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未能递交给父母的信

一封未能递交给父母的信

作者: 哦豁喊

都市小说连载

豁喊豁喊是《一封未能递交给父母的信》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哦豁喊”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热门好书《一封未能递交给父母的信》是来自哦豁喊最新创作的现实情感,逆袭,励志,家庭,年代的小故事中的主角是哦豁小说文笔超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下面看精彩试读:一封未能递交给父母的信

2025-07-20 10:26:43

羞于启齿的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好啊。你们总说我在你们面前沉闷得像个哑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盘根错节的疏离感藏在骨头缝里,让我对着你们时,

喉咙里像堵着浸了水的棉絮,怎么也张不开嘴。或许我真的有病吧,

不然怎么会连最基本的亲昵都学不会。1997 年 3 月的风还裹着料峭的寒,

田埂上的泥块冻得发硬。妈妈正弯着腰插育秧,裤脚沾着青黄的泥水,

突然小腹传来一阵绞痛,像有把钝刀在里面翻搅。你想直起身往田埂上挪,

可腿一软就蹲进了水田里,冰凉的泥水瞬间漫过膝盖。额头上的汗珠砸在水面,

溅起细碎的水花,你攥着稻秧的手越收越紧,指甲缝里渗进黑泥,

嘴里慌乱地喊:"我好像要生了...肚子好痛..."远处的姐姐看见你弓着背像只虾米,

扯着嗓子喊来爸爸。爸爸踩着田埂跑过来时,胶鞋陷在泥里,每一步都带着噗嗤的声响。

他慌乱地摸出手机打 120,手指抖得按不准号码。爷爷奶奶和同村人围过来,

有人说该找块木板垫着,有人说该掐人中,乱糟糟的脚步声把水田踩得更泥泞。

可等救护车的鸣笛声从远处传来,人群突然就静了,像被谁按了暂停键,

只剩下风吹过稻秧的沙沙声,仿佛刚才的慌乱只是幻觉。后来啊,我就出生了。

在镇卫生院那间刷着白石灰的产房里,我的第一声啼哭混着窗外的雨,听起来蔫蔫的。

全家人都以为我是个男孩——妈妈怀我的时候肚子圆得像扣了口锅,饭桌上总抢着吃酸萝卜,

村里的瞎子阿婆摸过妈妈的手腕,笃定地说"这胎准是带把的"。前面已经有两个姐姐了,

奶奶早就备好了蓝布小褂,说"这回总算能添个续香火的"。可护士抱着我出来时,

说的是"母女平安"。奶奶手里的蓝布小褂"啪"地掉在地上,她盯着襁褓里的我,

嘴唇哆嗦了半天,突然往走廊的墙上撞:"作孽啊!又是个赔钱货!"旁边的接生婆想劝,

被她一把推开:"早知道是丫头片子,生下来就该摁在尿盆里淹死!"我的名字"谢白喜",

就是她在妈妈坐月子时定下的。"白欢喜一场",她每次喂我米汤时都这么念叨,

筷子敲着碗沿,发出刺耳的声响。"你妈怀你时爱吃酸的,肚子又那么圆,谁不说是个小子?

结果呢?白欢喜!"她用粗糙的手指戳着我的额头,"你这辈子啊,做啥都是白欢喜。

"这些话是大姐偷偷告诉我的,那时我已经能听懂人话了。她蹲在灶门前给我烤红薯,

火光照着她脸上的冻疮,"奶奶还说,当时接生的王医生把你脐带剪得特别短,

她天天盼着你感染死掉...说你住院花了七十块,抵得上家里半年的油盐钱。

"红薯的焦香混着她的叹息,我啃着发烫的红薯,突然觉得脚背的旧疤开始隐隐作痛。

那道疤是五岁那年留下的。初夏的日头正毒,奶奶把刚烧开的水倒进铁皮壶,

壶底的水垢在水里翻滚成白雾。我追着偷吃了鸡蛋的芦花鸡跑过厨房,胳膊肘一撞,

铁皮壶"哐当"倒在地上,滚烫的水顺着砖缝漫过来,全泼在了我的光脚上。起初是麻木,

接着是钻心的疼,我张着嘴正要哭,脸上突然挨了一巴掌,打得我耳朵嗡嗡响。

"瞎了眼的贱货!"奶奶揪着我的脚踝往水缸那边拖,我的后脑勺磕在门槛上,

疼得眼前发黑。她把我的脚按进盛着冷水的木盆里,水里还漂着早上洗菜的烂叶子,

冰碴子混着泥屑蛰得伤口火辣辣地疼。我挣扎着蹬腿,她就用膝盖顶着我的后背,

我呛了口带着土腥味的冷水,哭声卡在喉咙里变成呜咽。"哭?你还有脸哭?

