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不渡向阳村

春风不渡向阳村

作者: 今昭吖

言情小说连载

“今昭吖”的倾心著周志远秦晓兰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主角分别是秦晓兰,周志远,王富贵的现代言情,年代小说《春风不渡向阳村由知名作家“今昭吖”倾力创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本站TXT全期待您的阅读!本书共计11756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1 21:05:47。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春风不渡向阳村

2025-07-21 22:32:45

第一章1978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东风一吹,

向阳村的桃花便比往年提前了半个月炸开了花苞,粉嘟嘟的一片,

把村口的老槐树都衬得精神了几分。秦晓兰站在槐树下,蓝布褂子的袖口磨得发毛,

乌黑的麻花辫垂在胸前,辫梢系着根洗得发白的红布条。

她手里紧紧攥着刚从公社取回来的高考复习资料,纸页边缘被捏得有些发皱,

粉色的花瓣乘着风,一片、两片,轻轻落在她的肩头,像极了少女未说出口的心事。“晓兰!

”一个清朗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带着春日阳光的暖意。她回头,

看见周志远推着辆半旧的“永久”自行车朝她走来,车把上挂着个鼓鼓囊囊的蓝布包,

边角处打着两个结实的补丁。他穿着件灰卡其布上衣,袖口仔细地卷到小臂,

露出结实的手腕。“周老师。”秦晓兰微微低下头,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脸颊不知是被春风拂过,还是别的什么缘故,泛起两抹淡淡的红晕。

周志远是去年从省城来的知青,被分配到向阳村小学教书,就坐在她对面的办公桌,

桌上总摆着个搪瓷缸,印着“为人民服务”五个字。“又去公社拿资料了?

”周志远停在她面前,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筛下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额前的碎发被风掀起,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我这儿也有几本复习资料,是以前攒下的,

想着你可能用得上。”秦晓兰双手接过布包,入手沉甸甸的,指尖触到包上粗糙的针脚。

“谢谢你,周老师。”她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却掩不住眼中一闪而过的欣喜,

像暗夜里亮起的星子。自从去年恢复高考的消息传来,村里几个年轻人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没日没夜地啃书本。而她,一个乡村民办教师,更是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这次考试上,

那是她能想到的、走出这片土地的唯一光亮。“别叫周老师了,私下里叫我志远就行。

”他笑着挠了挠头,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许多,像个腼腆的学生。

“晚上老地方见?”秦晓兰轻轻点了点头,看着周志远骑上自行车远去的背影,

车后座扬起细小的尘土,她的心跳却比平时快了几分,像揣了只小兔子。所谓“老地方”,

是村外小河边的废弃磨坊,半年前,他们偶然发现那里断了的木轮旁长满了青苔,

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便成了两人一起复习的秘密基地。傍晚,秦晓兰帮母亲做完晚饭,

灶膛里的火星还在明明灭灭,她借口去李婶家借绣花样子,

揣着几本书和两个还温热的玉米面饼子出了门——那是她偷偷从自己碗里省下来的,

饼子上还留着手指的压痕。磨坊里已经亮起了微弱的煤油灯光,昏黄的光晕透过破旧的木窗,

在地上投下歪歪扭扭的影子。周志远坐在一张缺了腿的木桌前,正埋头写着什么,

鼻尖几乎要碰到纸面。听见脚步声,他猛地抬起头,眼睛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像落了两颗星星。“给你带了点吃的。”秦晓兰把饼子递给他,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

