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坐在便利店收银台后，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
货架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他抬头望去，看到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男人正机械地往购物篮里塞罐头，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
"先生，这些一共217块。
"林深扫码时，注意到男人脖颈处有片暗红色的斑块，像是严重的烫伤。
男人突然抬头，浑浊的眼球里布满血丝，腐烂的牙龈间挤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林深下意识后退，男人却猛地扑过收银台，指甲深深刺进他的手臂。
玻璃碎裂声惊动了街上的行人，林深趁机挣脱，抓起货架上的啤酒瓶砸向男人。
棕色玻璃炸裂的瞬间，温热的黑血溅在他脸上。
店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林深透过橱窗看到，更多"人"正摇摇晃晃地朝便利店涌来，他们的皮肤泛着青灰色，行走时关节发出诡异的咔咔声。
手机突然震动，是妹妹林小满发来的消息："哥！
学校里有人发疯了！
"消息后面跟着一连串惊恐的表情。
林深颤抖着回拨，听筒里只有尖锐的电流声。
他抓起柜台上的美工刀，踹开后门冲进狭窄的小巷。
巷口躺着具尸体，胸口被撕开巨大的口子，内脏流了一地。
林深强忍着呕吐感跨过尸体，却在转角处迎面撞上三个感染者。
为首的女人穿着碎花连衣裙，头发黏腻地贴在脸上，她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张开血盆大口咬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辆改装越野车急刹在巷口，车门被猛地推开。
"上车！
"驾驶座上的男人戴着战术头盔，手臂缠着渗血的绷带。
林深没来得及多想，拉开车门跃进后座。
越野车轰鸣着冲出小巷，碾过感染者时传来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
"我叫陈凛，退役军人。
"男人撕下绷带重新包扎伤口，"这些东西三天前突然出现，官方说是不明病毒感染，但..."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个金属片，上面印着"天启生物科技"的标志，"我在感染者身上发现了这个。
"林深低头查看手臂的伤口，齿痕周围的皮肤正在发紫。
陈凛递来支注射器："这是我自制的抑制剂，暂时能延缓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