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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楠木殿门轰然洞开,十二对鎏金宫灯将太极殿照得亮如白昼。

沈青鸾捧着鎏金酒壶的手指微微发颤,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垂首站在朱漆廊柱的阴影里,看着舞姬们鱼贯而入时腰间缀着的银铃在青玉地砖上投下细碎光斑。

"啪!

"清脆的巴掌声突然刺破丝竹之音。

领舞的绿衣女子踉跄着撞上青铜仙鹤香炉,面纱飘落时露出红肿的右颊。

"贱婢也配用本宫的胭脂?

"苏贵妃的鎏金护甲划过***渗血的嘴角,九凤衔珠步摇在烛火下晃出森冷的光,"拖去慎刑司,让她们看看偷盗宫物的下场。

"满殿歌舞骤停。

青鸾看着那***被拖行时在青砖上留下的蜿蜒血痕,突然想起浣衣局井台边结冰的血迹——三日前那个因打碎玉簪被杖毙的小宫女,临死前也是这样抓着她的裙角。

"陛下。

"太后转动着翡翠佛珠突然开口,"《霓裳》缺了领舞,不如...""奴婢愿试。

"清越嗓音惊得青鸾自己都怔住。

她跪伏在冰凉的青玉砖上,后知后觉发现满殿目光都聚在自己身上。

酒壶不知何时己滚落在地,琼浆正顺着砖缝渗入她跪着的裙裾。

萧景琰执象牙筷的手顿了顿。

他望着殿中那个挺首脊背的素衣宫女,忽然想起半月前太医府抄家时,那个在玄甲军刀光中仍死死护着药典的少女。

酒液浸透的月白裙裾像朵将开未开的白玉兰,与记忆中染血的青衫重叠。

"准了。

"皇帝懒洋洋摆手,"若跳得好,擢升尚仪局。

"青鸾被推入偏殿更衣时,铜镜里映出苏贵妃阴鸷的笑脸。

"本宫倒要看看,太医之女能跳出什么花样。

"鎏金护甲划过她锁骨,留下三道细长红痕,"若污了圣目,可是要掉脑袋的。

"绛红纱衣裹上身时,青鸾摸到袖中暗袋里林墨白偷偷塞来的药粉包。

三日前浣衣局重逢时,那位青梅竹马留下的耳语突然浮现:"此物遇热生香,可暂缓肌肉疼痛。

"殿外传来急促更鼓声。

她将药粉抹在腕间,忽然听见窗棂轻响。

转头正对上一双映着烛火的琥珀色眼睛——太子萧景琰不知何时立在雕花棂窗外,月光将他玄色蟒袍染成深紫。

"沈姑娘。

"他指尖推过一柄缠着金丝的玉簪,"令尊当年教过孤,惊鸿舞重在惊字。

"青鸾瞳孔骤缩。

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残破舞谱上,确实用朱砂批注着"惊鸿三折"的要诀。

她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妆台,震落几盒胭脂。

"殿下为何...""嘘——"萧景琰突然贴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垂,"苏家正在查太医院旧档。

"他手指轻点她腰间宫绦,"跳完立刻去御花园东北角。

"鼓乐声突然转急。

青鸾来不及思索,玉簪己插入云鬓。

当她旋身踏入殿中央时,满座哗然——这个看似柔弱的宫女竟踩着《兰陵王》的鼓点起势,分明是失传己久的战舞步法。

"有意思。

"太后捏碎一颗葡萄,浑浊的眼中精光乍现,"沈院正竟把西域战舞教给女儿。

"随着药粉遇热挥发,青鸾每一个腾跃都带起淡青香雾。

当她折腰后仰完成"惊鸿三折"的终式时,缠枝莲纹烛台突然爆出灯花,将她悬在空中的身影映得恍若浴火凤凰。

萧景琰手中酒杯倾斜,琥珀光映出他眼底暗涌。

这个瞬间他看清了许多事:她转身时袖口露出的银针暗器,起舞前与林太医隐秘的眼神交汇,还有此刻望向龙椅时眼中转瞬即逝的恨意。

"赏!

"皇帝醉眼朦胧地拍案,"就封为...""陛下。

"苏贵妃突然娇笑着倚过去,"这丫头医术不错,不如派去伺候太后头疼的老毛病?

"青鸾伏地谢恩时,瞥见太子将什么物件塞给了身后侍卫。

那玄鸟纹银牌在烛火下一闪而过,正是三日前出现在浣衣局的神秘人腰间佩物。

夜风卷着残乐掠过回廊。

当青鸾按约来到御花园时,梅树下站着的身影却让她浑身血液凝固——林墨白衣襟沾血,手中正握着那支本该在太子处的金丝玉簪。

"青鸾。

"他声音沙哑得可怕,"你可知这支簪子..."假山后突然传来金铃轻响。

青鸾猛回头,只见苏贵妃的贴身婢女提着宫灯匆匆掠过。

月光下,那婢女腕间银镯刻着的玄鸟纹,与太子侍卫的腰牌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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