像被烫了似的缩了回来。“我妈今天多做了几个。”周志远接过饼子,

指尖的薄茧蹭过她的掌心,他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谢谢,正好饿了。

”饼子的热气混着麦香散开,他咽下去后又说:“我今天整理了一些数学公式,

就是那种特别容易混淆的,比如三角函数那几个,我画了图,你一看就明白了。

”秦晓兰凑过去看,发丝垂落下来,带着淡淡的皂角香,拂过周志远的手臂。

他突然停下讲解,盯着她的侧脸出神,她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

嘴角因为专注微微抿着。“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秦晓兰疑惑地摸了摸脸,

指尖触到脸颊的温热。“没...没什么。”周志远慌忙低下头,耳根却红了,

像被夕阳染过似的。“我们继续吧,这个正弦和余弦...”就这样,

他们在昏黄的灯光下并肩坐着,木桌的裂缝里积着陈年的灰尘。时而为一道题争得面红耳赤,

周志远会急得拍一下桌子,震得煤油灯都晃了晃。时而又安静地各自做题,

只有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窗外,蛙鸣虫唱此起彼伏,像一场热闹的音乐会,

星光洒落在缓缓流动的小河上,碎成一片银辉。日子一天天过去,

高考的日子像挂在屋檐下的日历,撕了一页又一页。秦晓兰白天站在讲台上教书,

黑板上的粉笔字写了又擦,晚上就着煤油灯复习,眼下的青黑越来越明显,像被墨笔晕染过。

周志远常常从公社食堂多打一份饭菜给她,一个窝窝头,或是一小份炒青菜,

总是说:“我今天胃口不好,你帮我解决了,别浪费。”七月初,高考如期而至。

秦晓兰和周志远一起挤在拖拉机的车斗里,去往县城考点。一路颠簸,尘土飞扬,

她紧紧抱着怀里的文具袋,手心全是汗。三天的考试结束后,秦晓兰脸色苍白地走出考场,

嘴唇都抿得没了血色。“怎么样?”周志远递过来一个军用水壶,壶身上的绿漆掉了几块。

秦晓兰摇摇头,眼眶红得像兔子,

声音带着哽咽:“数学最后两道大题都没做完...我可能...可能考不上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使劲眨了眨眼,不想掉下来。“别想那么多,等结果出来再说。

”周志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他的手掌很暖,“说不定阅卷老师手下留情呢?

你前面的题做得不是挺好吗?”他想安慰,却觉得所有话都很苍白。

等待成绩的日子格外漫长,像夏日午后的蝉鸣,聒噪又难熬。秦晓兰照常去学校上课,

教孩子们念“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但心思早已飞到了省城的招生办公室,

想象着那里堆积如山的试卷,不知道有没有她的那一份。周志远则显得平静许多,

每天依然认真地备课、批改作业,只是看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担忧。八月中旬,

录取通知书像候鸟一样,陆续飞到了向阳村。那天下午,秦晓兰正在教室里教孩子们念课文,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孩子们的脸上,忽听见外面一阵喧哗,像炸开了锅。她走出教室,

看见周志远被一群村民围着,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像盛开的向日葵。“晓兰!

”他看见她,从人群里挤过来,手里扬着一封印着大学抬头的信封,“我考上了!

省城师范大学!”秦晓兰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像掉进了冰窖,但很快挤出一个笑容,

声音有些发飘:“恭喜你,周老师!”她注意到周围人好奇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

赶紧改回了敬称。放学后,周志远在校门口等她,手里拿着本翻旧了的诗集。“一起走走吧。

”他说。两人沿着田埂慢慢走着,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两条并行的线。

“你的通知书...还没来吗?”周志远小心翼翼地问,像是怕碰碎了什么。秦晓兰摇摇头,

声音尽量平稳:“可能...没考上吧。”她努力控制着声音不发抖,“没关系,

我本来基础就差,能有机会考一次,已经很好了。”“也许再等等...说不定在路上呢?

”周志远还想再说些什么。“不用安慰我了。”秦晓兰停下脚步,直视着他的眼睛,

那双曾经让她心动的眼睛,此刻却让她有些慌乱,“你什么时候走?”“九月初。

”周志远也站住了,两人之间只有一步的距离,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肥皂味,“晓兰,

我...”就在这时,村里的大喇叭突然“吱呀”响了两声,

传来大队书记洪亮的声音:“秦晓兰同志,请速到大队部,有你的信件!是从省城来的!

”秦晓兰的心跳漏了一拍,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攥住,转身就往大队部跑去,

布鞋踩在泥土路上,溅起细小的泥点。周志远紧跟在她身后,脚步声“噔噔”响。

大队部门口,会计正坐在门槛上抽烟,看见她来,把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她:“你的信,

省招生办寄来的。”秦晓兰颤抖着手拆开,指尖都在发颤——信上的字迹工整,

却像一把冰冷的钥匙,告知她因数学成绩不达标,未被录取。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信封上,晕开一小片墨迹。她转身就跑,

不想让周志远看见自己崩溃的样子。但周志远追了上来,在村后的稻草堆旁拦住了她,

稻草被风吹得沙沙响。“晓兰...”他伸出手,想擦去她的泪水,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指尖离她的脸颊只有寸许,“明年还可以再考,我帮你复习,一定能考上。

