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药宗圣手,发明了一款神药。但是用过他神药的人都陆续惨死。为了帮我爹证明清白,
哥哥当众吃下后竟走火入魔。从此,再也没人敢用他的神药。可在我嫁入侯府这天,
我爹却掏出他的神药。“汐汐,这么多年你都没吃过为父的药,这次一定要试试看。
”我惊恐地捂住嘴。1喜烛燃尽半寸,我爹徐岳将那枚赤色药丸递到我嘴边。“汐汐,乖,
服下它。”我捂住嘴,拼命摇头。龙凤呈祥的喜被下,我的身体抖成了筛糠。“爹,求你,
别逼我。我哥哥当年就是吃了这个‘洗髓丹’,才……”才走火入魔,经脉寸断,
到现在还像个废人锁在后院。我爹,药宗圣手徐岳,他发明的神药,吃一个,疯一个。
他收回手,药丸在他掌心滚动,红得像血。“胡说。你哥哥是练功岔了气。
这洗髓丹能易筋伐髓,你体弱,吃了正好固本培元。”他逼近一步,
语气里是毋庸置疑的命令。“汐汐,你嫁的是永安侯府。服下它,侯爷才会更爱你,
你才能在侯府站稳脚跟。这是为你好。”为我好?我看着他。这张脸,
曾是京城人人敬仰的药圣,现在却是人人避之不及的毒王。“站稳脚跟?爹,
您是要我拿命去站稳脚跟吗?”“放肆!”他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徐家的名誉,
全靠你这次联姻洗刷。你若不肯出力,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徐家被那些庸人踩在脚下?
”我抓紧被角:“我不要吃。我死也不吃。”“啪!”房门被人大力踹开。
一股浓烈的脂粉混合着檀香味扑面而来。永安侯府老夫人,我的婆婆,
带着七八个粗壮的嬷嬷,涌入喜房。“好一个死也不吃!徐家的女儿,骨头倒是硬得很!
”老夫人满头珠翠,豪奢至极。她一把推开想要跟进来的顾云霆。他就是我的新婚丈夫,
永安侯。“母亲,您这是做什么?汐汐她刚过门……”“你给我闭嘴!”老夫人拐杖顿地,
“娶这个毒王的女儿,已是侯府奇耻大辱。我倒要看看,她除了会制毒,还会不会守妇道!
”“徐芸汐,你爹的药吃死那么多人,你们徐家名声早就臭了。谁知道你嫁进来之前,
是不是干净的身子?”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老夫人!您……您怎可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老夫人笑得刻薄,“你们徐家干的腌臜事还少吗?来人!
”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立刻上前,一人按住我的肩膀,一人去掀我的喜被。“住手!你们敢!
”顾云霆冲上来阻拦。“反了你了!”老夫人扬手一个耳光甩在顾云霆脸上,“为了个灾星,
你敢忤逆我?给我按住侯爷!”几个家丁立刻上前,架住了顾云霆。“母亲!
您不能这样对汐汐!放开我!”顾云霆在挣扎,但我已经听不清他在喊什么了。
喜被被彻底掀开。我只穿着单薄的寝衣,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耻感让我恨不得咬舌自尽。
“验!给我扒开仔细验!”老夫人厉声命令。“是。”那嬷嬷粗粝的手指,
像铁钳一样掰开我的腿。冰冷的空气,混杂着众人粗重的呼吸,灌入我的身体。“老夫人,
这……”嬷嬷似乎有些犹豫。“怎么?没见红?”老夫人的声音拔高八度,“好啊!徐岳!
你竟敢送个残花败柳来糊弄我永安侯府!”徐岳站在一旁,从始至终,
他只关心他手里的药瓶,对我遭受的屈辱,他无动于衷。“老夫人,
小女自幼恪守礼教……”“我呸!”老夫人打断他,“把那块白帕子拿来!我要亲自验看!
若是没有落红,我今日就打死这个小***,再退了这门晦气的亲!”白色的元帕,
在红色的喜房里,刺眼得可怕。就在那嬷嬷拿着元帕准备动作时,门外冲进一个人影。
“住手!不许你们碰我家小姐!”是阿桃,我的陪嫁丫鬟,我最好的姐妹。她扑到床前,
像护崽的母狮子一样挡在我身前。“老夫人!我家小姐冰清玉洁,您怎能如此作践她!
”老夫人气笑了:“一个***胚子,也敢跟我顶嘴?你们徐家,果然从上到下都没规矩。
徐岳,你那害人的毒药,就是你们徐家不清不白的最好证明!”“你说老爷的药害人?
