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手机突然震动。我迷迷糊糊摸过来，屏幕上显示一条陌生消息。
"VIP收藏群邀请您加入。"正要删除，却看到邀请人：林雅。我妻子。
她什么时候拉我进这种群？我侧头看向身边，林雅睡得很沉，呼吸均匀。好奇心驱使下，
我点了同意。群里立刻弹出几条消息。"新品上架，极品货色。""型号怎么样？什么价位？
""限量款，仅此一件，起拍价20万。"我皱眉，什么东西能卖20万？古董？艺术品？
下一秒，一张照片发了出来。我瞬间清醒。照片里的人是我。准确说，
是我在公司年会上的照片，穿着那件深蓝色西装，举着酒杯在台上发言。
可这张照片我从没见过，角度很刻意，像是偷拍的。"30万。""35万，要求今晚交货。
""40万，现金。"群里疯狂刷屏，都在竞价。我死死盯着屏幕，手指发凉。
他们在拍卖我？"50万！"一个叫"猎鹰"的ID突然出价。群里安静了几秒。
群主发来语音："成交，老规矩，今晚11点，废弃纺织厂，验货付款。"我看了眼时间，
现在是凌晨三点二十分。距离"交货"还有不到二十小时。我猛地坐起来，
冷汗瞬间浸透后背。林雅把我拉进这个群，群里的人在拍卖我。她想干什么？
我轻手轻脚下床，走到客厅，重新打开群聊。仔细翻看聊天记录，
发现这个群已经存在三个月了。而且不只拍卖我一个人。前面还有其他男性的照片，
都是一些看起来收入不错的中年男人。每个人后面都标注着"已交付"。我的手开始颤抖。
林雅在群里的昵称是"雅儿"，头像是一朵玫瑰花。她在群里很活跃，几乎每天都发消息。
"新目标已确定，正在收集资料。""这个质量不错，可以考虑。""下周有时间，
可以安排。"每一条消息都像冰锥刺在我心上。结婚五年，我以为我了解她。温柔贤惠，
善解人意，是所有朋友眼中的好妻子。可现在...我继续往下翻，看到更多细节。
群里有人专门负责踩点，有人负责"包装"，有人负责"交付"。分工明确，
像个成熟的犯罪组织。而林雅，似乎是其中的核心人物。我点开她的聊天记录，越看越心寒。
"韩峰这次的照片拍得不错，角度很好。""他平时几点下班，周末去哪里，我都摸清楚了。
""身高180，体重75公斤，无不良嗜好，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她在群里讨论我，
就像在讨论一件商品。身高、体重、作息时间，甚至连我爱吃什么菜都详细记录。
我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这个和我同床共枕五年的女人，原来一直在算计我。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群主发消息："雅儿，今晚记得带上目标的详细资料，买家很满意。
"林雅秒回："收到，保证没问题。"我看着这条消息，脑子嗡嗡作响。
她要带我的资料去见买家。而我，就是今晚要被"交付"的货物。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开始分析现状。首先，我不能打草惊蛇，至少现在不能。其次，我需要更多证据，
弄清楚这个组织到底想干什么。最后，我要在今晚11点之前，想办法阻止这一切。
我悄悄回到卧室，林雅还在熟睡。她侧着身子，一只手放在枕头下，看起来那么无辜。
可我现在看她，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不，比陌生人更可怕。陌生人不会骗你五年，
不会在你最信任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我躺回床上，闭上眼睛，脑子里快速盘算。
明天是周五，我可以请假。先跟踪林雅，看她去哪里，见什么人。
然后想办法搞清楚这个组织的真正目的。最重要的是，我要在晚上11点之前，
给他们一个"惊喜"。既然他们想玩，我就陪他们玩到底。只是这一次，猎人和猎物的身份，
要换一换了。2早上七点，闹钟响起。我装作刚醒的样子，伸了个懒腰。林雅已经起床了，
正在卫生间洗漱。"老公，今天要不要我给你带早餐？"她的声音从卫生间传来，温柔如常。
"不用了，我今天可能要加班，会晚点回来。"我试探性地说。"那我给你准备点宵夜，
免得你饿着。"她从卫生间出来，脸上是完美的笑容。如果不是看过群聊记录，
我真的会被这份温柔感动。可现在，这笑容在我眼里就像面具。"对了，
今晚我要和同事聚餐，可能也会晚点回来。"她边化妆边说。我心里一紧。果然，
她要为今晚的"交易"做准备。"几点的聚餐？"我故作随意地问。"大概九点开始吧，
你知道的，女人聚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九点聚餐，11点交易。
时间安排得天衣无缝。我点点头："注意安全，早点回来。""知道啦。"她走过来，
