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丧尸，全靠可乐余杭区水污染变异病毒，随自来水管流入千家万户。
我因常年喝饮料矿泉水，成了小区唯一的正常人。第一天，楼下邻居啃食妻子，
手机最后推送：请勿饮用自来水。第三天，超市遇女医生，她救我一命，
白大褂里藏着半件染血婚纱。第五天，逃亡西溪湿地，丧尸竟在游船前排起长队。第七天，
冲锋舟武警大喊：“余杭水源污染，空气即将传播！
”---引子：寂静的渗透2023年10月18日，
内部简报摘要事件编号：YH-WT-1023地点：余杭区青山湖科技城边缘，
杭州XX生物制剂有限公司第三厂区事件简述：10月17日23:48，
厂区地下深层储罐编号T-7，容积1200吨，
内容物：高浓度有机溶剂及微生物培养基废液发生不可控腐蚀性泄漏。
初步判断为罐体焊缝老化及异常压力累积所致。
泄漏物已侵入毗邻的城市供水主干管网次级分流节点节点编码：SL-09。
污染物成分初步分析：- 重金属络合物铬、砷为主，
未灭活基因编辑嗜热菌载体菌株代号：Thermus Aquaticus-YH7，
- 高浓度有机氮/磷营养基潜在风险模型推演A级加密：污染物在管网沉积物中富集。
嗜热菌YH7在重金属胁迫下，
或与管网内固有微生物群落如铁细菌、硫酸盐还原菌发生基因水平转移。
趋向性：水分、声音、特定生物电信号；3. 通过宿主体液唾液、血液高效传播。
分执行：1. 立即切断SL-09节点下游供水已于10月18日01:15执行。
余杭区西部及毗邻西湖区部分街道发布非饮用级别用水警告措辞：建议煮沸后用于清洁，
绝对禁止饮用或直接接触口鼻黏膜。
3. 启动秘密环境采样及潜在暴露人群健康监测代号：净水行动。
备注：密切监控变异指示器宿主攻击性、环境耐受度、传播效率。
最坏推演：若嵌合体获得气溶胶传播能力…后果等级：湮灭E级。
(报告结束)---第一天：尖叫与静默一声能把人天灵盖掀飞的尖叫，
硬生生把我从《生化危机》的游戏地图里拽了出来。我骂了一句，
耳机里队友的脏话还在喋喋不休。窗外，天刚蒙蒙亮，灰白色的光吝啬地透进来。“有病啊，
大清早的……”我嘟囔着，光脚踩在冰凉的复合地板上，蹭到窗边，带着被搅了好梦的暴躁，
一把拉开了那扇有点发涩的塑料框窗户。冷风裹着浓烈的腥气，像一记闷棍砸在我脸上。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楼下，不是平常赶早班车、买油条的景象。血。
到处都是泼洒开的、暗红的、黏稠的血。像打翻了好几桶劣质的油漆，
在灰扑扑的水泥地面、绿化带残缺的冬青叶子上，肆意涂抹。
一辆白色小轿车的挡风玻璃完全碎了，蛛网般的裂痕中心，
糊着一大团分不清原貌的暗红东西，还在缓缓往下淌。车轮旁边，一只断掉的高跟鞋，
鞋跟尖锐得刺眼。两个……人？不，那绝不再是人了。它们在撕扯着什么。
一个穿着保安的深蓝色制服，肩膀处被撕裂了一大块，露出下面灰败的、毫无生气的皮肤。
它死死抱着地上的一团东西，头埋在里面，肩膀耸动，
发出令人牙酸的、湿漉漉的咀嚼和吞咽声。另一个穿着碎花睡衣，半边脸血肉模糊，
颧骨森白地露在外面。它动作僵硬却异常执着，正用扭曲变形的手指，一下一下，
用力抠挖着旁边一辆电瓶车座垫下的海绵，掏出来，胡乱塞进嘴里。
整个世界的声音仿佛瞬间被抽走了，只剩下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
在死寂的房间里异常清晰。我猛地后退，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才找回一点力气。
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摸索着抓起扔在电脑椅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刺眼的光里，
几条凌晨的推送像冰冷的墓碑：余杭疾控紧急通知部分区域出现不明原因狂躁症疫情，
症状类似严重狂犬病。请市民务必锁好门窗，切勿外出！等待进一步通知！
03:17 AM杭州发布网传余杭区水源污染为不实信息，
请广大市民不信谣不传谣。相关部门已介入调查，请保持冷静。
04:02 AM最后一条，来自一个陌生的短信号码，没有署名：别信！水！
别喝水龙头的水！跑！快跑！！05:48 AM我疯狂地滑动屏幕，点开新闻APP，
点开社交软件。红色的惊叹号！灰色的“无网络连接”！那个代表信号的小图标，空空如也。
一格都没有。完了。一股冰冷的绝望顺着脊椎爬上来。我靠着墙，慢慢滑坐到地上，
地板的寒气透过薄薄的睡裤直往骨头缝里钻。目光下意识地扫过房间。角落里，
堆着半箱没喝完的瓶装可乐和矿泉水，空瓶子散落一地。旁边是吃剩的薯片袋和泡面桶，
