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啊，明天王家来提亲，你可要乖乖的，知道吗？"妈妈林桂花一边给我梳辫子，
一边笑眯眯地说着。我僵硬地点点头，心里却翻起惊涛骇浪。重生回到五岁半，
我以为能改写命运，没想到一睁眼就听到这句话。
前世我就是被这样一步步推入深渊的——五岁半被送去当童养媳，十五岁被迫结婚，
二十二岁累死在那个破房子里。这一世，我绝不会再重蹈覆辙！1"小鱼乖，
明天穿这件红裙子，王奶奶最喜欢红色了。
"妈妈林桂花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红裙子在我面前比划，眼里闪着算计的光芒。我坐在床边，
腿还够不着地面，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五岁半小女孩。但我的灵魂是二十二岁的，
清楚地记得前世的一切。前世的今天，父母就是这样哄着我，说是去看看王奶奶的孙子，
让我跟他做个伴。结果一去就再也没回来过。"妈妈，我不想去。
"我装出五岁孩子的天真语气。"不去不行！"林桂花立马变了脸，"王家给了一千块彩礼，
说好了明天就要看人！"一千块！前世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卖了一千块，
还以为父母是真心为我好。"可是我想在家陪妈妈......"我眼睛里蓄满了眼泪。
"陪什么陪！家里又不是养不起你！"林桂花不耐烦地摆手，"你去王家有好日子过，
比在家强多了！"这时候爸爸林建国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两瓶酒。"买酒干啥？
"林桂花问。"明天王家来提亲，怎么也得准备点好酒好菜。"林建国得意地说，
"一千块呢！够小强上学用了！"小强是我弟弟，比我小两岁，是家里的宝贝疙瘩。"爸爸，
我不想离开家。"我拉着林建国的衣角，仰着小脸说。"乖女儿，王家条件好着呢！
那孙子今年八岁，比你大，能照顾你。"林建国蹲下来哄我，"等你去了王家，
爸妈也省心了，小强也能有钱读书了。"我心里冷笑。前世王家那个八岁的"哥哥"，
十五岁就把我娶了，每天打骂不断，我给王家生了两个孩子，最后还是累死的。
"可是我舍不得妈妈......"我开始哭，五岁小孩的眼泪最能博同情。"哭什么哭！
"林桂花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去了王家就是王家的人了！哭哭啼啼的让人家看不起！
"这一巴掌打得我火冒三丈，但我忍住了。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我得想办法逃脱。
"好了好了，别哭了。"林建国递给我一颗糖，"明天表现好点，让王奶奶满意，知道吗？
"我接过糖，点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明天怎么破坏这场"相亲"。晚上，
我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房间父母的对话。"一千块够不够给小强报那个英语班？"林桂花问。
"够了够了！小强聪明，将来肯定能考大学！"林建国兴奋地说，
"小鱼这丫头片子总算有点用处了。""就是可惜了，要是小鱼是个儿子就好了。
"林桂花叹气，"不过能换一千块也不错了。""王家说了，等小鱼十五岁就办婚礼，
到时候还能再给三千块。""那就是四千块了！够小强读高中的费用了！
"听着他们兴奋地讨论着卖女儿的钱怎么花，我握紧了小拳头。
前世我就是这样被一步步推入火坑的，这一世我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我开始在脑海里制定逃跑计划。五岁半的身体确实是个劣势，
但也有优势——大人不会防备一个小孩子。而且我有前世的记忆，知道村里的每一条小路，
知道哪些人心软会帮忙，知道怎么去县城。最重要的是，
我知道村东头的李奶奶最疼爱小孩子，而且她的儿子在县城当民警。计划开始在我心里成形。
明天的"相亲"，我要让它彻底搞砸！2第二天一早，林桂花就开始给我梳妆打扮。
"今天可要听话啊，王奶奶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许胡乱说话。"她一边给我梳头一边叮嘱。
我乖巧地点头，心里却在想着等会儿的计划。九点钟，王奶奶带着她的孙子王大宝来了。
王大宝八岁，长得瘦瘦小小的，眼睛里有种我很熟悉的凶狠。前世他就是用这种眼神看我的，
从小到大都把我当出气筒。"哎呀，小鱼长得真水灵！"王奶奶一进门就夸我，
眼里满是满意，"这小脸蛋，这身材，以后肯定是个美人！""王婶子您满意就好。
"林桂花陪着笑脸，"小鱼从小就乖巧懂事，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那当然！
我看中的能差吗？"王奶奶拉着我的手，"小鱼啊，愿不愿意跟奶奶回家？
奶奶给你买好吃的！"我装出五岁孩子的模样，怯生生地看着她："奶奶，我要是去了您家，
还能回来看妈妈吗？""当然能啊！想妈妈了就回来看看！"王奶奶笑眯眯地哄我。
我知道这是骗人的。前世我被带到王家后，他们就说我已经是王家的人了，不能随便回娘家。
"那我可以带我的小熊吗？"我指着床上一个破旧的布娃娃。"可以可以！想带什么都可以！
"就在这时，我开始执行计划。我假装很兴奋，一下子跳起来要去拿布娃娃，
结果"不小心"撞到了桌子。桌子上的热水瓶摇摇晃晃，我顺势用力一推。"哗啦！
"滚烫的开水全部泼在了王奶奶的身上！"啊！烫死我了！"王奶奶惨叫着跳起来。"小鱼！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林桂花慌忙去扶王奶奶，脸都吓白了。王大宝也被溅到了几滴，
