被父母宣布死亡后,我藏了录音笔

被父母宣布死亡后,我藏了录音笔

作者: 甜9先生

都市小说连载

现实情感《被父母宣布死亡我藏了录音笔》是作者“甜9先生”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小伟李娜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李娜,小伟,录音笔是作者甜9先生小说《被父母宣布死亡我藏了录音笔》里面的主人这部作品共计13083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19 07:45:06。目前在本完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内容主要讲述:被父母宣布死亡我藏了录音笔..

2025-07-19 10:41:23

铁链又磨破了脚踝。血痂混着灰,在裤脚结成硬邦邦的块。表叔踹开门时,

我正蜷缩在墙角数霉斑。“起来。”他嗓子像吞了砂纸,“你爹妈要见你。”我没动。

三年了,从这间废弃老楼的床上醒过来那天起,他们只让表叔送过三次发霉的馒头。“死了?

”表叔又踹了我一脚,力道不轻。骨头缝里的疼窜上来,我撑着墙站起来。腿早废了,

每走一步都像踩着碎玻璃。他扔给我件皱巴巴的T恤,是三年前我穿的那件。领口破了个洞,

还沾着没洗干净的血。“换利索点,别给你爹妈丢人。”表叔转身出去,

酒瓶底似的眼睛扫过我脚踝的铁链,“这玩意儿也解了,省得你姐看着害怕。”姐?

我手指猛地攥紧。李娜,我那个从小就抢我零食、偷我课本的亲姐。

面包车在坑洼的路上颠得厉害。表叔灌着白酒,酒气熏得我头疼。“你姐病了。

”他突然开口,一口酒喷在挡风玻璃上,“肾不行了。”我盯着窗外掠过的树,没接话。

“医生说,你俩配型刚好合上。”表叔又灌了一口,“你爹妈说了,只要你捐个肾,

以前的事……”“以前什么事?”我打断他。他噎了一下,眼神躲闪:“没什么。

”车刚拐进高档小区,我就看见了那栋亮着灯的单元楼。表叔说这是我爹妈新换的房子,

一百二十平。我记得我们家以前住的老破小,墙皮掉得像头皮屑。门开的时候,

我闻到了红烧肉的香味。妈穿着件我不认识的牌子的红裙子,头发烫得卷卷的,看见我,

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小伟……”她伸手想摸我脸。我往后退了半步,

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响。爸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个紫砂茶杯,

腕子上的金镯子晃眼。那镯子,我在表叔带来的旧报纸上见过,要三万多。“回来了就好。

”爸呷了口茶,眼皮都没抬,“坐。”沙发是真皮的,我不敢碰,就站在原地。

李娜躺在对面的贵妃榻上,盖着羊绒毯,脸色白得像纸。看见我,她睫毛颤了颤,别过脸去。

“小伟,”爸放下茶杯,终于看我了,眼神像在看一件工具,“你姐肾衰竭,得换肾。

”我没说话。“医生说你们配型成功。”他语气平淡,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下周二手术。

”空气突然凝固了。红烧肉的香味还在飘,我胃里却一阵翻江倒海。“我不是死了吗?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像生锈的铁片摩擦。三年前那场“意外”后,

他们对外说我没抢救过来,连骨灰都扬了。妈突然就哭了,哭声尖利,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傻孩子,那不是怕你姐担心吗?”她扑过来想抱我,被爸一把拉住。“你姐是咱家的指望。

”爸皱着眉,语气冷下来,“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家就完了。”李娜这时候转过来,

眼睛红红的,声音细若蚊蝇:“小伟,以前是我不对……你救救我,就这一次。”我看着她。

想起小时候,她把我攒了半年的零花钱偷走买游戏机,说是我自己弄丢的。想起高中时,

她把我准备交学费的钱拿去买裙子,害我被老师在全班面前点名。

现在她躺在柔软的羊绒毯里,要我掏出个肾来救她。表叔在门口咳嗽了一声。我突然笑了。

笑声在空旷的客厅里撞来撞去,像在哭。爸的脸沉了下来:“你笑什么?”“我不捐。

”我说。妈尖叫起来:“你说什么?!你个白眼狼!我白生你了!