”阿桃的眼睛红了。她自幼在徐家长大,最是维护徐家。“不是害人是什么?京城谁不知道,
吃了你家‘神药’的,非死即疯!”“你胡说!”阿桃猛地转身,看向我爹,“老爷,
把药给我!”我心头一跳:“阿桃,你别冲动!”阿桃却不管不顾,
她一把夺过我爹手中的“洗髓丹”。“你们不是说这是毒药吗?我吃给你们看!”“阿桃,
不要!”我尖叫着去抓她的手。晚了。阿桃仰头,将那枚猩红的药丸,吞了下去。满室寂静。
所有人都盯着阿桃。我爹徐岳,他看着阿桃吞药的动作,
嘴角竟浮起一丝诡异的、转瞬即逝的笑。我脊背发寒。阿桃站在原地,闭目运气。一息,
两息,十息……她猛地睁开眼,面色红润。“哈哈哈,什么毒药!我只觉得丹田火热,
内力充盈!这分明就是绝世神药!”阿桃运转内力,掌风竟将桌上的茶杯震碎。
老夫人愣住了。顾云霆趁机挣脱束缚,冲过来用喜被将我裹住。“母亲,您看到了。
徐家的药没有问题。夜深了,请您回去休息吧。”老夫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她无法反驳眼前的事实,只得狠狠剜了我一眼。“算你走运!我们走!”她带着人拂袖而去。
我爹也深深看了我一眼,退了出去。房内只剩下我、顾云霆,和兴奋的阿桃。“小姐,
没事了,奴婢说了,老爷的药是最好的。”阿桃笑着来拉我的手。我抓住她滚烫的手掌,
内心却像坠入冰窖。真的没事吗?哥哥当年服药后,也是这样精神百倍,
直到半个时辰后……2“阿桃,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紧紧抓着阿桃的手腕。她的脉象,强劲得异乎寻常。“小姐,
我好得很!从未这么好过!”阿桃活动着筋骨,“我现在感觉能打死一头牛!
”顾云霆也走过来:“汐汐,也许岳父这次真的成功了。”我看着他真诚的脸,
心里的恐惧却无法消散。“时辰不早了,前厅的宾客还在等着。我们去敬酒吧。
”顾云霆帮我整理好嫁衣。我机械地穿上繁复的喜服,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阿桃跟在我身后,脚步轻快。前厅,丝竹声声,宾客满堂。但这喜庆的气氛,在我眼里,
却像一场荒诞的皮影戏。“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我跪在蒲团上,
目光却时刻瞟向身后的阿桃。她身姿笔挺,看起来毫无异状。也许,真的没事?
我心里升起一丝侥幸。礼成,开始敬酒。我与顾云霆端着酒杯,走到主位的老夫人面前。
“母亲,请用茶。”我恭敬地递上茶盏。老夫人冷哼一声,刚要接过。
“呃啊——”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突然在我身后炸开。我手一抖,
茶水洒在老夫人的裙摆上。我猛地回头。阿桃。她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双眼赤红如血,
眼球几乎要凸出眼眶。“阿桃!”我扑过去。“别碰她!”我爹徐岳大喝一声。
但阿桃已经抓住了我的手腕。她的手,烫得像烙铁。
“小姐……我好热……好痛……”阿桃的脸上,皮肤开始龟裂,像干涸的土地。
细密的血珠从裂缝中渗出,转瞬间,她成了一个血人。“啊!!!”宾客中爆发出尖叫。
“走火入魔了!她走火入魔了!”“快!快拦住她!”阿桃体内的内力开始暴走,她松开我,
像一头失控的野兽,猛地扑向离她最近的老夫人。“是你!是你逼我的!
”阿桃满是鲜血的手,死死掐住了老夫人的脖子。“救命!救命!”老夫人被掐得直翻白眼。
“快!保护老夫人!”侯府侍卫蜂拥而上。“阿桃!快住手!你清醒一点!”我哭喊着,
想要上前拉开她。顾云霆死死抱住我:“汐汐,危险!”刀光闪过。噗嗤。
是刀剑刺入血肉的声音。一个侍卫的长刀,刺穿了阿桃的胸膛。阿桃的动作停滞了。
她缓缓转头看向我,嘴里涌出大量鲜血,似乎想叫我一声“小姐”。更多的刀剑落下。
乱刀之下,阿桃像一个破布娃娃,倒在了血泊中。鲜血溅射开来,染红了喜堂,
染红了我的嫁衣。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我呆立当场,大脑一片空白。死了。
阿桃死了。为了证明我爹的清白,为了维护我的尊严,她死了。“我的天爷啊!
”老夫人被救下,她瘫软在地,惊魂未定。片刻后,她猛地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
声嘶力竭地尖叫:“扫把星!你这个扫把星!刚进门就克死人!我们侯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她环顾四周,看着满地的狼藉和惊恐的宾客。“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宾客们如蒙大赦,
连滚带爬地逃离这血腥的婚宴。老夫人走到我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啪!