在我脸颊上轻吻一下。这个吻让我浑身发冷。她的唇很软，但我感受到的只有虚假和算计。
林雅离开后，我立刻给公司打电话请假。然后换了身深色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开始跟踪。
她的车是一辆白色轿车，很好认。我保持着安全距离，一路跟到市中心一栋写字楼。
她在地下车库停好车，乘电梯上楼。我等了几分钟，也跟了上去。电梯显示她到了15楼。
我上到14楼，找到楼梯口，轻手轻脚爬到15楼。透过楼梯间的玻璃门，
我看到15楼是一家叫"蓝色海洋"的公司。门口的铭牌写着：商务咨询有限公司。
很模糊的名称，什么都可以往里装。我在楼梯间等了两个小时，林雅才出来。
这次她不是一个人，身边跟着一个中年男人。四十岁左右，穿着黑色风衣，走路很稳，
眼神锐利。他们在电梯口分开，男人对林雅说了几句话。我离得太远，听不清内容，
但能看到林雅点头。然后男人伸手拍了拍林雅的肩膀，动作有些暧昧。我握紧拳头，
指甲陷进掌心。原来如此。林雅不只是这个组织的成员，她还和那个男人有一腿。
她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的婚姻，现在还要把我卖掉。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我强忍着愤怒，继续跟踪。林雅开车去了一家咖啡厅，和两个女人见面。
我在对面的餐厅要了个靠窗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她们。其中一个女人我认识，
是林雅的闺蜜王萍。另一个不认识，但从聊天的热络程度看，关系不一般。她们聊了很久，
期间林雅掏出手机，给对方看了什么。我猜应该是我的照片和资料。王萍看了之后，
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甚至点头称赞。我突然想到，王萍来过我们家很多次。她见过我，
了解我的性格和习惯。如果她也参与其中，那很多事情就说得通了。
比如那些我不记得拍过的照片，很可能就是她拍的。比如我的详细资料，也是她帮忙收集的。
我想起上个月，王萍来家里做客。她特意问了我的工作时间、收入情况，
甚至问我平时喜欢去哪里运动。当时我以为她只是随便聊聊，现在想来，分明是在收集情报。
这些女人，把我当成了待宰的羔羊。而我，像个傻子一样配合她们。下午三点，林雅回家了。
我早她十分钟到家，假装刚从公司回来。"今天怎么这么早？"她有些意外。"老板开会，
我们提前下班了。"我随口编了个理由。她点点头，没有怀疑。"对了，
今晚的聚餐可能要晚点结束，你先睡吧，不用等我。""好的，你玩得开心。"我看着她，
心里满是嘲讽。玩得开心？她确实会玩得很开心。把老公卖掉50万，
这种买卖确实值得开心。晚上八点，林雅开始化妆。她穿了一件红色连衣裙，
化了精致的妆容，喷了香水。这根本不像去和女同事聚餐，更像是去约会。"我走了，晚安。
"她在我额头上又亲了一下。我强忍着推开她的冲动，笑着说："路上小心。"她前脚刚走，
我后脚就开始准备。换上运动装，带上匕首和电击棒。又在手机里设置了定时报警，
如果我11点半还没取消，系统会自动报警。最后，我给最好的兄弟张伟发了条消息。
"如果明天联系不上我，帮我报警。"发完之后，我删除了聊天记录。
现在是晚上九点十五分。距离"交易"还有不到两小时。我开车前往废弃纺织厂。该是时候，
和我的好妻子算算账了。3废弃纺织厂位于城市边缘，周围很荒凉。我提前一个小时到达，
把车停在距离工厂五百米的地方。然后步行过去，找了个制高点观察地形。工厂很大，
有三栋主建筑和几个小仓库。大部分窗户都破了，里面黑漆漆的。
只有中间那栋楼的二层亮着灯。我绕到后门，发现一个可以爬上去的管道。虽然有些生锈，
但还算牢固。我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爬到二楼窗口。透过破窗往里看，果然有人。
房间里站着四个人：林雅、那个黑风衣男人，还有两个我不认识的壮汉。他们围着一张桌子，
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时间差不多了，人应该快到了。"黑风衣男人看了看手表。
"放心，我老公很准时的。"林雅笑着说。听到这句话，我差点没控制住情绪。
她说得那么轻松，仿佛在谈论天气。"这次的买家什么来头？"其中一个壮汉问。
"做器官生意的，专门收男性，年轻健康的最受欢迎。"黑风衣男人答道。我浑身血液凝固。
器官生意？他们不只是要拐卖我，是要杀了我，取我的器官！"韩峰的身体条件不错，
肝肾都很健康，应该能卖个好价钱。"林雅补充道。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
就像在讨论一块猪肉。我紧紧抓着窗台，指节发白。这个女人，和我同床共枕五年的女人，
