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高照，喜乐喧天。楚阳挑起新娘的红盖头，眼中闪过惊艳。"公主果然国色天香。
"昭华公主冷冷抬眼："驸马请自重。按规矩，三年内不得同房。
"楚阳笑容僵住："这是何意？""本宫下嫁已是屈尊，岂能轻易委身？"她起身走向内室，
"驸马睡外间。"楚阳攥紧拳头，眼中怒火燃烧。次日清晨，管家匆匆来报。"少爷，
公主一早就回宫了。"楚阳冷笑："备轿，去醉仙楼。"醉仙楼头牌柳如烟娇笑着迎上来。
"楚公子今日气色不佳啊。"楚阳揽住她的纤腰："本公子要纳你为妾。"消息传回宫中，
昭华摔碎了茶盏。"他敢！"贴身宫女低声道："公主，驸马已下聘了。
"昭华眼中寒光闪烁："派人盯着他。"楚阳府中张灯结彩，柳如烟一身粉衣行礼。
"妾身见过老爷。"楚阳大笑："好！明日再纳一房！"一月之内，楚阳连纳五房小妾。
京城哗然，御史纷纷上奏。皇帝召见昭华："皇妹，
此事..."昭华淡然道："臣妹自有主张。"楚阳在书房查看账本，管家慌张闯入。
"少爷，公主回府了！"昭华带着侍卫径直闯入内院。"驸马好雅兴。
"楚阳懒洋洋抬头："公主舍得回来了？""本宫来清理门户。"她一挥手，
"把这些贱婢赶出去！"侍卫刚要动手，楚阳拍案而起。"谁敢！这是本驸马的府邸！
"昭华眯起眼睛："你确定要与本宫作对？"楚阳冷笑："是公主先羞辱于我。
"两人剑拔弩张之际，太监匆匆赶来。"陛下口谕，宣驸马公主即刻入宫！"金銮殿上，
皇帝面色阴沉。"你们闹得满城风雨，成何体统！"昭华垂首："臣妹知错。
"楚阳却道："陛下，臣只是纳几房妾室...""住口！"皇帝怒斥，"从今日起，
驸马禁足一月！"回府路上，昭华冷冷开口。"驸马满意了？"楚阳挑眉："公主心疼了？
""本宫只是不想丢脸。"她转身离去。禁足期间，楚阳收到密信。"少爷，
盐税案有线索了。"他眼中精光一闪："继续查。"昭华在宫中翻阅奏折，宫女来报。
"公主，驸马的人在查盐税。"她手指一顿："果然不简单。"一月后，楚阳解除禁足，
立即出府。"去城南绸缎庄。"庄主女儿苏婉儿羞怯行礼。"见过楚公子。
"楚阳微笑："姑娘可愿做我第六房妾室？"消息再次传入公主耳中。"他故意的。
"昭华冷笑，"备轿，本宫要见他。"两人在茶楼雅间对峙。"驸马究竟想怎样？
"楚阳慢条斯理品茶："公主以为呢？""本宫可以给你体面，
但你必须...""必须什么？"他逼近她，"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
"昭华被他的气势震住。"你...放肆！"楚阳突然笑了："公主怕了？
"她稳住心神："明日宫宴，你必须出席。"宫宴上，众臣窃窃私语。
"听说驸马又纳妾了...""公主颜面何存啊。"昭华强撑笑容，楚阳却突然起身。
"陛下，臣有本奏。"他呈上奏折，皇帝看完脸色大变。"盐税亏空三百万两？
爱卿从何得知？"楚阳拱手："臣偶然发现线索，深入调查所得。"昭华惊讶地看着他。
回府路上，她主动开口。"驸马何时查的盐税？"楚阳淡淡道："禁足期间。
""为何不告诉本宫？""公主关心吗？"他讥讽道。昭华沉默片刻："本宫小看你了。
"楚阳挑眉："彼此彼此。"当晚，公主寝殿的灯亮到天明。"查查驸马的底细。
"她吩咐心腹。楚阳在书房看着密报，嘴角微扬。"鱼儿上钩了。"次日，
昭华亲自送来参汤。"驸马辛苦了。"楚阳警惕地看着她："公主有何指教？
""本宫想与你合作查案。"他轻笑："凭什么？""凭我能出入皇宫禁地。"她目光灼灼。
楚阳沉思片刻："好。"两人在密室研究证据到深夜。"这里有问题。"昭华指出一处。
楚阳惊讶于她的敏锐："公主聪慧。"她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彼此彼此。"窗外，
一双眼睛悄悄离去。丞相府中，黑影低声汇报。"公主与驸马联手了。
"老丞相眯起眼睛："除掉他们。"2雨夜，楚阳与昭华共乘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证据指向丞相府。"楚阳压低声音。昭华眉头紧锁："不可能，丞相是三朝元老。
""正因如此。"他递过密函，"自己看。"她借着微弱灯光细读，手指微微发抖。
"这...通敌卖国？"突然，马车剧烈颠簸。楚阳猛地拉过昭华。"小心！
"三支箭矢穿透车壁，钉在昭华刚才的位置。"有刺客！"车夫惨叫一声倒下。