"她另一只手抓着我的头发往盆底按,"早知道你这么惹事,当初就该把你摁死在尿盆里!

"后来她从抽屉里翻出管快过期的红药水,往我起泡的脚背上抹,棉签擦过溃烂的皮肤,

疼得我浑身发抖。她嫌我乱动,干脆把我绑在长凳上,用布条勒着我的腰,"老实躺着!

再动就把你脚剁了喂狗!"那管红药水带着铁锈味,在我脚背上结成硬壳,

像给那段日子盖了个丑陋的戳。直到现在,天阴下雨时,那片皮肤还会发痒,

提醒我曾经有双那样的手,那样对待过一个五岁的孩子。七岁那年夏天,

你们从广东打工的地方打来电话,是村支书喊我去接的。我踩着板凳够墙上的挂式电话,

听筒冰凉的塑料贴着耳朵,传来电流刺啦的杂音,还有爸爸隔着千里的声音:"白喜?

是白喜吗?要听话,要懂事,别惹奶奶生气。"我攥着湿漉漉的围裙点头,

尽管知道他看不见。挂了电话后,我蹲在支书家的门槛上,

把"听话""懂事"这两个词在心里默念了几十遍,觉得这大概是你们爱我的密码。

从那天起,我像揣着圣旨过日子——割猪草时比二姐多背半篓,做饭时把稠的粥盛给奶奶,

晚上就着煤油灯写作业,作业本用铅笔写了擦、擦了写,直到纸页发毛得起了卷。

我盼着你们下次打电话来,能听见你们说句"白喜真乖"。有次奶奶让我去河沟洗衣服,

我踩着石头滑倒,一篮子衣服全飘走了。我怕你们知道了会失望,沿着河沟追了两里地,

膝盖磕出了血,终于把衣服都捡了回来。那天晚上我抱着湿漉漉的衣服往家跑,

看见月亮跟着我跑,突然想起大姐说的"月亮跟着走,就能找到爹妈",

可我连你们在广东哪个方向都不知道。八岁该上小学了,村里的学校只有学前班和一年级,

我得去离家四公里的镇上读。那条路是用碎石头铺的,晴天硌得脚疼,雨天就成了泥坑。

我没有胶鞋,奶奶说"丫头片子哪那么金贵",我就光脚走,把布鞋揣在怀里,

到了校门口再穿上。可泥水里的小石子还是会钻进趾缝,有次走到镇口的石桥,

脚底板磨出的血珠混着泥,在青石板上印出歪歪扭扭的脚印。镇上的孩子穿着干净的球鞋,

看见我光着的脚就哄笑:"泥巴精!谢白喜是泥巴精!"他们抢过我的布鞋扔进泥坑,

我跳下去捡时,泥水灌进鞋里,沉得像灌了铅。我躲在桥洞下哭,把鞋上的泥往石头上蹭,

可越蹭越脏。后来李老师路过,蹲下来帮我擦脚,她的指甲缝里还沾着粉笔灰,"白喜不怕,

明天老师给你带双鞋。"她的手暖暖的,不像奶奶的手那么硬,

也不像妈妈临走时塞给我的那块香皂,早就被奶奶收走,

说"丫头片子不配用这么金贵的东西"。九岁那年的冬天来得早,

灶房的煤油灯芯结了三朵灯花。我踮着脚往灶膛里添柴,火星子溅在脚背的旧疤上,

像针轻轻扎了一下,不疼,

却让我想起被热水烫后的灼痛——奶奶当时正用铜火钳敲着灶台骂"贱骨头烧不死",

姐姐们躲在门后不敢作声,而我攥着被烫得起泡的脚,在泥地上缩成一团。"白喜!

粥熬糊了要你好看!"奶奶的拐杖在堂屋青砖上敲出笃笃声,我慌忙往锅里兑了瓢凉水。

米粥翻腾的泡沫里,映出我枯黄的头发和额角新磕的淤青——是下午挑水时被井台绊倒的。

水桶比我还高,井绳勒得肩膀生疼,可奶奶说"十三岁的丫头早该顶半个劳力",

姐姐们出嫁后,这些活自然全落到我头上。夜里趴在炕桌上写作业,

煤油灯把我的影子投在土墙上,像只瘦骨嶙峋的小兽。作业本是姐姐们用过的旧本子,

正面写满字,我就在背面用铅笔写。铅笔头短得捏不住,只好用麻线缠在小木棍上。

李老师说我字写得比作业本还瘦,她偷偷塞给我半截红铅笔,嘱咐我"别让你奶奶看见"。

那天放学路上,村长的孙女二丫把我堵在石桥下。她穿着的确良碎花裙,

手里晃着半块玉米糖:"谢白喜,听说你妈又寄钱回来了?

