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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妻子偷吃药那天,我没哭也没闹。结婚十年,她用我的钱养情人,用我的肾救弟弟,

还想用我的命换她后半生荣华富贵。我默默打开了保险柜,里面是我为她和她全家,

准备了十年的……死亡证明。1垃圾桶里的那盒优思明,像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

静静地盘踞在废纸和果皮之间。我把它捡起来,外包装被撕得有点破,

但里面的药板还剩下一大半。二十一片。她至少已经吃了一个星期。我和我老婆苏晴,

结婚十年,儿子权宇八岁。我们从没有过避孕计划,

尤其是在她父母和我父母联手催生二胎的这两年。客厅里,苏晴正敷着一张金光闪闪的面膜,

靠在沙发上,一边刷着手机,一边指挥刚放学的儿子:权宇,

把你爸的臭袜子从沙发上拿开,熏死人了。跟你那废物爹一个德性,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我捏着那个药盒,从卫生间走出去。苏晴。我开口,声音有点干。她头都没抬,

不耐烦地嗯了一声。我把药盒放在她面前的玻璃茶几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她终于舍得把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

猛地坐直了身子,一把抢过那个药盒。权乐!你翻我包?她的声音尖锐,

扯掉了脸上的面膜,那张保养得当的脸上,此刻满是恼怒和心虚。我倒垃圾,

它就在垃圾桶里。我平静地陈述事实。所以呢?她把药盒攥在手心,

眼神开始变得轻蔑,那种我熟悉了十年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坨黏在鞋底的口香糖,

你想说什么?你想质问我?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她冷笑起来,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权乐,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一个月挣那点死工资,

买件像样的衣服都得等打折。我这脸,我这身材,我这包,你以为靠你那点钱养得起吗?

我不做点措施,万一不小心又怀了你的种,生下来跟你一样没出息,我这辈子还有什么盼头?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滚烫的针,扎进我的血肉里。八岁的权宇站在旁边,

学着他妈妈的样子,抱着手臂,皱着眉看我:爸,你又惹妈妈生气了。老师说了,

男人要让着女人。我的心,在那一刻,像是被泡进了冰窖里,又冷又硬。

苏晴见我又不说话了,那种熟悉的、胜利者的姿态又回到了她的脸上。

她轻蔑地把药盒扔回垃圾桶:一个破药盒,也值得你大惊小怪。真没见过世面。

赶紧去做饭,我饿了。她说完,就扭着腰回了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客厅里,

只剩下我和儿子。权宇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没有同情,只有不耐烦。

他跑去敲卧室的门:妈妈,我今天在学校得了小红花。门开了,

苏晴的声音立刻变得温柔甜腻:哎呀我的宝贝真棒!我站在原地,

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过了很久,我弯下腰,

默默地收拾着她刚刚随手扔在地上的面膜纸和包装袋,还有那个被她再次丢弃的药盒。

我把它重新捡起来,擦干净上面的污渍,放进了口袋。他们都以为,

我还是那个被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窝囊废权乐。他们以为,这一幕,

和过去三千多个日夜里的任何一幕,都没有区别。他们错了。我低着头,

嘴角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2周末,是苏晴父母家的固定家庭聚会日。

这也是我的受刑日。我提着两箱牛奶和一盒水果,跟在苏晴和权宇身后。

苏晴今天穿了一件很显身材的白色连衣裙,一路上都在打电话,语气娇嗲,

和平时对我说话时判若两人。高哥,你今天也来啊?太好了,正好我爸一直念叨你呢。

高风,她口中的高哥,是我岳父生意伙伴的儿子,自己开了家不大不小的投资公司,

开一辆保时捷,手腕上永远戴着一块崭新的名表。也是我这场复仇盛宴的,主菜之一。

一进门,岳母就热情地迎上来,接过苏晴手里的包,对权宇又亲又抱,唯独对我视而不见,

仿佛我是一团空气。哎呀小晴,你的新包真好看,高风送的吧?妈,你说什么呢!

