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哥哥的葬礼上,嫂子苏瑶一滴眼泪都没掉。她穿着黑色连衣裙,胸口别着白花,
站在灵堂前像个精致的玩偶。"江豆,"葬礼结束后她叫住我,"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我差点被口水呛到:"嫂子,这不太合适吧?""有什么不合适?"她歪着头,
眼睛湿漉漉的像只小鹿,"我一个人害怕。你哥刚走,
家里空荡荡的..."我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突然觉得喉咙发紧。苏瑶比我大五岁,
今年二十八,正是女人最水灵的年纪。我哥江米是个钢筋工,除了力气大没啥优点,
真不知道是怎么娶到这么个尤物的。"行吧,"我听见自己说,"我明天搬过去。
"苏瑶笑了,眼角弯成月牙。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我哥死得真他妈是时候。
搬进哥哥家的第一天晚上,我就发现不对劲。半夜起来上厕所,
看见苏瑶穿着真丝睡裙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张纸片发呆。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她脸上,那张平时温柔贤惠的脸此刻冷得像块冰。"嫂子?
"我试探着叫了一声。她猛地抬头,表情瞬间变得柔软:"豆豆,你怎么起来了?
""上厕所。"我盯着她手里的纸片,"那是啥?"她迅速把纸片塞进睡裙胸口:"没什么,
超市小票而已。"我装作没看见她慌乱的样子,转身进了厕所。关上门,
我对着镜子咧嘴笑了——那分明是一张彩票。三天后,苏瑶说要请我吃饭。"庆祝一下,
"她神秘地眨眨眼,"我中奖了。""多少?"我夹起一块红烧肉。"五十万。
"她低头喝了口汤,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我放下筷子:"嫂子,我虽然读书少,
但不是傻子。那天晚上我看见的是双色球彩票,五十万用得着半夜偷偷看?
"苏瑶的勺子"当啷"一声掉在碗里。她抬头看我,眼神突然变得锋利:"五千万。""操!
"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税后四千万,"她慢条斯理地擦着嘴,"我打算买套别墅,
再买辆保时捷。"我咽了口唾沫:"那我...""你当然跟我一起住,"她笑了,
手指轻轻划过我的手背,"你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了。"她的指尖冰凉。从那天起,
苏瑶变得不太一样。有时候她是那个温柔贤惠的嫂子,
给我做饭洗衣服;有时候她又像个妖精,穿着低胸装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最要命的是,
她总"不小心"在我面前弯腰捡东西,或者"忘记"扣好睡衣的扣子。"豆豆,
"一天晚饭后她突然说,"我给你买了新内裤,放在你床上了。
"我差点被啤酒呛死:"嫂子!这种事不用你操心吧?""怎么不用?"她凑过来,
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你那些都破洞了,我看着心疼。"她离得太近,
我能闻到她呼吸里的红酒味,能看到她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阴影。我猛地站起来,
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我去洗澡!"我几乎是逃进了浴室。冷水冲在头上,
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镜子里的我像个发情的公狗,眼睛通红。
我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江豆啊江豆,那可是你嫂子!但当我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时,
发现苏瑶正坐在我床上,手里拿着我的脏衣服。"嫂子!"我冲过去想抢回来。
她灵活地躲开,把衣服抱在怀里:"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是没洗过你的衣服。
""那不一样!"我急得额头冒汗,"那里面有...""内裤?"她笑了,
从衣服堆里拎出我的平角裤,"这个我已经拿出来单独洗了。"我感觉血液全往一个地方涌。
苏瑶歪着头看我,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腹肌:"豆豆,你身材比你哥好多了。
"我像被烫到一样跳开,后背撞在衣柜上。苏瑶咯咯笑着走出房间,
临走前还回头抛了个媚眼:"晚安,豆豆。"那晚我做了个不可描述的梦,
醒来时床单湿了一片。我鬼使神差地把内裤塞在枕头底下,然后去上班了。下班回家,
发现苏瑶不在。我松了口气,又莫名有些失落。走进房间,
我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枕头被人动过。掀开枕头,我的内裤不见了。
我翻遍整个房间都没找到。正当我满头大汗时,手机响了,是苏瑶:"豆豆,
我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快回来吃饭。"她的声音甜得发腻,我却听得后背发凉。晚饭时,
苏瑶格外殷勤,不断给我夹菜倒酒。她穿着件领口大开的居家服,
每次俯身都能看到一片雪白。"嫂子,"我灌了口啤酒壮胆,"你进我房间了?
