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玄铁剑的秘密
“呜哇！
你刚才超厉害！”
雷牙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的脖颈，九条尾巴兴奋地晃来晃去，尾尖的紫光像小烟花似的噼啪闪，“那道雷光亮得我都睁不开眼！
苏清瑶的脸白得像纸人，哈哈哈！”
苏凌玥被它蹭得发痒，抬手按住它的脑袋：“小声点，想被人听见？”
雷牙立刻捂住嘴，圆溜溜的眼睛警惕地扫视西周，确定没人后才压低声音：“她肯定气坏了！
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得瑟！”
“不知道。”
苏凌玥把它放到石桌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紫珠，“但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测灵石前的反击只是开始，按照《清瑶传》的尿性，苏清瑶接下来定会用更阴的手段——毕竟，一个觉醒了极品雷灵根的“恶毒女配”，己经成了她“女主光环”的最大威胁。
“对了，”苏凌玥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那颗紫珠，“你认识这东西吗？”
珠子约莫拇指大小，表面光滑，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紫晕，凑近了能感觉到微弱的暖意，像是有生命似的。
雷牙凑过来闻了闻，突然炸起毛，尾巴上的紫光瞬间亮了几分：“这是……雷霆珠！”
“雷霆珠？”
“嗯！”
雷牙用爪子指着珠子，语气激动，“是我们雷狐一族的伴生珠！
只有血脉最纯的雷狐才能孕育，能温养雷灵根，还能预警危险！”
它歪着脑袋想了想，“奇怪，这珠子怎么会在你这儿？
我们族里的雷霆珠，十年前就被盗了……”苏凌玥愣住了。
雷狐伴生珠？
被盗了？
难道这珠子是冲着她来的？
还是说……和她的雷灵根有关？
她想起禁地石壁上的话，只说她的雷灵根被系统掩盖，却没提过什么雷霆珠。
这东西的出现，似乎不在“剧情”里。
“可能是哪个好心人送的吧。”
苏凌玥没再多想，将珠子重新揣好，“既然是好东西，就留着用。”
雷牙却没放松警惕，围着她转了两圈：“不对！
这珠子有认主的特性，除了雷狐和雷灵根修士，旁人碰了会被电得发麻，它怎么会平白无故出现在你窗台上？”
苏凌玥刚要说话，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管家焦急的声音：“大小姐！
宗主让您去祠堂一趟！”
苏凌玥眸光微沉。
来了。
她对雷牙使了个眼色，雷牙立刻蹿进假山后的灌木丛里藏好。
“知道了。”
苏凌玥理了理衣襟，推门出去。
祠堂里，苏振南背对着门站在祖宗牌位前，身形挺拔，却透着一股压抑的怒火。
苏清瑶站在他身侧，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父亲。”
苏凌玥走进去，语气平静。
苏振南猛地转过身，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纸，脸色铁青：“这是什么？！”
纸上是一份灵根检测记录，日期是三年前——苏清瑶刚被带回苏家时的检测结果，上面赫然写着：五灵根驳杂，资质低劣。
苏凌玥的目光在纸上扫过，心中了然。
这应该是禁地石壁提到的“苏明轩暗中调查”的结果。
苏明轩是她的堂兄，向来不喜欢苏清瑶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三年前就怀疑过她的灵根有问题，没想到真被他找到了证据。
“我不知道。”
苏凌玥如实回答。
“不知道？”
苏振南将纸拍在桌上，声音陡然拔高，“清瑶说，这是你让人伪造的，想污蔑她！
凌玥，你太让我失望了！”
苏清瑶适时地抬起头，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父亲，您别怪姐姐……或许……或许是有人故意挑拨我们姐妹关系……你看看她！”
苏振南指着苏清瑶，对苏凌玥怒喝，“她都替你说话了，你还不知错？！”
苏凌玥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荒谬。
证据确凿，父亲却宁愿相信苏清瑶的眼泪，也不愿看一眼那张纸。
系统对人心的操控，竟到了这种地步。
“我没错。”
苏凌玥迎着苏振南的目光，语气坚定，“她的灵根有问题，测灵石不会说谎，这份记录也不会。”
“你！”
苏振南气得发抖，扬手就要打下去。
苏凌玥没躲，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苏宗主，何必动怒？”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灰袍的老者拄着拐杖走进来，须发皆白，脸上布满皱纹，正是青云宗的太上长老——墨渊的师尊，也是这次负责测试的主考官之一。
“李长老？”
苏振南连忙收手，语气恭敬了几分，“您怎么来了？”
李长老没理他，目光落在苏凌玥身上，眼神锐利如鹰：“小姑娘，你的雷灵根，很有意思。”
苏凌玥心中一动。
这位李长老，在《清瑶传》里是个边缘人物，只在测试时露过一次面，却没想到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长老谬赞。”
李长老笑了笑，转头看向苏振南：“苏宗主，灵根检测出错是常事，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动家法？”
他指了指桌上的纸，“这记录是三年前的，三年时间，灵根出现变化也有可能，不如让清瑶姑娘再测一次？”
苏清瑶的脸色瞬间白了。
再测一次？
系统的“灵根伪装符”是一次性的，刚才在演武场己经用过了，现在再测，只会暴露五灵根的真相！
“长老，我……”苏清瑶慌乱地看向苏振南，“我身体不舒服，能不能……有什么不能的？”
李长老打断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青云宗选弟子，最看重诚信。
若是连灵根都要造假，那这宗门，不来也罢。”
苏振南脸色变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就……再测一次。”
苏清瑶的嘴唇颤抖着，系统在她脑海里疯狂尖叫：警告！
伪装符失效！
请立刻撤离！
但李长老的目光牢牢锁着她，她根本无路可退。
当她的手再次按在临时取来的测灵石上时，石面只泛起微弱的五彩光晕，杂乱无章，连最基础的灵根纯度都达不到。
“五灵根驳杂，资质低劣。”
李长老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
苏振南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着苏清瑶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苏清瑶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李长老没再看她，对苏凌玥说：“小姑娘，跟我来一趟。
墨渊那小子说，他有柄剑，或许适合你。”
墨渊？
苏凌玥愣住了。
那个在《清瑶传》里被誉为“修真界第一天才”、被苏清瑶视为“终极攻略目标”的男主？
他怎么会有剑要给她？
“还愣着干什么？”
李长老拄着拐杖往外走，“那柄剑脾气倔得很，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你不去，我可就给别人了。”
苏凌玥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苏清瑶，又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苏振南，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她不知道墨渊为什么要给她剑，但她知道，这或许是她摆脱苏家泥潭的机会。
走出祠堂时，她下意识朝假山后瞥了一眼，灌木丛里，雷牙探出个小脑袋，冲她摇了摇尾巴。
苏凌玥的嘴角，终于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祠堂里的闹剧还在继续，但她的路，己经要转向新的方向了。
而那柄据说脾气很倔的剑，正躺在青云宗的藏经阁里，剑鞘上的玄铁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仿佛在等待着它真正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