我自己买的。苏晴娇嗔着,眼睛却瞟向门口。话音刚落,门铃响了。岳父亲自去开门。

高风提着包装精美的礼品盒走了进来,意气风发。叔叔阿姨,好久不见。哎呀,

高风来了!快进来坐!岳父岳母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花。我被挤到一边,像个多余的摆设。

我默默地走到厨房,想帮着做点什么。岳母跟进来,一把抢过我手里的菜:不用你假好心,

你那点工资,还不够我们家一个月的水电费,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出去陪客人,哦对,

你也配不上,就在客厅坐着吧,别说话丢人。我顺从地走了出去。客厅里,

高风正和岳父相谈甚欢。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权宇:宇儿,送你的礼物,

最新款的乐高。权宇兴奋地尖叫起来,抱着盒子就亲了高风一口:谢谢高叔叔!

高叔叔你比我爸大方多了!童言无忌,最是伤人。苏晴掩着嘴笑:这孩子,

瞎说什么大实话。岳父拍着高风的肩膀:高风啊,你要是我女婿就好了。不像某些人,

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窝囊。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落在我身上。有嘲笑,有轻蔑,

有怜悯。我坐在角落的单人沙发里,低着头,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坐立不安的懦弱模样。

没有人知道,我放在膝盖上的手机,正处在录音模式。更没有人知道,我的眼睛,

透过低垂的眼帘,正像一台最精密的仪器,扫描着每一个人。高风手腕上的百达翡丽,

型号5270P,市价一百六十万。岳父脚上那双新的布洛克皮鞋,

是高风上个月陪他去香港买的。苏晴脖子上的那条梵克雅宝项链,是高风公司的员工福利。

这些,我都记录在案。一顿饭,吃得我味同嚼蜡,他们却兴致高昂。

高风炫耀着他最近又谈成了一个几千万的项目,苏晴和她父母与有荣焉。席间,

苏晴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屏幕,起身走到阳台去接。我看到她的背影,声音压得很低,

但那股子撒娇的劲儿,隔着玻璃门都挡不住。岳父醉醺醺地指着我,对高风说:高风,

你看我这女婿,是不是很失败?一个大男人,在档案馆里整理那些发霉的破纸,

能有什么出息!我要是他,早就找块豆腐撞死了!高风端着酒杯,瞟了我一眼,

笑了:叔叔,话不能这么说。权哥这样安于现状,也是一种活法嘛。对不对,权哥?

他朝我举了举杯,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挑衅和炫耀。我抬起头,

对他挤出一个讨好的、卑微的笑容。高总说的是。饭局结束,我被使唤去洗碗。

苏晴和高风在楼下告别,腻歪了足足十分钟。回家的路上,苏晴开着车,心情很好。权乐,

你看看人家高风,再看看你。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你要是有他一半的本事,

我至于在外面那么累吗?我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嗯。我轻声应着。

她似乎也习惯了我的沉默,开始哼起了歌。回到家,她去洗澡。我接到了我爸的电话。

乐乐啊,今天去你岳父家,没受委屈吧?没有,爸。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传来一声叹息。儿子,男人,得有骨气。老被人这么踩着,一辈子都抬不起头的。