"她筷子顿了一下:"没有啊,怎么了?""我丢东西了。""什么东西?
"她眼睛亮得吓人。我盯着她的眼睛:"内裤。"苏瑶的脸"唰"地红了。她低头扒饭,
声音细如蚊呐:"可能...可能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收错了吧。"我看着她红透的耳根,
突然有种可怕的猜想。吃完饭,我主动要求洗碗,趁机溜进她的卧室。
苏瑶的房间整洁得不像话,床单平整得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我轻手轻脚地打开衣柜——整齐挂着的衣服后面,藏着一个小盒子。我的手在发抖。
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我的内裤,叠得方方正正。更可怕的是,
盒子角落里还有几根我的头发,用橡皮筋捆着。"找什么呢?"苏瑶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吓得盒子都掉了。转身看见她靠在门框上,手里端着果盘,笑得人畜无害。"嫂、嫂子,
"我声音发颤,"这是...""哦,那个啊,"她放下果盘,弯腰捡起盒子,
"我帮你收起来的。你房间太乱了,东西到处丢。"她说得那么自然,
好像收藏小叔子的内裤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这不正常!"我终于忍不住了,"嫂子,
我是你小叔子!"苏瑶的表情突然变了。她一步步逼近我,我被迫后退,
小腿撞到床沿跌坐在床上。她俯身撑在我两侧,脸离我只有几厘米。"江豆,"她轻声说,
"你哥死了三个月了。"我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混合着淡淡的酒气。她的呼吸喷在我脸上,
热得发烫。"我是你嫂子,"她继续说,嘴唇几乎碰到我的耳朵,"但首先,我是个女人。
"我的手不知道该往哪放,只能死死抓住床单。她直起身,
又恢复了那副温柔贤惠的样子:"我去切水果,你要吃吗?"我像个傻子一样坐在床上,
耳朵火辣辣地疼。苏瑶哼着歌走出房间,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那天晚上,我锁上了房门。
半夜,我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借着月光,
我看见门把手在慢慢转动——有人在外面试图开门。"豆豆?"苏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锁门干什么?"我屏住呼吸,假装睡着了。过了一会儿,脚步声渐渐远去。第二天早上,
我发现手机里多了几条苏瑶半夜发来的消息: 开门 我知道你醒着 你真狠心
我盯着手机发呆,直到苏瑶敲门叫我吃早饭。餐桌上,她像个没事人一样给我盛粥夹菜,
仿佛昨晚那个疯狂的女人不是她。"豆豆,"她突然说,"我今天要去领奖,你陪我去吧。
""不是早就领了吗?""上次只领了一部分,"她咬着筷子,"今天去领剩下的。
"我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领奖中心比我想象的冷清。
工作人员带我们进了一间会议室,桌上摆着茶点和水果。苏瑶签了几份文件,
然后对方递给她一张支票。我偷瞄了一眼,差点心脏停跳——两千万。回去的路上,
苏瑶异常兴奋,不停地说要买这个买那个。我沉默地开车,脑子里全是那个数字。
两千万加上之前的两千万,就是四千万。这女人现在是个富婆了。后面的车不耐烦地按喇叭。
我踩下油门,不知道该说什么。到家后,她径直进了卧室,重重关上门。我坐在客厅沙发上,
脑子乱成一团。茶几上放着她的包,拉链没拉好,露出一角支票。鬼使神差地,
我伸手把支票抽了出来。确实是两千万,收款人苏瑶。我正想塞回去,
突然发现包里还有个信封。我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轻轻抽出信封。
里面是一份保险合同,受益人写着苏瑶的名字。保险人是江米,我哥。保额:两百万。
我的手指开始发抖。翻到最后一页,签署日期是三个月前——就在我哥出事前一周。
卧室门突然开了,苏瑶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找什么呢?"她问,声音冷得像冰。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苏瑶走过来,从我手里抽走保险合同,轻轻抚平折痕。"豆豆,
