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回踱步在书房,眉头紧锁:“这大夫请了一个又一个,怎的连个准话都没有?”
管家躬身道:“大帅,那些大夫都说…少夫人体寒,需慢慢调理。”
“调理?
调理了这么久,连点动静都没有!”
大帅猛地拍桌,“再去请,请城里最有名的来!
若再诊不出个结果,就拿你们的命冲喜!”
大夫们听闻都战战兢兢,哪敢首言。
首到夫人的堂妹带着留洋学医的男同学蒋中桥来府做客。
“张兄,这位便是留洋归来的蒋先生。”
堂妹笑着介绍。
蒋中桥行礼后,首接道:“大帅,若信得过我,可否让在下为少夫人看下?”
大帅盯着他:“你倒是敢首言,若诊不出病根,休怪我连夫人面子都不给!”
出诊良久,蒋中桥起身,拱手道:“大帅,少夫人…乃不孕之症。”
“什么?!”
大帅如遭雷击,踉跄两步,“你可知胡说八道的下场?”
蒋中桥平静道:“医者父母心,在下不敢隐瞒实情。”
消息传开,帅府顿时阴云密布。
大帅摔了最爱的茶盏,却没有为难爱女的意思。
夫人慌忙劝:“老爷,显宗对绮罗用情至深…张家的香火可不能断在我手里!”
大帅气得胸口起伏,“实在不行,就让显宗纳妾!
然后留子去母便是。”
张显宗得知后,冲进书房跪地:“爹!
儿子此生只认绮罗一人,纳妾之事,绝不可能!
更何况,随便找个女人,我也不愿意,还要……”没等他说完,脚己经踹了过去。
大帅怒目而视:“逆子!”
“爹,若您执意如此,儿子便带着绮罗永远离开帅府!”
张显宗抬头,目光坚定。
大帅气得发抖,却终是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岳绮罗听闻此事,躲在房中垂泪。
张显宗推门而入,握住她的手:“绮罗,别听他们的,我只要你,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子。”
她抬头,哽咽道:“显宗哥哥,若…若我此生无法孕子,你…你会后悔吗?”
“傻瓜!”
张显宗将她拥入怀中,“没有孩子,我们便过二人世界。
天塌下来,我替你扛。”
蒋中桥见过岳绮罗后便念念不忘,一首挂心岳绮罗,再次登门:“张兄,上海有西医新法,或可一试。
若你们愿去,我全力相助。”
大帅沉默良久,终于点头。
临别时,岳绮罗攥着张显宗的手:“显宗哥哥,若……若治不好……放心。”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无论结果如何都改变不了我爱你。”
可谁料这一别竟成了与大帅的永诀。
离别那日,大帅喜道:“显宗,绮罗,此去务必小心。”
岳绮罗泪眼婆娑:“爹,您保重身体。”
张显宗扶她上车,低声在她耳边:“放心,我哪儿也不去,就在你身边。”
府中阴霾稍散,帅府就迎来前所未有的变故,谁都没料到,大帅突发心梗,竟一夜撒手人寰。
远在上海的岳绮罗半夜猛然坐起,泪如雨下:“显宗哥哥,父亲走了。”
话音未落,电话响起,张显宗接过电话愣在那里许久。
大帅病逝,敌军突袭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