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们离婚吧。"柳如烟站在客厅里，手里拿着一张离婚协议书，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我叫张凡，刚从工地下班回来，满身的灰尘还没来得及洗掉，就听到了这句话。"如烟，
你在说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说，我们离婚。"柳如烟重复了一遍，语气冰冷，
"我已经受够了这种日子。"我放下手里的安全帽，走向她："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
你先冷静一下，有什么事我们慢慢商量。""没什么好商量的。"柳如烟后退一步，
避开我想要拉她的手，"张凡，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身的泥巴，像个民工。
我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生，怎么会嫁给你这样的人？"这话像一把刀，直接插进我的心里。
我们结婚五年了，这五年来，我一直在建筑工地打拼，就是为了给她一个更好的生活。
我知道她是名牌大学毕业，而我只是个普通的建筑工人，但我以为爱情可以跨越这些差距。
"如烟，我知道现在条件不好，但我正在努力，再给我一点时间...""时间？
"柳如烟嗤笑一声，"张凡，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
我的同学们都住着豪宅开着豪车，而我却要跟你住在这个破出租屋里。
"她环视了一下我们的家，眼中满是嫌弃。这是一套六十平米的两室一厅，虽然简陋，
但我们一起布置的每一个角落，都装满了回忆。"而且..."柳如烟停顿了一下，
"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我的心脏像被人狠狠攥住："什么？""他叫陈浩，
是我们公司的总监，年薪百万。"柳如烟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着光，
那是一种我从来没有在她眼中看到过的光芒，"他说要娶我。"我感觉天旋地转，
五年的婚姻，原来在她眼里竟然这么不堪。"那我们的感情呢？
你忘了当初是怎么对我说的吗？你说会跟我一起努力，一起奋斗...""那是以前！
"柳如烟打断我，"张凡，人是会变的，我现在只想要更好的生活。
这份离婚协议书你签了吧，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自由。"她把协议书丢在茶几上，
转身就要走。"等等！"我追上去拉住她的胳膊，"如烟，你冷静点，这件事太突然了，
我们可以再好好谈谈...""没什么好谈的！"柳如烟用力甩开我的手，"张凡，
你就是个loser，一辈子都不可能给我想要的生活！"她的话字字诛心，我站在原地，
看着她摔门而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我拿起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财产分割一栏写着"男方净身出户"。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张先生，
我是华鼎集团的法务部主任李明，请问您方便谈话吗？"华鼎集团？
那是本市最大的房地产公司，我一个建筑工人，怎么会有他们的电话？"您是不是打错了？
""没有打错，张先生，关于您继承华鼎集团百分之五十一股份的事情，我们需要和您面谈。
您的父亲张国华先生在临终前留下了遗嘱..."我愣住了。张国华？
那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吗？他在我五岁的时候就抛弃了我和母亲，我一直以为他早就死了。
"您是说...我父亲？""是的，张国华先生是华鼎集团的创始人，他在三个月前去世了。
根据遗嘱，您将继承他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价值大约..."李明停顿了一下，"三百亿。
"三百亿？我以为自己在做梦。就在这时，门开了，柳如烟又回来了，手里还拎着行李箱。
"我回来拿点东西。"她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走向卧室。
我看着手机里还在等待回复的李明，又看看正在收拾东西的柳如烟，突然有种荒诞的感觉。
半小时前，我还是个一无所有的建筑工人，妻子要跟我离婚。半小时后，
我却成了身家三百亿的华鼎集团大股东。而我的妻子，却不知道这一切。"张先生？
您还在吗？"电话里传来李明的声音。"在的。"我看着卧室里忙碌的柳如烟，
"明天上午我过去。"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柳如烟拖着行李箱从卧室出来，看到我还坐在那里，皱了皱眉："张凡，你还愣着干什么？