散发着混合的、令人安心的垃圾食品气息。我居然……因为懒得烧水，
只喝这些玩意儿……活下来了？这个荒谬的认知像一道微弱的光，暂时刺破了浓重的恐惧。
我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死死抱住那半箱水。冰凉的塑料瓶身贴着我的皮肤，
成了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浮木。窗外，一声非人的、拖长的嘶嚎撕裂了短暂的寂静，
紧接着是更多混乱的、令人血液冻结的声响。我蜷缩在电脑椅后面，用椅背挡住身体，
只露出一只眼睛，死死盯着那扇通往地狱的窗户。心跳声大得盖过了一切。时间失去了意义，
只有窗框切割出的那片血色炼狱，以及怀中这箱冰凉的水，是真实的。
---第三天：超市、婚纱与消防斧饥饿像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了我的胃。
胃袋在无声地尖叫、抽搐，发出沉闷的咕噜声，提醒我再不进食，恐惧还没杀死我，
饥饿就会先让我失去力气。家里最后半袋薯片和几块巧克力，在第二天晚上就消耗殆尽了。
那半箱水，成了我仅有的战略储备。必须出去。
目标很明确：楼下拐角那个不大的世纪联华超市。距离近，货品杂，最重要的是，
它有一道厚重的、看起来还算结实的卷帘门——前提是它没被彻底破坏。我咽了口唾沫，
喉咙干得发痛。抓起一个空的双肩包，把仅剩的两瓶矿泉水塞进去。
又找到一把沉甸甸的、我妈之前拿来砸核桃的旧榔头，冰冷的金属柄握在手里，
带来一丝微弱的、聊胜于无的勇气。我像个幽灵，贴着自家防盗门内侧，
耳朵紧紧贴在冰冷的金属上。门外，死寂。只有极远处，
偶尔飘来一两声模糊的、非人的嘶鸣。深吸一口气，
那带着铁锈和腐败气息的空气灼烧着肺叶。我颤抖着手，拧开了三道锁。
楼道里昏暗得如同黄昏。应急灯微弱地闪烁着绿光，
勉强照亮墙壁上几道新鲜而狰狞的、喷射状的黑褐色污迹。空气凝固了，
弥漫着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甜腥气，混杂着排泄物的恶臭。每一步踩在楼梯上，
老旧的水泥台阶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在我听来如同惊雷。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
几乎要破膛而出。我死死攥着榔头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手心全是冷汗。
终于挪到单元门口。那扇玻璃门碎了一半，冷风毫无阻挡地灌进来，
卷起地上散落的传单和塑料袋。我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街对面，超市的蓝色招牌还在。
“世纪联华”几个字在灰暗的天光下显得死气沉沉。卷帘门只拉下了一半！我的心猛地一跳，
是机会，也可能是陷阱。卷帘门下那道不到一米的缝隙，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门口散落着几袋被踩烂的薯片，还有一只孤零零的童鞋。街道空旷得可怕。
只有风刮过破损招牌的呜咽声。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迈开灌了铅的双腿，几乎是贴着墙根，
朝着那道缝隙冲了过去。冰冷的卷帘门边缘擦过我的后背，带来一阵战栗。
超市里是更深的昏暗。
应急灯微弱的光线勉强勾勒出倒塌的货架、散落一地的商品和破碎的玻璃。
空气里是食物腐烂的酸臭、浓重的血腥味，
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肉类轻微腐败的甜腻气息。死寂中，
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和擂鼓般的心跳。我像踏入了一个巨大的坟墓。我摸索着，
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目标：高热量、易携带的。
巧克力、压缩饼干、真空包装的卤蛋……我像一只贪婪而恐惧的松鼠，
把找到的东西拼命往背包里塞。背包的肩带勒得肩膀生疼，
但这点痛楚被巨大的安全感暂时压了下去。就在我摸到靠墙的膨化食品区，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一阵微弱、走调、带着电流杂音的童谣声，
毫无预兆地从旁边倒塌的货架深处响起！那声音在死寂中尖锐得如同鬼魅的指甲刮过玻璃！
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一个矮小的、穿着脏污草莓图案裙子的身影，
