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感满级!靠捡垃圾凑出夺嫡天团

偷感满级!靠捡垃圾凑出夺嫡天团

作者: 青釭逆行

言情小说连载

古代言情《偷感满级!靠捡垃圾凑出夺嫡天团讲述主角顾川萧珩的甜蜜故作者“青釭逆行”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本书《偷感满级!靠捡垃圾凑出夺嫡天团》的主角是萧珩,顾属于古代言情,大女主,逆袭类出自作家“青釭逆行”之情节紧引人入本站TXT全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868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1 22:15:01。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偷感满级!靠捡垃圾凑出夺嫡天团

2025-07-22 01:27:04

刚从一场灭门惨案中死里逃生,我转头就用一柄粪叉,救下个半死不活的“落魄书生”。

我信他个鬼!这男人嘴上说着与世无争,

转头就把追杀他的人坑得团团转;看着手无缚鸡之力,却总能在关键时刻展现惊人谋略。

我只想带着我的画笔穷游天下,安稳度日,把他当个甩不掉的保镖+药罐子。

谁知我以为的“穷游”,竟是他精心策划的“招兵买马”;我随手救下的老弱病残,

不知不觉竟成了日后打败朝堂的“夺嫡天团”!他把我当棋子,步步为营,

算计着他的复仇大业。直到那支淬毒的冷箭射向我时,这个满心谋略的腹黑皇子,

却用自己的身体为我筑起血肉之墙。我才恍然,在他冷酷的棋局里,

我早已是他唯一的变数与软肋。后来,他君临天下,许我后位,

我却笑着挥手:“当皇后太累,不如江湖卖画自在。殿下,你的天下归你,我的自由归我。

”1血。漫天的血腥味混杂着柴火烧焦的焦臭,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我的喉咙。

我蜷缩在冰冷的暗道里,听着外面我那平日里威严无比的父亲,安远侯,

发出人生中最后一声不甘的悲鸣。“冤枉!臣冤枉啊!”回应他的,

是禁军统领冷漠无情的声音:“奉太子谕,安远侯府勾结逆党,意图谋反,满门抄斩,

以儆效尤!”太子。又是太子。我死死咬住嘴唇,尝到了自己血液的咸腥。就在半个时辰前,

我还只是安远侯府那个最不受待见、只爱躲在书房里临摹些山水画的庶女,云舒。而现在,

我是整个侯府唯一的活口。用了一出最拙劣的“狸猫换太子”。

我让与我身形相仿、又得了急症快要不行的贴身丫鬟阿月穿上我的衣服,躺在我的床上。

我则换上她那身粗布衣裳,带上所有积蓄——十几张皱巴巴的银票和我那套宝贝画具,

从母亲留下的唯一念想,一条连接府外枯井的暗道里,狼狈地爬了出来。我没有回头。

因为我知道,火光映照下的侯府,已经是一座人间炼狱。夜风如刀,刮得我脸颊生疼。

我只有一个念头:往南跑。跑到天涯海角,跑到再也无人认识我的地方,远离京城,

远离所有的是非。我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在黑暗的田埂上没命地狂奔。不知跑了多久,

直到肺部火辣辣地疼,双腿灌了铅一样沉重,才一头栽进一个巨大的草垛里,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瞬间屏住呼吸,将自己埋得更深。“人呢?妈的,受了那么重的伤,他还能跑到哪儿去!

”一个粗犷的男声骂骂咧咧。“分头找!主上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月光下,

我透过草垛的缝隙,看到十几个黑衣人,手持利刃,呈扇形包围过来。

而在他们包围圈的最中心,离我的草垛不过十几步远的地方,一个男人背靠着一棵枯树,

半跪在地。他浑身是血,黑色的劲装被割开了无数道口子,鲜血汩汩地往外冒,

在月下泛着不祥的暗光。他一手握着一柄断剑,另一只手死死捂住胸口,剧烈地喘息着,

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孤狼。即便如此狼狈,他依然挺直了脊梁,

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桀骜与冷冽,让包围他的杀手们一时竟不敢上前。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应该悄悄溜走,离这是非之地越远越好。我的“偷感”在疯狂尖叫,