我知道了,爸。我挂了电话。骨气?3转机发生在一个雨夜。我撑着伞,站在公司门口,

等迟迟不来的苏晴。她说好今天来接我,参加权宇的家长会。半小时后,

一辆张扬的红色保时捷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是高风那张令人作呕的笑脸。权哥,

等车呢?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副驾驶上,坐着妆容精致的苏晴。她看到我,

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变得理直气壮。高风正好路过,就顺便载我了。

你赶紧自己打车去学校,别迟到了。我说:伞给我,你们去吧。

苏晴不耐烦地把车里唯一一把小洋伞扔给我:给你!真啰嗦!保时捷轰鸣着绝尘而去,

溅了我一裤腿的泥水。我站在原地,收起我那把能遮住两个人的大黑伞,

打开了那把只够遮住一个头的小洋伞。雨水瞬间打湿了我的肩膀。我没有打车。我走进雨里,

慢慢地朝学校走去。当我浑身湿透地出现在教室门口时,家长会已经开始了。

苏晴和高风并肩坐在一起,高风甚至还举手回答了一个老师关于家庭教育的问题,

引来一片赞许的目光。他们看上去,才像一对璧人,一对成功的父母。而我,

像一个不合时宜的小丑。班主任看到我,皱了皱眉:权宇爸爸,你怎么才来?

还搞成这个样子?苏一肚子火:他就是这样!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在家里也是,

拖拖拉拉,什么事都做不好!我低着头,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老师,路上堵车。

没有人注意到,在我道歉的时候,我的手指在手机上,按下了录像键。镜头,

对准了那对金童玉女。家长会结束,苏晴当着所有家长的面,

指着我的鼻子骂:权乐你是不是存心给我丢人?你看看你这副鬼样子!

我怎么会嫁给你这种男人!高风在一旁劝解:小晴,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权哥也不是故意的。他说着,还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

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言不发。回家的路上,苏晴彻底爆发了。离婚!权乐,我受够了!

这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我们离婚!她把一个文件袋狠狠地甩在我脸上,

这是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你净身出户,儿子归我。你要是敢不同意,

我就让你身败名裂!我捡起那份协议。上面的条款,苛刻到了极点。

我不但分不到任何夫妻共同财产,甚至还要背上五十万的债务,

理由是我这些年吃她的,用她的,算是对她的补偿。我看着她,这是我第一次,

在她提出离婚的时候,没有立刻哀求。财产可以不要,儿子,必须跟我。

我捏紧了那份协议,手背上青筋暴起。我死死地盯着她,胸口剧烈地起伏。

就在我快要控制不住,快要把一切都掀翻的时候,我看到了挂在玄关上的,权宇的笑脸照片。

我所有的怒火,瞬间熄灭了。我松开手,那份协议飘落在地。好,我说,我签。

苏晴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这次这么轻易就屈服了。随即,她脸上露出了鄙夷又得意的神色。

算你识相。那一晚,我睡在书房。所有人都以为,我被彻底击垮了。一个被妻子抛弃,

被夺走儿子,还要净身出户的可怜虫。凌晨三点,我悄无声息地起了床。我没有去伤心,

没有去喝酒。我开车来到市中心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银行。用指纹和密码,

打开了那个我租了五年的保险箱。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个军绿色的硬盘,

一台加密的笔记本电脑,和一叠厚厚的,打印出来的资料。资料的第一页,

是苏晴和高风第一次开房的酒店入住记录,时间,是五年前。第二页,是他们公司团建,

苏晴谎称和女同事住一间,实则和高风彻夜未出的照片,照片右下角的时间戳清晰无比。

后面,还有他们每一笔不正常的资金往来,每一次偷偷摸摸的约会,

每一次他送她的贵重礼物……所有的证据,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闭环。我抚摸着冰冷的硬盘,

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这么多年,我扮演着一个窝囊废,一个好好先生。我忍受着她的羞辱,