”“生我就是为了给她捐肾的?”我盯着她新做的指甲,红得像血,

“那当初不如直接把我剖开来,省得等三年。”“啪!”爸的巴掌甩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

“反了你了!”他指着我鼻子骂,“今天这事由不得你!下周你躺也得躺到手术台上!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突然想起表叔昨天喝醉了说的话。他说,三年前根本不是意外。

是李娜偷了我的摩托车出去飙,撞了人。爸妈怕她坐牢,就把重伤的我拖到郊区,

找了个快死的流浪汉替我,报了我的身份证号。他们不是怕花钱治我。是怕我醒过来,

说出真相。现在要我捐肾?我摸了摸口袋。那里藏着个东西,是表叔上次喝醉了掉在地上的。

黑色的,小小的,按下侧面的按钮,就能把声音录下来。刚才爸说“下周二手术”的时候,

我好像不小心碰到了。“好啊。”我抬起头,看着他们三个,“我捐。”妈的哭声停了,

眼睛亮得吓人。爸的脸色缓和下来,挥挥手:“算你还有点良心,表叔,带他去客房休息,

明天去医院做检查。”表叔过来拉我。经过李娜身边时,她低声说了句“谢谢”。我没理她。

客房的门被锁上的瞬间,我靠在门板上,慢慢滑坐到地上。口袋里的东西硌着腿。我掏出来,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清了上面的字。录音笔。刚才按下的,好像不是暂停键。

我按下播放。里面先是一阵杂音,然后是爸的声音,清晰得像在耳边。“等他捐完肾,

就找个机会……”后面的话,被妈尖利的哭声盖过去了。但我已经听见了。足够了。

三年前他们没弄死我。这次,轮到他们了。我把录音笔塞回口袋,摸了摸脚踝上磨破的伤口。

血还在慢慢渗出来。有点疼。但比起心里这三年憋着的火,这点疼,算个屁。

明天去医院是吧?行啊。我倒要看看,这场戏,他们能唱到哪一步。我是被砸门声弄醒的。

睁眼就是陌生的天花板。雪白,干净,跟老楼里结着霉斑的顶篷天差地别。“起来!

”表叔的大嗓门隔着门板炸响,“太阳都晒屁股了,医院等着呢!”我爬起来的时候,

腿还在打晃。三年没正经走路,肌肉像生锈的弹簧,怎么抻都不对劲。拉开门,

表叔叼着烟站在走廊,看见我就皱眉:“跟个游魂似的,快点。”客厅里飘着牛奶味。

妈正把煎蛋往盘子里盛,看见我,脸上堆起笑:“小伟醒了?快来吃早饭,吃完有力气检查。

”爸坐在餐桌旁看报纸,头也没抬:“今天检查要是没问题,下周就能安排手术。

”李娜也在,穿着粉色的睡衣,正小口喝着粥。看见我,她放下勺子:“昨天……谢谢你。

”我没理她,径直走到餐桌前坐下。粥是甜的,放了太多糖。

我记得以前妈总说家里条件不好,煮粥从来不放糖。“多吃点鸡蛋。”妈往我碗里夹了两个,

“补补身子,手术伤元气。”我扒拉着粥,突然开口:“三年前,我骑的是自行车。

”筷子掉在地上的声音特别响。是李娜的。她弯腰去捡,手一直在抖。妈脸上的笑僵了,

爸放下报纸,眼神像淬了冰:“胡说什么?”“我说,我那天骑的是自行车。”我抬起头,

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不是摩托车。”表叔在门口使劲咳嗽,想打圆场:“都过去那么久了,

记混了吧?”“我没记混。”我盯着李娜,“那天我车筐里还放着刚买的习题册,

蓝色封面的。”李娜的脸“唰”地白了,猛地站起来:“我去趟洗手间。

”她走路的姿势有点慌,差点撞到椅子。妈立刻跟过去,客厅里就剩我和爸,还有表叔。

爸拿起茶杯,手指关节捏得发白:“小伟,过去的事别再提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姐的病。

”“如果我不捐呢?”我问。“你敢!”爸把茶杯往桌上一墩,茶水溅出来,“我告诉你,

这事由不得你选!你是李家的儿子,就得为家里付出!”“付出?”我笑了,

“像三年前那样付出吗?”表叔突然冲过来,一把按住我的肩膀:“小兔崽子,

别给脸不要脸!”他的手劲真大,骨头都快被捏碎了。“表叔,”我看着他,

“你昨天喝多了,说漏嘴的事,忘了?”表叔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爸的眼神变了,

死死盯着表叔:“他说什么了?”“没、没什么!”表叔慌忙摆手,“这小子胡说八道呢!

