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25年3月15日,晴。独孤妄言站在别墅二楼的露台上,
指尖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烟雾在她精致的妆容旁缭绕。楼下的泳池边,
丈夫令狐砚冰正赤着上身打电话。古铜色的肌肉在阳光下泛着油光,侧脸的线条冷硬如雕塑。
这是她精心挑选的“完美丈夫”,家世显赫,外形出众。唯一的缺点是他不爱她,
她也不爱他。“妄言,下来签字。”令狐砚冰挂了电话,抬头冲她喊,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独孤妄言掐灭烟,理了理真丝睡袍的领口,踩着高跟鞋下楼。客厅的紫檀木长桌上,
摊着一份离婚协议。右下角已经签好了令狐砚冰的名字,笔锋凌厉,
像他的人一样带着攻击性。“想好了?”她拿起笔,指尖在“独孤妄言”四个字上悬停。
“不过是走个过场。”令狐砚冰靠在沙发上,把玩着无名指上的婚戒。“税务审查结束,
信托账户里的钱到位,我们就复婚。”他说的是“我们”,但眼神却飘向窗外。那里,
园丁澹台烬正在修剪玫瑰,黑色的工装裤包裹着紧实的臀部,动作利落得像只猎豹。
独孤妄言的心跳漏了一拍,喉咙不自觉滚动了一下。她和澹台烬的私情,已经持续了半年。
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有着和令狐砚冰截然不同的野性,在床上会咬着她的耳垂说。
“等拿到钱,我带你去冰岛看极光。”“好。”独孤妄言低下头,在协议上签下名字。
笔尖划过纸张的瞬间,她在心里冷笑。“复婚?做梦,等百亿资产到了境外,
她就带着澹台烬消失,让令狐砚冰守着空壳别墅哭去。”令狐砚冰看着她签字的手,
指甲涂着正红色的指甲油。他最近总觉得不对劲,她身上偶尔会沾着陌生的雪松香水味。
手机总是调成静音,深夜去洗手间的次数越来越多。
上周他在她的车里发现了一只不属于他的男士袖扣,银质的,刻着一个“烬”字。“对了。
”令狐砚冰忽然开口。“我妈下周回国。”独孤妄言的笔顿了一下。“你妈?苏曼卿?
她不是在国外养病吗?”“说是病好了,想回来住段时间。”令狐砚冰的语气平淡。
“她毕竟是我名义上的妈,你态度好点。”独孤妄言点头,心里却泛起一丝不安。
苏曼卿这个女人,自她嫁入令狐家起就没露过面。
只听说当年生下令狐砚冰后就被老爷子送去了国外,说是“身体不好”。如今突然回来,
未免太巧。2025年3月22日,阴。苏曼卿的私人飞机降落在城郊机场,
独孤妄言特意穿了一身藕粉色旗袍,站在别墅门口“迎接”。女人从黑色宾利上下来,
一身香奈儿套装。戴着墨镜,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十岁。
“妄言吧?”苏曼卿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和独孤妄言极其相似的凤眼,
只是眼底多了几分算计的冷光。“果然和照片上一样漂亮。”独孤妄言笑着寒暄,
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下。这双眼睛,太像她那个只在旧照片里见过的,
出国后就断了联系的姐姐。当天晚上,苏曼卿就摊牌了。她坐在客厅的主位上,
将一份文件推到令狐砚冰面前。“砚冰,妈这次回来,不是为了享清福,你和妄言要离婚?
可以,但这家里的财产,有我一半。”文件是一份亲子鉴定,
赫然写着“苏曼卿与令狐砚冰亲权概率99.99%”。令狐砚冰皱眉:“妈,
我们是假离婚,为了避税。”“假的?”苏曼卿冷笑一声,转头看向独孤妄言。
“那妄言最近频繁和园丁在花园小屋约会,也是假的?”独孤妄言的脸瞬间白了,
猛地看向站在角落的澹台烬。他正低着头擦花瓶,耳尖却微微泛红。这个女人,
竟然连这个都知道了。“你想怎么样?”独孤妄言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很简单。”苏曼卿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信托账户里的钱,我要三成,否则,
明天这些照片就会出现在各大媒体的头版上。”她晃了晃手机,
屏幕上赫然是她和澹台烬在花园小屋拥吻的照片。深夜,
独孤妄言在书房找到苏曼卿落下的旧钱包,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
年轻的苏曼卿抱着一个婴儿,站在一栋老房子门口,身后的木门上刻着“独孤”家徽。
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字。“曼卿与小妹,1998年夏。”独孤妄言的血液冻结了。
1998年,她才五岁,母亲还在世。她记得母亲总说,她有个姐姐叫曼卿。
出生时因为是女孩,被重男轻女的奶奶偷偷送走了。后来姐姐回来闹过几次,
都被父亲赶了出去,再后来就听说去了国外。苏曼卿就是苏曼卿,那个被家族抛弃的姐姐,
竟然成了她的“婆婆”。独孤妄言拿着照片冲进苏曼卿的房间,女人正在敷面膜。
“你是苏曼卿?我那个被送走的姐姐?”独孤妄言将照片摔在她脸上。苏曼卿缓缓揭下面膜,
露出一张冷笑的脸。“妹妹,好久不见,没想到吧,当年你们家把我像垃圾一样丢掉,
现在我回来了,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你休想!”独孤妄言嘶吼道。“这是我的家,
我的财产!”“你的?”苏曼卿站起身,逼近一步,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到一起。
“包括你妈当年摔死在楼梯下的那条命吗?”独孤妄言浑身一震,母亲的死因,
一直被家里说是“意外失足”。苏曼卿看着她惊恐的眼神,笑得更残忍了。“想知道真相?
