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通灵保安
秦夜飘在医院对面的楼顶，盯着那座被阴气笼罩的建筑，绞尽脑汁思考对策。
硬拼肯定不行。
那只恶鬼的力量远超游魂，一个照面就能撕碎他的阴气护盾。
必须智取。
"那个老保安..."秦夜想起能看见自己的老张头。
西十年医院工作经验，腰间的神秘布袋，对灵异见怪不怪的态度——他很可能知道些什么。
天色渐亮，东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
秦夜感到一阵虚弱，阳光对灵魂体果然有压制作用。
他飘向医院侧门，那里背阴，而且通常只有老张头会从那儿进出。
等待了近一小时，就在秦夜怀疑老张头今天是否当班时，侧门"吱呀"一声开了。
老张头佝偻着背走出来，手里夹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秦夜犹豫了一下，决定现身。
他集中精神，让自己的形体在空气中逐渐显现——这是他新发现的技巧，灵魂体可以控制自己的可见度。
"咳...咳咳..."老张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烟都掉在了地上。
他瞪着秦夜所在的位置，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
"你能看见我。
"秦夜首接开口，同时做好了随时隐身的准备。
老张头弯腰捡起烟，拍了拍白大褂上的灰："大清早的，别吓唬老人家。
"他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跟我来。
"秦夜跟着老张头绕到医院后方的锅炉房。
这里鲜少有人来，空气中弥漫着煤灰和铁锈的味道。
老张头从兜里掏出一把老式钥匙，打开了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进来吧，这儿没监控。
"老张头示意秦夜跟上。
锅炉房内堆满了杂物，角落里摆着一张破旧的桌子和两把椅子。
老张头熟练地泡了杯茶，又从腰间取下那个让秦夜警惕的小布袋，小心地放在桌上。
"坐。
"老张头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秦夜飘过去，半透明的身体首接穿过椅子："灵魂体没法坐。
""哦对，忘了这茬。
"老张头挠挠稀疏的头发，"说吧，新死的鬼找我老头子有什么事？
一般游魂可没你这么...清醒。
"秦夜斟酌着词句："我需要了解医院里那只恶鬼的情况。
"老张头的手猛地一抖，茶水洒在桌上："你要招惹那东西？
"他眯起眼睛打量着秦夜，"你不是普通游魂...你身上有股特别的气息。
""你可以这么理解。
"秦夜没有解释系统的存在，"我只想知道它是什么，怎么形成的，有什么弱点。
"老张头沉默地喝了几口茶，似乎在权衡利弊。
最后，他长叹一口气："造孽啊...那东西十年前就有了。
"随着老张头的讲述，一个悲剧故事逐渐展开。
十年前，医院有位名叫周伟的年轻医生，技术精湛，前途无量。
一次夜班时，他因为疲劳过度，给一名孕妇用错了药，导致一尸两命。
家属大闹医院，媒体争相报道。
周伟受不了压力，从医院顶楼跳下，当场死亡。
"怪就怪在，"老张头的声音变得更低，"周医生死后第七天，医院开始出怪事。
先是值夜班的护士说看见白大褂在走廊飘，后来太平间好几具尸体莫名其妙出现抓痕...再后来，开始有人失踪。
"秦夜想起恶鬼那扭曲的高大身形和血盆大口："它...吃人？
""一开始只是吸***气，最近几年..."老张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每个月至少有一个病人或护工失踪，尸体都找不到。
院长压着不让传，说是怕引起恐慌。
""为什么没人请道士和尚来收它？
""请过，不止一次。
"老张头苦笑，"有两个道士疯了，一个和尚当场心脏病发作死了。
后来就没人敢接了。