”我被打得摔倒在地,正好跪在阿桃的血泊中。粘稠的血液,浸透了我的裙摆。“母亲!
”顾云霆想来扶我。“你滚开!”老夫人状若疯癫,她抓起一块抹布,狠狠砸在我脸上。
那抹布上,沾满了阿桃的血。铁锈味直冲鼻腔,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徐芸汐,
你带来的脏东西,你自己收拾干净!”老夫人居高临下地俯视我。“给我跪在这里,
把地上的血,一寸一寸擦干净!擦不干净,你就去给那个贱婢陪葬!”让我,擦阿桃的血?
我看着地上那具残破不全的尸体,那是我的姐妹啊。“老夫人,您欺人太甚!
”我爹徐岳终于开口。“徐岳!你还有脸说话!”人群中,一个中年男人冲了出来,
他是武林名宿张贺。“徐岳!三年前,我儿子就是吃了你的‘洗髓丹’,和这个丫鬟一样,
发狂而死!你这个毒王!你害死了多少人!”张贺的指控,让现场的气氛降至冰点。
我爹徐岳,却看都没看地上的阿桃一眼。他弯腰,捡起了刚才混乱中掉落在地的药瓶,
仔细擦拭瓶身的血迹。“张大侠,我早就说过,令郎是练功岔气,与我的药无关。
”他把药瓶揣进怀里,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至于这个丫鬟,她体质特殊,受不住药力,
也是她自己的命。”命?我跪在血泊里,看着我爹冷漠的侧脸。阿桃的命,在他眼里,
竟如此轻贱。“擦啊!你聋了吗?”老夫人一脚踢在我背上,“给我擦!
”我抓起那块带血的抹布,在冰冷的地砖上,机械地擦拭着。擦掉的,是阿桃的血,
也是我最后一丝尊严。3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喜堂。我跪在地上,
手里那块抹布已经彻底被阿桃的血浸透,红得发黑。每擦一下,都像在凌迟我的心。
“擦快点!你这个丧门星!”老夫人尖利的叫骂在我头顶响起。“你一进门,就害死人,
还弄脏了我侯府的地!我永安侯府几百年的清誉,全毁在你这个毒妇手里!”她越说越气,
冲上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用力撕扯。头皮传来剧痛,我被迫仰起头。“退婚!这婚必须退!
”老夫人对着顾云霆咆哮,“霆儿,你看看她!这就是你娶的好媳妇!一个灾星!
”顾云霆挣扎着:“母亲!阿桃的死是意外!汐汐她是无辜的!”“无辜?她爹是毒王,
她是毒王的女儿,她浑身上下都是毒!”老夫人松开我的头发,又去撕扯我的嫁衣。
刺啦一声,金线绣的凤凰被扯断了翅膀。“我不许你穿着我侯府的喜服!你不配!
”她还不解气,环顾四周,突然抄起桌上烧得正旺的龙凤烛台。那烛台是精铜打造,
沉重无比。“你这张脸,跟你爹一样,看着就晦气!”老夫人举起烛台,那烧得滚烫的铜座,
对着我的脸狠狠砸下来。“我要给你烙上印!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毒妇!”我闭上眼。
烙吧,毁了我这张脸,也许就能解脱了。“母亲,不要!”预想中的剧痛没有到来。
“嘶——”是顾云霆的痛呼声。我猛地睁开眼。顾云霆扑了过来,
用他的手臂死死挡住了砸向我的烛台。滚烫的烛油混着蜡泪,浇在他锦缎的喜服袖子上,
瞬间冒起一阵青烟。皮肉烧焦的味道弥漫开来。“云霆!”我惊呼。“霆儿!你疯了!
”老夫人也吓了一跳,丢开了烛台。顾云霆咬着牙,汗水从额头滑落,
但他依然把我护在身下。“母亲,汐汐是我的妻子。您辱她,便是辱我。”他抬起头,
挡在我面前。“我顾云霆,相信徐芸汐的清白,相信徐家的清白。”喜堂里一片死寂。
我看着顾云霆的背影,在这地狱般的侯府里,他是我唯一的光。“好,好得很。
”一个冰冷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是我爹,徐岳。他从始至终都像个局外人,
冷静地看着这一切。现在,他走上前来,手里还捏着那个药瓶。“侯爷果然情深义重,
徐某佩服。”他这话听着像恭维,却让我骨子里发寒。徐岳看向顾云霆,晃了晃手里的药瓶。
“既然侯爷相信我徐家的清白,相信这‘洗髓丹’不是毒药……”我心里咯噔一下,
涌起强烈的不安。“爹,你要干什么?”徐岳没理我,他直视顾云霆,
话语里带着轻蔑的激将。“那么,侯爷可敢亲自试药,以证我徐家清白?”全场哗然。
老夫人尖叫起来:“徐岳!你这个老毒物!你害死一个丫鬟不够,还想害我儿子?!