”就在这时,妈拉着李娜从洗手间出来了。李娜眼睛红红的,明显哭过。“小伟,

”妈往我面前一站,语气软下来,“妈知道你受委屈了。”“这三年,

我们不是不想接你回家,是怕你姐姐心里有负担。”她抹着眼泪,“你姐姐从小身体就弱,

要是知道你为了她受这么多苦,肯定会愧疚死的。”“你就当可怜可怜妈,可怜可怜你姐姐,

好不好?”她抓住我的手,指甲掐进我肉里。我甩开她:“别装了。”“你说什么?

”妈愣住了。“三年前不是意外。”我一字一顿,“是李娜偷了我的摩托车,撞了人。

”“你放屁!”李娜突然尖叫起来,“我没有!你胡说!”“我胡说?”我盯着她,

“那辆摩托车是我用攒了半年的压岁钱买的,车座底下刻了个‘伟’字,

你敢让爸去查查现在那车在哪吗?”李娜的脸彻底没了血色,瘫坐在椅子上。爸的脸铁青,

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朝我砸过来。我偏头躲开,烟灰缸砸在墙上,碎成好几块。“反了你了!

”爸指着我骂,“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搅家精!”“搅家精?”我站起来,

胸口的火气烧得喉咙发疼,“你们把我藏在老楼三年,像喂狗一样喂我,

现在要割我的肾救她,我还不能说句实话?”“啪!”妈冲上来给了我一巴掌。

打得我耳朵嗡嗡响。“白眼狼!”她指着我的鼻子骂,

“早知道生下来就该把你溺死在尿盆里!养你这么大,捐个肾怎么了?

挖你心了还是剜你肺了?”“就是!”爸喘着粗气,掏出手机,“表叔,

给你打电话让你带的人呢?现在就把他拖去医院!不听话就给我打晕了带过去!

”表叔应了一声,掏出手机就要拨号。我看着他们,突然觉得特别可笑。这就是我的亲爹妈。

为了那个从小就抢我东西、害我差点死掉的姐姐,能对我下这种狠手。“好。”我开口,

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我去医院。”他们都愣住了。妈还举着手,

爸的手机停在拨号界面。“我去做检查。”我补充道,“但我有条件。

”爸皱眉:“你还敢提条件?”“要么我现在就喊,让全小区都知道你们藏了我三年,

就为了割我的肾救一个撞了人的女儿。”我看着他的眼睛,“要么,答应我,

手术前让我见一次张警官。”张警官是当年处理“意外”的交警。我记得他的名字,

表叔喝醉了念叨过。爸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咬着牙:“你见他干什么?”“我想谢谢他。

”我扯了扯嘴角,“谢谢他当年把‘我的’后事处理得那么干净。”妈还想说什么,

被爸拦住了。“可以。”爸盯着我,“但你要是敢耍花样……”“我耍什么花样?

”我摊摊手,“我现在就是你们案板上的肉,不是吗?”表叔把手机揣回兜里,

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妈扶着李娜回了房间,经过我身边时,李娜看我的眼神,

像淬了毒的针。去医院的路上,车里一片死寂。表叔没喝酒,也没说话,就盯着前面的路,

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个不停。我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掠过的街景。这个城市变化挺大的。

以前常去的小卖部变成了连锁超市,我们家那栋老破小所在的巷子,据说早就拆了。

没人知道,他们以为早就死掉的儿子,这三年一直被藏在城郊的废弃楼里。医院里人真多。

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呛得人鼻子疼。表叔拿着单子去排队,我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等着。

旁边两个大妈在聊天,说的是谁家儿子不孝顺,谁家女儿把爹妈坑了。我听着,

突然觉得她们说的,好像就是我们家的事。“小伟,过来。”表叔喊我。我走过去,

跟着他进了检查室。医生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态度挺好,问了我不少问题。

有没有得过什么大病?三年前具体是怎么受伤的?最近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我都照着表叔教的说,除了一个问题。“你家属说你这三年一直在家里休养?