这是一种我与生俱来的、趋利避害的直觉,它告诉我,这个男人是个天大的麻烦。

可我挪不动脚。我看得分明,这些杀手的目标是他。如果他们杀了他,搜寻必然会松懈,

但我离得这么近早晚会被发现。一个孤身女子,在深夜里遇到这群亡命之徒,

下场只会比死更惨。想活命,就不能让他们这么顺利。我的目光在四周飞快地扫视,

最后落在了手边——一柄被农人遗弃的粪叉上。木柄粗糙,

叉头还带着点未干的泥土和……不可言说的味道。就是它了。

眼看一个杀手狞笑着举刀逼近那个男人,我心一横,牙一咬,猛地从草垛里跳了出来。

我抄起那柄比我还高的粪叉,用尽全身力气,

发出一声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嘶哑又悲愤的呐喊:“狗官欺人太甚!杀了我爹,

还想赶尽杀绝!我跟你们拼了!”我故意喊得含糊不清,声音里充满了家破人亡的绝望。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杀手们愣住了,连那个半跪在地的男人,

也猛地抬起头,那双在暗夜里亮得惊人的眸子,

死死地锁定了我和我手中那柄……极具乡土气息的武器。趁着他们发愣的瞬间,

我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抡起粪叉,也不管什么章法,

就朝着离我最近的那个杀手没头没脑地砸了过去。“啊!”那杀手大概做梦也没想到,

追杀朝廷要犯的专业行动里,会半路杀出个挥舞粪叉的疯丫头。他下意识地侧身躲避,

阵型瞬间乱了。“把水搅浑!”这是我唯一的生路。混乱中,我扔掉粪叉,

一个箭步冲到那个血人身边,抓住他冰冷的手腕,压低声音吼道:“想活,就跟我跑!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悸。但他没有丝毫犹豫,借着我拉扯的力道,

踉跄着站了起来。我拉着这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像两只无头苍蝇,

一头扎进了身后那片无边无际的茫茫夜色。身后,是杀手们气急败坏的怒吼和叫骂。

我的手心全是冷汗,他的手腕却烫得惊人。我不知道我救的是谁,更不知道我们能跑多远。

我只知道,从我冲出去的那一刻起,我那偷来的、想要安稳度过的余生,

已经彻底被搅成了一锅浑水。2我们最终躲进了一座破败的山神庙。庙很小,

神像的脑袋掉了半边,蛛网挂满了房梁,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它吹塌。但对我们来说,

这已经是天堂了。我把他扔在角落的一堆干草上,自己则累得瘫倒在地,像一条离了水的鱼,

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带着尘土味的空气。直到这时,

我才有机会仔细打量我“捡”回来的这个大麻烦。他已经昏过去了,失血过多的脸白得像纸,

嘴唇干裂起皮。月光从破洞的屋顶漏下来,斑驳地照在他脸上。他的眉眼深邃,鼻梁高挺,

即便在昏迷中,眉宇间也锁着一股化不开的戾气和警惕。我撕开他胸口的衣服,

倒吸一口凉气。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从左肩一直划到胸膛,皮肉外翻,血肉模糊。

这也就是他,换了旁人,早该去见阎王了。我认命地叹了口气,

从我那小小的包袱里翻出金疮药。这是我爹,那个便宜侯爷,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军中圣药,

据说千金难求。我逃命时顺手拿了一瓶,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我一边笨手笨脚地给他上药,一边忍不住低声碎碎念:“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逃个命都能捡个活祖宗。你说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就这么会惹事?还书生,

我信你个鬼。”他的里衣料子是顶级的云锦,贴身还藏着一块质地温润的龙形玉佩,

虽然此刻已经染血,但那通身的气派,绝不是一个“落魄书生”能有的。但我懒得拆穿。

我的目标是走遍天下,尝尽美食,画遍山水,离一切是非越远越好。等他伤好了,

我们就分道扬镳,各走各的阳关道。给他包扎好伤口,我又从包袱里摸出一张面饼,

自己啃了一半,想了想,又把剩下的一半塞到他嘴边。他大概是渴得狠了,

竟无意识地张开嘴,小口小口地咀嚼起来。看着他这副脆弱无助的样子,

我心里那点怨气莫名其妙地就消散了。罢了罢了,就当是日行一善,

给自己那惨死的爹娘积点阴德。后半夜,他发起了高烧,嘴里开始说胡话。

兄……为何……”“……父皇……儿臣……”“……杀……一个不留……”断断续续的呓语,

每一个字都透着血腥和滔天的恨意。我听得心惊肉跳,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我的天,

这到底是什么神仙身份?皇兄?父皇?我该不是救了个被兄弟追杀的倒霉皇子吧?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冰冷。我最怕的就是和皇家扯上关系。安远侯府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

