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苏晚手里紧攥着那张薄薄的录取通知书，站在明华律师事务所的大厅里。
二十二岁的她刚从政法大学毕业，因为过目不忘的记忆天赋，
被这家顶级律师所破格录取为助理。"苏晚是吧？"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转身，
看到一个穿着剪裁精良西装的男人。高挑的身材，深邃的五官，
眉宇间带着生人勿近的距离感。"陈律师。"苏晚恭敬地点头。
陈逸轩是事务所最年轻的合伙人，今年才二十八岁，却已经是业内传奇。据说他从不败诉，
手段凌厉，为人高傲。"听说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陈逸轩打量着她，眼神挑剔，
"希望不是浪得虚名。"苏晚咬了咬唇，"我会努力的。""努力？"陈逸轩冷笑，
"这里不需要努力，只需要结果。"他转身朝办公室走去，苏晚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从今天开始，你负责我所有案件的资料整理。记住，每一个细节都不能错，
每一份文件都要分毫不差。"陈逸轩在办公桌前停下，"做不到，就滚出去。
"苏晚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案卷，心头一紧。但她还是点头，"明白。"第一个月，
苏晚几乎住在了办公室。她把所有的案件资料按时间、类型、重要程度分门别类，
建立了详细的档案系统。陈逸轩原本以为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孩坚持不了几天，
没想到她不仅做完了，还做得比任何人都好。"苏晚，"那天晚上，
陈逸轩叫住正要离开的她，"你很聪明。"苏晚抬头看他，心跳莫名加快。
办公室里只开着一盏台灯，昏黄的光线让陈逸轩的五官显得格外深邃。"谢谢陈律师。
""但聪明在这里还不够，"陈逸轩走到她面前，"你还需要学会察言观色，
学会在适当的时候说适当的话。"他离得很近，近到苏晚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
"我会学的。"苏晚的声音有些发颤。陈逸轩伸手，轻抚过她的脸颊，"乖女孩，你会的。
"那一刻，苏晚以为自己坠入了爱河。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逸轩开始有意培养她。
他带她出席各种场合，教她如何应对不同的客户，如何在谈判桌上保持冷静。苏晚学得很快，
她的记忆天赋让她能够准确记住每个客户的喜好和忌讳，在关键时刻总能提供最有用的信息。
"苏晚，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培养你吗？"一天下班后，陈逸轩问她。苏晚摇头，
眼中满是期待。"因为你身上有一种纯粹，"陈逸轩的眼神复杂，"在这个圈子里，
纯粹是很难得的品质。"苏晚的心跳如雷，她以为这是表白的前奏。然而第二天，
她看到了陈逸轩和一个女人的订婚照。那个女人叫林婉，是某大集团的千金，美艳优雅，
和陈逸轩站在一起，宛如天造地设的一对。苏晚站在电梯里，看着墙上贴着的订婚照，
心如刀绞。"苏晚？"身后传来温和的声音。她转身，看到江致远正站在电梯口。
江致远是事务所的资深律师，四十岁，温文尔雅，据说是陈逸轩的师父。"江律师。
"苏晚勉强笑了笑。"怎么了？看起来不太好。"江致远走进电梯，关切地看着她。
苏晚摇头，"没什么。"江致远看了一眼墙上的照片，似乎明白了什么，"小姑娘，
感情这种事，强求不来的。"电梯到了，苏晚匆忙走出去，留下江致远在电梯里轻叹。
那天晚上，苏晚加班到很晚。当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陈逸轩叫住了她。
"明天是我的订婚宴，"他说，"作为我的助理，你应该参加。"苏晚的手僵在半空，
"好的，陈律师。""还有，"陈逸轩顿了顿，"以后叫我陈合伙人就行了。"那一刻，
苏晚明白了。她从来不是什么特别的存在，只是他的工具而已。
第二章订婚宴设在市里最好的酒店。苏晚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色礼服，
站在角落里看着台上的一对璧人。林婉美得不可方物，她挽着陈逸轩的手臂，
笑容甜美地接受着宾客的祝福。"感谢各位今天莅临我和婉儿的订婚宴，
"陈逸轩在台上致辞，"能娶到这样优秀的女人，是我的荣幸。
"苏晚握着香槟杯的手在颤抖。她想要离开，却发现双腿仿佛灌了铅一样沉重。"苏小姐？
"她转头，看到江致远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江律师。""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
"江致远的声音很温和，"看起来有些紧张。"苏晚勉强笑了笑，"是有点。""我理解，
"江致远看了一眼台上，"年轻人总是容易被表象迷惑。"苏晚不解地看着他。
"逸轩是个优秀的律师，但在感情上，他还太幼稚。"江致远轻叹，"他以为所谓的爱情，
