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家暴老公后，儿子竟毁了我的工作。他又以孙子得白血病要配型为由骗我回家，
只为让我留在家照顾病重的老公。谎言被戳破，
他理直气壮：“反正你都为我牺牲那么多次了，再牺牲一次怎么了？”没多久，
我被老公恶意传染了艾滋。本就体弱的我，很快走到了生命尽头。弥留之际，
儿子死死抓着我的手嘶吼：“妈，你这几年在外面存的钱呢？快告诉我！钱在哪里？
你说话啊！”再睁眼，重生回到和老公复婚前。面前六岁的儿子正哭求我回家。这一次，
我只是轻轻抽回了被他拽着的衣角。1“妈妈，我好想你，你回家好不好？
”“那个阿姨不给我饭吃，还打我！爸爸和奶奶都不管我，你救救我！
”六岁的儿子仰着小脸，拽着我的衣角，小小的脸上眼泪鼻涕糊成一片，嗓子哭得又哑又尖。
我看着一身破旧衣衫的他，没有半分心疼，反倒有股寒意顺着后颈爬了上来。
明明是酷暑时节，我却浑身发冷。这张脸，这副模样，
和“一个月前”他堵在我出租屋门口时重叠在一起。那时他也是这样红着眼，
穿着件皱巴巴的旧衬衫，跪在我面前，说孙子得了白血病，求我回去做配型。我是怨他的。
我好不容易逃出那个地狱。他却为了让我回去代替他照顾病重的杨建国，
跑到我厂里闹得人尽皆知，害我丢了工作。可那天他跪在我面前，拉着我的手，
哭的像个被抛弃的孩子：“妈，浩浩他才两岁，求你了，
就回去试一下……”我曾发誓此生绝不再踏入那座城市！可那一刻，心还是软了。
回去后我才知道，所谓的白血病是假的。他真正的目的，还是让我回家照顾杨建国。
他藏起了我的身份证，断了我的退路。我不愿意，他便抱着两岁的孙子，
再次跪在我面前：“妈，反正你都为我牺牲大半辈子了，再为我牺牲一次怎么了？！
”“我求你了，我们给你磕头！”“你不回来照顾我爸，就得我来！我不上班，
家里没钱进账，你儿媳妇就要和我离婚！”“你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忍心看到我妻离子散吗？
”“你放心，我爸他现在没有力气打你了，你不用怕他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以后我一定好好孝顺您！”看着他额头的血混着眼泪往下淌，
看着那两岁的孙子被吓得直哭……终究是宠了大半辈子的儿子，心还是软了。
而且杨建国那虚弱的样子，看着也时日无多了。可他自始至终没提过，
杨建国得的究竟是什么病。所以当杨建国故意用带血的水果刀刮破我皮肤时，
我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那是我这辈子头一回鼓起勇气反抗他。
我扑过去将他压在身下，疯了似的抽打，把这些年憋在心里的委屈、愤怒、不甘全倾泻出来。
胸腔里堵了大半辈子的石头终于被挪开了。我心中无比舒畅，竟觉得回来也不算差。但是，
那是艾滋病啊！我身体常年亏空，仅仅半个月时间，我便到了弥留之际。意识模糊间，
我牺牲一辈子养大的孩子，面目狰狞地摇晃着我的身体。他用力地掐着我的人中，
企图用痛觉唤醒我的反应。但我已经没有任何知觉，唯有耳边回荡着他疯狂地嘶吼声：“妈，
你这几年在外面存的钱呢？快告诉我！钱在哪里？你说话啊！”2我颤抖着将双手抬起，
看着这双年轻的手掌，双眼泛红。这是幻觉？还是老天爷给了我重活一世的机会？“妈妈？
”带着哭腔的童声自身前响起。我低头看向这个耗尽我一生的孩子，沉默了片刻，
才将衣角从他手上轻轻抽回。我缓缓蹲下，动作轻柔地擦拭着他的泪水：“铭铭，
妈妈和你爸爸已经离婚了，妈妈不能回去了。”“妈妈，能！能的！
爸爸说那个阿姨很快就走了！”他急的拔高了声音：“爸爸也想你了，他说要重新娶你回家！
”我没接他的话，反而问道：“铭铭，你跟妈妈走好不好？”看着杨铭生脸上的抗拒之意，
我心中浮现一丝了然。原来，有些人从根上就是坏的。这些年，
他明明亲眼目睹我多次被杨建国打得躺在床上起不来，却还是一心想要我回到那个炼狱。
只为给他自己一个完整的家庭。前世，他最初还会护在我面前，可次数多了，他也不管了。
他常常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看着他爸把我打的满地爬。等杨建国打够了停手，