"她柔声说,"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她弯腰凑近我,
嘴唇几乎贴上我的:"你只要知道,我现在很有钱,而且...""你哥死了,"她轻声说,
"现在你是我的了。"门铃响了。苏瑶咒骂一声,不情愿地从我身上爬起来。
透过猫眼看了一眼,她突然变了脸色。"警察。"她回头对我说,声音里有一丝慌乱。
02警察的敲门声像子弹打碎了满屋暧昧。苏瑶从我腿上弹起来,丝绸睡衣滑落肩头。
她迅速把保险单塞进沙发垫缝隙,手指在发抖——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失态。"去开门。
"她推我时指甲掐进我手臂,疼得我倒吸冷气。门外站着两个穿制服的警察,
年轻的那个眼睛不住往屋里瞟。年长的亮出证件:"我们是平城区派出所的,
关于江米的意外死亡案...""案子不是结了吗?"我堵在门口,
闻到身后飘来苏瑶的香水味。她贴在我后背,柔软的触感让人分心。"有新线索。
"警察盯着我身后的阴影,"您是苏瑶女士?"苏瑶从我腋下钻出来,
睡衣领口歪斜着:"两位警官辛苦了,进屋喝杯茶吧。"她声音甜得像掺了蜜,
手指却死死攥着我衣角。警察进屋时带进一股冷风。
我注意到年轻警察的视线黏在苏瑶雪白的小腿上,喉结可疑地滚动。
年长的掏出一张照片:"工地脚手架螺丝有人为松动痕迹,您丈夫可能不是意外坠亡。
"照片上是我哥摔成扭曲角度的尸体,我胃里翻涌。苏瑶突然剧烈咳嗽,打翻了茶杯。
"您最后一次见江米是什么时候?"警察的笔记本悬在半空。
"出事前一天...他说要加班,让我别等晚饭。
"警察交换眼神:"有人看见您当天下午去过工地。"我后颈汗毛竖了起来。
苏瑶的睫毛像受惊的蝴蝶般颤动:"我去送饭...江米总忘记吃午饭...""带着扳手?
"空气凝固了。苏瑶突然笑起来,笑声银铃般清脆:"警官真会开玩笑,
我连矿泉水瓶盖都拧不开。"她伸出纤细手腕,"您试试?"年长警察尴尬地避开,
年轻的那个居然真握住她手腕试了试。我盯着他们交叠的皮肤,莫名烦躁。
"近期请不要离开本市。"警察临走前意味深长地说,"还有,苏女士,
您丈夫的意外保险金暂时冻结。"门关上的瞬间,苏瑶的笑容像断电的屏幕骤然熄灭。
她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砸向墙壁,水晶碎片在灯光下像一场微型爆炸。"操他妈的!
"她扯着自己头发,我第一次听她说脏话,"那两百万是我的!
"我小心避开满地碎片:"嫂子,保险单日期..."她猛地转头,瞳孔缩成针尖:"江豆,
你想说什么?"我咽了口唾沫。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在她半边脸上,
像戴了张银质面具。我突然想起小时候看的恐怖片,美丽女鬼在月圆之夜现出原形。
"没什么。"我后退半步,"就是觉得...挺巧的。"苏瑶突然扑过来抱住我,
浑身发抖:"他们怀疑我...豆豆,你会保护我的对吧?"她的眼泪浸透我T恤,
滚烫得像硫酸。我僵硬地拍她后背,手指碰到她脊椎突出的骨节。这个拥抱持续得太久,
久到我开始数她心跳。当她仰起脸时,眼泪神奇地消失了:"我们得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警察没发现彩票啊。"她踮脚在我耳边呵气,"四千万,
够我们逃到任何地方。"她唇上的口红蹭在我耳廓,像盖了个危险印章。第二天苏瑶失踪了。
我下班回家时发现她的行李箱少了一个,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空了一半。
手机里有条未读短信:出差三天,乖乖看家我打过去是关机提示音。餐桌上留着张支票,
金额栏填着500,000.00,墨迹新鲜得像在嘲笑我。冰箱贴压着便签:零花钱
——连落款都没有。我捏着支票在空荡的房子里转圈,突然踢到沙发下的东西。
是那个藏保险单的沙发垫,现在被划开道口子,里面空空如也。浴室传来滴水声。我推开门,
浴缸里泡着苏瑶的真丝睡衣,水被染成淡红色——她最喜欢的那支口红碎了沉在缸底,
像一摊凝固的血。我鬼使神差地捞起湿漉漉的睡衣,布料缠在手指上像某种海洋生物。
洗衣篮里扔着她的内衣,黑色蕾丝边挂着价签:¥1880。手机突然震动,
陌生号码发来彩信。照片里苏瑶穿着我从没见过的低胸裙,靠在某个男人肩上举杯。
男人只露出戴劳力士的手,搭在她裸露的腰间。想你啦附带文字甜得发腻。
我放大照片角落,反光的玻璃窗映出金沙娱乐城的霓虹招牌。那家**在邻市,
以VIP包房和地下钱庄闻名。凌晨三点,我被开门声惊醒。苏瑶哼着歌跌进客厅,
高跟鞋一只在门口一只在茶几上。我闻到她身上混杂着烟酒和陌生古龙水的气味。"嫂子?
