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个订婚吻嘛,嫂子才不会那么小气,对不对?”
她挑衅的眼神扫过我精心准备的钻戒,突然抬手将香槟泼在我脸上。
下一秒,她的定制羊皮底高跟鞋踩在我婚纱拖尾。
我抬手撕碎了她视若珍宝的伞:“林诗语,你当年怂恿他把我推下山时弄坏我的伞,也是这把?”
冰冷的香槟顺着额发淌下来,滑过睫毛,模糊了视线。
昂贵定制的洁白鱼尾婚纱前襟染上了大片浅金色酒渍,像被泼了一幅拙劣的抽象画。
水珠滴滴答答,砸在酒店光洁得能照出人影的大理石地面上,声音轻微,却盖过了婚宴大厅里所有虚伪的祝福和故作热闹的背景音乐。
时间像是被冰冻住了一瞬。
无数道目光粘稠地聚焦过来,带着惊愕、好奇,还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看戏的兴奋。
刺眼的追光灯仿佛凝固在我和面前这个女人身上。
林诗语。
她就站在我一步开外,手里捏着空了的香槟杯细柄,脸上残留着那种刻意得能拧出水的无辜和一点恰到好处的惊慌。
可她那双描画精致的眼睛里,***裸的笑意和恶毒,像淬了冰的针,直直刺来。
“哎呀!
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像是被针扎了似的尖叫起来,又软又嗲,在大厅里突兀地荡开,生怕别人听不见,“嫂子!
你看我笨手笨脚的!
都怪馨妍今天太漂亮了,晃得我都晕了,一不小心就…哎呀真是对不起嘛!”
她一边“道歉”,一边猛地凑上前,戴着蕾丝手套的手像毒蛇一样探出,目标却是我垂在身侧、死死攥紧的拳头。
更准确地说,是我指间那枚刚刚被未婚夫陈铭亲手戴上的三克拉钻戒。
就在几秒钟前,满堂宾客的起哄声中,陈铭在追光灯下略显僵硬地单膝跪地,为完成最后的订婚仪式戴上了这枚戒指。
戒指还没焐热。
林诗语的手,带着一股廉价的香水味,迅疾又精准地朝戒指抓来,脸上那虚假的惊慌被一抹得逞的快意取代。
这绝对不是意外!
我条件反射般猛地抽手回缩!
指尖堪堪擦过她尖锐的美甲。
“唔……”一声极其矫揉造作的、带着痛意的闷哼从林诗语喉咙里溢出。
她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砸了一下,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