"我攥着衣角没说话——妈妈上周托人带回的二十块钱,刚被奶奶收进樟木箱,

锁孔上还挂着黄铜小锁。二丫突然伸手扯我的辫子:"你妈肯定是嫌你丢人,

才躲在广东不回来!"我咬着牙把她推倒在芦苇丛里。她的哭声引来了路过的三叔公,

我被他揪着耳朵拽回家时,奶奶正用那把铜火钳拨弄灶灰。"赔钱货又惹事!

"火钳抽在背上的力道,比井绳勒肩要重得多。我趴在地上数着青砖缝里的蚂蚁,

直到听见奶奶对三叔公说:"早知道养这么个惹祸精,当初就该把她按在尿桶里淹死。

"后半夜我被冻醒,发现身上盖着姐姐留下的旧棉袄。灶房的煤油灯还亮着,

奶奶坐在灶门前剥棉花,月光从破窗纸漏进来,在她银白的头发上撒了层霜。

她忽然对着油灯喃喃自语:"要是个小子,现在该帮我劈柴了..."我把脸埋进棉袄里,

闻见樟脑丸和汗渍混合的味道,像极了那段不见天日的时光。十岁开春,

第一场雨下了三天三夜,山路泥泞得能陷进半只草鞋。我揣着期中考试的奖状往家跑,

油纸包着的纸片还是被雨水泡得发皱。语文 98 分,数学 100 分,

李老师用红钢笔在右上角画了朵小红花,说要贴在教室的光荣榜上。路过代销店时,

听见老板娘跟人闲聊:"老谢家那三丫头,听说考了头名?可惜是个女的,考再好有啥用,

早晚还不是嫁人换彩礼。"我攥着奖状的手沁出冷汗,油纸被捏出几道深痕。

去年二姐出嫁时,奶奶拿着男方送来的彩礼钱,在祠堂门口跟人说"总算没白养",

那天我躲在柴房哭了半夜,把二姐留给我的花头绳哭湿了大半。推开家门时,

奶奶正把湿漉漉的谷子往簸箕里倒。"死哪去了?"她扫了眼我怀里的油纸包,

拐杖一扬就打过来。奖状掉在泥地上,被她踩了个鞋印。"又是这些没用的废纸!

"她抬脚要再踩,我扑过去抱住她的腿,奖状被压在胸口,纸角硌得肋骨生疼。

"是奖状...我考了第一..."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掉,

我看见奶奶的鞋底沾着新鲜的牛粪,在奖状上晕开朵丑陋的花。她突然笑了,

用拐杖把奖状挑起来扔进猪圈:"给猪看都嫌碍眼!能换几斤米?能抵你妈寄来的生活费?

"那天夜里我蹲在猪圈外,等猪睡熟了才敢爬进去。猪圈里的粪水漫过脚踝,

腥臭味呛得我直咳嗽。奖状被猪尿泡得发胀,红色的字迹晕成一片模糊的云霞。

我把它摊在灶台上烤,火苗舔着纸边,烧出参差的黑洞,像极了我被踩碎的心。

李老师说"知识能改变命运",可在这个漏雨的灶房里,命运就像这张泡烂的奖状,

怎么烤都变不成能暖手的炭火。十一岁那年冬天,三叔公突然来学校找我,

他蹲在操场边抽烟,说爸爸妈妈在东莞的电子厂赚了钱,要接我去读书。

烟卷的灰落在他的解放鞋上,"你爹妈说了,城里的学校有电灯,不用点煤油灯。

"奶奶把我的旧衣服塞进蛇皮袋,嘴里念叨着"去了别给你爹妈惹事,丫头片子要识相"。

她的拐杖在蛇皮袋上敲了敲,"这套打补丁的就别带了,丢人现眼。

"我偷偷把李老师给的那半截红铅笔塞进裤兜,铅笔头硌着大腿,像揣着颗发烫的星。

火车站的铁皮屋顶被太阳晒得发烫,我攥着三叔公给的橘子,看见铁轨在远处拧成一道银线。

"火车来了!"三叔公把我往人群里推,我被挤得撞在铁柱子上,后背的伤疤又开始疼。

上车时有人踩掉了我的草鞋,我弯腰去捡,却看见车厢里坐着穿花裙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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