就是门当户对，就是利益最大化。""那您觉得什么是爱情？"苏晚忍不住问。
江致远沉默了一会儿，"爱情是愿意为了一个人改变自己，
愿意为了一个人的笑容放弃整个世界。"台上的音乐响起，陈逸轩和林婉开始跳第一支舞。
苏晚看着他们旋转的身影，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苏小姐，"江致远轻声说，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送你回去。"苏晚点头，跟着江致远离开了宴会厅。车上，
江致远没有开音响，车内安静得只能听到引擎的声音。"江律师，"苏晚忽然开口，
"您说我是不是很傻？""为什么这么说？""我以为他对我不同，
以为那些关怀和培养代表着什么特殊的感情。"苏晚自嘲地笑了笑，"现在想想，
我只是他手下一个好用的工具而已。"江致远在红绿灯前停下，转头看着她，"苏晚，
你知道吗？真正爱你的人，不会让你猜测他的心意。"苏晚抬头看他，
江致远的眼神格外认真。"真正的爱情，应该是坦诚的，是让人安心的，
而不是让人患得患失的。"到了苏晚住的小区楼下，江致远下车为她开门。
"谢谢您送我回来。"苏晚说。"苏晚，"江致远叫住她，"明天开始，
你可以来我的团队工作。"苏晚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
""因为我需要一个聪明又认真的助理，"江致远笑了笑，"而且，
我觉得你需要一个新的开始。"那天晚上，苏晚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想起陈逸轩冷漠的眼神，也想起江致远温和的笑容。第二天上班，
苏晚敲响了江致远办公室的门。"我想好了，"她说，"我愿意跟您工作。
"江致远放下手中的文件，"很好，不过我有个条件。""什么条件？""从今以后，
叫我致远就行了。"江致远的眼中有温暖的光芒，"我们是合作伙伴，不是上下级。
"苏晚怔了怔，随即点头，"好的，致远。"调到江致远团队的第一个星期，
苏晚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江致远不像陈逸轩那样高高在上，
他会耐心地解释每个案件的背景，会在她犯错时温和地指正，
会在她加班时默默为她点一杯咖啡。"苏晚，你想学庭审技巧吗？"一天下午，江致远问她。
"我可以吗？我只是助理。""谁说助理不能学？"江致远笑了笑，"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学习面前也应该如此。"从那天开始，江致远开始教她法庭辩论的技巧。
他们会模拟法庭现场，江致远扮演对方律师，苏晚则要为自己的当事人辩护。"记住，
在法庭上，情绪是最大的敌人，"江致远在一次模拟后对她说，"只有冷静理性，
才能找到获胜的机会。"苏晚点头，认真记下他说的每一句话。渐渐地，
她发现自己开始期待每天的工作，期待和江致远的互动。
那种感觉和之前对陈逸轩的迷恋完全不同。对陈逸轩，她总是忐忑不安，
害怕自己做错什么；对江致远，她感到的是温暖和安全。一个月后，
江致远让苏晚参与一个小案件的庭审。"我相信你可以的，"他在法庭外对她说，"记住，
你是为了正义而战。"那是苏晚第一次站在法庭上，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但她记住了江致远的每一个教导，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辩护。最终，他们赢了这个案子。
走出法庭的那一刻，苏晚激动得想要大声欢呼。"致远，我们赢了！"她转身抱住了江致远。
江致远愣了一下，然后轻抚她的后背，"是你赢了，苏晚。你做得很好。"那一刻，
苏晚忽然意识到，她已经爱上了这个温和的男人。第三章苏晚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直到苏心点破了她的心思。"你看江律师的眼神都快滴出水来了，"苏心吃着冰淇淋，
"姐妹，你这是彻底沦陷了。"苏晚脸红了，"别胡说。""还不承认？"苏心翻了个白眼，
"你现在整天就是江律师长江律师短的，连做梦都在念他的名字。""我真的这么明显吗？
"苏晚有些紧张。"对我来说很明显，但对当事人嘛，"苏心摇摇头，
"男人在这方面都是木头脑袋。"苏晚叹了口气，"他比我大十八岁，我们不可能的。
""年龄不是问题，问题是你不去争取，"苏心拍拍她的肩膀，"上次那个陈逸轩，
你就是太被动了，结果人家根本不知道你的心意。""那我应该怎么做？""表白啊！
"苏心理所当然地说，"爱就要大声说出来。"但苏晚没有那个勇气。
她害怕破坏现在的平静，害怕连朋友都做不成。这种纠结一直持续到律所的年会。那天晚上，
所有人都喝了不少酒。苏晚也有些微醺，江致远主动提出送她回家。车上，
苏晚忍不住问："致远，你觉得我怎么样？"江致远看了她一眼，"什么怎么样？
""就是…作为一个女人。"苏晚鼓起勇气。江致远沉默了很久，最后说："苏晚，
你还年轻，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苏晚的心如坠冰窟，"什么意思？""我是说，
你应该找一个年龄相当的人，而不是我这样的老男人。"江致远的声音很轻，