赶紧签字，我还有事。"我看着她，这个我爱了五年的女人，现在却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我。
"如烟，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我站起来，"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有钱了，
有很多很多钱，你还会选择离婚吗？"柳如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张凡，
你在做白日梦吗？就你这样的人，这辈子能有多少钱？"她走到我面前，
拍了拍我的肩膀："算了，我也不想打击你。就算你有钱，我也不会回头。
因为我看上的不只是钱，还有品味、地位、社会价值。这些东西，你永远不会有。"说完，
她拖着行李箱走了，这次没有回头。我站在窗前，看着她上了一辆黑色的奥迪车，
那车里坐着一个男人，应该就是她说的那个陈浩。汽车扬长而去，就像我们五年的婚姻一样，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我拿起离婚协议书，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有柳如烟的签名，娟秀的字体，
就像她的人一样美丽。但我没有签字。因为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老王，你帮我查一下，五年前我和柳如烟的结婚登记，
到底是在哪个民政局办的？"电话那头的王强是我的发小，在民政系统工作。
"你们不是在西城区民政局办的吗？""你帮我查查系统里有没有我们的记录。"十分钟后，
王强的电话打了回来，声音有些奇怪："张凡，我查了所有的系统，
包括全市的结婚登记记录，都没有你和柳如烟的信息。"我的手颤抖了一下："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们根本就没有合法的婚姻关系。要么是假证，
要么..."王强停顿了一下，"要么她从一开始就在骗你。"第二章我挂了电话，
整个人如遭雷击。五年来，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有妇之夫，一直以为柳如烟是我的合法妻子。
可现在王强告诉我，我们的结婚证是假的？我冲进卧室，从抽屉里翻出那本红色的结婚证。
封面上印着国徽，里面贴着我们的合影照片，盖着民政局的公章，看起来和真的一模一样。
但王强不会骗我，系统里没有记录，说明这本证书就是假的。那么问题来了，
为什么柳如烟要伪造结婚证？她图什么？我坐在床边，回想着五年前的那一天。
那时候我刚从老家来到这个城市打工，在一个建筑工地当小工。有一天下班后，
我在公交车站看到一个女孩被几个混混纠缠，我上前帮忙，把那些混混赶走了。
那个女孩就是柳如烟。她说她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正在找工作。我们留了联系方式，
后来就开始交往。三个月后，她说她怀孕了，必须结婚。我虽然觉得太快了，
但想到自己要当父亲了，就同意了。可是婚后一个月，她说流产了。我伤心了很久，
她却说没关系，我们以后还有机会。现在想想，那次怀孕可能也是假的。而且这五年来，
她一直说要等经济条件好了再要孩子，每次我提起这件事，她都会转移话题。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第二天一早，我请了假，来到华鼎集团总部大楼。
这是一栋五十层的摩天大楼，在全市都是地标性建筑。我以前路过这里的时候，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是这里的主人。李明在三十八楼的法务部等我，
这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很精明。"张先生，您来了。
"他站起来迎接我，"请坐。"我坐在真皮沙发上，感觉有些不适应。"关于令尊的遗嘱，
我先给您看一下。"李明拿出一份文件，"这是经过公证的，法律效力毋庸置疑。
"我接过遗嘱，上面的字我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却让我觉得不真实。张国华在遗嘱中说，
他年轻时犯了错误，抛弃了妻儿，一直心怀愧疚。
这些年他通过私人侦探一直在关注我的生活，知道我在建筑工地工作，生活艰苦。
他在临终前决定把华鼎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留给我，希望我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张先生，根据这份遗嘱，您现在是华鼎集团的大股东。"李明说，
"公司的市值大约六百亿，您的股份价值三百亿左右。"我放下遗嘱，心情复杂。
这个抛弃了我和母亲的男人，在临终前却给了我一笔巨大的财富。"除了股份，
张国华先生还留下了一些个人财产。"李明拿出另一份清单，