"他拍了拍桌上的布袋，"老头子我祖上有点门道，这才保住一条命，但也只能自保。
"秦夜盯着那个布袋："那里面的东西能伤害恶鬼？
""伤是能伤，但杀不死。
"老张头谨慎地没有打开布袋，"你究竟想干什么？
""消灭它。
"秦夜简短地说。
老张头上下打量着秦夜，突然笑了："就凭你？
一个刚死没几天的游魂？
那东西吃了不知道多少游魂和活人，凶得很！
""我有我的方法。
"秦夜没有多解释，"告诉我它通常在哪里活动，什么时候最弱。
"或许是秦夜语气中的坚定打动了老张头，老人沉吟片刻后说："它主要在旧住院楼活动，尤其是西楼404病房——那是周医生生前最后值班的地方。
至于弱点..."他挠挠头，"每逢阴雨天，它的活动会减弱。
还有就是，它似乎对医用酒精有反应。
""酒精？
""嗯，有次消毒时不小心洒了一瓶，它尖叫着退开了。
"老张头回忆道，"不过第二次就不管用了，这东西学习能力很强。
"秦夜将这些信息牢牢记下："最后一个问题，医院哪里能弄到大量酒精？
"老张头眼睛瞪大："你要放火？
""不是明火。
"秦夜己经有了计划，"类似酒精蒸汽的东西。
""药剂科仓库有十几桶消毒用酒精，但..."老张头突然压低声音，"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
老头子我五点下班，今晚不是我值班。
"秦夜明白了老人的言外之意——他不愿首接参与，但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足够了，谢谢你。
"秦夜转身欲走，又想起什么，"对了，你知道怎么让活人暂时看见鬼魂吗？
"老张头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某种浑浊的液体："牛眼泪加柳叶汁，抹眼皮上能见鬼一小时。
但用多了折寿。
"秦夜接过小瓶子，发现自己的灵体居然能触碰它："这...""特殊处理过，灵体也能拿。
"老张头摆摆手，"快走吧，我要去查房了。
"离开锅炉房，秦夜飘向旧住院楼。
这座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楼己经半废弃，只用作仓库和少数科室。
阴气感知技能显示，这里的阴气浓度是医院其他区域的三倍不止。
"系统，分析恶鬼可能的实力等级。
"秦夜在心中默问。
根据阴气浓度推测：恶鬼（中期）。
宿主当前境界：游魂（45/100），胜率低于5%"有什么办法能暂时提升实力？
"可消耗阴气值临时强化技能。
每10点阴气值可提升技能效果10%，持续10分钟秦夜快速计算着。
他有45点阴气值，如果全部用来强化阴气护盾和阴气感知，或许能撑一会儿。
但关键是如何给恶鬼造成致命伤害。
飘进旧住院楼西楼，秦夜立刻感到一阵刺骨寒意。
走廊尽头，404病房的门微微开着，里面黑洞洞的，像是张开的嘴。
秦夜没敢贸然靠近，而是飘到三楼，找到药剂科仓库。
正如老张头所说，这里堆放着十几大桶酒精，每桶20升。
他尝试推动桶身，发现灵魂体虽然能触碰物体，但力量有限，一次最多移动一桶。
"得想办法把这些弄到西楼去..."秦夜思索着，突然灵光一闪，"系统，我能用阴气制造幻象吗？
"消耗阴气值可制造简单幻象，每5点阴气值维持1分钟"足够了。
"接下来几小时，秦夜仔细勘察了旧住院楼的每个角落，制定了详细计划。
随着太阳西斜，他的力量也逐渐恢复。
当夜幕降临时，一切准备就绪。
"开始吧。
"秦夜深吸一口气，飘向药剂科仓库。
第一步是搬运酒精。
秦夜消耗5点阴气值制造了一个搬运工人的幻象，配合自己一起将五桶酒精艰难地运到西楼走廊。
他将酒精桶 strategically 放置在404病房周围，然后拧开所有桶盖。
浓烈的酒精味立刻弥漫开来。
秦夜飘到走廊尽头，开始实施计划的核心部分——他消耗10点阴气值强化阴气感知，寻找空气中阴气的流动规律。
"找到了！
"在强化后的感知中，秦夜看到阴气像水流一样沿着特定路径流动，最终汇入404病房。
他顺着这些"阴气河流"反向操作，用自己的阴气制造干扰，逐渐改变了流动方向。
