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草末日前三天,我开始囤猫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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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把黑猫轻轻放在旧木沙发上时,指节还在发颤。

月光从破窗漏进来,在猫身上织了层银纱,连耳尖那撮翘起的毛都泛着柔润的光。

他盯着那团蜷成毛球的黑影,喉结动了动——上一世沈清越断气前,也是这样闭着眼,仿佛只是睡着了,首到丧尸咬断他锁骨,鲜血溅在林深脸上,他才终于知道,有些睡,是永远醒不过来的。

"别怕。

"他扯过搭在椅背上的旧毯子,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玻璃。

毯子边缘的毛线球擦过猫爪,黑猫尾巴尖颤了颤,往沙发缝里缩了缩,却没睁眼。

林深的手指悬在半空,最后还是轻轻覆上猫背,触感软得让他眼眶发热,"这一次,我守着你醒。

"窗外传来野猫的尖叫,他猛地收回手。

月光在墙上投下摇晃的树影,像极了上一世铁笼外游荡的丧尸爪尖。

他深吸一口气,从裤袋里摸出皱巴巴的物资清单——这是他重生后第三遍修改的版本,边角被汗水浸得发皱,"猫粮"两个字被红笔划了三道。

第二日天刚亮,林深就敲开了赵强家的门。

"又要搬货?

"赵强套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手里还攥着半块玉米饼,"你昨儿拉了八车米面,今个儿又..."他的话被林深塞进手里的搪瓷缸截断——缸底沉着两颗煮得透亮的茶叶蛋,蛋白上还沾着卤汁。

"我表舅一家从乡下来投奔。

"林深垂眼盯着自己的鞋尖,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慌乱,"说是村里闹虫灾,能带的都带了,就缺吃的..."他没说后半句——上一世赵强就是为了给"投奔的亲戚"多抢半袋米,被变异丧尸开膛破肚。

此刻他盯着赵强泛红的耳垂,喉间发苦,"强子,就当帮我个忙?

"赵强的喉结动了动,玉米饼碎渣掉在胸口。

他把茶叶蛋塞进裤兜,抄起靠墙的竹扁担:"走。

"批发市场的吆喝声混着货车鸣笛声撞进耳朵时,林深的掌心沁出薄汗。

他熟门熟路地拐进最里侧的副食品店,老板娘正蹲在地上码罐头,抬头看见他眼睛一亮:"小先生,昨儿那批盐你还没付清呢!

""再加两百罐午餐肉,五十箱矿泉水。

"林深把攥得温热的存折拍在柜台上,"钱不够我先押着这对银镯子——我表舅母的陪嫁。

"他没提上一世老板娘就是在末日第三天,为了这对镯子把幸存者的位置卖给陈默。

此刻他盯着老板娘眯起的眼睛,指甲掐进掌心,"您就行行好,我那表舅母怀着孕呢。

"赵强搬第三箱矿泉水时终于憋不住了:"你这哪是给亲戚囤?

我家五口人,半年都吃不完半车!

"他额头的汗顺着下巴滴在纸箱上,"再说了,现在世道好好的,你...""强子!

"林深突然拽住他的胳膊。

旁边摊位的收音机正播着新闻:"近日多地出现家畜攻击人类事件,专家称或为误食有毒饲料..."他盯着赵强后颈暴起的青筋,声音放软,"我就是图个安心。

你帮我这趟,我明儿给你家送两袋奶粉——你家小丫头不是断粮了?

"赵强的扁担"咚"地砸在地上。

他盯着林深眼底的血丝,张了张嘴,最后闷声扛起箱子:"成。

"日头爬到头顶时,板车上的物资堆成了小山。

林深擦着汗往家走,路过社区活动中心时脚步顿住——门口的塑料椅摆成方阵,陈默站在临时搭的木台上,白衬衫扎得整整齐齐,手里举着袋面粉:"各位街坊!

我联系了军方,三天后会派车来接我们去安全区,现在登记还能领半袋米!

""陈先生真是菩萨心肠!

""我家那口子早说你是好人!

"掌声混着叫好声涌进耳朵。

林深盯着陈默袖口露出的金表——上一世他就是戴着这只表,在铁笼外数着被送进丧尸堆的幸存者,"每送十个,军方给一箱罐头"。

此刻他看着陈默身后站得笔挺的三个男人:寸头、左脸刀疤、右耳缺了半块,都是上一世陈默的"清道夫"。

"小林?

"陈默突然笑着招手,"来坐!

咱这收容计划,可不能少了你这样的文化人。

"林深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望着陈默眼里的温度,想起上一世自己也是这样笑着坐过去,然后被锁进铁笼,看着沈清越被拖走时,陈默说:"这猫系异能者,能引丧尸,值钱。

""我...我就是路过。

"他攥紧裤袋里的物资清单,指尖触到折角的毛边,"陈哥的好意,我记着。

"他看见陈默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又笑着补上,"等我安置好表舅一家,肯定来登记。

"陈默的笑容更灿烂了:"好,我等你。

"回到家时,夕阳把窗棂切成碎片。

林深把板车推进仓库,转身就看见沙发上的黑猫——它不知什么时候翻了个身,肚皮朝上,爪子搭在眼睛上,尾巴卷成毛绒绒的小圈。

他蹲在沙发前,伸手碰了碰它肉垫,温温的,软得像棉花。

"你倒是睡安稳。

"他轻声说,从帆布包里掏出个铁皮盒,"上一世你醒着的时候,总说活着比死了累。

现在我偏要你醒过来,看我给你造个不用累的世界。

"铁皮盒里是他连夜做的武器:折叠刀的刀刃有缺口,是上一世挡丧尸时崩的;铁丝磨得发亮,能勒断普通丧尸的脖子;还有几包自制的石灰粉——上一世他用这个迷晕过追着沈清越的变异体。

他把刀别在腰后,铁丝绕在手腕,突然听见沙发上传来细弱的响动。

黑猫的爪子动了动,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咕噜"声。

林深屏住呼吸,就见它睫毛颤了颤,嘴唇翕动着吐出几个字,声音轻得像羽毛:"你...又来了..."他的心跳声炸在耳边。

他猛地抬头,却见黑猫依旧闭着眼,尾巴轻轻扫过沙发缝,仿佛刚才只是梦呓。

月光爬上窗台,在"沈清越"的木牌上投下阴影,像道未愈合的伤口。

林深摸出枕头下的旧笔记本,翻到新的一页。

钢笔尖悬在纸上停顿片刻,落下一行小字:"第三日,昏睡,呼吸均匀,偶有翻身。

"窗外传来野猫的尖叫,他合上本子时,听见沙发上又传来细微的响动。

这一次,他没敢再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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