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品学兼优的哥哥，死在了全封闭的贵族学院里。校方说，他抑郁***。

我哥从小连踩死一只蚂蚁都要愧疚半天，他会***？***他妈的。

我收起我所有的温柔和理智，伪造了一份间歇性精神障碍的诊断书，剪掉了我最爱的长发，

以一个“问题学生”的身份，踏进了那座名为“圣埃德加”的牢笼。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来捣乱的疯子，包括那个高高在上，我哥日记里又敬又怕的学生会长。

他们不知道，疯子，才是最不会被怀疑的猎人。1 坠亡之谜“你哥，江屿，

于昨晚十一点二十三分，在学院钟楼坠亡，初步判定为***。”电话那头，

冰冷的声音像一把淬了毒的锥子，扎进我的耳朵里。我正蹲在路边，

给我哥挑他最爱吃的草莓，一颗一颗，红得像血。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屏幕碎成一张狰狞的蛛网。我哥，江屿。那个全世界最温柔，

会把打工赚来的第一笔钱全部给我买裙子，

会因为我不开心而翘掉重要考试陪我看日出的傻子。他会***？放***屁！我冲回家，

踹开我哥的房门。房间整整齐齐，书桌上还摊着他给我画的漫画，主角是我们俩，

故事的结尾，我们一起白发苍苍地在院子里晒太阳。我扑到床上，

闻着他枕头上残留的淡淡皂角香，眼泪终于没绷住。我哭得像个***，

直到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是一本日记。我哥的字迹很清秀，像他的人一样。三月五日，

晴。今天又见到了沈澈学长，他好厉害，感觉什么都懂，但我有点怕他，他的眼睛像冰。

三月十二日，阴。宋曼莉又来找我麻烦了，她说我一个穷鬼不配待在圣埃德加。

我不想理她，可是……三月二十日，雨。沈澈学长帮我解了围，可我更怕他了。他说，

在这里，软弱是原罪。四月一日，……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

后面是大片大片的空白。沈澈，宋曼莉。我把这两个名字，一个字一个字地刻在心上。

我擦干眼泪，拨通了一个电话。“猴子，帮我个忙。”电话那头传来噼里啪啦的键盘声，

夹杂着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呦，大小姐，又有什么吩““我哥死了。”我打断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操！地址！”半小时后，一个染着黄毛，瘦得像猴的青年，

和一个穿着皮衣，烈焰红唇的女人出现在我家门口。猴子，我的发小，顶级黑客。玫瑰，

我道上认识的姐姐，打架一个能顶十个。“江屿那小子……”玫瑰眼圈有点红，“谁干的？

”我把日记本递给他们，声音嘶哑：“我要进去，去圣埃德加。

”猴子皱眉：“那地方是全封闭的军事化管理，只招非富即贵的，

档案查得祖坟都给你刨出来，你怎么进？”我咧开嘴，笑了一下，镜子里的女孩，

眼睛里没有一点光，像个疯子。“那就给我造一个疯子的身份。”“间歇性精神障碍，

有暴力倾向，被家里人花了天价硬塞进去‘矫正’的富二代。”玫瑰看着我，

眼神复杂：“小然，你……”“姐，”我看着她，一字一句，“我得为我哥，讨个公道。

”2 疯子的身份一周后，我，姜然，顶着一个新名字“安琪”，坐着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

停在了圣埃德加学院的门口。哥特式的建筑，高耸的铁门，像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兽。

我穿着破洞牛仔裤，画着烟熏妆，嚼着口香糖，跟周围那些穿着精致校服，

谈吐优雅的学生格格不入。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教导主任过来接我，脸上挂着职业假笑，

眼里的鄙夷藏都藏不住。“安琪同学是吧？欢迎来到圣埃德加，我是你的教导主任，李维。

”“哦。”我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吹了个泡泡。李维的嘴角抽了抽，

显然对我这种态度很不爽，但还是忍着：“你的宿舍在A栋301，我让学生会长带你过去。

”他话音刚落，一个身影就从不远处走了过来。那人穿着一身笔挺的深蓝色校服，身形修长，

气质清冷。他走到我面前，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那双眼睛，

像我哥日记里写的那样。像冰。“会长，这是新来的转学生，安琪。”李维介绍道。“沈澈。

”他吐出两个字，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得掉渣。我看着他，故意挑衅地笑了一下，

把口香糖吐在地上，用脚尖碾了碾。“学长好啊，以后多关照。

”沈澈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走。“跟上。

”我靠，装什么逼。我跟在他身后，走在铺着鹅卵石的小路上。他很高，腿很长，

我得小跑着才能跟上。“喂，走慢点会死啊？”我不耐烦地喊。他脚步一顿，回头看我，

那眼神，像在看一堆垃圾。“如果你想第一天就被记过，可以继续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我撇撇嘴，没再作声。到了宿舍，是两人间，另一个床铺是空的。“你的室友一周后回来。