”医生一边记录一边问。“嗯。”我应了一声。“看着不像啊。”医生推了推眼镜,

“你这肌肉萎缩得有点严重,更像是长期卧床……”“他以前摔断过腿!”表叔突然插嘴,

“一直躺床上养着,能不萎缩吗?”医生哦了一声,没再追问。检查做了一上午。抽了血,

拍了片,还做了B超。每次护士叫我名字的时候,妈都要跟过来,眼睛死死盯着我,

好像怕我跑了。李娜没跟来,爸说她身体弱,让她在家休息。我知道,

他是怕李娜跟我待久了,再被我套出什么话。中午在医院附近的饭馆吃的饭。

妈点了一桌子菜,大部分都是李娜爱吃的,根本没问我想吃什么。我没胃口,

扒了两口饭就放下了筷子。“再多吃点。”妈夹了块排骨放我碗里,“下午还有检查呢。

”我没动那块排骨。“妈,”我突然开口,“当年被撞的人,怎么样了?”妈的手顿了一下,

排骨掉在桌子上。爸猛地抬头,眼神像刀子:“你问这个干什么?”“就是好奇。

”我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表叔说,撞得挺重的。”表叔正在啃骨头,闻言差点噎着,

使劲捶了捶胸口。“早没事了。”爸的声音有点硬,“我们赔了钱,私了了。”“赔了多少?

”我追问。“小孩子家家问那么多干什么!”妈厉声打断我,“吃你的饭!”我没再说话。

但我看见了。爸的手指在桌子底下攥成了拳头。妈夹菜的时候,手一直在抖。他们在撒谎。

下午的检查结束,表叔送我回那个所谓的“家”。爸和妈说要去给李娜拿药,

没跟我们一起回来。进了门,表叔就把我推进卧室,“咔哒”一声锁上了。“老实待着!

”他在门外吼了一句,脚步声渐渐远去。我走到窗边,看着他进了电梯。这才转身,

走到床边坐下。房间里挺干净的,衣柜、书桌、床头柜,都是新的。一看就是临时准备的,

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我掀开枕头,想躺一会儿。手刚放下去,就摸到个硬邦邦的东西。

是那个录音笔。我昨天藏在枕头底下的。早上出门太急,忘了拿出来。还好他们没发现。

我把它掏出来,攥在手里。冰凉的外壳贴着掌心,像块冰。突然想听听,

昨天到底录到了多少。我按下播放键。先是一阵嘈杂的声音,应该是我被推进客房的时候。

然后是爸和妈的对话。“……他肯定起疑心了,今天问了好几个问题。”是妈的声音,

带着点慌。“疑心病重的东西!”爸的声音很低,“等做完手术,就没这么多事了。

”“可是……”妈犹豫着,“万一他真去找那个姓张的警察怎么办?”“他找不到。

”爸冷笑一声,“那老东西早就退休了,现在在哪都不知道。”“那就好……”妈松了口气,

“对了,表叔那边,要不要再打点打点?我总觉得他靠不住。”“放心,

”爸的声音里带着狠劲,“他拿了我们那么多钱,还睡了那个……他不敢反水。”后面的话,

声音太低,听不太清。我皱了皱眉,把音量调大。隐约能听到爸说什么“……捐完肾,

就说他排异反应……”后面的,又被什么声音盖过去了。排异反应?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们果然是想让我死。三年前没成功,现在想借着手术,名正言顺地除掉我。真够狠的。

我正攥着录音笔咬牙,突然听到门外有动静。是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有人回来了。

我赶紧把录音笔塞进枕头底下,躺到床上,闭上眼睛装睡。门开了。脚步声很轻,

不像是表叔。是妈。她走到床边,站了一会儿。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我脸上。

过了好一会儿,她叹了口气,声音很轻:“小伟啊,

别怪妈心狠……谁让你不是个女孩呢……”我猛地睁开眼睛。她已经转身走了。

卧室的门被轻轻带上,没锁。我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嗡嗡作响。

什么叫……谁让我不是个女孩?难道就因为我是儿子,就活该被他们这么糟践?