猛地从一堆散落的薯片袋和膨化纸箱里扑了出来！动作快得不像人！
一张青灰色的小脸在我眼前急速放大，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染血的、细密的尖牙，
浑浊的眼珠里只有纯粹的、对血肉的渴望！“嗬——！”腥风扑面！大脑一片空白。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所有思考。我完全是凭着一股蛮力，用尽全身力气，
把手里抓着的、那包硬邦邦的袋装薯片狠狠砸向扑来的小丧尸的脸！同时身体拼命向后仰倒！
“噗！”沉闷的撞击声。薯片袋子破裂的声音。小丧尸被砸得脑袋一歪，动作顿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我狼狈地向后摔倒，后脑勺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眼前金星乱冒。
背包里的东西硌得生疼。那小小的、狰狞的身影已经调整过来，
再次带着一股腐臭的风扑向我倒地的身体！那张撕裂的嘴，直冲我的咽喉！完了！
绝望扼住了我的喉咙。呼——！一道凌厉的破空声撕裂了超市里浑浊的空气！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干脆利落的死亡气息。一道银灰色的冷光，几乎是贴着我的鼻尖掠过！“喀嚓！
”一声极其清脆、令人头皮发麻的骨骼碎裂声响起。扑在我上方的小丧尸猛地一僵，
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它那狰狞扑咬的动作定格了。紧接着，
那颗小小的头颅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颈骨处明显塌陷下去一大块。
它眼中的凶光瞬间熄灭，身体软软地向前扑倒，“噗通”一声，
像一袋沉重的垃圾砸在我旁边的地上，溅起细微的灰尘。我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心脏狂跳得快要爆炸，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目光呆滞地向上移去。
一个身影站在倒塌货架的阴影里。逆着应急灯微弱的光，只能看清一个瘦削的轮廓。
她手里握着一把长柄的东西，末端是沾着黑红污迹的金属——是一把沉重的消防斧。
斧刃在昏暗光线下，反射着一点冰冷的微光。她向前走了一步，光稍微照亮了她。
身上套着一件早已看不出原色的白大褂，下摆被撕破了好几处，沾满了泥泞和深褐色的污迹。
脸上也蹭着灰和干涸的血迹，头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但她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里，
却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寒星，锐利、冰冷，
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和……某种深入骨髓的、死寂的哀伤。她的目光扫过我，
确认我还活着，又迅速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黑暗。然后，
她做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动作——她极其迅速地抬起左手，并非握斧的那只手，
用力按了一下自己左胸的位置，白大褂被按得微微下陷。就在那一瞬间，
我看到了一抹极其刺眼的颜色——一片极其精致、带着繁复蕾丝花边的纯白面料，
从她白大褂微微敞开的领口边缘露了出来。那白色，
被一大片已经发黑、干涸的血迹彻底浸染、玷污，像雪地里泼洒的墨，刺目得令人窒息。
只露出那么一小片，却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被撕裂的悲剧感。她很快松开了手，
那片染血的白色瞬间被白大褂的衣襟重新掩盖。她没再看我，也没看地上那具小小的尸体，
只是压低声音，那声音沙哑得厉害，
带着久未开口的干涩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想死就起来。这里的动静……会引来更多。
”---第五天：湿地、游船与冲锋舟苏晚晴——这是她在短暂的休整间隙，
靠着冰冷的超市墙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