”沈澈把钥匙扔在桌上，转身就要走。“等等。”我叫住他。他回头。我走到他面前，

踮起脚，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认识江屿吗？

”我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身体僵了一下。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我捕捉到了。他侧过头，

眸色深沉地看着我，薄唇轻启：“不认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不认识？

我冷笑一声。沈澈，你的戏，才刚刚开始。3 校园霸凌圣埃”德加的生活，

比我想象的还要压抑。到处都是监控，学生们像一个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脸上没什么表情。我这个“疯子”的到来，像是在一潭死水里扔进了一块石头。第一天上课，

我就因为顶撞老师，被罚站在走廊。下课后，几个女生围了上来。为首的那个，

一头波浪卷发，画着精致的妆，下巴抬得能戳死人。猴子给我的资料里有她。宋曼莉。

校董的女儿，圣埃德加的小公主，我哥日记里提过的人。“你就是那个新来的疯子？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只臭虫。我懒得理她，靠在墙上玩手机。“喂！

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旁边一个跟班模样的女生推了我一把。我眼神一冷，抬头看向她。

“别碰我。”宋曼莉被我的眼神骇了一下，随即像是被冒犯了，冷笑一声：“呦，

脾气还挺大。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我管你谁的地盘，”我站直身子，比她高了半个头，

气势上压倒她，“别来惹我，不然……”我话还没说完，宋曼莉突然一巴掌朝我脸上扇过来。

我侧身躲过，抓住她的手腕。“***找死！”我眼神一狠，

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对着她的脸就划了过去。那是我从画室偷的圆规。

尖锐的针尖，在离她眼球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下。“啊——”宋曼-莉吓得尖叫，脸色惨白，

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周围的跟班也都吓傻了，没一个人敢上前。我捏着她的下巴，

逼她看着我，笑容无比诡异，活像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再动我一下试试？”“我，

我……”宋曼莉吓得话都说不完整了。“滚。”我松开她，把圆规收回口袋。

宋曼莉连滚带爬地跑了，那群跟班也作鸟兽散。走廊里恢复了安静。我靠在墙上，

心跳得飞快，手心全是冷汗。刚才那一下，我赌的就是他们怕疯子。幸好，我赌赢了。

“你很擅长演戏。”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看见沈澈站在不远处，

不知道看了多久。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彼此彼此。”我扯了扯嘴角。他没再说什么，

转身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更加笃定。这个人，绝对有问题。当天晚上，

我收到了猴子的消息。大小姐，查到了。你哥死的那天晚上，钟楼顶层的监控坏了，

坏得***巧。还有，我黑进了学校的医疗系统，你哥在死前一个月，

心理评估报告是‘重度抑郁’，给他做评估的，是学校的心理医生，王教授。

我看着屏幕上的字，手指一寸寸收紧。重度抑郁？我哥那个傻子，每天都乐呵呵的，

他怎么可能重度抑郁！这个王教授，有问题。4 心理医生的秘密我决定去会会那个王教授。

心理咨询室在学院最偏僻的一栋楼里。我敲了敲门。“请进。”一个五十多岁，戴着眼镜，

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后。他就是王教授。“同学，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他温和地问。我坐在他对面，开始我的表演。我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因为家庭压力，

精神濒临崩溃的富家女。我哭得声泪俱下，把自己说得要多惨有多惨。王教授耐心地听着，

时不时递给我纸巾，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孩子，你辛苦了。”他拍了拍我的手背。

我心里冷笑，脸上却是一副找到救命稻草的感激表情。“王教授，我感觉我快撑不下去了，

我是不是也得了抑郁症？”王教授推了推眼镜，拿出了一份评估量表。“我们先做个评估。

”我一边填着量表，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这个办公室。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

除了他办公桌上那个不起眼的相框。相框里，是他和一个年轻女孩的合照，女孩笑得很甜。

我假装不经意地问：“教授，这是您女儿吗？真漂亮。”王教授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

带着一丝骄傲和……悲伤。“是啊，她叫王雪，可惜……”他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告诉我，这里面有故事。做完评估，结果毫无意外，