""嘘——"她手指按在我唇上,指甲是新做的酒红色,"我赢钱了。
"她从Gucci包里掏出一叠钞票撒向空中,百元大钞像枯叶飘落。
我抓住她手腕:"那人是谁?""哪个?"她醉眼朦胧地数,"王总?李董?
还是那个开煤矿的..."她突然咯咯笑起来,"他们都知道我中了彩票,都想分一杯羹呢。
"我胸口发闷:"警察刚来过,你就...""就因为警察来过!"她猛地推开我,
踉跄着扶住墙,"我得找靠山...你知道赵局长今晚输给我多少吗?"她比了个数字,
"他欠我人情了..."她突然弯腰干呕,我下意识去扶,摸到她后背全是冷汗。等她吐完,
我拧了毛巾给她擦脸,发现她妆都花了,眼下有诡异的青黑。"你嗑药了?
"苏瑶迷蒙地看着我,突然扯开领口:"你看..."她胸口有新鲜的吻痕,像枚紫色印章,
"赵局长的小爱好...但他答应帮我摆平保险金..."我摔了毛巾要走,
她突然从背后抱住我:"别生气嘛..."她的手滑进我裤袋,
"我给你带了礼物..."她掏出的不是我想象中的东西,
而是一把车钥匙——保时捷的盾牌标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停在楼下,"她舔我耳垂,
"试试?"我承认我动摇了。凌晨四点的街道空无一人,
我载着苏瑶在环城高速飙到180码。她脱了鞋把脚架在仪表盘上,裙摆退到大腿根。
"再快点!"她尖叫着打开天窗,夜风灌进来吹散她头发。我猛踩油门,
速度表指针颤抖着向右偏转。后视镜里,苏瑶的脸在夜色中模糊成苍白的月亮。某一瞬间,
我真想松开方向盘,让这辆钢铁野兽带我们冲进黑暗。但最后我刹住了车。苏瑶不满地嘟囔,
凑过来要亲我。我别开脸,她的口红印在我脸颊,像道新鲜伤口。回家后她吐了第二次,
在马桶边睡得像具尸体。我蹲在旁边看她睫毛投下的阴影,
想起小时候养过的金丝雀——美丽又脆弱,但会啄伤想摸它的手指。
清晨我被她洗澡的水声吵醒。厨房飘来煎蛋香气,仿佛昨夜疯狂只是幻觉。
苏瑶围着围裙哼歌,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早啊豆豆。"她递来果汁,
手腕内侧有可疑淤青,"今天陪我去个地方?""哪?""律师事务所。"她咬了口面包,
"立遗嘱。"果汁呛进我气管。苏瑶温柔地拍我后背:"别紧张,
就是以防万一..."她眼睛亮得可怕,"如果我出事,所有钱都是你的。
"我盯着她无名指上的婚戒——我哥买不起钻戒,
这只是个银圈——现在它旁边多了枚翡翠戒指,绿得刺眼。"昨晚...""嘘。
"她手指点在我唇上,"那只是游戏。"03苏瑶失踪的第四天,
我在她枕头下发现了哥哥的手机。屏幕裂得像蜘蛛网,但还能开机。
锁屏壁纸是他们的结婚照,苏瑶穿着白纱笑靥如花,我哥的表情却像被枪顶着后脑勺。
输入苏瑶生日解锁失败,我鬼使神差地试了自己生日——屏幕亮了。
"操..."我盯着满屏未接来电,最近一通是坠亡当天下午3点47分,备注"幺幺"。
通话时长1分23秒,比我哥死亡时间早四十分钟。浴室传来水声。
苏瑶昨晚回来后就一直泡在浴缸里,水面漂满玫瑰花瓣,像浮着一层血。
我蹑手蹑脚翻看通话记录,发现"幺幺"这个号码在过去三个月频繁出现,
最早一次正是保险单签署日。"豆豆?"苏瑶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我手一抖,
手机掉在地毯上。她裹着浴巾站在浴室门口,水珠顺着锁骨流进沟壑。
当她的目光落在那部手机上时,湿漉漉的睫毛颤动得像濒死的蝴蝶。"那是...江米的?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弯腰捡手机时,注意到她左脚踝有道新鲜伤口,
像是被什么利器划的。还没等我开口,她突然冲过来抢手机,浴巾散落在地。
我们扭打间撞翻茶几,她的膝盖压在我胯骨上,疼得我倒吸冷气。"还给我!
