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红绳挡命劫

三条红绳挡命劫

作者: 兰柯熠

其它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兰柯熠”的优质好《三条红绳挡命劫》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周惠娟王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我拖着行李箱踏进青藤小区墙根处堆积的槐花正被风卷着打六楼张阿姨介绍的房子比照片里还要破灰白墙皮像蛇蜕似的垂在楼道铁质报箱上的锈迹已经凝结成瘤状凸这栋楼可是当年棉纺厂的家属房东用钥匙串敲打着301室的门铁锈簌簌落在我的帆布鞋别看冬暖夏凉着门轴发出垂死般的呻霉味混着陈年蚊香的气味扑面而客厅窗帘残留着上世纪风格的暗红牡丹花墙角堆着三个豁口的搪瓷脸我...

2025-03-02 12:48:07
我拖着行李箱踏进青藤小区时,墙根处堆积的槐花正被风卷着打旋。

六楼张阿姨介绍的房子比照片里还要破旧,灰白墙皮像蛇蜕似的垂在楼道里,铁质报箱上的锈迹已经凝结成瘤状凸起。

这栋楼可是当年棉纺厂的家属院,房东用钥匙串敲打着301室的门框,铁锈簌簌落在我的帆布鞋上,别看旧,冬暖夏凉着呢。

门轴发出垂死般的呻吟,霉味混着陈年蚊香的气味扑面而来。

客厅窗帘残留着上世纪风格的暗红牡丹花纹,墙角堆着三个豁口的搪瓷脸盆。

我摸了摸起球的沙发套,指尖立刻沾满灰尘。

押一付三,每月六百。

房东叼着牙签斜倚在门边,金链子陷在泛着油光的颈纹里。

我盯着墙纸上蜿蜒的褐色水渍,想到银行卡里仅剩的五千块实习工资,还是签下了合同。

搬家工人抬着二手书柜经过时,对门突然传来咔嗒一声脆响。

我下意识转头望去,302室的防盗门缠满褪色红绳,那些交错的丝线在阴影里如同凝固的血痂。

一缕青烟正从门缝溢出,檀香里裹着若有若无的腥气。

阿叔,对面住的是什么人?我装作整理纸箱,用余光瞥着那些诡异的绳结。

老太婆独居。

工人把纸箱重重砸在地上,扬起一片浮尘,上个月来收废品,她非说我的秤盘底下粘着死人指甲。

黄昏时分下起了小雨。

我正在往冰箱里码打折速冻水饺,楼道突然传来纸钱燃烧的噼啪声。

透过猫眼,驼背老人正在我家门前烧着黄纸,灰烬里混着指甲盖大小的碎符纸。

她枯枝似的手指突然停住,浑浊的眼球缓缓转向猫眼。

姑娘,嘶哑的声音穿透铁门,这层楼住不得。

我攥着扫帚打开门,烧焦的纸灰扑面而来。

老人深褐色老年斑从脖颈蔓延到下巴,蓝布衫前襟沾着可疑的油渍。

她布满裂口的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冰得像刚从冷柜里取出来。

阿婆您认错人了,我是今天刚搬来的......二十三年前就埋下的祸根,她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七月半要收人的。

炸雷在窗外爆开,楼道感应灯应声而灭。

黑暗中她的手剧烈颤抖,浑浊的眼白突然翻上来。

我尖叫着甩开她后退,后腰撞在玄关柜上,相框里父母的合影应声倒地。

作孽啊......老人佝偻着背退向楼梯口,布鞋底蹭过未燃尽的纸钱,在积水里拖出暗红痕迹,当年就该把整栋楼都烧了......潮湿的夜风掀起窗帘一角,我蜷缩在嘎吱作响的折叠床上数着雨滴。