她家人的轻蔑,所有人的嘲笑。我像一只最耐心的蜘蛛,在我家的每一个角落,

织着一张看不见的网。我在她的旧手机里恢复过被删除的聊天记录。

我在她丢掉的购物小票里拼凑出她的消费习惯。我利用我档案馆的职位便利,

查阅了无数公开的,不公开的资料,摸清了高风公司的所有命脉和黑料。我甚至知道,

高风有一个被他抛弃在老家的,患有精神病的前女友。我等了太久太久。

久到所有人都相信了我的伪装,久到他们在我面前,已经毫无防备。4复仇,

不能像一场喧闹的街头斗殴。它应该是一场精密的,优雅的外科手术。一刀一刀,

精准地切除掉对方的血肉、神经和骨骼,让他在清醒的、极致的痛苦中,慢慢死去。

我的第一刀,对准了高风。打掉一条狗,主人自然会方寸大乱。我在书房里,

用那台加密的笔记本电脑,登录了一个国外的匿名邮箱。

我没有把那些足以让他身败名裂的桃色照片发出去。太低级,太直接。那样的证据,

只能让他焦头烂额,却不足以致命。我的目标,是他的钱袋子。我花了一整个通宵,

把我从档案馆故纸堆里,从高风公司历年的公开财报里,从各种犄角旮旯的线索里,

整理出的一份长达三十页的报告,发送了出去。

报告的名字叫《关于高风投资公司涉嫌非法募资、财务造假及内幕交易的可行性分析》。

收件人,是证监会的一位处长,以他对手的名义实名举报的。我当然知道,

仅凭一封匿名的邮件,掀不起什么大浪。但它就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会荡开层层的涟漪。

而我,只需要在最关键的时刻,再扔下那块最大的石头。做完这一切,我像往常一样,

六点半起床,做早餐,送权宇上学,然后去档案馆上班。一连三天,风平浪静。

苏晴见我迟迟没有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开始变得不耐烦。她每天回家,都对我冷嘲热讽,

试图逼我就范。权乐,我警告你,别耍花样!赶紧把字签了滚蛋!拖着有意思吗?

你以为拖着我就能回心转意?别做梦了!我一概不理,只是埋头做着我的事。给她做饭,

洗衣服,打扫卫生。仿佛我真的在留恋这个家,留恋她。这种姿态,让她更加有恃无恐。

第四天,风暴来了。我正在档案馆里,用专业的工具,修复一本民国时期的旧书。

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财经新闻的推送。惊爆!高风投资公司因涉嫌严重违规操作,

今日被证监会突击调查,公司股票开盘即跌停!我看着那行字,手没有丝毫颤抖,

继续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一片脆弱的纸屑。成了。下午,苏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慌和失措。权乐!你看到新闻了吗?高风的公司出事了!

看到了。我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突然被查?

他前几天还好好的!是不是有人搞他?她在那边自言自语,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我淡淡地说:做生意,有赚有赔,有起有落,很正常。正常个屁!

她终于把火气撒到了我头上,你懂什么!都怪你!肯定是你这个扫把星克的!

自从那天你看到那药盒开始,我就没顺过!你就是个灾星!我没有反驳,任由她咒骂。

挂了电话,我给一个人发了条短信。可以开始了。对方,是高风最大的商业竞争对手,

李总。那份致命的举报信,我也给他发了一份。而那些高风内幕交易的直接证据,我承诺,

会在最合适的时机,提供给他。我的条件只有一个。我要高风,永世不得翻身。晚上,

苏晴破天荒地没有出去,她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打电话,但似乎没有一个人能帮上她。

她的脸色,比死人还难看。我做好饭,端上桌。吃饭了。她猛地抬头,死死地瞪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我的天都塌了!你还有心情吃饭?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慢慢地咀嚼着。塌不了。我说,有我在,这个家,