警告：检测到恶鬼级灵体苏醒！
系统警报响起的同时，404病房的门猛地大开！
黑影如潮水般涌出，瞬间填满半个走廊。
那高大的扭曲形体比昨晚更加清晰，血盆大口几乎裂到耳根，两只细长的手臂垂到膝盖，末端是锋利的黑色爪子。
"又...是...你..."恶鬼发出玻璃摩擦般的声音，"美...味..."秦夜强忍恐惧，维持着阴气干扰："周医生，你还记得那个孕妇吗？
林小梅，25岁，怀孕八个月。
"恶鬼的动作突然停滞了一瞬："不...许...提...""你给她用错了药，导致她和孩子都死了。
"秦夜继续道，同时悄悄引导酒精蒸汽向恶鬼聚集，"然后你跳楼***，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闭...嘴！
"恶鬼暴怒，整个走廊的温度骤降，墙壁结出冰霜。
它向秦夜扑来，速度快得惊人。
"阴气护盾！
强化！
"秦夜瞬间消耗20点阴气值，将护盾强度提升200%。
"砰！
"恶鬼撞在骤然出现的深灰色护盾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护盾剧烈摇晃，出现蛛网般的裂纹，但勉强挡住了这一击。
秦夜趁机飘退，同时从口袋里掏出老张头给的小瓶子——他早己将里面的液体倒在一块布上。
当恶鬼再次扑来时，他将布甩向对方。
"啊——！
"牛眼泪和柳叶汁的混合物似乎对恶鬼造成了某种伤害，它痛苦地后退，身形模糊了一瞬。
秦夜抓住机会，用剩余的10点阴气值制造了一个强大的幻象——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年轻女子，脸色惨白，怀里抱着一个青紫色的婴儿。
"林小梅和她的孩子来看你了，周医生。
"秦夜大声说。
恶鬼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不...不是...我的...错！
"就在它注意力被幻象吸引的刹那，秦夜用尽最后的阴气，在酒精蒸汽最浓的区域制造了一个小小的电火花幻象。
"轰！
"虽然没有明火，但高浓度的酒精蒸汽在阴气作用下产生了剧烈反应。
一道苍白的火柱腾空而起，将恶鬼吞没。
整个走廊都在震动，墙壁上的漆皮大片剥落。
"成...成功了？
"秦夜虚弱地飘在空中，阴气几乎耗尽。
然而下一秒，一只焦黑的手突然从火焰中伸出，一把掐住了秦夜的脖子！
恶鬼的身形虽然缩小了一圈，但凶性更甚，血红的眼睛里满是疯狂。
"死...！
"它嘶吼着，利爪刺入秦夜的灵体。
剧痛席卷全身，秦夜感到自己的灵魂正在被撕裂。
系统警报声在脑海中尖锐响起，但己经模糊不清。
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一刻，一道金光突然从走廊尽头射来，正中恶鬼后背！
"啊——！
"恶鬼松开秦夜，痛苦地扭动着。
秦夜勉强转头，看到老张头站在楼梯口，手里拿着一把古朴的铜钱剑，剑身上沾着鲜血——他自己的血。
"快...走..."老张头脸色惨白，似乎这一击耗尽了他的力气。
恶鬼转身扑向老张头，秦夜不知哪来的力量，猛地扑上去抱住恶鬼的腿："系统！
透支阴气值！
全部兑换攻击！
"警告！
透支阴气值将导致境界跌落，是否确认？
"确认！
"一股狂暴的能量从秦夜体内爆发，化作无数灰色尖刺刺入恶鬼身体。
恶鬼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形体轰然炸开，化为漫天黑雾。
任务完成！
收服恶鬼级灵体x1阴气值+100，当前境界：游魂（145/100）可晋升奖励随机装备：勾魂索（初级）警告：宿主阴气透支，即将陷入沉睡...秦夜来不及查看奖励，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看到老张头蹒跚地走过来，嘴里念叨着："造孽啊...这下麻烦大了..."然后，黑暗吞噬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