老太枯爪般的触感还粘在手腕上,床头充电器指示灯在黑暗里像只猩红的眼睛。

不知第几次摸出手机看时间时,电子钟刚跳过03:14,隔壁突然传来指甲刮擦墙面的声响。

那声音起初像是有人在用尺子划黑板,渐渐变成某种钝器撞击墙体的闷响。

我贴着冰凉的水泥墙,听见有液体滴滴答答渗过来的动静。

老旧日光灯管突然开始频闪,墙纸缝隙里渗出暗黄色粘液,在墙根聚成一滩反光的脓水。

谁?我的声音抖得不成调子,抄起扫帚抵住302方向的墙壁。

敲击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婴儿吮吸乳汁般的吞咽声。

冷汗顺着脊椎滑进睡裤,我忽然发现墙角那滩液体正在缓缓漫向床脚。

手机电筒照亮墙面的瞬间,我差点把舌尖咬出血。

褐黄色水渍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墙纸上洇开,渐渐勾勒出人形轮廓。

那是个倒吊着的女人,长发垂落及地,肿胀的脚趾正好悬在我枕头正上方。

砰!重物坠地的巨响从302方向炸开,整栋楼道的声控灯应声亮起。

我几乎是滚下床扑向猫眼,瞳孔刚贴上冰凉的金属镜片,就看见对门老太正以五体投地的姿势跪在302门前。

她花白的发髻散落成乱麻,后脑勺磕在防盗门上的闷响听得人牙酸。

混着银丝的鲜血顺着门缝淌进那些褪色红绳,原本暗哑的丝线突然泛起油脂般的光泽。

檀香味变得浓烈刺鼻,其间夹杂着肉类腐败的甜腥。

二十三载冤魂渡...七月流火照归途...老太沙哑的诵念夹杂着哭腔,染血的符咒被拍在门框时发出湿哒哒的响动。

她突然扭头看向我的方向,被血糊住的右眼暴突如金鱼,嘴角却咧出诡异的笑纹。

我踉跄着后退撞翻塑料凳,手机从掌心滑落砸在地砖上。

等摸黑捡起时,锁屏界面弹出三条未读消息,最新一条是六楼张阿姨凌晨两点发来的:小雨,你租的301是不是正对302?天亮就搬走!那屋死过三任租客!后半夜我抱着水果刀坐到天明。

晨光爬上窗台时,楼道传来保洁阿姨变了调的尖叫。

老太的尸体蜷缩在四楼转角,膝盖诡异地反折在后背,布满尸斑的脸正对着上方楼梯。

最瘆人的是她青紫的嘴唇被红线缝成弯月状,怀里还抱着个褪色的拨浪鼓。

造孽哟,陈阿婆守了半辈子空屋...穿碎花衬衫的王婶挎着菜篮凑过来,她袖口露出的银镯子叮当作响,姑娘你是新搬来的?知道为啥这层楼就剩你们两家不?穿防护服的法医抬尸袋时,老太僵直的手指突然勾住我的裤脚。

王婶倒吸冷气退到墙根,我眼睁睁看着那只浮肿的手在自己小腿上划出四道血痕——正好对应我昨晚被掐的指印位置。

阴债要活人还呐。

物业办公室的老头嘬着茶垢斑斑的保温杯,他身后的墙面贴满泛黄的寻人启事,二十多年前这栋楼丢过七个孩子,全是在中元节前后...撬开302室门锁那刻,所有看热闹的住户都默契地退到五米开外。

穿堂风卷着纸钱灰扑在我脸上,浓重的腐臭味里混着线香燃烧后的焦苦。

当警察踹开缠满红绳的防盗门时,挂在门楣上的铜铃突然无风自动,发出婴儿夜啼般的呜咽。

这他娘是凶宅样板间啊。

年轻警察的橡胶手套蹭过玄关镜面,留下五道灰蒙蒙的指印。

整面墙贴满褪色的黄符,朱砂绘制的咒文早已氧化发黑,神龛上三根白蜡烛淌下的蜡油在供桌凝结成血痂状。

我的视线突然被供台中央的相框吸住——黑白照片里穿旗袍的女人侧身而立,发间别着的玉簪与陈阿婆缝嘴用的红绳颜色一模一样。

更诡异的是当她眼珠在相框里缓缓转动时,我腕间的血痕突然火烧般灼痛起来。

法医抬走陈阿婆尸体的第七天,我手腕上的血痕开始溃烂流脓。

社区诊所的老大夫推着眼镜看了半晌,突然把镊子扔进托盘:这不是伤口,是尸斑。

消毒水味突然变得刺鼻,诊室窗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对面楼顶盘旋的乌鸦群。

老大夫枯瘦的手指划过我肿胀的皮肤,褐色斑点正沿着血管脉络向上蔓延:听说过借寿疮吗?死人生前沾了活人血气,阴债就要从皮肉开始还。

我攥着病历本冲出诊所时,正撞见两个搬尸工往殡仪馆的面包车里塞裹尸袋。

高个男人后颈纹着钟馗捉鬼图,转头时露出镶金门牙:小妹,要不要买镇魂香?你们楼那个老太婆的裹尸布都长绿毛了。

暴雨在傍晚准时降临。

我缩在301室翻找陈阿婆的遗物——那天老太的指甲划破我小腿后,物业竟把她的家当全堆到我门口。

印着囍字的樟木箱里,褪色绣花枕下压着张泛黄的照片:五岁生日时穿草莓裙的我,正在儿童公园坐旋转木马。

这不可能...相纸背面暗红的生辰八字刺得眼球生疼,我出生那日正是302室产妇死亡的日子。

窗外炸响的惊雷中,照片里的我突然转动眼珠,嘴角渗出黑血。

防盗门突然被拍得震天响。

王婶湿淋淋地挤进来,菜篮里装着三颗用红绳绑住的鸡蛋:作死哟!大雨天还去给陈阿婆上香?她袖口的银镯子撞在门框上叮当作响,你知道为什么她闺女当年非要租302?雨滴在玻璃窗上蜿蜒成泪痕。