”顾云霆也愣住了。我爹继续火上浇油:“怎么?侯爷刚才的深情厚谊,只是嘴上说说?
还是说,你也觉得我徐岳的药,是杀人毒药?”“爹!你疯了吗!”我挣扎着爬起来,
冲过去拉我爹的袖子,“阿桃刚死!哥哥还废着!你还要害云霆吗?!
”徐岳甩开我的手:“住口!徐家的名誉,不容玷污!”他逼视着顾云霆:“侯爷,你敢,
还是不敢?”顾云霆看着我,又看看他母亲,最后看向我爹。他知道,他若不吃,
徐家永无宁日,我在侯府也永无立足之地。“我吃。”顾云霆吐出两个字。“霆儿!不许吃!
你不要命了!”老夫人冲上来要拉他。“云霆,不要!”我哭着抱住他的腰,“求你,
不要吃。我不要你证明什么,我宁愿被退婚,我宁愿死,我不要你冒险!
”阿桃的尸体还躺在不远处,血还是热的。我不能再看着我爱的人,步她的后尘。
顾云霆拉开我的手,他的手掌温暖而坚定。“汐汐,别怕。我是永安侯,我习武多年,
根基深厚。一个丫鬟受不住的药力,我未必受不住。”他转身,从我爹手中拿过药瓶。
“岳父,药给我。”“云霆!”我尖叫着去抢。顾云霆侧身避开,他打开瓶塞,
倒出那枚猩红的药丸。药丸在灯火下,红得妖异,像凝固的血。“汐汐,等我。
”他对我笑了笑,然后仰头,将那枚“洗髓丹”,吞了下去。4药丸入喉。
我的心跳在这一刻停止了。“霆儿!”老夫人发出一声哀嚎,差点晕过去。
我死死盯着顾云霆,全身的血液都凉了。不要有事,求求你,不要有事。我宁愿这药是假的,
宁愿我爹是个骗子,也不要他出事。顾云霆闭目,站在原地,调息运气。时间变得无比漫长。
一息,两息……我默默数着。哥哥是在半个时辰后发作的。阿桃是在两刻钟后发作的。
顾云霆呢?喜堂里静得可怕,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结果。是生,是死,是疯,是魔。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顾云霆猛地睁开眼睛。我吓得一哆嗦,扑过去:“云霆,你怎么样?
是不是不舒服?”他没有七窍流血,没有皮肤龟裂。相反,他面色红润,
甚至比之前更有光彩。顾云霆活动了一下筋骨,骨节发出噼啪的声响。他试着运气,
一股强劲的内力从他掌心涌出,将旁边的红木桌案震得粉碎。
“这……”顾云霆自己都愣住了。他看着自己的手掌,满脸不可思议。
“我的内力……竟精进了三成不止!”他转头看向我,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惊喜。“汐汐,
你看!我没事!神药名不虚传!”我呆住了。没事?真的没事?狂喜瞬间冲垮了恐惧,
我喜极而泣,扑进他怀里。“太好了,云霆,太好了!”我爹徐岳,也长长舒了一口气,
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我早就说过,洗髓丹乃是绝世神药。之前的意外,
皆因服药者体质太弱,承受不住霸道的药力。侯爷根基深厚,自然能化药力为己用。
”老夫人见儿子非但没事,还功力大增,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哎呀!我的好霆儿!
真是天佑我侯府!”她挤开我,拉着顾云霆的手,笑得合不拢嘴。“徐亲家,你这神药,
还有吗?再给我霆儿来几颗!”一场血案,瞬间又变回了喜事。仿佛阿桃的死,
只是一场助兴的闹剧。我看着他们欣喜若狂的样子,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也许,
我爹这次真的成功了。也许,哥哥和阿桃,真的只是意外。“汐汐,我们徐家的冤屈,
终于洗清了。”我爹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在这时,顾云霆突然皱了皱眉,
按住了心口。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云霆,怎么了?”老夫人也紧张起来:“霆儿,
是不是药性发作了?”顾云霆摇摇头:“无妨。只是觉得丹田处过于灼热,
内力充盈得有些……控制不住。”我爹立刻上前,抓住顾云霆的手腕把脉。片刻后,
他神色凝重。“侯爷体质刚猛,这洗髓丹的药力在他体内运行太快。若不加以引导,
恐怕会冲撞经脉。”“那怎么办?徐岳,你快想办法!”老夫人急了。
我爹从怀中取出一个针包,展开,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金针。“需以金针导引,
将药力疏通至四肢百骸,方能大成。”他看向我:“汐汐,你过来。”我走过去:“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