他便会冷冷地催我起来做饭。有时候杨建国打我打得太久了，他还会不耐烦地催促，
让他爸快点打完，说一家人都等着吃饭呢。我哭着求他救救我，
问他明明有能力拦住杨建国为什么不肯出手。可他只顾着玩手机，连眼神都没有分给我，
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你们这辈子，不就一直这么打打闹闹过来的吗？”“我这次救了你，
下一次呢？下下次呢？到最后不还是老样子？有什么意义。”回顾我的一生，
竟只有跟杨建国离婚的那五个月，和后来逃出去的三年，才算活得像个人。
我是个初中都没读完的乡下人。十八岁那年，娘家收了杨家八千块彩礼，
就把我像物件似的“卖”给了家底殷实的杨建国。婚后，拳打脚踢是家常便饭。
但我不敢反抗，也无力反抗。就连离婚，也不是我敢想的事。是他在外头养了女人，
为了给人家腾地方，才像扔破布似的把我“休”了。前阵子，他爹妈出了车祸，
老头当场没了，老太太下半辈子得在轮椅上熬着。肇事者赔了一大笔钱。
可那个女人不愿在家做伺候人的事，雇来的护工也熬不过老太太的坏脾气。于是，
杨建国又想起我来了。我生杨铭生时大出血，医生说这辈子再难有孩子了。
所以我疼杨铭生入骨。杨建国知道，为了孩子，我一定会同意复婚。前世，杨铭生也是这样，
哭着说他被虐待，求我回去保护他。我心一软，就栽回了那个火坑。等复了婚，
杨铭生说不想再看到我们分开，便将我的结婚证撕了。我是个法盲，只以为没了结婚证，
便一辈子都不能离婚。于是，迎来了我更悲惨的人生。我到死都想不通，
为什么我的血肉会变成刺向我的尖刀？即使杨建国对杨铭生几乎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
他依旧觉得父爱如山。这一次，儿子我不要了。我倒要看看，没了我这个老黄牛，
你们要如何父子情深。3“铭铭，妈妈的工作还有三天就能领这个月的工资了。
等妈妈领了工资，就回去找你。”说话间，虽然我脸上挂着笑容，
但眼里的厌恶一点也隐藏不住。好在，他现在只是个小孩，读不懂我眼里的情绪。
自以为达到目的后，立刻眉开眼笑，蹦蹦跳跳地走了。我说这番话，不是为了哄他，
而是说给背后的杨建国听的。杨建国是个游手好闲的酒鬼，前世便一天班都没上过，
却照样活得浑天酒地、挥金如土。我这个任劳任怨的老黄牛，
不过是他舒坦日子里的一小部分依仗。更大的靠山，是先辈留给他的那笔巨额“遗产”。
那是比车祸赔偿款还要多出无数倍的财富。但现在的杨建国，还不知道这个馅饼的事。
我必须先稳住他，趁这几天他们鸡飞狗跳，提前一步，把那些东西拿走！没了那笔钱，
杨建国父子的日子，可没那么好过了。打发走杨铭生，我转身就往打工的饭店赶，
立马跟老板提了离职。我在这儿当洗碗工，一个月挣四百块。这年头，城里的洗碗工岗位，
都是许多人抢着要的。老板听我说要走，半分挽留的意思都没有，直接扣了六十块，
把剩下的工资结给了我。我将钱仔细藏好，转身往家走——得先将身份证拿到手。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弟媳的抱怨声从屋里钻出来：“我不管，你今天必须想办法让她搬出去！
”“本来你们家这房子就小，现在又多张嘴吃饭，早知道你姐这么多幺蛾子，
我当初才不嫁给你！就不能让她回村里住吗？”紧接着，
是弟弟不耐烦的声音：“她一个月拿四百回来，你又不是没看到！房子又不是我买的，
有本事你去跟妈说去，看她愿不愿意不要这四百。”弟媳压低了声音，
我有些听不真切：“……我听说她前夫那边出事了……那个老婆子瘫在床上，
一天到晚离不了人伺候……”又突然拔高：“那杨建国就没来找过你姐？要我说，
她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除了杨建国谁还会要？不如趁这时候让她主动去求复婚！
”“谁知道呢。”弟弟的声音里透着算计：“真要复婚，妈肯定得让杨建国再出笔钱。
现在把她留在这儿，一年也能落四千多，这次可不能像上次那样，只收八千块就打发了。
”我的一生，就像一个无根的浮萍。压下心中的苦涩，我装作没带钥匙的模样敲门。进了门，