"你值得更好的。""如果我说，我不这么认为呢？"苏晚转头看着他，"如果我说，
我觉得你就是最好的呢？"江致远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停在路边。"苏晚，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知道，"苏晚深吸一口气，"我爱你，江致远。
从很久以前就爱上了你。"车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良久，江致远才开口："苏晚，
我们…不合适。""为什么不合适？因为年龄吗？"苏晚的眼泪开始滑落，
"还是因为我配不上你？""不是的，"江致远转身看着她，
眼中有着苏晚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是因为…我配不上你。""什么意思？"江致远苦笑，
"苏晚，我离过婚，还有一个孩子。我不是什么好选择。"苏晚愣住了。
她从来不知道江致远结过婚。"我不在乎，"她说，"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但我在乎，
"江致远重新启动车子，"我不能让你承受这些。"剩下的路程，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到了楼下，苏晚下车前，江致远叫住了她。"苏晚，"他说，"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苏晚点点头，走进了楼栋。那天晚上，她哭了很久。第二天上班，江致远照常来上班，
仿佛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苏晚能感觉到，他在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个星期。星期五下午，苏晚正在整理文件，忽然听到外面有争吵声。
她走出去，看到一个年轻女人正在和前台争执。"我要见江致远！你们告诉他，他前妻来了！
"苏晚的心一紧。江致远听到声音，走了出来。看到那个女人，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雨萱，你来干什么？"叫雨萱的女人冷笑，"我来要抚养费。你每个月给的那点钱，
够干什么的？""我们说好的数额，我都按时给了。"江致远的声音很冷。
"那是三年前的标准，现在物价涨了，孩子的花销也大了。"雨萱环视了一下办公室，
"看起来你在这里混得不错嘛，升职加薪了？"江致远深吸一口气，"雨萱，
我们进办公室谈。""不用了，就在这里说挺好的。"雨萱故意提高声音，"让大家都听听，
看看江大律师是怎么对待前妻和孩子的。"办公室里的人都停下手头的工作，悄悄看着这边。
苏晚看到江致远紧握的双拳，心疼得要命。她走上前去，"这位女士，请问有什么事吗？
"雨萱打量着苏晚，"你是谁？""我是江律师的助理，"苏晚保持着职业化的微笑，
"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协商的事宜，我们可以安排正式的会面。""哟，还挺专业的。
"雨萱冷笑，"江致远，这就是你的新欢？"苏晚的脸瞬间红了，江致远上前一步，
挡在苏晚面前。"雨萱，你够了。"他的声音带着怒意，"有什么事冲我来，
不要牵扯无关的人。""无关？"雨萱的笑容更加尖锐，"江致远，你还真是善于伪装啊。
在我面前装深情，在新人面前装正人君子。"苏晚看着江致远挺直的背影，忽然明白了什么。
"雨萱，"她开口说，"请你尊重一下这里的工作环境。""小姑娘，我劝你擦亮眼睛，
"雨萱看着苏晚，"这个男人不值得你浪费青春。他当年也是这样对我百般殷勤，结果呢？
还不是在我怀孕的时候出轨了。"苏晚震惊地看向江致远，却看到他脸上一片死灰。
第四章苏晚整个周末都在消化雨萱说的话。江致远出轨？这怎么可能？
她认识的江致远温文尔雅，绅士优雅，怎么可能是那种人？但雨萱为什么要撒谎呢？
星期一上班，苏晚忍不住偷偷观察江致远。他看起来很疲惫，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
显然也过得不好。"苏晚，"下午的时候，江致远叫她进办公室，"关于上周五的事，
我想跟你解释一下。"苏晚坐在他对面，等着他开口。"雨萱说的大部分都是真的，
"江致远的声音很轻，"我确实出轨了。"苏晚的心沉了下去。"那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错误，
"江致远继续说，"当时我们结婚才两年，她怀了孕，情绪不稳定，经常吵架。
我在一次应酬中喝多了，和一个女客户…"他停顿了很久，"醒来后我就后悔了，
立即断了那段关系，想要挽回婚姻。但雨萱不肯原谅我，提出了离婚。""孩子呢？
"苏晚问。"跟着她，"江致远苦笑，"我每个月会给抚养费，但她几乎不让我见孩子。
"苏晚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以为江致远是完美的，没想到他也有这样不堪的过去。