楚阳踹开车门，拔剑迎敌。五名黑衣人持刀逼近。"躲在我身后。"他沉声道。
昭华却抽出袖中软剑："本宫不用你保护！"两人背靠背应敌。雨水混合血水，染红街道。
"左边！"昭华急呼。楚阳转身不及，肩头中刀。他咬牙斩杀手持弩箭的刺客。"走！
"他拉着昭华冲入小巷。身后追兵不断。"分头走。"昭华甩开他的手。
楚阳怒道："别任性！"一支冷箭射来，他猛地推开昭华，自己却被射中后背。"楚阳！
"昭华惊呼。他单膝跪地："快走...去找禁军..."昭华眼中闪过决绝，
吹响颈间玉哨。远处传来整齐脚步声。刺客见状欲逃，却被突然出现的暗卫尽数斩杀。
驸马府内，太医摇头叹息。"箭上有毒，情况不妙。"昭华攥紧手中帕子："不惜代价救他！
"她亲自煎药，彻夜守候。黎明时分，楚阳终于退烧。"水..."他虚弱地唤道。
昭华扶起他，小心翼翼喂水。"为什么要救我？"她低声问。
楚阳轻笑："你死了...谁给我和离书...""混账！"昭华摔了药碗，却红了眼眶。
三日后，楚阳能下床了。昭华端着参汤进来。"喝了。"他挑眉："公主亲自下厨？
""少废话。"她耳根微红。楚阳喝了一口，差点喷出："盐放多了...""你！
"昭华夺过碗，"不吃算了！"他急忙拉住她："我喝，都喝。"窗外，暗卫无声退去。
御书房，皇帝震怒。"查！给朕彻查！"昭华跪地："皇兄，
此事牵连甚广...""朕知道。"皇帝疲惫地揉额，"你们要小心。"回府路上，
楚阳若有所思。"公主为何隐瞒会武？"昭华淡淡道："父皇教的，防身而已。""那玉哨？
""暗卫令。"她瞥他一眼，"你问题太多了。
"楚阳突然凑近："我还有更多问题..."昭华一把推开他："伤好了就放肆！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微妙。深夜，楚阳潜入书房暗格，取出一幅画像。
画中女子与昭华七分相似。"十八年了..."他轻声叹息。突然，窗外传来轻响。
楚阳迅速收起画像。"谁？"昭华推门而入："还没睡？""公主夜访，有何贵干？
"他恢复玩世不恭的表情。她递过密信："北方来的消息。
"楚阳看完脸色大变："丞相要反！""三日后宫宴，他计划毒杀皇兄。"两人对视一眼，
默契地开始筹划。次日，楚阳"偶遇"丞相之子。"李公子，久仰。
"李公子冷笑："驸马好雅兴，伤还没好就出来逛。
"楚阳凑近低语："听说醉仙楼新来了胡姬..."李公子眼睛一亮："驸马果然同道中人。
"酒过三巡，楚阳套出重要情报。
"家父近日...嗝...忙得很...北边来人了..."楚阳眼中精光一闪。同一时刻，
昭华在宫中试探贵妃。"娘娘近日气色不佳？"贵妃强笑："劳公主挂念。
"昭华假装不经意："听说北方使节要来？"贵妃手中茶盏一颤："公主听谁说的？
"暗潮汹涌中，宫宴之日到了。楚阳与昭华盛装出席，眼神却时刻警惕。"记住，
"他低声道，"发现异常立刻发信号。"昭华点头："你也是。"宴会进行到一半，
丞相突然起身。"老臣有本奏。"皇帝微笑："爱卿请讲。"楚阳悄悄离席，
昭华则向皇帝靠近。就在此时，异变突生！3"老臣要弹劾驸马楚阳！"丞相声音洪亮，
回荡在大殿。音乐骤停，百官哗然。昭华手指掐入掌心，看向楚阳。
楚阳面色不变："丞相何出此言？"丞相冷笑，从袖中抽出一卷黄绢："此乃前朝皇室玉牒，
楚阳乃前朝废太子遗孤！"皇帝猛地站起："什么？"昭华眼前一黑，扶住桌案才没跌倒。
"证据呢？"楚阳声音异常冷静。丞相一挥手，侍卫押上一名老者。
"老奴参见...小主子..."老者颤巍巍跪下。楚阳瞳孔骤缩："福伯？
你不是已经...""老奴对不起您..."老者痛哭流涕。皇帝脸色铁青："楚阳，
你有何话说？"楚阳环视四周，目光最后落在昭华惨白的脸上。"我确实不知自己身世。
"丞相厉喝："拿下这个前朝余孽！"侍卫一拥而上。楚阳突然暴起，踢翻案几。"昭华，
走！"昭华僵在原地。楚阳冲到她面前："信我一次！"她望进他焦急的眼睛，
一咬牙："跟我来！"两人冲出大殿，身后追兵如潮。"去马厩！"昭华扯下凤冠扔在地上。
楚阳拉住她："分开走，他们的目标是我。""闭嘴！"昭华怒瞪他，
"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一支箭擦过楚阳脸颊，带出血痕。昭华吹响玉哨，
四名暗卫突然现身断后。"公主，上马！"暗卫首领扔过缰绳。两人共乘一骑，冲出宫门。
京城在身后渐渐远去。郊外破庙，楚阳处理着昭华手臂上的擦伤。"为什么要跟我走？