就塌不了。我朝她微微一笑。你不是想离婚吗?明天,我们就去办。她的表情,

彻底凝固了。5高风倒台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墙倒众人推。

在他被证监会调查的消息传出后,他过去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他得罪过的对手,

他欺骗过的投资人,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蜂拥而至。非法集资,诈骗,

偷税漏税……一桩桩,一件件,把他钉死在了耻辱柱上。他的资产被冻结,豪车被查封,

别墅被贴上了封条。昔日里对他阿谀奉承的兄弟,如今都对他避之不及。而苏晴,

这只攀附在高风这棵大树上的金丝雀,也一夜之间,被打回了原形。她名下的奢侈品,

有一大半是高风用公司的钱买的,被尽数追回。她引以为傲的那个高档美容会所的会员资格,

也因为高风的失势而被取消。她那些所谓的闺蜜,在她失意后,也纷纷找借口疏远了她。

从云端跌落泥潭,只需要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我再也没有提过离婚的事。

我像一个最完美的丈夫,每天为她准备好可口的饭菜,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

她因为焦虑和愤怒,歇斯底里地摔东西,我就跟在她身后,默默地收拾残局。

她对我破口大骂,我就安静地听着,不反驳,也不辩解。我的平静,成了她眼中最大的讽刺。

终于,在一个深夜,她崩溃了。我正在书房看书,她猛地推开门,双眼通红,

像一头被困住的母兽。权乐,你帮帮我……不,你帮帮高风……她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他不能就这么完了!他要是完了,我也完了!我合上书,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她。

我怎么帮?我想想……对了!找你那个在报社当主编的同学!让他帮忙发几篇澄清稿,

就说高风是被人陷害的!你觉得,现在还有人信吗?我问。她被我噎了一下,

随即又想到了什么:那……那你去找律师!对,找个好律师!花多少钱都行!

只要能把他捞出来!钱呢?我再次发问,你账上的钱,还够请一个普通律师吗?

苏晴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所有的银行卡,都因为和高风有大量的非正常资金往来,

而被一并冻结了。她绝望地看着我,身体开始发抖。权乐……她的声音软了下来,

开始带着一丝哀求,我们……我们毕竟是夫妻……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这是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用平等的,

甚至带着一丝俯视的目光看着她。苏晴,你求我?我问。她的嘴唇哆嗦着,最终,

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是。求我,帮你救你的情人?我步步紧逼。

她的脸色由白转青,屈辱和愤怒在她的眼中交织,但最终,还是被现实的恐惧所压倒。

求你……我笑了。那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冰冷刺骨的笑。好啊。我说,

想让我帮忙,可以。你跪下。苏晴的身体猛地一僵,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仿佛在听一个天方夜谭。你……你说什么?我说,我一字一顿,声音不大,

却像重锤一样砸在她的心上,跪下,求我。屈辱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她那张曾经高傲得不可一世的脸,此刻扭曲得不成样子。她死死地咬着嘴唇,身体僵持着,

和我无声地对峙。我也不急,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我知道,她的高傲,她的自尊,

她的一切,都已经被现实碾得粉碎。她现在,不过是一只无路可走的丧家之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她那绷紧的身体,一点点地,软了下去。扑通一声。

她跪在了我的面前。地板冰凉,一如她的心。她低下那颗曾经高贵的头颅,把所有的尊严,

都踩在了脚下。权乐……我求你……她的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看着这个曾经把我踩在脚下,肆意羞辱了十年的女人,像条狗一样跪在我面前。一股巨大的,

黑暗的满足感,瞬间填满了我的胸膛。爽。实在是太爽了。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我掏出手机,当着她的面,把那段在她父母家录下的,他们如何嘲讽我,

高风如何炫耀的录音,播放了出来。高风啊,你要是我女婿就好了。不像某些人,窝囊。

权哥这样安于现状,也是一种活法嘛。……苏晴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猛地抬头,

眼中充满了惊恐。你……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我俯下身,凑到她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从你第一次背叛我开始。苏晴,我给你,

也给你们所有人,准备了一场盛大的葬礼。现在,只是刚刚奏响哀乐而已。我直起身,

把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和那叠厚厚的,她和高风的出轨证据复印件,扔在了她的面前。

签了它。净身出户,儿子的抚养权归我。否则,这些东西,明天就会出现在纪委,

和高风所有债主的办公桌上。苏晴看着那叠白纸黑字,和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最后一丝血色,也从她的脸上褪去。她瘫倒在地,彻底绝望了。6最后的审判日,

