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年,我和江临做梦都想要个孩子。表妹白薇薇私下找到他:“姐夫,试管太伤身,
不如我们试试?”江临瞒着我同意了。拿到孕检单那天,
我迫不及待想告诉江临这个天大的惊喜。
却在医院走廊撞见白薇薇把同样的单子塞进他手里:“姐夫,我有了。
”她故意提高音量:“你说过会给我和孩子名分的,对吧?”我撕碎孕检单,
当天就签了离婚协议。八年后同学会上重逢,江临红着眼抓住我:“她骗了我,
孩子我让她打掉了!”“林晚,这些年我找你找疯了。”他目光落在我女儿酷似他的眉眼上,
...是不是...”儿童手表突然闪烁:“爸爸来电——”1林晚捏着那张薄薄的孕检单,
指尖用力到指节泛白。"宫内早孕,约6周"的字样像跳动的火焰,灼烧着她的眼睛。
冰凉的候诊椅抵着后背,却压不住血液奔腾的喧嚣——江临!她几乎要笑出声来,
五年无望的期盼,无数次医院走廊的徘徊,中药苦涩的余味还在舌尖,
此刻全都化作眩晕的狂喜。阳光透过医院的玻璃窗,在光洁的地砖上跳跃成细碎的光斑,
如同她胸腔里炸开的幸福火花。她下意识地轻抚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
是她和江临的孩子。想象着江临听到消息时,那双总是沉稳的眼眸会骤然亮起,
或许会笨拙地把她抱起来转圈,或许会红着眼眶说不出话,林晚的脚步轻快得像踩着云朵,
只想立刻扑进他怀里,把这个迟到了五年的惊喜告诉他。穿过门诊大厅的走廊,
尽头的光线突然变得刺眼。两个熟悉的身影被光晕笼罩,轮廓清晰得让她心脏骤停。
江临挺拔的背影微微侧着,而紧贴着他的,是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表妹白薇薇。她手里,
也捏着一张医院特有的淡蓝色检查单,指尖得意地敲着纸面。"姐夫,你看!我真的有了!
"白薇薇甜腻又张扬的声线穿透周围的嘈杂,带着宣告主权般的得意,把单子往江临手里塞。
江临的身体异常僵硬,眉头紧锁成川字,嘴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迟迟没有去接。
白薇薇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捕捉到不远处的林晚。她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弧度,
声音陡然拔高,每一个字都裹着蜜糖般的毒药砸过来:"你说过等我怀上,
就给我和孩子名分的,对吧,姐夫?"最后两个字,重锤般砸在林晚的胸口。
嗡——世界瞬间失声。手里的孕检单仿佛在刹那间重逾千斤,刚才还炽热的幸福瞬间冻结,
天堂轰然塌陷成冰窟。五年婚姻的温情脉脉被瞬间撕碎,露出底下肮脏不堪的真相。
腥甜的铁锈味涌上喉咙,林晚死死咬着下唇,逼退眼眶里汹涌的泪水,不能在他们面前失态。
江临猛地转过身,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惊慌失措。"晚晚!你听我解释!
"他下意识地想冲过来,却被白薇薇不动声色地挡住。回应他的,
是"嗤啦——"一声刺耳的撕裂声!那张承载着她所有希望与此刻无尽讽刺的纸片,
在她颤抖的手中化作纷扬的残蝶,轻飘飘地落在冰冷的地砖上。林晚没有再看一眼,抬起头,
脸上像罩了一层冰铸的面具,遮住底下早已碎裂成齑粉的心。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音,
沉重而决绝,一步步踏过散落的纸屑,也踏碎了自己曾经深信不疑的心跳。她挺直脊背,
目不斜视地从他们中间穿过。"晚晚!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站住!"江临的嘶吼里带着绝望,
伸手想抓住她的手腕。林晚猛地甩开他的触碰,声音冷得像刀锋劈开空气:"江临,
我们离婚。"2书房惨白的灯光像一条冰冷的光带,落在摊开的离婚协议上,
像一道丑陋的伤疤。林晚握着笔的手悬在"签字处"上方,笔尖微微颤抖,
在纸上洇开一个小小的墨点。小腹深处,
一丝微弱却异常清晰的悸动传来——像一只怯生生的小手,轻轻触碰着她的掌心。
她的手骤然顿住,本能地覆上平坦的小腹。那里依旧柔软,可那微小的搏动如此真实!