王婶压低嗓子时,楼道声控灯忽明忽暗:九三年中元节,周惠娟大着肚子搬进来。

那晚全楼都听见产婆喊『保大保小』,结果第二天屋里只剩一滩黑血。

她指甲掐进鸡蛋壳,蛋清混着血丝淌进碗里,更邪门的是十年后,有个不信邪的租户在302办生日宴...第二天全家都失踪了,是不是?我盯着她菜篮里蠕动的红绳,只留下满地蛋糕和插着三炷香的饭碗?王婶的瓷碗摔在地上裂成八瓣。

她倒退着撞翻玄关的雨伞架,像是看见恶鬼般指着我尖叫:你怎么知道供饭的摆法?!那是陈阿婆送煞的——急促的敲门声打断她的惨叫。

物业主任的秃顶渗着油汗,手里捏着份文件:小林啊,陈老太的遗嘱公证找到了。

他袖口露出的金表链缠着三圈红绳,她指定你继承302室。

深夜的302室比白天更阴冷。

我举着蜡烛照亮满墙符咒时,发现那些符纸的排列暗合人体经络。

供桌上白蜡烛突然自燃,跳动的火苗将我的影子投射在墙角,竟呈现出孕妇环抱婴儿的轮廓。

叮——铜铃在头顶炸响,神龛后的暗格弹开半寸。

褪色的襁褓里裹着枚长命锁,锁芯刻着我的生辰八字,缠绕的金丝早已氧化发黑。

正当我触碰锁片的瞬间,整栋楼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婴儿啼哭。

找到你了...冰凉的气息呵在后颈,镜中浮现穿红旗袍的女人。

她浮肿的手指穿过我的肩膀,腐烂的子宫里垂落半截脐带:我的囡囡...长命锁当啷坠地的刹那,整面墙的符咒开始剥落。

腐烂的脐带像毒蛇般缠住我的脚踝,旗袍女人浮肿的脸几乎贴上我的鼻尖。

她脖颈处的断口涌出沥青状的黑发,发丝间裹着细小的乳牙。

你认错人了!我抓起供台上的香炉砸向镜子,陈年香灰在空中爆成惨白的雾。

女人发出刮锅底般的尖啸,神龛上的蜡烛陡然蹿起半米高的绿焰。

借着诡火的光,我看见自己右腕蔓延的尸斑竟与女人手臂上的胎记完全重合。

逃生通道的铁门被狂风吹开,我赤脚冲进雨幕时,瞥见殡仪馆的面包车正拐出小区。

镶金牙的搬尸工从车窗探出头,后座隐约立着个盖红布的等身纸人。

鬼使神差地,我拦下出租车甩出三张百元钞:跟着那辆殡葬车。

车轮碾过郊外泥坑,车灯惊飞栖在墓碑上的乌鸦。

搬尸工停在乱葬岗边缘,两人抬着裹尸袋走向冒着青烟的火堆。

我躲在山毛榉后,听见高个男人啐了口痰:这死老太的裹尸布比鲱鱼罐头还臭。

轻点抖,同伙用铁钩勾起袋底,骨灰坛里还掺着周惠娟的指甲盖呢。

尸袋倾倒的瞬间,陈阿婆的蓝布衫与无数纸灰飞扬,一团红影突然从火焰中腾起——是那双烧不毁的绣花鞋。

金牙男抄起铁锹拍打鞋面,鞋帮上的金线长命百岁在火光中忽明忽暗:妈的,子母煞的怨气越来越重了。

他突然扯开衣领,胸口赫然纹着与302室相同的符咒,明天找七条黑狗放血,把续命灯的阵眼......谁?!铁锹擦着我耳廓砸进树干。

我转身狂奔时,绣花鞋不知何时套在了脚上。

冰凉的触感顺着脚踝往上爬,身后传来纸人僵硬的脚步声。

在即将被追上的瞬间,我纵身跳进长满浮萍的野塘。

腐臭的塘水灌进口鼻时,耳边响起空灵的摇篮曲。

穿白大褂的无头护士站在水底,怀里的襁褓渗出黑血。

她折断的腕骨指向某个方向,淤泥中渐渐浮现出青藤妇幼医院的残破门牌。

咳咳...我被捞尸人拽上岸时,腕间的尸斑已蔓延至手肘。

镶金牙的男人蹲在岸边冷笑:沾了母子煞的因果,阎王都不敢收你。

他突然掀开我的衣领,后颈不知何时多了圈紫黑色的掐痕。

婴灵索命,七日为期。

他往我嘴里塞了把香灰,腥苦味呛得眼泪直流,明晚子时去302供三碗夹生饭,筷子要竖着插。

回程的出租车司机一直在后视镜偷瞄我。

等红灯时他忽然开口:姑娘,你鞋底粘着纸钱呢。

后座阅读灯亮起的瞬间,我看见脚上的绣花鞋正在渗血,鞋面金线不知何时变成了早登极乐。

302室的门锁在我触碰时自动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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