就因为李娜是女儿,是他们眼里的宝贝,就能心安理得地毁掉我的人生?我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不是因为疼。是因为心寒。彻彻底底的心寒。

就在这时,枕头底下的录音笔突然震动了一下。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是我刚才没按暂停键。它还在录。而现在,客厅里传来了爸的声音。很清楚。

“……都安排好了,下周二的手术,王医生那边我打过招呼了……”“……放心,肾源的事,

对外就说是匿名捐献的……”“……等他没了,就说是排异反应,我已经找好地方了,

处理得干净点……”“……那个被撞的老头,昨天家属又来闹了,说赔偿款不够,

真是麻烦……”“……先不管他们,等小伟这边完事了,再跟他们耗……”后面的话,

我已经听不清了。耳朵里全是嗡嗡的响声。被撞的是个老头。还没解决。他们不仅想杀了我,

还欠着别人的债。我慢慢掏出录音笔,按下了停止键。屏幕上显示,录音时长,

十三分四十五秒。足够了。真的足够了。我把录音笔揣进裤兜,贴肉放着。冰凉的外壳,

像是在提醒我,这一切都不是梦。卧室门没锁。他们大概觉得,我已经是瓮中之鳖,

跑不了了。我走到门边,轻轻拉开一条缝。客厅里,爸正在打电话,妈坐在旁边,

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焦急。窗外的天,慢慢黑了。路灯亮了起来,透过窗户,

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我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爸挂了电话,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个老东西的家属,真是油盐不进!

”妈叹了口气:“实在不行,就再赔点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赔?我们哪还有钱!

”爸低吼道,“这房子首付都是借的,等小伟这边……”他没再说下去。

但我知道他想说什么。等我死了,拿到我的“死亡赔偿金”,再去填那个窟窿。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我轻轻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裤兜里的录音笔硌着我的腿。

有点疼。但我一点都不在乎。我抬起手,摸了摸早上被妈打红的脸颊。还有点麻。

我又摸了摸脚踝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硬硬的。三年的时间,我像条狗一样活着。

他们以为我忘了疼,忘了恨。他们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被随便欺负的小孩。他们错了。

大错特错。我慢慢站起来,走到窗边。楼下,表叔的摩托车停在单元门口。他大概就在附近。

监视着我。我看着那辆摩托车,突然想起了表叔昨天说的话。他说,

当年是他把我从事故现场拖走的。是他找的那个流浪汉。也是他,这三年一直看着我。

他知道所有的事。他是帮凶。但他也贪酒,爱吹牛。或许,我可以从他身上下手。

我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又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冷笑。游戏,

才刚刚开始。他们想让我死。那我就得先让他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我走到书桌前,

拉开抽屉。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支笔,和一个本子。我拿起笔,在本子上写下了两个名字。

张警官。被撞的老头。然后,在后面画了个大大的问号。这两个,是我接下来要找到的人。

也是,能救我的人。外面传来了开门声。是爸和妈进来了。我赶紧把本子合上,

塞进抽屉最里面,把笔放回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走到床边坐下。门被推开了。

妈端着一杯牛奶走进来。“小伟,喝杯牛奶睡觉吧。”她脸上带着笑,眼神却躲躲闪闪的。

我看着那杯牛奶,心里冷笑。这里面,该不会加了什么东西吧?“我不渴。”我摇摇头。

“喝点吧,有助于睡眠。”妈把牛奶往我面前递了递,“今天检查累坏了吧?

”我看着她的手,在微微发抖。“好。”我接过牛奶,放在床头柜上,“等会儿喝。

”妈还想说什么,爸在外面喊她:“快点,电视剧开始了。”“来了。”妈应了一声,

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出去。门,又被锁上了。我拿起那杯牛奶,走到窗边,

对着外面的垃圾桶,狠狠泼了进去。白色的液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溅在肮脏的垃圾桶里。

像极了他们那廉价又虚伪的亲情。我关了灯,躺在床上。黑暗中,

我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有力,坚定。三年前,他们没能杀死我。三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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