竟然亲口说出这种话。"一套器官50万，去掉成本和分成，每个人能拿12万左右。
"黑风衣男人算着账。"比之前那几个赚得多，看来选择韩峰是对的。"另一个壮汉笑道。
原来如此。他们之前"交付"的那些男人，都是被害了。而林雅，
一直在为这个组织寻找目标。她选择我，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我符合"商品"的标准。
年轻、健康、有一定经济基础，不容易引起注意。我想起结婚前她对我的种种关心。
督促我锻炼身体，定期体检，戒烟戒酒。当时我以为她是真心为我好，现在才明白，
她是在保养"商品"。确保我在"交付"时能卖个好价钱。"对了，你确定韩峰会来？
"黑风衣男人突然问。"放心，我给他发了消息，说我出了车祸，让他快点来接我。
"林雅掏出手机。我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果然有未读消息。"老公救我！
我在废弃纺织厂出车祸了，快来！"时间是十分钟前。如果我没有发现真相，
看到这条消息肯定会急疯了。会不顾一切地赶过来救她。然后落入他们的陷阱。这个女人，
连利用我对她的感情都算得这么精准。"车灯，有人来了。"一个壮汉指着窗外。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有车灯在远处闪烁。"应该是买家，你们下去接一下。
"黑风衣男人安排道。两个壮汉离开房间，林雅和黑风衣男人继续等待。这是我的机会。
我从窗口翻进房间，轻手轻脚地摸到门口。房间里只剩两个人，我有把握制服他们。
"你确定韩峰不会起疑心？"黑风衣男人问。"不会的，他太信任我了。"林雅冷笑，
"五年来，我说什么他都信。""那你对他有感情吗？毕竟是夫妻一场。"林雅沉默了几秒，
然后说："感情？他不过是个赚钱的工具而已。"听到这句话，
我内心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我推开门，走了进去。"没错，我确实太信任你了。
"两人猛地转身，看到我的瞬间，脸色都变了。"韩、韩峰？你怎么..."林雅结结巴巴。
"怎么没按剧本出现？"我冷笑，"因为我已经知道你们的计划了。"黑风衣男人反应很快，
立刻去摸腰间。我早有准备，一个箭步冲过去，电击棒直接戳在他腰上。他惨叫一声，
瘫倒在地。林雅想要逃跑，被我一把抓住手腕。"放开我！你疯了吗？"她挣扎着。"疯了？
我看疯的是你。"我死死盯着她，"为了12万块钱，你要杀了自己的丈夫？
"她的脸色煞白，眼神闪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在装？"我掏出手机，
打开群聊记录，"这些都是你发的吧？"看到聊天记录，林雅彻底崩溃了。她瘫坐在椅子上，
再也说不出话来。"五年，整整五年。"我的声音在颤抖，"我以为我娶了一个好妻子，
原来我娶了一个魔鬼。"这时，楼下传来脚步声。应该是那两个壮汉回来了。
我必须快点解决这里的事情。我用绳子把黑风衣男人绑起来，然后拖到角落。
又把林雅绑在椅子上，用胶带封住她的嘴。然后躲在门后，等那两个壮汉上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老大，买家说要先验货..."话没说完，他们就看到了房间里的情况。
我趁他们愣神的瞬间，从背后偷袭。电击棒连续出击，两人应声倒地。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
现在，四个人都被我制服了。我拿起黑风衣男人的手机，给买家发了条消息。"计划有变，
改到明天。"然后删除了聊天记录，关机。接下来，该是算账的时候了。
4我把林雅身上的胶带撕掉。她立刻开始求饶："老公，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别叫我老公。"我打断她，"我们的婚姻，从今晚开始就结束了。
""不，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哪样？"我冷笑，
"你不是要卖我的器官？不是要杀了我赚钱？"她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铁证如山，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我蹲在她面前，"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计划要害我？"林雅低着头，沉默了很久。
然后小声说："从认识你的第一天。"这个答案像一把刀，直接插进我心脏。"第一天？
"我不敢置信。"我接到任务，要找一个合适的目标。年轻、健康、单身、有稳定收入。
"她的声音很轻，"你符合所有条件。""所以你接近我，和我谈恋爱，和我结婚，