我故意拔高声音，激动地说道：“刘经理说我干活踏实，要给我升职呢！
今天特意让我提前下班，回来拿身份证过去办手续。”“弟，妈房间那柜子的钥匙你有吗？
我得抓紧，别耽误了时间！”弟弟皱着眉，一脸迟疑：“真的假的？你不就是个临时工吗？
”“上个月就转正了！”我故意把话往钱上引，“这次升职后，工资最少能涨一百！
你快给我找钥匙，多少人盯着这个位置呢，晚了就没了！”一听能多拿钱，
弟弟果然没再追问，转身去翻钥匙。我们一家人的证件，全被放在一个柜子里。柜子一打开，
我一眼就瞥见了我的离婚证。弟弟不让我碰柜子，自己蹲在那儿翻找。弟媳也凑了过来，
我装作随口闲聊的样子，慢悠悠地说：“刚才铭铭来找我了，说杨建国想复婚。
我才不会那么容易就原谅他，虽说他们家刚拿了十几万的赔偿金，但我又不是图钱的人。
”“哐当”一声，弟媳手里的搪瓷杯掉在地上，正好砸在她脚背上。“嘶——疼死我了！
”弟弟也被“十几万”惊得手一顿，猛地转过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哎哟！
还不快来扶我！”弟媳坐在地上，对着弟弟喊得大喊。弟弟这才回过神，慌忙去扶她。
就是这转身的空当，我飞快地伸出手，一把将那本离婚证攥在手心，顺势塞进了裤兜。
等弟弟把身份证递给我后，弟媳一瘸一拐地非要送我到门口，
嘴里絮絮叨叨没停：“小慧姐啊，男人嘛，有几个不偷腥的？他能回头找你，
说明心里还有你，这就比多少男人强了！”“再说他打你那点事，谁家夫妻不拌嘴？
”“忍忍就过去了，嫁给谁不是这样过日子？你也得想想自己的不是，
他怎么不打别人就打你？肯定是你哪里做得不对。”“何况你们还有铭铭呢！
为了孩子也得回去啊！杨建国要是跟别的女人生了娃，那十几万赔偿金，
可不就成了别人的了？”身后还时不时传来弟弟的附和声。我就这么静静听着，什么也没说。
这些话听了大半辈子，早就免疫了，倒也不觉得多难听。现在犯不上跟他们撕破脸，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在这花时间跟他们扯来扯去，对我而言一点好处都没有。前世，
他们也是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劝。那会儿我本就动摇了，被他们一撺掇，
没多久就跟杨建国复了婚。可现在，谁稀罕谁嫁去吧。4拿到证件的那一刻，
我没有片刻耽搁，转身就往火车站赶，买了三天后的票。那时候电话卡还没实行实名制，
我便顺手买了十几张备着。最后在水果摊随便挑了些水果，
提着往杨建国家走去——要找到那些东西，我必须去他家拿到老宅的钥匙。
走到杨建国住的小区时，夕阳还没完全沉下去，傍晚的霞光把居民楼的入口染得一片血红。
按照我前世的记忆，这段时间，他们都在医院。可即便如此，我心中的恐惧依旧压不住。
这入口就像一张淌着血的巨口，就那么静静地张着，好似我一旦走进去，
便要将我整个人吃干抹净。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逼着自己抬脚走了进去。
杨建国家在一楼左边，我定了定神，试探着按了几下门铃。没人应声。我暗暗松了口气，
悬着的心稍稍落下。凭着记忆在角落摸索，很快摸到了那把备用钥匙。进门不过几分钟，
我就拿到了心心念念的东西，激动地指尖都在发颤。退出房门时，我特意理了理衣角，
装作刚到的样子，抬手用力敲起门来。隔壁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刘婶子探出头，
看见是我，脸上满是惊讶：“周慧来了？他们没在家呢，听说去人民医院了，
你要找得往那边去。”我连忙点头道谢，把手里的水果篮往前递了递：“刘婶子，
这点水果您收下，是我的一点心意，千万别推脱。
”“我有件事想请您帮个忙——能不能帮我多留意着他们的动静？
”“平时都跟谁来往、有啥要紧事，您方便的话跟我说一声。”“虽说离了婚，
可孩子在他们那儿，我这心总悬着。不白麻烦您，每个月我给您五十块，您看行吗？
”刘婶子连忙摆手又点头：“都是街坊邻居，说这些就见外了！”“不过小慧啊，
