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客户的记忆碎片里总出现同一个陌生女人。
>我追查发现,所有客户都死于同一场车祸。
>更诡异的是,他们的死亡时间都在我“治疗”之后。
>当我从停尸间冰柜拉出最后一具尸体时,那女人赫然躺在里面。
>她睁开眼说:“你吞噬的不是痛苦,是他们的灵魂。”
>“而这场车祸的肇事者——就是你。”
---雨,是记忆最好的溶剂。
它敲打着诊所的玻璃窗,模糊了窗外的霓虹,也将室内唯一的光源——我书桌上那盏孤零零的台灯——晕染成一片昏黄朦胧的光池。
雨声淅沥,单调得近乎催眠,却是我工作时最习惯的白噪音。
它能盖住城市夜晚的喧嚣,更能掩盖某些不该存在的声音,比如灵魂被剥离时的无声尖啸。
我叫林溪,职业有些特殊:记忆修补师。
不是心理医生,不玩催眠话术。
***的,是更直接也更危险的活计——吞噬他人生命中那些沉重得足以压垮脊梁的痛苦记忆。
代价?
他们支付高昂的费用,而我,汲取那些被剥离的、带着苦涩滋味的“能量”维生。
就像一只游荡在精神废墟上的清道夫。
敲门声响起,短促,带着一种被雨水浸泡过的沉重。
门开了,带进一股湿冷的、混杂着廉价烟草和城市尘埃的气息。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身形佝偻,仿佛肩上扛着无形的巨石。
雨水顺着他廉价雨衣的褶皱不断淌下,在他脚边汇成一摊小小的水洼。
他叫陈建明,我的新客户。
预约资料简短得可怜:失眠、抑郁、反复噩梦。
典型的创伤后遗症候群。
“林…林医生?”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像砂纸摩擦着木头,眼神空洞地飘向我身后的黑暗,又飞快地缩回,不敢与我对视。
那是一种被恐惧蛀空了内核的眼神。
“是我,陈先生。
请进。”
我侧身让开通道,声音放得平稳柔和,带着职业性的安抚。
他像受惊的兔子,几乎是贴着门框挤了进来,每一步都带着迟疑。
诊所很小,陈设也简单得近乎简陋。
一张深褐色的旧沙发占据了大部分空间,旁边是我那张堆满了旧书和奇怪仪器的书桌。
空气里弥漫着旧纸张、草药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臭氧的奇异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