我几乎是立刻就想把他扔下,自己跑路。可看着他烧得通红的脸,感受着他滚烫的体温,

我那不争气的恻隐之心又冒了出来。“算我欠你的。”我咬牙切齿地对自己说,

然后用身上最后一点清水沾湿了帕子,一遍遍给他擦拭额头和手心降温。天快亮的时候,

他终于退了烧,悠悠转醒。他睁开眼,那双漆黑的眸子在晨光熹微中显得格外清亮,

他定定地看了我半晌,才沙哑地开口:“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我没好气地把啃了一半的饼递给他:“别谢了,医药费、住宿费、精神损失费,

等你好利索了,记得十倍还我。”他接过饼,沉默地小口吃着,姿态斯文优雅,

仿佛吃的不是干硬的面饼,而是什么山珍海味。吃完,他才抬眼看我,

郑重地自我介绍:“在下萧珩,一介书生,因……因家道中落,得罪了权贵,才遭此追杀。

”我差点笑出声。还书生?还家道中落?这谎话编得也太没水平了。但我只是挑了挑眉,

懒洋洋地应道:“哦,我叫云舒,无业游民,爱好穷游。咱俩也算般配。

”他似乎没料到我这个反应,微微一怔。我拍拍屁股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故作轻松地说:“行了,萧兄,既然我们都是天涯沦落人,就暂时搭个伙吧。

不过我可说好了,我的目标是江南,吃遍美食,看遍美景。你那些打打杀杀的破事,

别来烦我。”我指了指他胸口的伤:“还有,你这人吧,人还怪好嘞,就是有点费药。

在我把你那瓶金疮药用完之前,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他看着我,

眼神里第一次有了一丝我看不懂的暖意,然后,他竟然笑了。那笑容很浅,

像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瞬间冲淡了他眉宇间的戾气。“好。”他只说了一个字。于是,

我和这个自称萧珩的“落魄书生”,组成了一个奇怪的搭档。我负责插科打诨,

讲些不着边际的笑话,把他从复仇的阴影里暂时拽出来;他负责……沉默地跟在我身后,

像个甩不掉的影子,顺便在我没钱的时候,默默地从怀里摸出些碎银子,

说是“以前藏的私房钱”。我信他个鬼。但我需要钱,所以我也懒得戳穿。

我们就这样一路南下,我用我那三脚猫的画技在街头画像换盘缠,他则安静地站在我身后,

替我磨墨,或者用他那双锐利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人。我常常在画画的间隙,

回头调侃他:“萧兄,人生得意须尽-欢,别老想着那些血海深仇,多没劲。

你看这街上的烤鸡,它不香吗?”他通常不说话,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我,

然后在我收摊时,默默地去买一只烤鸡回来。我知道,这短暂的平静只是假象。

他眼底的仇恨从未熄灭,只是被他强行压制着。而我,也在用尽全力,

守护着我这偷来的、一碰就碎的安宁。3“穷游”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还要艰难。

我那点从侯府带出来的银票,在给萧珩买了几次上好的伤药后,就见了底。

他身上那些“私房钱”也很快花光。我们结结实实地体会到了什么叫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我那点画技,在京城时被一帮附庸风雅的公子小姐们捧着,还算能换几个赏钱。

可到了这乡野小镇,老百姓们更关心的是今天的米价,谁有闲情逸致来买我画的“破山水”。

我们最惨的时候,一整天只分食了一个冷馒头。我饿得眼冒金星,

看着身旁依旧身姿挺拔的萧珩,气不打一处来:“都怪你!要不是你这个药罐子,

我至于沦落到跟狗抢食吗?”他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低声道:“对不起。”他一说软话,我就没辙了。我泄气地摆摆手:“算了算了,

就当我上辈子欠你的。”为了生计,我只能放下身段,不再画什么风花雪月的山水,

开始在街边帮人画肖像。十文钱一张,画得不像不要钱。我的画摊前,

总是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他们对我这个抛头露面的年轻女子指指点点,言语间多有轻浮。

每当这时,站在我身后的萧珩,就会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他什么也不说,

只是用那双冰冷的眸子淡淡一瞥,那些人便会讪讪地闭上嘴。这天,我们到了青州地界。

刚进城,就看到一群衙役正粗暴地将一个老者的东西从一间小院里扔出来。

书籍、字画、笔墨纸砚散落一地,被过往的行人踩得不成样子。那老者须发皆白,

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儒衫,颤抖着去捡拾那些书本,口中悲呼:“我的书!我的书啊!