"包括别墅三栋、豪车十二辆、现金五千万，还有一些古董字画和珠宝。"我看着清单，
感觉像在看天书。"另外，公司的日常管理一直由职业经理人团队负责，
您可以选择参与管理，也可以继续委托他们代为管理。""我需要时间考虑。"我说。
"当然，这是大事。"李明很理解，"不过有一件事需要您尽快决定。""什么事？
""昨天有人联系我们，说要收购华鼎集团的部分项目。对方开出的价格很高，
但需要大股东点头。"我皱了皱眉："什么人？""腾达房地产的陈浩，
他说是代表投资集团来的。"陈浩？不就是柳如烟的那个情人吗？"他要收购什么项目？
""市中心的商业综合体项目，预计投资八十亿。"李明说，"这个项目我们已经拿了地，
正在做前期规划。"我心里冷笑，这个陈浩还真是有野心，想要趁机捞一笔。"回绝他。
"我说，"这个项目不卖。"李明有些意外："张先生，
他们开出的价格确实很诱人...""我说不卖就不卖。"我语气坚定。
李明点点头："好的，我这就回复他们。"从华鼎集团出来，我的心情很复杂。
一夜之间从建筑工人变成亿万富翁，这种巨大的落差让我有些不适应。我拿出手机，
看到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柳如烟打的。我没有回电，而是直接开车回家。对，开车。
李明已经把钥匙给我了，楼下停着一辆价值三百万的宾利。刚到家楼下，
就看到柳如烟在门口等着，她看到我开着宾利回来，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张凡，
这车...""借的。"我淡淡说道，"有事吗？""离婚协议书你怎么还没签？
"柳如烟恢复了往日的傲慢，"我已经跟陈浩约好了，下周去领证。"我看着她，
心里突然很平静："柳如烟，我问你一个问题。""什么？""我们的结婚证，是假的吧？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变了，但很快又恢复正常："你在说什么？""我已经查过了，
民政系统里没有我们的结婚记录。"我一字一句地说，"这五年来，你一直在骗我。
"柳如烟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突然笑了："被你发现了。"她的态度转变之快，
让我有些意外。"是啊，结婚证是假的。"柳如烟耸耸肩，"不过这又怎么样？""为什么？
"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有趣啊。"柳如烟笑得很灿烂，"张凡，你知道吗？
五年前我遇到你的时候，我正在和朋友打赌。""打赌？
""我的朋友说我这种名牌大学毕业生，不可能和一个建筑工人在一起超过一个月。
"柳如烟的眼中带着嘲讽，"我就赌我能让你为我付出五年。
"我感觉血液都凝固了："你说什么？""我赢了。"柳如烟拍了拍手，"五年啊，
你为了我一个骗子，浪费了五年青春。有意思吗？"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就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女孩。"那怀孕的事...""当然也是假的，
我怎么可能怀一个建筑工人的孩子？"柳如烟毫不避讳，"张凡，你真的很好骗。
"我握紧拳头，青筋暴起。五年！整整五年！我把最美好的青春都给了这个女人，
而她却把这一切当成一场游戏！"不过说实话，这五年我也不算吃亏。"柳如烟继续说，
"你对我确实很好，又舍得花钱，虽然钱不多，但态度很端正。""现在游戏结束了，
我也要开始新生活了。"她看了看我身后的宾利，"不过你这辆车是从哪借的？挺高级的。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柳如烟，你会后悔的。""后悔？
"柳如烟笑得更大声了，"张凡，我为什么要后悔？我现在有了更好的选择，陈浩年薪百万，
还是腾达房地产的总监。而你，永远都是一个建筑工人。"她说完，转身就要走。"等等。
"我叫住她。"还有事？""那笔钱，你打算怎么还？"柳如烟回头看我："什么钱？
""这五年来，我给你的所有钱。"我掰着手指算，
、生活费、你买化妆品的钱、买衣服的钱、还有你生病住院的钱...加起来差不多三十万。
""你疯了吗？"柳如烟瞪大眼睛，"那些钱是你自愿给的！""是我自愿给我妻子的，
不是给一个骗子的。"我冷冷地说，"既然我们没有合法的婚姻关系，那这些钱就是借款，
需要还。"柳如烟的脸色变了："张凡，你别太过分！""过分的是你。"我拿出手机，
"我现在就报警，你涉嫌诈骗。""你敢！"柳如烟冲上来想抢我的手机。就在这时，
一辆黑色奥迪停在路边，从车上下来一个西装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长得还算帅气。陈浩。
第三章"如烟，怎么了？"陈浩走过来，搂住柳如烟的肩膀，眼神不善地看着我。"陈浩，
这个混蛋要我还钱！"柳如烟立刻变成了一副委屈的样子，"三十万！他疯了！
"陈浩打量了我一下，眼中带着轻蔑："你就是张凡？""是我。"我平静地回答。