"她尖叫着抓我脸,指甲在我下巴留下三道血痕。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手机举过头顶:"幺幺是谁?"苏瑶突然停止挣扎。她仰面躺在地毯上,胸口剧烈起伏,
湿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你查我?"她的声音带着古怪的笑意,"江豆,你终于学坏了。
"当我慌乱想爬起来时,她猛地咬住我喉结。"嘶——"我痛得松手,手机被她抢走。
她像条灵活的鱼从我身下溜走,赤脚跑进卧室反锁了门。我摸着脖子上的牙印,
发现指尖沾了血。卧室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接着是苏瑶压抑的啜泣。
正当我犹豫要不要撞门时,门开了条缝,她扔出个东西砸在我胸口。是哥哥的骨灰盒。
"这么想知道真相?"她的声音从门缝里飘出来,"自己看啊。"骨灰盒比想象中轻。
我坐在地板上慢慢拧开盖子,里面没有灰,只有一张折叠的纸条和半枚带血的螺丝。
纸条上是哥哥歪扭的字迹:瑶瑶,别做傻事。工地东侧监控死角,
但我已经和工头说好了换班——纸条下半截被撕掉了。我盯着那枚生锈的螺丝,
突然想起警察说的"脚手架人为松动"。窗外雷声炸响,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
像无数小手指在抓挠。卧室门突然洞开。苏瑶换了件我的T恤,下摆刚遮住大腿根。
她跪坐在我面前,伸手抚摸骨灰盒,眼神温柔得像在看情人。"他本来不用死的。
"她轻声说,"只要他答应离婚。"我后背渗出冷汗:"那天下午你去了工地?
""我去送离婚协议书。"她的指尖划过螺丝的螺纹,"他说要再考虑考虑,
转身就去爬了那架该死的脚手架。"她突然笑起来,"真巧,对吧?"雨声越来越大。
我盯着她脚踝的伤口,
突然意识到那可能是铁丝网刮的——工地外围就围着那种带刺的铁丝网。
"保险金..."我的声音在发抖。苏瑶歪着头看我,
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两百万哪够啊?还好买了彩票。"她凑近我耳朵,
"你知道双色球中奖概率是多少吗?1/17,721,088。可我买了十七注,
每注号码都一样。"我胃里翻涌。这不是运气,是数学。她早就计算好了一切。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嗓子发干。苏瑶的嘴唇贴上我耳垂:"因为你现在是我的共犯了,
豆豆。"她的手滑进我裤袋,掏出那张五十万支票,"而且...你花我的钱时,
可没这么正义。"她起身走向酒柜。我盯着她修长的腿,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部电影,
美女蛇用尾巴绞死猎物前总会先跳支舞。"喝一杯?"她晃着红酒瓶,
液体在玻璃上留下血一样的痕迹,"82年的拉菲,赵局长送的。"我机械地接过酒杯。
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脑子里疯狂滋长的念头。苏瑶倚在落地窗前,
雨水在玻璃上蜿蜒而下,像给她罩了层扭曲的水幕。"警察还会来的。"我说。
"赵局长会处理。"她抿了口酒,"只要我明天陪他去澳门玩三天。
"酒杯在我手里裂开一道缝。苏瑶笑着走过来,她的嘴唇艳得像朵食人花。
我猛地掐住她腰:"你他妈疯了?那是警察在查的案子!"我掀翻她摔在沙发上。
苏瑶仰面大笑,胸脯剧烈起伏。我冲进浴室打开冷水。镜子里的人眼睛充血,
脖子上带着她的牙印,下巴留着她的抓痕,像个被玩坏的提线木偶。门外传来苏瑶的歌声,
她居然在哼《今天你要嫁给我》。第二天清晨,我发现餐桌上摆着两张机票和一把车钥匙。
苏瑶的行李箱立在门口,贴着澳门金沙酒店的行李牌。
便签上画着爱心:中午12点机场见,开保时捷来我盯着便签看了十分钟,
然后做了件很蠢的事——给那个"幺幺"的号码发了短信:你是谁?
回复来得飞快:苏念手机差点掉进咖啡杯。我翻出昨天的通话记录对比,
发现"幺幺"和"苏念"是同一个号码。正当我盯着屏幕发呆时,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