我选在了岳父的六十大寿。我亲自打电话,邀请了他们家所有重要的亲戚,

也叫上了我的父母。苏晴的父母以为,我是要当众服软,求他们原谅苏晴,重归于好。

我的父母也以为,我是想通了,准备挽回这段婚姻。所有人都到齐了。包厢里,喜气洋洋。

苏晴像个丢了魂的木偶,坐在角落,一言不发。她的父母还不知道大难临头,

仍在亲戚面前吹嘘着自己的女儿多有本事,女婿多没用。我的父母,则在一旁唉声叹气,

觉得我丢了权家的脸。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岳父站起身,端着酒杯,准备发表寿宴感言。

我站了起来。爸,妈,各位叔叔阿姨。我环视全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今天,

借着我岳父大寿的好日子,我也想给大家,分享一点我们家的‘喜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小型投影仪,对准了包厢的白墙。

大家先来看几张照片。我按下了遥控器。第一张照片,

是苏晴和高风在酒店房间的亲密***。第二张,是高风送给苏晴的那辆玛莎拉蒂的购车合同,

付款人,是高风。第三张,第四张……不堪入目的照片,暧昧的聊天记录,

巨额的转账凭证……一幕幕,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苏家所有人的脸上。包厢里,

瞬间死寂。岳父的脸,从红到紫,再到铁青,他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摔得粉碎。岳母尖叫一声,指着我:权乐!你这个畜生!你疯了!我没有理会她。

我按动遥控器,投影画面一转,开始播放音频。高风啊,你要是我女婿就好了……

一个大男人,在档案馆里整理那些发霉的破纸,能有什么出息!那是他们在自己家里,

对我的羞辱和嘲讽,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在座的亲戚们,表情变得精彩纷呈。尴尬,震惊,

幸灾乐祸。我的父母,脸色惨白地看着我,仿佛第一天认识我这个儿子。还不够。

我轻声说,我这里,还有一份送给我岳父岳母的大礼。我拿出一份文件,递到岳父面前。

您二老开的那个小超市,这些年,通过虚报损耗,隐匿收入等方式,

一共偷逃了大概七十三万的税款。这是我整理出的所有证据,已经匿名提交给税务局了。

顺利的话,下个星期,稽查队就会上门。岳父眼前一黑,直接瘫倒在了椅子上。

岳母则像个泼妇一样,张牙舞爪地朝我扑过来。我轻轻一侧身,躲开了。她扑了个空,

撞在桌角上,疼得龇牙咧嘴。整个场面,乱成了一锅粥。我走到呆若木鸡的父母面前。爸,

妈。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你们想要的骨气,我有了。你们想要的能耐,我也有了。

可你们想要的那个好拿捏、好面子的儿子,在你们一次次劝我‘忍气吞声’的时候,

已经被我亲手埋了。从今天起,我们,两不相干。我决绝地转身,

留下身后一片鬼哭狼嚎。我走到吓得瑟瑟发抖的儿子权宇面前,蹲下身,扶着他的肩膀,

看着他的眼睛。我没有安慰他,也没有对他笑。我只是用一种无比平静,

却又无比冷酷的语气,告诉他一个将伴随他一生的道理。宇儿,记住。

永远不要看不起一个沉默的人。因为你不知道,他的沉默,是在为你默哀,

还是在给你……掘墓。说完,我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宛如人间地狱的包厢。

身后,是苏家人的咒骂,亲戚们的议论,和我父母绝望的哭喊。酒店外,夜色如墨。

我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感觉整个世界,都前所未有的清净。我掏出手机,那是一部全新的,

没有任何旧日联系人的手机。我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我。电话那头,

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都处理好了?嗯,我说,谢幕了。不,对方笑了,

对你来说,是开场。下一个目标,想好了吗?我看着远处城市的万家灯火,那些灯光,

在我的眼中,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等待被狩猎的,坐标。我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