”“不一样了...”秦晓兰摇着头,泪水模糊了视线,“你就要走了,

再也没人陪我复习了...再也没有老磨坊的灯了...”周志远突然抓住她的双手,

他的手掌很烫,带着力量:“晓兰,我喜欢你。

从第一次在办公室见到你批改作业时认真的样子,你蹙着眉,用红笔在作业本上画圈,

我就喜欢上了。”秦晓兰愣住了,眼泪挂在睫毛上忘了落下,像沾了露水的蛛网。

“等我毕业,我就回来找你。”周志远的声音坚定而温柔,像春日里的和风,“你等我四年,

好吗?”秦晓兰想说好,可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声音。她是农村户口,

他是城里人;她是落榜生,他是大学生。这中间的鸿沟,像村外那条宽阔的河,

真的能跨过去吗?最终,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像风中摇曳的花蕊。九月初,

周志远离开了向阳村。秦晓兰没有去送行,她站在学校后面的小山坡上,

远远望着那辆载着他的拖拉机扬起一路尘土,像一条黄色的长龙,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

风吹起她的衣角,带着秋的凉意。之后的日子平淡如水,像村前那条缓缓流淌的小河。

秦晓兰继续教书,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孩子们身上,教他们认字,给他们讲城里的故事。

每个月,她都会收到周志远从省城寄来的信,信封上的邮票换了一张又一张,

信中讲述大学生活的点点滴滴,图书馆的书,课堂上的趣事,

末尾总是不变的两个字:“等我。”第二章1979年春节前夕,北风呼啸,

秦晓兰的父亲突然病倒了,咳得厉害,脸都憋得发紫。县医院诊断是肝硬化,需要长期治疗,

打针吃药,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家里的积蓄很快见了底,

秦晓兰的工资对于高昂的医药费来说,只是杯水车薪,像投入大海的石子。“晓兰啊,

”一天晚上,母亲拉着她的手,手上布满了裂口,眼中含着泪,“王富贵家来提亲了,

他说...他愿意出钱给你爸治病,还说...会对你好。”秦晓兰如遭雷击,

浑身都僵住了。王富贵是村里开小卖部的,比她大十岁,前年死了老婆,脸上有块疤,

平时总爱叼着烟袋,眼神浑浊。“妈,我...”她想说自己心里有人了,

有个叫周志远的人让她等他,可看着母亲憔悴的面容,和里屋床上父亲痛苦的呻吟,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像被鱼刺卡着。那天夜里,她坐在煤油灯下,灯光昏黄,

映着墙上周志远寄来的明信片。她给周志远写了最后一封信:志远:收到你的来信很高兴。

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你,我要结婚了。对方是村里人,能帮我爸治病。

大学里一定有很多好姑娘,你...忘了我吧。晓兰信寄出后,

秦晓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一整夜,枕头都湿透了,像被雨水淋过。第二天,她洗了脸,

换上那件过年才穿的蓝布褂子,跟着母亲去了王富贵家,脚步像灌了铅。婚事办得很简单,

没有红绸,没有鞭炮,只有两桌简单的饭菜。王富贵确实拿出了钱给秦父治病,

但病情已经拖得太久,像枯了的庄稼,老人还是在半年后去世了,下葬那天,天阴沉沉的,

下着小雨。婚后的生活比秦晓兰想象的还要艰难,像走在布满荆棘的路上。王富贵性情暴躁,

喝醉了酒就对她动手,巴掌落在脸上,火辣辣地疼。唯一让她坚持下去的,

是还能继续在学校教书,站在讲台上,看着孩子们求知的眼神,像看着星星,

才能暂时忘记生活的苦涩。1982年春天,改革开放的春风吹到了向阳村,

村里有人开始出去打工,有人做起了小买卖。王富贵嗅到了商机,眼睛发亮,

决定把家里的积蓄拿出来,去县城开个小杂货铺。“你也别教书了,”搬家前夜,

王富贵边喝酒边说,酒气熏人,“去店里帮忙,算账,收钱,比你站讲台强多了。

”秦晓兰正在收拾行李,闻言手一抖,相框掉在地上摔碎了,玻璃碴溅得到处都是。

那是她和学生们的毕业合影,照片上的她,笑得很灿烂。“我...我想继续教书。

”她的声音很小,像蚊子哼。“教什么书!”王富贵把酒瓶重重砸在桌上,酒洒了一地,

“能挣几个钱?现在做生意才是正道!你懂个屁!”秦晓兰不敢再反驳,默默捡起碎玻璃,

指尖被划出了血,红得刺眼,她却浑然不觉,心里比手上更疼。搬到县城后,

秦晓兰白天在杂货铺看店,货架上摆满了肥皂、火柴、针头线脑,

晚上就着昏黄的灯泡偷偷复习功课,书本藏在床底下,用旧衣服盖着。

她听说县里要招一批民办教师,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像黑夜里的一点火星。一天下午,