那就乖乖把钱给我,否则,我不仅让你身败名裂,还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妈是怎么死的。
”22025年4月10日,雨。独孤妄言开始失眠,
苏曼卿的话像毒蛇一样缠在她脑子里。她翻出母亲的遗物,
在一个旧首饰盒的夹层里找到了一张被揉皱的纸条,上面是母亲的字迹。“曼卿今天来闹,
说要分家产,还说她看到老夫人婆婆推我……”纸条没写完,墨迹到最后变得潦草。
“那天下午,母亲就从楼梯上摔下去了。”原来母亲的死不是意外,而苏曼卿,
很可能是知情者,甚至是帮凶。独孤妄言的心彻底冷了,她不能让苏曼卿得逞,
更不能让母亲白死。她找到澹台烬,在他怀里哭了很久。“阿烬,我们必须快点拿到钱,
离开这里,苏曼卿是个疯子,她想毁了我们。”澹台烬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低沉。
“我已经帮你查过了,境外信托的手续有漏洞,只要伪造一份令狐砚冰的授权书,
就能把受益人改成你。”独孤妄言抬起头:“真的?”“嗯。”澹台烬吻了吻她的额头,
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但需要令狐砚冰的签名样本。
”独孤妄言很快就拿到了样本,她趁令狐砚冰洗澡时,
从他书房抽屉里偷了一份他签过字的合同。当晚,澹台烬就拿着伪造的授权书来找她,
说已经联系好了境外的律师。只要她签了字,财产就会在三天后转到她的私人账户。
“等拿到钱,我们就去冰岛。”独孤妄言靠在澹台烬怀里,幻想着未来的生活。“好。
”澹台烬笑着应着,手却悄悄摸向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将一份文件发送到了自己的邮箱。
那是独孤妄言刚写好的,准备在事成后诬陷令狐砚冰家暴的“离婚补充协议”。
他转头看向窗外,苏曼卿的房间还亮着灯。半小时前,这个女人给他发了条信息。
“帮我拿到她伪造文件的证据,事成后分你两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澹台烬,
才不会做任人摆布的棋子。令狐砚冰坐在私家侦探的车里,
看着屏幕上独孤妄言与澹台烬在花园小屋拥抱的画面。侦探递给他一份报告。“令狐先生,
苏曼卿的背景很可疑,她根本不是在国外养病,而是2010年因诈骗入狱,
2020年才假释出狱,这几年一直在东南亚**混,欠了一***债。
”令狐砚冰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眼神越来越冷。他早就觉得苏曼卿不对劲,
一个“养病”的人,手腕上会有长期戴手铐留下的淡青色印记?“继续查。”他说。
“我要知道她回国的真正目的,还有澹台烬的底细。”侦探点头。“另外,
我们在苏曼卿的行李箱里,发现了这个。”他递过一个小小的录音笔。令狐砚冰按下播放键,
里面传来苏曼卿和一个男人的对话,声音赫然是澹台烬。“确保独孤妄言签下伪造的授权书,
到时候她和令狐砚冰两败俱伤,财产就是我们的。”“那砚冰呢?
他毕竟是……”“一个棋子而已,当年要不是我怀着他被抓,怎么会让他被令狐家收养?
现在,该让他给我当垫脚石了。”令狐砚冰猛地攥紧了录音笔,指节泛白。
他连母亲的儿子都不是,他只是苏曼卿用来夺财的工具。32025年4月15日,
暴雨。信托财产转移的前一天,别墅里的气氛压抑得像要爆炸。苏曼卿以“庆祝”为由,
在晚上摆了一桌酒,席间频频向令狐砚冰和独孤妄言劝酒。“砚冰,妈敬你一杯。
”苏曼卿端起酒杯,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令狐砚冰没有接,
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我是不是你的儿子,你心里清楚。”苏曼卿的笑容僵在脸上。
独孤妄言趁机煽风点火。“妈,您也别装了,您回国就是为了钱,还和澹台烬串通一气,
想骗我们的财产,对不对?”澹台烬放下酒杯,慢悠悠地开口。“独孤小姐,饭可以乱吃,
话不能乱讲。”他转头看向令狐砚冰。“令狐先生,其实我有件事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