"他声音沙哑。昭华疼得吸气："本宫...只是不想冤枉好人。""我是前朝余孽。
"他苦笑，"你该恨我。"她突然抓住他衣领："你早就知道？""三天前才确认。
"楚阳任她抓着，"书房那幅画...是我母亲。
"昭华松开手："所以盐税案...""只是幌子，我在查十八年前的真相。"夜风呜咽，
昭华抱紧双膝。"皇兄一定气疯了。"楚阳沉默片刻："你该回去。
""然后看着你被凌迟处死？"她冷笑，"驸马死了，本宫就成了寡妇。
"他忽然笑了："公主舍不得我？""滚！"昭华踹他一脚，却带着哭腔。黎明时分，
暗卫首领独自归来。"公主，京城***，丞相掌控了禁军。"昭华脸色煞白："皇兄呢？
""陛下...似乎病了，由丞相监国。"楚阳与昭华对视一眼，同时开口："有问题！
"暗卫递上一封信："这是从驸马府抢出的。"昭华展开一看，是幅地图。
"这是...北境布防图？"她震惊地看向楚阳。楚阳皱眉："我从没见过这个。
""有人栽赃！"昭华猛地站起，"他们要坐实你通敌叛国！
"楚阳盯着地图："不对...这标记方式..."他突然抢过地图，对着阳光细看。
"墨迹未干，是新绘的。但这里..."他指着一处山脉，"前朝画师才会这样描绘。
"昭华倒吸一口气："有人既了解前朝，又能接近皇兄...""丞相。
"楚阳眼中寒光闪烁，"他才是真正的前朝余孽！"暗卫突然警觉："有人来了！
"二十名黑衣杀手包围了破庙。"公主请退后。"楚阳拔出长剑。
昭华却抽出软剑与他背靠背："本宫说了，不需要你保护！"杀手一拥而上。楚阳剑法凌厉，
连斩三人。"留活口！"他大喊。一名杀手突然偷袭昭华后背。楚阳飞身扑救，
肩膀再中一刀。"楚阳！"昭华扶住他。杀手首领冷笑："公主何必护着反贼？
陛下已下诛九族令！"昭华厉喝："胡说！皇兄不会...""陛下亲口下的令。
"杀手亮出金龙令牌。昭华踉跄后退："不可能..."楚阳突然暴起，一剑刺穿杀手喉咙。
"走！"他拉着昭华冲出包围。两人逃入深山，甩开追兵。昭华双手发抖地给楚阳包扎。
"令牌...是真的。"她声音破碎。楚阳握住她的手："你信我吗？
"昭华泪眼朦胧："我该信谁？""信你的心。"他轻声道，"这十八年，我活得像个笑话。
"她沉默良久："接下来怎么办？""去北境。"楚阳坚定道，"找我师父，他知晓一切。
"昭华苦笑："本宫竟沦落到与前朝余孽亡命天涯。"他忽然凑近："后悔了？
"昭华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心跳加速："...有一点。"楚阳轻笑，突然闷哼一声倒下。
"楚阳！"昭华惊慌检查，发现他伤口发黑，"毒？"暗卫查看后沉声道："公主，
必须尽快找到解药。"昭华擦干眼泪："传信给太医院林太医，他是本宫的人。"三日后，
楚阳在高烧中呓语不断。"母亲...别丢下我..."昭华用湿巾擦拭他滚烫的额头，
心中酸楚。"公主..."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别走..."昭华轻声叹息："我不走。
"深夜，楚阳终于退烧。他虚弱地睁开眼，发现昭华趴在床边睡着了。月光下，
她的睫毛投下淡淡阴影。楚阳忍不住轻抚她的发丝。昭华惊醒，立刻板起脸："醒了就吃药！
"楚阳微笑："凶巴巴的公主更可爱。""你！"昭华气得把药碗塞给他，"自己喝！
"他乖乖喝药，突然正色道："昭华，谢谢你。"她一怔，这是楚阳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
"别多想，"她别过脸，"本宫只是...不想你死得这么容易。"楚阳大笑牵动伤口，
龇牙咧嘴："疼也值了。"暗卫突然闯入："公主，发现追兵踪迹！"两人立刻收拾行装。
昭华扶着楚阳上马。"去北境要多久？""一个月。"楚阳看向远方，"前提是能活着到。
"昭华翻身上马，坐在他身后："抱紧了，摔下去本宫可不负责。"楚阳靠在她肩头，
轻声道："遵命，我的公主。"马儿奔驰，奔向未知的命运。昭华心中五味杂陈，
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她不知道前路如何，但此刻，她选择相信怀中这个男人。
4连绵的雪山在暮色中泛着幽蓝的光。昭华裹紧斗篷，呼出的白气瞬间凝结成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