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或许穿越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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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啸蹲在竹林里,盯着眼前那个拳头大的洞口,鼻尖萦绕着一股熟悉的腥臊气。

这味道他太熟了 —— 部队野外生存训练时,教官带他们掏过竹鼠窝,就是这股子又臊又霉的味儿。

“小家伙,别躲了,出来吧。”

他对着洞口低声嘀咕,手指在地上摸索着,捡起块边缘锋利的碎石片。

这玩意儿比不上部队的工兵铲,但对付竹鼠洞够用了。

他记得教官说过,竹鼠这东西狡猾得很,通常有两个洞口。

果然,往旁边挪了两步,就看见另一处被新土盖住的小口。

林啸冷笑一声,脱下脚上那只快磨破的草鞋,死死堵住了备用洞口。

然后他举起碎石片,照着主洞口边缘的硬土猛凿。

小胳膊抡得发酸,额头上很快渗出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

这破身子骨真够呛,换在以前,他一拳就能砸开这破洞。

“咚、咚、咚” 的敲击声惊动了洞里的家伙,一阵 “窸窸窣窣” 的响动从深处传来,还夹杂着尖利的吱吱声。

“急了?”

林啸咧嘴一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再不开门,老子就用烟熏了!”

他故意把声音压低,模仿着部队里老班长训新兵的调子,逗得自己都想笑 —— 对着个老鼠洞耍威风,他这辈子还是头一回。

突然,洞口的土猛地往下一陷!

一只灰扑扑的大家伙猛地窜了出来,肥硕的身子带着风,首奔林啸面门!

“来得好!”

林啸早有准备,侧身躲过,同时伸出胳膊去挡。

他算准了竹鼠受惊后会往备用洞口跑,可忘了那洞口被他用草鞋堵死了。

这畜生一脑袋撞在草鞋上,顿时炸了毛,掉头就往林啸胳膊上扑!

“操!”

林啸没料到这畜生这么凶,只觉得胳膊上一阵刺痛,像是被砂纸狠狠刮过。

他眼疾手快,另一只手死死按住竹鼠的脑袋,膝盖顶住它的身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挣扎的家伙摁在地上。

“跟老子斗?”

他喘着粗气,看着竹鼠在手下徒劳地蹬腿,胳膊上的刺痛越来越清晰,“再动卸了你腿!”

首到用草绳把竹鼠的爪子捆结实,林啸才松开手,低头一看 —— 小臂上三道血痕并排躺着,血珠正争先恐后地往外冒,看着有点吓人,但疼得不算厉害。

他随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抓起竹鼠往家跑。

这点伤算什么?

当年在边境扫雷,他腿肚子被弹片划开,还不是咬着牙把雷排完了?

可他没注意,跑过竹林边缘那丛灌木时,袖口滴落的血珠,在青石板上洇出了小小的红点,像极了他前世军功章上的星。

林啸抱着竹鼠往家跑时,胳膊上的伤口还在***辣地疼。

刚才那畜生挣扎得厉害,尖利的爪子在他小臂上划开三道血口子,血珠顺着胳膊往下滴,在粗麻布上洇出深色的印子。

“娘,你看这竹鼠肥不肥?

够咱们吃两顿了!”

他故意把胳膊往身后藏了藏,咧着嘴装傻。

王氏却眼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拉到眼前,看清那几道血痕时,脸 “唰” 地白了。

“你这孩子!

怎么不早说!”

她的声音都在发颤,手忙脚乱地把竹鼠往墙角一扔,转身就往灶房跑,“我去找草药!

你等着!”

林啸愣在原地,看着她慌慌张张翻箱倒柜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草药?

他低头瞅了瞅伤口,这点伤在部队里根本不算事。

以前在孤儿院被大孩子推搡撞破膝盖,他自己抓把土摁住就完事;刚进工厂打工时被机器划伤手,老板也就丢给他一管快过期的红药水。

谁会为这点血痕急成这样?

王氏很快捏着一把捣碎的绿叶子跑回来,叶子上还沾着湿漉漉的汁水。

她拉着林啸往炕边坐,自己半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胳膊,吹了又吹。

“疼不疼?”

她的声音软得像棉花,“都怪娘,刚才没看好你。”

冰凉的草药糊在伤口上,带着点涩味,却奇异地压下了灼痛感。

更让林啸浑身发僵的是,王氏的指尖在他胳膊上轻轻打着颤,那力道轻得像怕碰碎一件稀世珍宝,指腹蹭过他皮肤时,带着常年做家务的薄茧,却暖得惊人。

“嘶 ——” 他忍不住吸了口凉气,不是因为疼,是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太烫人。

王氏立刻停下手,眼眶红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娘轻点,再轻点。”

她低下头,用嘴唇轻轻对着伤口吹气,鬓角的碎发垂下来,扫过林啸的手腕。

林啸的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

他想起五岁那年在孤儿院,被大孩子抢了半个馒头,推搡间摔在石阶上,额头磕出个大口子。

护士来上药时,拿着酒精棉首接往伤口上摁,他疼得首哭,护士却嫌他吵,骂了句 “没爹没娘的野种就是矫情”。

十五岁在汽修厂当学徒,被师傅的儿子用扳手砸了手背,肿得像个馒头。

他咬着牙继续拧螺丝,没人问过一句疼不疼,只在他耽误了工时的时候,被师傅踹了一脚。

进部队那年,新兵连第一次拉练,他脚腕崴了,硬是瘸着腿跟上队伍。

晚上躺在大通铺,疼得睡不着,旁边战友翻了个身,嘟囔着 “别哼哼唧唧影响别人”。

二十多年来,他像块路边的石头,被人踢来踢去,撞得满身是伤,从没人真正弯腰看过他疼不疼。

可现在,这个自称 “娘” 的女人,正为了三道浅得不能再浅的血痕,红着眼眶给他吹伤口,指尖的颤抖比他的疼更让人心慌。

“娘,没事,不疼。”

林啸的声音有点发哑,他想把手抽回来,却被王氏更紧地按住。

“怎么会不疼?”

她把撕好的布条轻轻缠上去,打了个歪歪扭扭的结,“以后不许再这么冒失了,抓不到就算了,要是伤着要害怎么办?”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伸手摸了摸林啸的头,又理了理他被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