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昨晚凌晨两点,我听见对面传来玻璃碎掉的声音,还有女人压抑的哭嚎。
3. 今早出门,他家门口堆了三个牛奶盒,全是过期的。
4. 我问陈磊,苏晴呢?
他说回娘家了——可我明明记得,苏晴妈三年前就过世了。
5. 现在,我站在401门口,手心里全是汗。
门把手上,有淡淡的、新鲜的血迹。
第1节:消失的女主人我叫林墨,三十岁,自由插画师,住在观海苑3单元402。
这是个快被城市遗忘的老小区,墙皮剥落得像患了牛皮癣,楼道里永远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还有谁家炒菜的油烟味。
我租在这里三年,大部分时间足不出户,画板和电脑是我最亲密的伙伴。
邻居们大多面熟,点头之交,唯独对门的陈磊和苏晴,让我莫名地多了些关注。
陈磊是做销售的,每天西装革履,皮鞋擦得锃亮,见人就笑,客气得像贴了层保鲜膜。
苏晴不一样,她以前是中学老师,后来辞了职,整天窝在家里。
我偶尔在楼道遇见她,她总是低着头,头发乱糟糟地遮着脸,眼神像受惊的兔子,匆匆一瞥就躲开。
有一次电梯里只剩我们俩,她突然问我:“你说,这世上真的有永远不透风的墙吗?”
我当时没多想,只觉得她大概是太闷了。
可现在,苏晴不见了。
准确地说,是三天前开始,我就没再见过她。
起初我没在意,毕竟她本就很少出门。
直到昨晚,我赶稿到凌晨,对面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像是花瓶摔碎在地上,接着是压低的争吵声,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啜泣断断续续,持续了大概十几分钟,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想报警,又觉得可能是夫妻吵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好多管闲事。
直到今天早上,我出门扔垃圾,看到401门口放着三个牛奶盒,日期分别是前天、昨天和今天。
送奶工每天早上六点半准时把牛奶挂在门把手上,这三天的都没动过。
我犹豫了一下,敲了敲门。
没人应。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里面静得像座坟墓。
下午的时候,我在楼下碰到了陈磊。
他刚从车里下来,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眼底有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