店里没什么顾客,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地板上,落下方格的影子。

秦晓兰正埋头看一本旧教材,书页都卷了边,门口的风铃突然“叮铃铃”响了起来。

“欢迎光临...”她抬起头,话却卡在了喉咙里,像被什么堵住了。

站在门口的男人穿着整洁的白衬衫和藏青色裤子,熨得笔挺,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

镜片后面的眼睛,明亮得像当年槐树下的阳光。四年的时光让他褪去了青涩,添了几分沉稳,

但那双眼睛一点都没变。“志...周老师?”秦晓兰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像怕惊扰了什么。周志远显然也认出了她,手中的购物篮“啪”地掉在地上,

里面的肥皂、牙膏滚了出来。“晓兰?”他不可置信地向前走了两步,“真的是你?

”两人隔着柜台相望,时间仿佛静止了,能听见窗外偶尔驶过的自行车铃铛声。

秦晓兰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银质的,在阳光下闪了一下,心里一阵刺痛,

像被针扎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微笑,嘴角却有些僵硬。

“去年毕业分配回来的,在县一中教书。”周志远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

注意到她眼角的细纹,和那双因为常年干活而变得粗糙的双手,“你...好吗?

”“挺好的。”秦晓兰下意识把手藏到身后,指尖绞着衣角,“我丈夫开的这家店。

”正说着,王富贵扛着一箱货物从后面进来,满头大汗,狐疑地看着周志远:“这位是?

”“我以前的同事,周老师。”秦晓兰介绍道,声音有些发紧,“这是...我丈夫,

王富贵。”两个男人简单寒暄了几句,话语里都带着客气,气氛有些尴尬,像结了冰的河面。

周志远很快借口有事离开了,临走前深深地看了秦晓兰一眼,那眼神里有太多的情绪,

她读不懂,也不敢读。那天晚上,秦晓兰辗转难眠,王富贵的鼾声像打雷,她却睁着眼睛,

看着天花板上的裂缝。她以为时间已经冲淡了一切,像流水冲刷过石头,

但周志远出现的那一刻,她才知道那份感情只是被深深埋藏,藏在心底最深处,从未消失。

几天后,秦晓兰去市场进货,提着一个空篮子,远远看见周志远站在街角的邮筒旁,

似乎在等人。她本想绕道走开,脚步都转了方向,却被他叫住了。“晓兰!

”周志远快步走过来,皮鞋踩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微乱,

眼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我……我在这等了好几天,就想再见你一面,有些话,

再不说就来不及了。”第三章秦晓兰紧张地环顾四周,街角的修鞋摊旁坐着个戴草帽的老汉,

卖冰棍的自行车铃铛在远处叮当作响。她下意识地拢了拢鬓角的碎发,

那是今早特意用刨花水抿过的,此刻却有些散乱。“被人看见不好……”她的声音压得极低,

像怕惊飞了停在电线杆上的麻雀。“就去前面的茶馆坐一会儿,行吗?

”周志远的眼神近乎乞求,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手里的牛皮纸信封,“就一会儿,

喝杯茶的功夫。”茶馆里飘着淡淡的茉莉花茶香,八仙桌的漆皮剥落了大半,

露出底下的木纹。周志远给秦晓兰倒了杯茶,水汽氤氲中,他看着她袖口磨出的毛边,

轻声说:“我毕业后本来可以留在省城,教育局都发了调令。

但我总记得当年说过要回来找你,就主动申请调回了县城。”他指尖划过茶杯边缘,

留下一圈水痕,“我回来找你,却听说你已经成了家。我去向阳村打听,村里人要么摇头,

要么就说你过得很好,没人肯告诉我你去哪了。”秦晓兰搅动着茶杯,茶叶在水中沉沉浮浮,

像她这几年起起落落的心绪。她不敢抬头看他,怕撞见他眼中的失望,

只能盯着杯底的茶渍喃喃道:“我给你的信……你收到了吧?”“我收到了。

”周志远苦笑一声,那笑容里藏着太多苦涩,他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镜片反射着窗外的天光,“但我一直不相信那是你的真心话。你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

更不会……忘了我们一起在磨坊里说过的话。直到半年后,我母亲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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