”衙役头子一脚踩在一本《春秋》上,满脸不屑:“陈夫子,别怪兄弟们不给面子,

知府大人下了令,你这官宅今天必须收回。你这被罢官的糟老头子,还想占着朝廷的便宜?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可惜了,陈夫子可是个好官,就因为在朝堂上多说了几句真话,

就被罢了官,赶回了老家。”“嘘,小声点!他得罪的可是当朝太子一党,谁敢沾惹?

”又是太子。我的心猛地一沉。这个名字像个魔咒,我逃到千里之外,依然阴魂不散。

我看着那个在尘土里抢救书籍的老人,他那护书如命的样子,像极了我那同样是书痴的父亲。

一股压抑不住的酸楚涌上心头。我这人没什么大志向,就是看不得老实人受欺负。

我捏了捏荷包里今天刚赚来的、还带着体温的三十文钱,心一横,走上前去,

将老夫子扶了起来。“老先生,地上凉,先起来喝碗热茶吧。”我把他带到路边的茶摊,

用身上所有的钱,给他点了一壶热茶和一碟点心。老夫子泪眼婆娑,对我千恩万谢。

我只是摆摆手,说不出话。一直沉默的萧珩,却在此时开了口。他坐在老夫子对面,

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老先生,三年前,朝廷推行‘清丈田亩’,

说是为国库增收,实则将无数无主荒田划归东宫名下,此事,先生可知?”陈夫子浑身一震,

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惊人的光亮:“壮士……壮士如何得知?

老夫当年就是因上书反对‘清丈田亩’,直言此举乃与民争利,祸国殃民,

才被太子一党弹劾,落得如此下场!”我的手,在桌下悄然握紧。果然。这不是巧合。

萧珩他……他根本就是在按图索骥。他知道陈夫子的事,他知道陈夫子是因何被罢官。

他不是在同情一个落魄的老人,他是在寻找一个可以用的盟友。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我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个被蒙在鼓里,还自以为在行侠仗义的傻子。我以为我们在穷游,

在逃亡,实际上,我只是他复仇棋局上一颗懵懂无知的棋子。茶摊上,

陈夫子已经将萧珩引为知己,两人从朝堂弊病谈到民生疾苦,越谈越是投机。

陈夫子看萧珩的眼神,从最初的感激,变成了惊叹,最后化为一种找到明主的激动和崇敬。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那碗热茶,喝到嘴里,却是冰冷刺骨。晚上,

我们找了间便宜的客栈住下。陈夫子因为无家可归,便自然而然地跟我们同行,

说是想“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看看这天下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我把他安顿好,

一回到房间,就关上门,死死地盯着萧珩。“你早就知道,对不对?”我压低声音,

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你根本不是在逃命,你是在招兵买马!

”萧珩沉默地看着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你到底是谁?”我一步步逼近他,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你把我当什么了?一个帮你掩人耳目的幌子?一个方便你行事的工具?

”“我不是。”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云舒,我从未想过利用你。”“那你为什么骗我?

”我红着眼眶质问他,“你说你是落魄书生,

你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为了几文钱跟人争得面红耳赤,看着我为了你的药费发愁,

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可笑?”他伸出手,似乎想碰我,却又停在了半空中。

他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痛苦、挣扎,还有一丝我不敢深究的歉疚。“有些事,

你不知道,比知道要安全。”他一字一句地说。“安全?”我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萧珩,从我把你从刀口下拖出来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没有安全可言了!

”我不想再听他任何解释。我转身拉开门,冲了出去。我需要冷静,需要一个人待着。

我感觉自己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而织网的人,就是我亲手救下的这个男人。

我拼命想逃,却发现自己早已深陷其中,动弹不得。4那晚的争吵之后,

我和萧珩之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冷战。我们依旧同行,

身边还多了个对萧珩愈发敬重的陈夫子。陈夫子学识渊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每日里不是与萧珩探讨经世济民之策,就是对我这个“女弟子”循循善诱,

试图把我那手画画的本事引上“正途”。我一概不理。我只是默默地画我的画,赚我的钱,

然后把钱扔给萧珩,冷冷地说一句:“你的药钱。”他总是默默接过,然后买回三份食物,

将最好的一份放在我面前。这种压抑的氛围,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我心上。

我无数次想过一走了之,可是一想到我那被满门抄斩的侯府,想到背后那只看不见的黑手,

我就知道,孤身一人,我或许死得更快。跟着萧珩,至少,他身边那些追杀他的人,

目标不是我。这想法卑劣又可耻,我鄙视这样的自己,却又无力改变。我们离开青州,

继续南下。没多久,就进入了淮南地界。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水,千里泽国,浮尸遍野,