都是为了这个任务？"她点点头。"那你演得真好。"我站起来，"五年的婚姻，
五年的感情，原来都是假的。""不全是假的..."她抬起头，眼里有泪水，"后来，
我真的有点喜欢你。""有点喜欢？"我笑了，"所以你就要杀了我？这就是你的喜欢？
"她又低下头，不敢看我。我感到一阵恶心。这个女人，连最后的解释都这么虚伪。
有点喜欢我，所以要把我的器官卖掉？这是什么逻辑？我走到黑风衣男人面前，
撕掉他嘴上的胶带。"你是谁？"他瞪着我，一言不发。
我举起电击棒："要我再给你来一下吗？""我叫李强，是这个组织的负责人。
"他终于开口。"什么组织？""专门从事器官买卖的。我们在全国有十几个分支，
每年交易额上千万。"我倒抽一口冷气。上千万的交易额，这得害死多少人？
"你们已经杀了多少人？""记不清了，大概几十个吧。"李强说得很平静，
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畜生！"我一拳打在他脸上。血从他嘴角流出来，但他反而笑了。
"打吧，反正警察来了，我们都是死路一条。""谁说我要报警了？
"李强愣了一下："你不报警？""报警太便宜你们了。"我冷笑，"我要让你们体验一下，
被人当商品拍卖的感觉。"我拿起李强的手机，打开那个群聊。"各位，
现在有四个极品货物，急需处理，价格面议。"很快就有人回复。"什么货？发图看看。
"我给四个人拍了照片，发到群里。"两男两女，都很新鲜，有需要的联系。
"群里立刻炸开了锅。"李强怎么成了货？""这是什么情况？""群主是不是被黑了？
"我继续发消息："李强叛变了，被我们清理了。现在他也是货物之一。"很快有人出价。
"李强熟悉内情，留着是祸害，5万处理掉。""那个女的不错，10万要了。
"看到这些消息，林雅脸色惨白。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因果报应。"怎么样？
被人当商品拍卖的感觉如何？"我问她。她哭着摇头："不要，
我不要死...""现在知道怕了？"我冷笑，"你害死那么多人的时候，
有没有想过他们也怕死？"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张伟打来的。"峰子，你没事吧？
看到你的消息我很担心。""我没事，但我需要你帮个忙。""什么忙？""帮我联系警察，
我这里有个大案子要报。"我把地址告诉他，让他带警察过来。挂断电话后，
我对四个人说："警察很快就到，你们好好想想怎么解释吧。
"李强的脸色变了："你不是说不报警吗？""我骗你的。"我笑了，"就像你们骗我一样。
"二十分钟后，警车的声音传来。张伟带着四名警察冲进房间。看到现场的情况，
警察也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我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包括群聊记录和李强的供认。警察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是个大案子，我立刻上报。
"领头的警察说。林雅被戴上手铐的时候，突然对我说："韩峰，
我真的有点喜欢你..."我没有回答。因为已经不重要了。就算她真的喜欢我，又怎么样？
这能抵消她要杀我的事实吗？这能让那些无辜的受害者复活吗？不能。所以，
我们之间彻底结束了。5三个月后，法院宣判。李强被判死刑，
林雅和其他两个同伙被判无期徒刑。整个器官买卖集团被端掉，解救了五名还活着的受害者。
挖出了三十七具尸体。每一具尸体背后，都是一个破碎的家庭。我坐在法庭上，
看着林雅被法警带走。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里是绝望和悔恨。但我的心里，
已经没有任何波澜。有些伤害，是永远不可能原谅的。审判结束后，我走出法院。阳光刺眼，
我眯起眼睛。张伟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都过去了。""是啊，都过去了。"我苦笑。
可真的过去了吗？这三个月，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见林雅拿着刀追杀我，
梦见自己被分尸，梦见那些受害者的冤魂来找我。我去看过心理医生，
医生说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需要时间慢慢恢复。但我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也许一年，
也许十年，也许一辈子。回到家，房子里空荡荡的。林雅的东西我都扔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