"现在你知道了，"江致远看着她，"我不是什么好人，苏晚。你应该找一个更好的。
"苏晚沉默了很久，最后问："你后悔吗？""每天都在后悔，"江致远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事。""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这样做吗？
""绝对不会。"苏晚站起身，"那就够了。"江致远愣住了，"什么？
""每个人都有过去，都会犯错，"苏晚看着他，"重要的是你从错误中学到了什么，
是否真心悔改。""苏晚…""我不是圣人，听到这些确实有些震惊，"苏晚诚实地说，
"但这不会改变我对你的感情。"江致远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苏晚抬头看着他，"我说我爱你，江致远。过去的你，现在的你，
还有未来的你。"江致远的眼中有什么东西在闪烁，"苏晚…""但我有一个条件，
"苏晚继续说，"如果我们在一起，你要让我见见你的孩子。"江致远震惊地看着她，
"为什么？""因为他是你的一部分，"苏晚认真地说，"我爱你，就要接受你的全部，
包括你的孩子。"那一刻，江致远再也控制不住，他伸手抱住了苏晚。"苏晚，
你真的愿意吗？"他在她耳边问，"愿意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愿意，
"苏晚在他怀中回答，"只要你也爱我。""我爱你，"江致远紧紧抱着她，
"从你第一次在法庭上为当事人据理力争的时候就爱上了你。"苏晚惊讶地抬头，"那么早？
""是的，"江致远轻抚她的脸颊，"你站在法庭上的样子，勇敢而坚定，
让我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爱上了你。""那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我觉得配不上你，"江致远苦笑，"你那么年轻，那么纯洁，
而我已经是个有污点的中年男人。"苏晚踮起脚尖，轻吻了一下他的唇，"傻瓜，
爱情从来不是完美对完美，而是真心对真心。"江致远呆呆地看着她，然后深情地吻了下来。
这是苏晚的初吻，青涩而美好。两人正吻得难解难分，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陈逸轩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们。"很精彩的戏码，"他冷冷地说，"江师父，
你的速度还真快。"苏晚脸红得像要滴血，江致远则很快恢复了镇定。"逸轩，你想说什么？
"江致远护着苏晚。"我想说的是，"陈逸轩走进办公室，关上门，"苏晚还是我的助理，
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合适？""我已经申请调到江律师团队了，"苏晚鼓起勇气说，
"手续都办完了。""是吗？"陈逸轩看着她，眼中有她看不懂的情绪，"那恭喜你了，
苏晚。终于如愿以偿了。"苏晚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江致远却皱起了眉头。"逸轩，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陈逸轩冷笑，"我的意思是，有些人很善于伪装，
表面上看起来单纯无害，实际上心机深得很。""你！"苏晚气得要反驳，被江致远拉住了。
"陈逸轩，注意你的措辞，"江致远的声音很冷，"苏晚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不是吗？
"陈逸轩看着苏晚，"那你告诉我，你接近江律师，是不是早有预谋？"苏晚愣住了，
"什么预谋？""少装了，"陈逸轩步步紧逼，"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故意接近我，
获得我的信任，然后在我订婚的时候转身投靠江律师。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对吧？
""我没有！"苏晚急得要哭了，"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江致远看着陈逸轩，
忽然明白了什么。"逸轩，"他说，"你是不是对苏晚有感情？"陈逸轩的脸色变了，
"胡说八道。""如果没有，你为什么这么在意她和我在一起？"江致远一针见血，
"你嫉妒了，对吧？"第五章陈逸轩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江致远，你别自作多情了，
"他冷笑道，"我只是提醒你小心身边的人，有些女人很善于伪装。""够了！
"苏晚终于爆发了，"陈逸轩，我受够你了！"她走到陈逸轩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要说我有心机，有预谋，好，我承认。从进入律所的第一天，我确实对你有好感，
确实希望得到你的认可。但那又怎样？我有什么错？"陈逸轩被她的气势震住了。
"我喜欢你的时候，你对我视若无睹，当我是工具；现在我爱上别人了，