"听说你在我们公司承包的工地打工？"陈浩嘴角带着嘲讽的笑，"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三千？还是五千？""关你什么事？""当然关我的事。"陈浩走近一步，
"如烟以后是我的女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看着他们两个，心里很平静。
如果是一个小时前，我可能会愤怒，会心痛。但现在，我只觉得好笑。
"三十万对你们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我说，"陈浩，你不是年薪百万吗？
"陈浩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们应该有能力还这笔钱。
"我掏出手机，"当然，如果你们不愿意还，我也有别的办法。""你想怎么样？
"柳如烟紧张地问。我打开手机录音软件，刚才柳如烟承认结婚证是假的那段对话，
我都录下来了。"诈骗三十万，这在法律上算什么罪？"我看向陈浩，"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陈浩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在房地产公司工作，对法律多少有些了解。诈骗三十万，
已经够得上刑事犯罪了。"你录音了？"柳如烟脸色发白。"当然。"我很坦然，
"包括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什么打赌啊，什么游戏啊，都录下来了。
"陈浩和柳如烟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紧张。"好吧，三十万是吧？
"陈浩咬牙切齿地说，"我们还！""痛快。"我点点头，"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公开道歉。"我看着柳如烟，"在你的朋友圈里公开道歉，
承认你这五年来一直在骗我，承认结婚证是假的。""你做梦！"柳如烟立刻拒绝，
"我的面子比三十万值钱！""那就法庭上见吧。"我耸耸肩，"到时候不仅要还钱，
还要坐牢。而且这件事会上新闻，全市的人都会知道你柳如烟是个骗子。
"柳如烟的脸色变得惨白，她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算了，如烟。"陈浩拉了拉她的胳膊，
"发个朋友圈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没什么可是的。
"陈浩的语气有些不耐烦，"赶紧发，然后我们走。"柳如烟犹豫了一会儿，
最终还是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朋友圈："这五年来，我一直在欺骗一个人。
我伪造了结婚证，假装怀孕，把他当成取款机。现在游戏结束了，我要向张凡道歉。对不起，
希望你能原谅我。"发完之后，她把手机递给我看："满意了吗？"我看了一眼，
点点头："可以。""钱我明天转给你。"陈浩说完，拉着柳如烟就要走。"等等。
"我又叫住了他们。"又怎么了？"陈浩不耐烦地回头。"陈浩，
听说你最近在联系华鼎集团，想要收购他们的项目？"陈浩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能要失望了。"我笑了笑，
"那个项目不会卖给你的。""你什么意思？你一个建筑工人，懂什么商业运作？
"陈浩嗤笑一声。"我确实不懂商业运作，但我知道华鼎集团的大股东不会同意这笔交易。
""你怎么可能知道华鼎集团大股东的想法？"陈浩觉得我在胡说八道。我看着他，
突然有种想要逗逗他的冲动："因为我认识那个大股东。""哈哈哈！"陈浩大笑起来，
"张凡，你吹牛都不会吹！华鼎集团是什么级别的公司？身家百亿的超级富豪，
你一个建筑工人怎么可能认识？""信不信由你。"我耸耸肩。"行了，别装了。
"柳如烟也笑了，"张凡，你以为编个故事就能挽回我吗？告诉你，不可能！
我绝对不会回头的！"我看着他们两个，心里突然很期待明天陈浩知道真相时的表情。
"如烟说得对，你就别做白日梦了。"陈浩搂紧柳如烟，"有这个时间，
还不如想想怎么找下一个女朋友。不过以你的条件，估计很难找到比如烟更好的了。
""是吗？"我笑了笑，"那我们等着看吧。"陈浩和柳如烟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
我拿出手机，翻看柳如烟刚才发的朋友圈，下面已经有很多评论了。"卧槽，如烟，
你这是在干什么？""五年的假结婚？这也太狠了吧！""张凡是谁啊？怎么这么惨？
""如烟，你这样做不厚道啊..."看着这些评论，我心里五味杂陈。五年的感情，
五年的付出，在她眼里竟然只是一场游戏。不过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应该向前看。
我开车回到家，坐在沙发上，拿出华鼎集团的股权证书，仔细看着上面的字。三百亿的身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