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将她推开,换来她一张画着太阳的涂鸦作为谢礼。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这份能力不是诅咒。
可第二天,新闻里播报了一起严重的煤气爆炸案,遇难者全家——包括那个被我“救下”的女孩。
在她烧焦的书包里,人们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是写给我的:“看,你的善举,只会让我的作品更具毁灭的美感。”
1法医的解剖台上,冰冷的尸体无声诉说着最后的秘密。
我叫苏瑾,是市局的法医。
眼前的死者叫刘薇,官方报告说她是从天台一跃而下的抑郁症患者,结论是***。
我的解剖刀划开皮肤,探寻骨骼与内脏的伤痕。
同事们在外面闲聊,催促我快点结束,好让家属领人。
在他们眼里,这只是一具冰冷的、需要走流程的尸体。
但在我眼里,不是。
我的指尖,戴着双层乳胶手套,轻轻触碰她冰凉的手腕。
就在那一瞬间,一个外人无法看见的景象,烙印在我的视网膜上。
那是一个虚幻的、由微光构成的时钟,指针永远停在了她坠亡的时刻——凌晨2点47分。
这是我的秘密,也是我的诅咒。
我能看见将死之人手腕上的“死亡倒计时”。
但这并不是最让我毛骨悚然的。
真正让我如坠冰窟的是,三天前,我在警局楼下的咖啡馆见过刘薇。
她来为一桩失窃案做笔录,结束后,我们礼貌性地握了手。
就是那次触碰,我看见了她的倒计时。
清清楚楚,还剩四天零六个小时。
而预示的死亡方式,是一场惨烈的车祸。
我当时就做了我唯一能做的事——匿名给她寄了一封信,警告她那几天千万不要驾车,远离所有交通要道。
我以为我拯救了她。
可我没有。
我只是把她从一场车祸的命运里,推向了另一座名为“***”的坟墓。
死亡的时间提前了,方式变得更“体面”,甚至连立案侦查的必要都没有了。
我不是救世主。
我像是死神手里的一枚棋子,每一次自作聪明的干预,都只是帮祂把棋盘上的棋子,摆到更“合适”的位置。
“苏瑾,还没好吗?”
门口传来一个不耐烦又熟悉的声音。
是赖鹏宾,市刑侦支队的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