你又来指责我心机深沉。"苏晚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陈逸轩，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陈逸轩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你想要的，是一个永远围绕你转的女人，
是一个永远仰视你的崇拜者，"苏晚的声音越来越冷，"但很抱歉，我不是。
我是一个有自己思想、有自己感情的独立女性。
"陈逸轩看着眼前这个仿佛变了一个人的苏晚，心中五味杂陈。是的，他确实对苏晚有感情。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也说不清楚。或许是她第一次熬夜整理案卷的时候，
或许是她在他面前紧张得发抖却依然坚持的时候。但他一直告诉自己，那不是爱情，
只是对下属的欣赏。直到订婚宴那天，看到她含泪离开的背影，他才意识到，
自己早就爱上了这个女孩。可是太晚了。他已经和林婉订婚了，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苏晚，"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如果我说，我后悔了呢？"苏晚愣住了，
江致远也皱起了眉头。"什么？"苏晚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我说，我后悔和林婉订婚了，
"陈逸轩看着她，眼中有她从未见过的脆弱，"我想取消婚约。"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
"为什么？"苏晚问。"因为我爱的人是你，"陈逸轩上前一步，"苏晚，
我知道我之前伤害了你，但请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苏晚看着他，心情复杂到极点。曾经，
这是她最渴望听到的话。但现在…"对不起，陈逸轩，"她摇摇头，"太晚了。""为什么？
"陈逸轩急了，"是因为他吗？苏晚，他比我大那么多，你们不会有未来的。
""未来是什么，是我们两个人说了算，"苏晚坚定地说，"不是你。
""苏晚…""陈逸轩，你知道我们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苏晚看着他，
"你爱的是你想象中的我，而致远爱的是真实的我。""你在他面前也有伪装的时候，
你怎么知道他爱的是真实的你？"陈逸轩不甘心地问。"因为他见过我最狼狈的样子，
见过我哭，见过我笑，见过我生气，见过我脆弱，"苏晚的声音很轻，"而他依然选择爱我。
"陈逸轩看着她，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爱的确实不是真实的苏晚，而是他理想中的完美女孩。
那个聪明、听话、围绕他转的女孩。但真实的苏晚，是有脾气的，是会反抗的，
是会为了自己的感情勇敢战斗的。"我明白了，"陈逸轩苦笑，"我确实输了。
"他看了江致远一眼，"师父，照顾好她。"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江致远走到苏晚身边，轻抚她的后背，"没事了。"苏晚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
"致远，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吗？""当然可以，"江致远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们会很幸福的。"一个月后，江致远带苏晚去见了他的儿子。七岁的小男孩叫江泽，
长得很像江致远，大眼睛，高鼻梁，就是有些内向。"泽泽，这是苏晚阿姨，
"江致远蹲下来对儿子说，"爸爸很喜欢她。"江泽打量着苏晚，"阿姨，
你要做我的新妈妈吗？"苏晚蹲下来，和小男孩平视，"泽泽，如果你愿意的话。
""那你会像妈妈一样对我发脾气吗？"江泽问。苏晚看了江致远一眼，
温柔地说："我会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如果你做错了事，我也会批评你。不过我保证，
我会先听你解释，然后再决定怎么办。"江泽想了想，"那你会和爸爸吵架吗？""可能会，
"苏晚诚实地回答，"但我们会努力沟通，努力解决问题，而不是冷战。"小男孩点点头，
"那我愿意你做我的新妈妈。"江致远的眼中闪烁着泪光，
他没想到儿子这么容易就接受了苏晚。后来苏晚才知道，雨萱的脾气确实不好，
经常对孩子发火，让小江泽很没有安全感。"阿姨，"江泽拉了拉苏晚的衣服，
"你真的不会离开爸爸吗？"苏晚心疼地抱住小男孩，"不会，阿姨会一直陪着你和爸爸。
"那天晚上，江致远和苏晚走在回家的路上。"谢谢你，"江致远握着她的手，
"谢谢你愿意接受我们。""傻瓜，应该是我谢谢你，"苏晚笑了笑，
"让我成为你们的家人。""苏晚，"江致远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