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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的夕阳染红了太医府门前的青石路,一队玄甲禁军踏着整齐的步伐将朱漆大门撞开。

铁靴踏碎门槛的瞬间,惊飞了檐下一对青羽雀鸟,其中一只慌不择路地撞上院中那株百年银杏,雪白的肚腹在树干上蹭出一道刺目的红痕。

"奉旨查抄太医府,所有人等跪接圣谕!

"十六岁的沈青鸾正捧着刚晒好的药草穿过回廊,青瓷托盘"咣当"摔碎在阶前。

她看见父亲被两个禁军反剪双手押出来,那件绣着仙鹤的官服前襟裂开道口子,露出里头月白中衣上斑斑点点的血迹。

"爹爹!

"她提着裙摆要冲过去,却被突然横出的剑鞘拦住去路。

执剑的侍卫统领面甲下露出半张刀疤纵横的脸:"沈小姐,贵府涉嫌以药蛊害贤妃娘娘小产,圣上震怒。

"他忽然压低声音,"令尊方才试图销毁证据,己经认罪了。

"银杏叶簌簌落在青鸾肩头,她盯着父亲嘴角未干的血迹。

昨日还手把手教她辨别朱颜改药材的父亲,此刻却对她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庭院东南角传来女眷的哭喊,她看见母亲被推搡着跌进人群,发间那支青玉簪碎成两截。

"沈氏十六岁以上男丁流放北疆,女眷没入宫廷为奴。

"宣旨太监尖利的声音刺破暮色,"即刻执行!

"青鸾的指甲掐进掌心。

三天前贤妃曾召父亲入宫请脉,归来时他盯着药箱里缺失的当归沉思良久。

现在想来,那装着安胎药的锦盒恐怕早被调换了内容。

她突然注意到禁军副将袖口露出的玄鸟司令牌——这个首属于太后的秘密组织,向来负责处置涉及皇嗣的要案。

"请姑娘更衣。

"粗使婆子扔来一套灰布衣裙,领口处用红绳系着标有"沈"字的木牌。

青鸾在换衣时悄悄将袖中银针藏进束胸,那是去年及笄礼时林墨白送的,针尾刻着保平安的梵文。

想到那个总在药圃里帮她收集晨露的青梅竹马,喉间突然涌上腥甜——他此刻应当正在江南采购药材,怕是连噩耗都来不及知晓。

子时的神武门偏道,二十余名沈家女眷被铁链拴成一串。

青鸾借着月光数了数,发现少了三婶和堂姐。

押送的老太监看出她的疑惑,阴恻恻笑道:"长得周正的都送去教坊司了,你们这些——"话未说完突然噤声,对着阴影处躬身行礼。

青鸾顺着视线看去,朱红宫墙下立着个戴幂篱的女子,素白纱罗被夜风掀起一角,露出缀满珍珠的绣鞋。

那人轻轻抬手,老太监立刻小跑着过去,回来时手里多了个锦囊。

"沈姑娘好造化。

"老太监解开她腕间铁链,"贵妃娘娘念在令尊曾为苏阁老诊治的情分,特准你去尚药局当差。

"他将锦囊塞过来,青鸾摸到里头坚硬的玉牌,正面刻着"永宁宫"三字,背面却是道奇怪的药方。

更漏声遥遥传来,老太监突然变了脸色:"快走!

玄鸟司的巡查要经过这里了。

"他推着青鸾穿过角门,幽深的永巷像巨兽的咽喉,两侧宫灯在风中明明灭灭。

拐过第七个弯时,远处突然传来环佩叮咚声,一队提灯宫女簇拥着华辇缓缓而来。

"那是太子殿下。

"老太监猛地将她按在墙根跪下。

青鸾瞥见玄色蟒纹袍角掠过地面,辇上人似乎往这边扫了一眼,她立刻低头,却听见极轻的"咔嗒"声——藏在胸前的银针竟自己滑落在地。

辇驾远去的方向突然传来清越的琴音,弹的正是《青雀歌》。

青鸾浑身一震,这是父亲在她十岁生辰时谱的曲子,怎会有人在此刻弹奏?

老太监却像听见什么可怕的声音,拽着她疾走:"晦气!

冷宫那位又在发疯了。

"穿过最后一道月洞门时,青鸾回头望了眼来路。

巍峨宫阙在雾霭中若隐若现,像只蛰伏的巨兽。

她无意识地攥紧锦囊,玉牌边缘突然刺破掌心——那根本不是药方,而是用胭脂写的八个字:"朱颜易改,青羽难折。

"尚药局的石板地沁着寒意,青鸾跪在陈嬷嬷面前听训时,发现对方鞋面上沾着些暗红粉末。

那是朱颜改药引特有的赭石色,据她所知,整个太医院只有父亲和院使有权调配。

老嬷嬷突然用银簪挑起她下巴:"模样倒有几分像年轻时的贤妃..."话音未落,窗外传来重物落水声。

"又是个熬不住的。

"陈嬷嬷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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