到处都是流离失所的灾民。官府贴出的告示上说,是淮河大堤年久失修,自行溃决。

可当地的灾民却说,是负责修缮河堤的工部主事,一个叫顾川的年轻工匠,

贪墨了修堤的银两,用了豆腐渣工程,才导致了这场天灾人祸。如今,那顾川已被打入死牢,

不日便要问斩,以平民愤。又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一个替罪羊,

一场为了平息某些事情而制造的“意外”。

陈夫子扼腕长叹:“淮河大堤三年前刚刚由先帝下旨重修,固若金汤,怎会无故溃决?

其中必有蹊跷!”萧珩站在张贴告示的墙下,看着上面“顾川”的名字,眸色沉沉,

不知在想些什么。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果然,晚上,萧珩找到了我。

“云舒,我想请你帮个忙。”我正在擦拭我的画笔,闻言头也不抬:“不帮。

杀人放火的事我干不来,装神弄鬼的把戏我没兴趣。”“顾川是冤枉的。”他声音低沉,

“淮河溃堤,不是天灾,是人祸。有人炸开了河堤,目的是为了淹没下游的一座军械库,

销毁他们私造兵器的证据。”我握着画笔的手一顿。“那座军械库,隶属太子麾下。

”他继续说道,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钉进我的心里。我猛地抬起头,

死死地盯着他:“所以呢?你又想‘顺路’救下这个顾川,把他收归己用?萧珩,

你究竟想干什么?拉着我们这群老弱病残,去跟当朝太子斗?你疯了吗!”“我没有疯。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直刺我的内心,“有些事,不得不做。有些仇,不能不报。

”“那是你的仇!不是我的!”我终于克制不住地爆发了,声音嘶哑地低吼,

“我的家人都死光了!我只想安安稳稳地活下去,当个画画的,当个厨子,当什么都好!

我不想报仇,我也不想卷进你们的皇权争斗里!你懂不懂!”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那些我强行压抑的恐惧、悲伤、绝望,在这一刻尽数崩溃。萧珩看着我,

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痛楚。他上前一步,用他那带着薄茧的手,

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泪水。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一丝笨拙的温柔。“对不起。”他沙哑地说,

“对不起,把你卷了进来。”他顿了顿,

声音里带着一种沉重的、几乎能将人压垮的决绝:“但云舒,你看看城外的那些灾民。

看看那些易子而食的惨状。这不是天灾,这是太子为了他一己私欲,

不惜牺牲万千百姓性命犯下的罪孽。今天我们可以不管顾川,可以绕路走。那明天呢?

当屠刀落到我们自己头上的时候,我们又能逃到哪里去?”“他的野心不止于此。安远侯府,

只是一个开始。他要的,是整个天下。在他的治下,只会有更多的冤案,更多的杀戮。

”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这样的太平盛世,真的是你想要的安稳吗?

”我如遭雷击,呆立当场。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锥子,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是啊,

我想要的安稳是什么?是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假装这个世界一片祥和吗?可是,

安远侯府上百口人的冤魂,淮南这数万灾民的尸骨,难道都是假的吗?

我被他逼到了一个无路可退的墙角。他用我的良知和同情,编织了一张网,将我牢牢困住。

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憋屈和压抑。我恨他,恨他的算计,恨他的冷酷。可我更恨自己,

恨自己的软弱和动摇。“……你想我怎么做?”我听到自己用一种陌生的、干涩的声音问道。

他眼中闪过一抹亮光,但随即被更深沉的情绪掩盖。“我要你,进一次死牢。

”5我最终还是答应了。不是因为他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而是因为我在城外施粥的时候,

亲眼看到一个母亲,为了不让怀里已经饿死的孩子被野狗分食,抱着孩子的尸体,

一步步走进了冰冷的淮河。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萧珩的话。有些安稳,是偷不来的。

我的计划很简单,也很符合我的“人设”——一个爱惹事生非,又有点小聪明的市井画师。

我花了两天时间,在淮南府衙附近转悠。我没有去打探什么机密,只是观察。

观察那些衙役的换班时间,观察他们的生活习惯,观察谁嗜赌,谁好色,谁又是个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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