是她的孩子,她和江临的孩子。这个认知让她心头涌起一阵狂喜,
却又被冰冷的现实瞬间冻结。客厅里传来江临焦躁的踱步声,他时不时推门进来,
语无伦次地辩解:"晚晚,你听我说,是试管,白薇薇她只是......"可他越是解释,
那些破碎的词语就越像刀子,割开她的伤口。手机里还存着白薇薇发来的短信,
附带着一张她轻抚小腹的照片,配文是:"表姐,宝宝刚才踢我了,
姐夫说会给我们一个家呢。"背叛!五年的信任与等待,换来的竟是这样不堪的"替代"!
这个在黑暗时刻悄然降临的孩子,怎能背负这样肮脏的阴影?
怎能在一个充满谎言和背叛的家庭里出生?一个决绝的念头在心底烙下。林晚深吸一口气,
笔尖带着近乎残忍的力度落下,"林晚"二字力透纸背,冰冷得像墓碑上的铭文。
她拉开书桌最底层的抽屉,拿出一个深蓝色的绒布盒子。
里面放着那张被她撕碎又偷偷粘好的B超单,纵横交错的裂痕像狰狞的伤疤,
记录着那个天堂坠落的瞬间。指尖轻轻拂过粘合处的褶皱,她小心地将盒子放回抽屉深处,
紧紧攥住钥匙。小腹里的悸动再次传来,比刚才更清晰了些。林晚将手坚定地按在小腹上,
像是在对那个小生命承诺:妈妈会保护你,给你一个干净的开始。
开门的声音惊动了客厅里的江临。他冲进来,看到协议上的签名时,眼睛瞬间红了:"晚晚!
你真的签了?白薇薇她在撒谎,那个孩子......""闭嘴。"林晚的声音淬着寒冰,
眼神空洞得像深不见底的潭水,越过他看向门口,"江临,从今往后,你是你,我是我。
除了这张纸,"她扬起签好的离婚协议,"我们再无瓜葛。"她拿起早已收拾好的小行李箱,
径直走向玄关。"晚晚!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江临冲过来想拦住她。"让开。"林晚终于正眼看他,
眼神却漠然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别碰我,也别再找我。"她拉开门,
深秋的凉风灌进屋子,卷起地上的几片落叶。一步跨出,没有丝毫犹豫,没有回头。
沉重的关门声在身后响起,隔绝了江临绝望的呼喊,
隔绝了那个曾经承载着她所有幸福的港湾,也隔绝了腹中那个即将和她一起独自启程的秘密。
林晚站在楼下的梧桐树下,抬头看了一眼曾经属于他们的家,然后挺直脊背,
手始终按在小腹上,每一步都踏在碎裂的心上,却异常坚定地走向未知的前路。3八年时光,
足以在眼角刻下细纹,也足以让一座城市改变轮廓。林晚站在宴会厅的落地窗前,
端着一杯苏打水,目光平静地掠过衣香鬓影的人群。那个名字,
那个曾经占据她整个青春的人,早已被她冰封在记忆最深的角落,覆上了厚厚的尘埃。
"林晚?真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了呢!"一个夸张的女声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探寻目光,
落在她身侧的小女孩身上。小女孩穿着浅蓝纱裙,像一朵安静的小花,
正专注地用小勺挖着盘子里的草莓蛋糕,脸颊沾了点奶油,可爱得让人想捏一捏。
她是林念晚,林晚的女儿。"这是你女儿吧?都长这么大了,真可爱!