婶子得劝你一句，孩子是娘的心头肉不假，可这杨家的火坑，你可千万别再跳了，
往后有得你熬的！”连不相干的邻居都看得出其中的凶险，劝我别回头。
可我那些所谓最亲的人，却个个盯着我的利用价值，恨不得榨干最后一丝好处。我没多说，
从兜里摸出一张五十现金塞进刘婶子手里：“您的好意我记着，心里都有数。这是这个月的，
您收下，千万别客气。”刘婶子客套了几句，终究还是接了。留下新办的电话号码，
我转身离开，带着新买的背包朝着杨家老宅的方向走去。两个小时的路走下来，
双腿早已酸麻，汗水把后背的衣服洇出一大片。可心里头却像燃着团火，越烧越旺。
每靠近老宅一步，那股抑制不住的兴奋就往上窜一截。终于，
那座熟悉的老宅院出现在视野里。周围只有两户人家，离得都远，
但我还是耐着性子等他们都熄了灯，才借着朦胧月色轻手轻脚地摸进去。
前世杨建国将城里房子卖了后，我们回老宅熬了两年多，
这里的每一寸角落我都熟得不能再熟。借着月光，我来到了地窖入口。
里面堆着布满灰尘的农具，角落里散落着银元、卷起来的旧字画等等老物件。
但这些我都看不上眼。我打开手电筒，一件件挪开那些农具，露出下方一块不起眼的石板。
掀开石板，底下是个狭小的空间。我站在窖里，上半身都露在外面。可视线所及之处，
竟密密麻麻堆着数不尽的黄金！手电筒的光打在金块上，反射出刺目的光，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呼吸瞬间停滞！我只知道杨建国在这儿找到过先辈遗产，
却从没想过会有这么多。这间老宅几经转手才到杨家先祖手里，
这些宝藏究竟是杨家先祖留下的，还是更早的主人藏下的，没人说得清。
反正杨父到死都不知道底下藏着这样的宝藏。前世要不是老宅划进拆迁区，
杨建国急着处理杂物换钱，也不会偶然发现这个秘密。而现在，这一切，都是我的了。
5我花了整整两天时间，才把那些黄金一点点运出来，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藏好。
我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多爱钱的人，但这两天跟那些金子亲密接触后，
连心里的恨意都被冲散了许多。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带着它们远走高飞了。回到杨家小区，
我刚把老宅钥匙放回原处，轻轻带上门，外面就传来一阵喧闹声。我吓了一跳，
几乎是本能地迅速转身往楼上冲。我太清楚了，要是被他们一家撞见，
等待我的绝不会是什么好结果。八成会被死死关在家里，再无脱身的可能。爬到楼梯转角处，
我扶着墙喘着气，手心里全是冷汗。稍稍平复了下狂跳的心，我悄悄探出头，
透过楼梯口往下望去。楼道里的光线有点暗，狭窄的入口刚够两个护工抬着担架通过。
上面躺着的女人约莫五十，盖着条印着医院名字的薄被，被子底下是空荡荡的下半截。
“哎哎哎！想颠死我是不是？”她突然拔高了声音，眉头拧得死紧，“手往哪儿放呢？
想把我扔地上是不是？”护工赶紧调整姿势，其中一个年轻点的低声说：“大姐，
这地方太挤，我们尽量稳着了。”“尽量？我给的钱是让你们尽量的？”女人冷笑一声，
脖子高高扬起，“磕着我一根头发丝，你们这点工钱赔得起吗？
”杨建国慢悠悠地跟在担架后方，听到他妈这话，立刻瞪圆了眼，冲护工扬手：“听见没有？
我妈说了别蹭着！再颠到她，信不信我把你们这破担架掀了？
”说着抬脚就踹了下旁边的木凳，发出“哐当”一声巨响。杨铭生嘴里含着颗水果糖，
凑到担架边，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地说：“奶奶，不疼哦，我给你吹吹。
”说着还虚虚地往被子上吹了口气，眼睛却瞟着杨建国，见他爸瞪护工，
自己也跟着皱起小眉头，学样似的小声嘟囔：“快点！我奶奶累了。”“还是我大孙子懂事！
”女人脸色稍缓，拍了拍孙子的头，转头又冲护工骂，“听见没？我孙子都比你们机灵！
赶紧的，磨洋工磨到天黑吗？”杨建国在一旁跟着吼，却半点没有搭把手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