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鸣的脸红得似要滴出血,他把我放好,僵硬地爬下床。
婉婉……他的喉结动了动,微微侧了下身,我们和离吧。
啊?
是了,他应该是怨恨我与霍欢私奔。
可是……
那到底是不是一场梦?
我的脑子有些混乱: 为什么和离?不是你求娶我的吗?
是,是我求娶你的。霍长鸣背着手,又恢复了往日那副清冷矜贵的模样,可我现在想和离。
我的头越来越痛,眼前之人是怎么也无法和那个忍受剖心之痛救我的身影重合。
我这就写和离书……他还说着话,身子就直挺挺向后倒去。
妈呀,这是犯病了?
我慌乱地冲下床,把他拽进怀里,仔细给他把起了脉。
我自小学医,不仅师承太医院程太医,更是被誉为百年一见的天才。
所以我对自己的医术非常自信,但霍长鸣的脉象却让我大吃一惊。
他的五脏六腑如此衰败,为什么还能活着?
是因为他有法术吗?
我晃了晃脑袋,怀疑自己患上了神经性短暂失忆症。
烦,怎么又冒出奇怪的词?
我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并没有擅自给霍长鸣治疗,而是让人禀告了公婆。
在等大夫的时间里,我换下了大红喜服。
今天再穿这件衣服,实在是不成体统,但在这时,我猛地呆住了。
胸口上小小的红痣神奇地变成了两颗。
而我换下的这件喜服也并不是我昨天穿的那件。
我慌忙照起了铜镜,妆容不对,发式也不对,就连兜兜都不对。
呵,不是梦吗?
我真的死过了?是霍长鸣救活了我?
我不自觉地颤栗起来,看着昏迷的霍长鸣,头又开始疼了。
3
大夫来了,我认真观察了他所有的救治过程,又仔细研究了他开出的药方。
果然,都是续命用的。
但其实这些操作对霍长鸣不会起任何效果。
莫名其妙的,我的心有些痛。
长安侯忧心忡忡地坐在床边,侯夫人一直抹着眼泪。
而霍欢却赖在房间里,一直对我挤眉弄眼,还偷偷给我塞了纸条。
就像我们之间没有发生过背叛一样,他没有丝毫的惊慌,没有半点的诧异。
我又要相信那只是梦了。
可他的脸上明明还挂着昨天被我扇出的掌痕啊。
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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