"女人的目光在念晚和林晚之间转了转,话锋一转,"孩子爸爸怎么没来?这么重要的场合,
不该缺席吧?"试探的钩子悄然抛出。林晚脸上扬起得体的淡笑,
不动声色地挡回了窥探:"他工作忙,走不开。"她俯身用纸巾擦掉女儿嘴角的奶油,
声音瞬间放柔,"慢点吃,没人和你抢。"宴会厅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带着风尘仆仆的压迫感闯入人群,黑色西装一丝不苟,
却掩不住眉宇间的疲惫和急切。林晚端着杯子的手指猛地收紧,
冰凉的玻璃硌得指节生疼——是江临。八年未见,他褪去了青涩,轮廓更加硬朗,
眼角有了淡淡的纹路,可那双眼睛,依旧能在人群中精准地锁定她。
他的目光急切地在大厅里扫视,像在寻找丢失的珍宝,当视线落在她和念晚身上时,
瞬间定格。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江临拨开身边寒暄的人,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来,
步伐快得有些踉跄。他的眼神像风暴中心,翻涌着震惊、狂喜、痛苦,
还有一丝近乎卑微的哀求。林晚下意识地将念晚往身后拢了拢,像一只护崽的母兽。
江临猛地站定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她们母女笼罩其中。"林晚!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碾磨过,
"真的是你......我找了你八年......"他贪婪地注视着她的脸,
目光像是要穿透这八年的时光,然后缓缓下移,落在了躲在林晚身后的念晚身上。
念晚被这突如其来的注视弄得有些拘谨,怯生生地仰起小脸,
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眼眶发红的陌生叔叔。
宴会厅的水晶灯毫无保留地映照在她脸上——挺翘的鼻尖,浓密卷翘的长睫毛,
尤其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眉眼,像极了某个熟悉的轮廓。一声无声的惊雷在江临脑海里炸开!
太像了!这眉眼,这神态,简直是他的翻版!
检单、白薇薇得意的笑脸、林晚决绝离去的背影......无数碎片瞬间在他脑海中拼凑,
形成一个惊心动魄的可能!"这孩子......"江临的声音干涩破碎,
带着濒临崩溃的颤栗,"她......她是不是......"他想问是不是他的孩子,
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妈妈?"念晚被他激动的样子吓到了,
小手紧紧抓住林晚的衣角,怯生生地叫了一声。这声软糯的"妈妈",像一根导火索,
瞬间引爆了江临濒临失控的理智。他猛地伸手,绝望地抓住林晚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晚晚!告诉我!她是不是我们的孩子?
八年前你是不是已经怀孕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眼眶通红,泪水在里面疯狂打转,
"我找你找疯了!这八年我没有一天不在找你!白薇薇骗了我!
那个试管根本就是她设计的圈套!孩子也不是我的!我让她打掉了!林晚,我错了!
我不该瞒着你,不该相信她,更不该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
那孩子......我们的孩子......是不是......"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念晚,
充满了卑微的祈求。江临的话像重锤一样砸在林晚心上,尘封的伤口被再次撕开,
酸楚瞬间冲上鼻尖。她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他死死攥住,动弹不得。就在这时,
一阵清脆的电子铃声突兀地响起!念晚手腕上戴着的粉色卡通手表闪烁起来,
屏幕上跳出一个小熊头像。"妈妈!是爸爸!爸爸打电话来啦!"念晚眼睛一亮,
暂时忘记了刚才的拘谨,兴奋地对林晚说。"爸爸"两个字,像两颗精准的子弹,
狠狠射进江临的心脏。他脸上所有的情绪瞬间冻结。瞳孔猛地收缩,
抓住林晚手腕的手僵硬地松开,力道消失得无影无踪。眼中刚刚燃起的燎原之火,
被这突如其来的"爸爸"二字浇得只剩死灰般的绝望和茫然。他踉跄着后退半步,
脸色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林晚趁机狼狈地抽回手,
指尖因为刚才的紧握而泛白。她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个温和带笑的男声:"念晚小宝贝?在宴会厅玩得开心吗?
爸爸这边提前结束啦,现在过来接你们好不好?给你带了小惊喜哦!
"念晚立刻欢呼起来:"爸爸!这里的草莓蛋糕超好吃!你快点来呀!我要吃两个小惊喜!
""好,那让妈妈听电话?"林晚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