我也是“重度抑郁”。王教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孩子，你这个情况需要药物干预，

我会给你开一些药，你要按时吃。”“谢谢教授。”我“感激涕零”地接过药。

走出心理咨询室，我脸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我把药攥在手心，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回到宿舍，我立刻给猴子发消息。查一个人，王雪，王教授的女儿。猴子的效率很高，

半小时后，消息就回过来了。***！大小姐，大料啊！王雪，

三年前也是圣埃德加的学生，跳楼***的，就在你哥跳的那个钟楼！

官方说法是学习压力大，但坊间有传闻，说她是被学校里的一群恶少给……逼死的。

我看着手机屏幕，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又是钟楼，又是***。这个学校，到底埋了多少秘密。

我哥的死，和三年前王雪的死，会不会有关联？王教授，他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一个失去女儿的父亲，还是一个……帮凶？5. 天鹅之死我决定从宋曼莉身上找突破口。

这个女人，骄纵跋扈，脑子却不怎么好使，是最好的突破口。我需要一个机会，

一个能让她彻底崩溃的机会。机会很快就来了。学院每年一度的艺术节。

宋曼莉作为校董的女儿，自然是众星捧月的焦点。她要表演芭蕾独舞《天鹅之死》。

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差点笑出声。还真是应景。艺术节前一天，我潜进了后台的更衣室。

猴子帮我黑掉了那里的监控，我有十分钟的时间。宋曼莉的芭蕾舞裙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洁白得像雪。我从包里掏出一瓶东西。痒痒粉。玫瑰姐给我的***，效果拔群。我把粉末，

均匀地洒在了舞裙的内衬上。做完这一切，我像个没事人一样离开了。第二天，艺术节。

整个礼堂座无虚席。我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等着看好戏。轮到宋曼莉上场了。

灯光打在她身上，她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优雅地起舞。台下掌声雷动。然而，

跳了不到一分钟，她的动作开始变形。她开始不受控制地挠自己的身体，先是胳膊，

然后是后背，大腿……脸上的表情也从优雅变成了痛苦和狰狞。“啊！好痒！好痒！

”她像个疯子一样在舞台上乱抓乱挠，洁白的舞裙被她自己抓得乱七八糟。台下一片哗然。

“怎么回事？她疯了吗？”“我的天，太吓人了。”李维和几个老师冲上台，想把她拉下去，

但她力气大得惊人，根本拉不住。最后，还是沈澈上了台。他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

一把裹住宋曼莉，强行把她抱了下去。从头到尾，他都面无表情，冷静得可怕。

我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宋曼莉，这只是开胃菜。

6 沈澈的警告宋曼莉被送进了医务室。据说全身起了大片的红疹，

痒得她把自己的皮肤都抓破了，最后打了镇定剂才安分下来。学校对外宣称她是突发性过敏。

但我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果然，第二天，我就被李维叫到了办公室。办公室里，

除了李维，还有宋曼莉和她那个一看就不好惹的妈，宋董。宋曼莉一看见我，

就跟疯了一样扑过来。“是你！就是你这个***干的！”我往后一退，躲到李维身后。

李维连忙拦住她：“宋同学，你冷静点，没有证据不能乱说。”宋董，

一个保养得宜的中年女人，眼神锐利地看着我。“就是你，安琪是吧？

我女儿在学校只跟你一个人有过节。”我一脸无辜地摊开手：“阿姨，凡事要讲证据，

你说是***的，证据呢？就因为我跟她吵过架？那学校里跟她吵过架的人多了去了，

难道都是嫌疑人？”“你……”宋董被我噎了一下。我继续扮演我的无辜小白花。“再说了，

我一个有精神病的人，我哪有那个脑子去算计她啊？我连自己都控制不好呢，

说不定下一秒就发病了。”说着，我眼神开始变得涣散，身体微微发抖，嘴里念念有词。

“别过来，别过来……好多人……好多人要害我……”我这副样子，

把宋董和李维都吓了一跳。“你看！你看她又发病了！”李维一脸惊恐。宋董也皱起了眉，

显然对我这个“疯子”有些忌惮。最后，这件事因为“没有证据”，不了了之。

宋曼莉被她妈接回家休养了。临走前，她恶狠狠地瞪着我，用口型说了三个字。你等着。

我冲她甜甜一笑。好啊，我等着。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当天晚上，

沈澈找到了我。他在宿舍楼下的湖边等我。月光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银边，

看起来更冷了。“是你做的。”他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