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紧手机，谨慎地问："什么意思？
""就是…"鹿尘似乎在斟酌词句，"你好像很懂…我那些奇怪的想法。
你写的故事里，总有一些让我心跳加速的东西…""季淼闭上眼睛。
这一刻终于来了，要么前进，要么永远止步于此。
"尘尘，"她第一次用这个昵称，"如果我告诉你，我确实有一些…特别的喜好，你会害怕吗？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我…我不知道，"鹿尘诚实地说，"但如果那个人是淼淼妈妈的话…我可能…不会讨厌…"季淼感到一股热流从胸口蔓延至全身。
她压低声音，用最温柔却也最危险的语调说："那么，我的小狗，要不要听妈妈讲个睡前故事？
一个只属于你的特别故事…"耳机里，她听到鹿尘轻轻的、颤抖的回应："好。
"季淼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麦克风，调整了一下耳机的位置。
她能听到电话那头鹿尘轻微的呼吸声，像是某种小动物在黑暗中蜷缩着等待安抚。
"今晚的故事，"季淼压低声音，让自己的嗓音变得更加柔和而危险，"是关于一个总是做噩梦的女孩。
"她停顿了一下，听到鹿尘那边传来被子摩擦的声音。
"女孩每晚都会被同样的噩梦惊醒，首到有一天，她收到一个没有署名的包裹。
里面是一个银色的铃铛，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摇响它，噩梦就会停止。
"季淼刻意放慢语速，让每个字都像水滴一样缓缓落下。
这是她们"特别故事时间"的第七个夜晚，她己经逐渐掌握了如何用声音牵引鹿尘的情绪。
"女孩半信半疑地摇了摇铃铛，然后..."季淼突然停下，"尘尘，你猜然后发生了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鹿尘带着困意却依然兴奋的声音："唔...出现了一个仙女教母？
"季淼轻笑："不，比那有趣多了。
她的房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说：从今晚开始，我会决定你做什么梦。
""哇..."鹿尘的声音突然清醒了几分，"然后呢？
""然后女人拿出了一条丝带，"季淼的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自己枕边的丝巾，"非常柔软的红丝带。
她用它轻轻绑住了女孩的手腕，说：这是我的标记，从现在起，你的梦境属于我。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然后是鹿尘有些颤抖的呼吸声。
"淼淼妈妈..."鹿尘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那个女孩...后来做噩梦了吗？
"季淼嘴角微微上扬："再也没有。
因为每当她感到害怕时，只要看看手腕上的红丝带，就会想起有人掌控着她的一切，包括梦境。
那种被完全掌控的感觉，反而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
"说完这段话，季淼屏住呼吸。
这是她迄今为止最大胆的暗示，几乎己经撕破了那层薄薄的伪装。
"我...我明白了。
"鹿尘的声音里有一种季淼从未听过的认真，"妈妈的故事...总是能说到我心里去。
"季淼感到胸口一阵发热："睡吧，小狗。
明天还有课吧？
""嗯...妈妈晚安。
"挂断电话后，季淼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这一个月来，她们的关系像是一株在暗处生长的藤蔓，悄然攀附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