疼得哇哇大哭。我立刻也哭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事没事！
孩子不是故意的！"王奶奶虽然疼得龇牙咧嘴，但还是强忍着安慰我。
毕竟一千块的"货"呢，她舍不得。但王大宝就没那么好脾气了，
他一边哭一边冲我吼："你这个笨蛋！故意烫我！""大宝！不许这样说话！
"王奶奶制止了他，但眼里已经有了不满。我看出来了，
王奶奶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真的这么"不小心"。"要不今天就算了吧？
"林桂花小心翼翼地问，"等王婶子伤好了我们再说？""不用不用！"王奶奶强撑着笑容，
"小孩子嘛，难免有个磕磕碰碰的。"她显然不想放弃这笔交易。"小鱼啊，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林建国在一旁埋怨我，眼里满是责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哭得更凶了，"我只是想拿我的小熊！"王奶奶看着我哭成泪人的样子，心里开始打鼓。
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会这么巧就把开水弄倒了？而且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意外。"算了算了，
孩子还小，不懂事。"王奶奶勉强笑着说，但明显没有之前那么热情了。接下来的聊天中，
我继续"意外"不断。一会儿"不小心"踩到王大宝的脚，一会儿"不小心"把他推倒，
一会儿又"不小心"弄掉了他手里的糖。王大宝被我折腾得够呛，最后干脆哭着要回家。
"奶奶！我不要这个笨蛋做我媳妇！她老是欺负我！"王大宝指着我大喊。
王奶奶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这孩子......"她看着我，
眼里的喜欢已经变成了厌恶，"怎么这么不懂事？""小鱼！你给王奶奶道歉！
"林桂花急得不行，一把拉过我就要让我跪下。"我不道歉！"我突然大喊，
"他们都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们！"说完我就冲出了门外。
身后传来林桂花慌乱的声音："小鱼！你回来！"但我已经跑远了。我知道，
这场"相亲"算是彻底搞砸了。王奶奶绝不会要一个"不懂事"的童养媳。但我也知道，
父母不会因此放弃。他们会想办法找到其他买家。所以我必须趁机执行下一步计划。
3我躲在村里的小树林里，听着远处林桂花焦急的喊声。"小鱼！你快回来！妈妈不骂你了！
""林小鱼！你给我滚回来！看我不打死你！"从温柔到愤怒，只用了十分钟。
这就是我的"好妈妈"。我没有回去，而是悄悄绕到了自家房子后面，
趴在窗户下偷听屋里的对话。"这死丫头！关键时候给我捣乱！"林建国气得直拍桌子。
"王婶子走的时候脸都黑了，这一千块肯定是泡汤了！"林桂花也是满脸怒火。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把她扔掉！"林建国狠狠地说，"养她这么大，一点用都没有！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想办法！"林桂花烦躁地说，"小强的英语班可不能耽误！
""要不再找找其他人家？"林建国提议。"谁还要她？今天这事肯定传开了，
都知道这丫头不听话！""那怎么办？总不能白养着她吧？"听到这里，我心里一阵发冷。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从来就不是女儿，只是一个可以换钱的商品。
"要不......"林桂花压低了声音，"送到城里那些地方去？听说那边要得急，
不挑人。""那种地方？"林建国迟疑了一下，"会不会......""能有什么？
反正都是要嫁人的！早点晚点有什么区别？"我的血都凝固了。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地方。
那些收买小女孩的地下组织，专门把孩子卖到偏远山区，一辈子都逃不出来。
前世我没有听到过这段对话，但现在想想，如果当初王家不要我了，
我的下场可能比童养媳更悲惨。"妈！小鱼回来了没有？"弟弟林小强从外面跑回来。
"还没有！都是那个死丫头！把你的英语班都耽误了！"林桂花见到宝贝儿子，
立刻变了脸色。"没事的妈，我不急着上英语班。"林小强懂事地安慰妈妈。"怎么能不急？
你这么聪明，一定要好好培养！"林桂花心疼地摸着小强的头，"都怪你姐姐不争气！
""要不我去找她？"小强提议。"算了，让她在外面饿着！看她还敢不敢胡闹！
"我听够了，悄悄离开了窗户下。现在我确定了一件事：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再回这个家了。
父母已经开始考虑把我卖到更可怕的地方，而弟弟虽然表面上关心我，
但实际上也只是担心自己的英语班受影响。我必须彻底逃离这里。我摸了摸口袋，
里面有三块钱，是我平时偷偷攒下的压岁钱。三块钱在1995年能买什么？一碗面条，
或者一张到县城的车票。我想起前世的经历，县城里有一个叫李雅的女警察，
她专门负责拐卖儿童案件，心地善良，最疼爱小孩子。如果我能找到她，告诉她我的遭遇，
也许能得到帮助。但问题是，我一个五岁半的小孩，怎么去县城？正想着，
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小鱼？你怎么在这里？"是李奶奶！村东头的李奶奶，
最疼爱小孩子的那个！我立刻扑到她怀里，开始哭："李奶奶！我爸妈要把我卖掉！
""什么？"李奶奶大吃一惊，"怎么回事？""今天王奶奶来我家，说要把我带走！
我听到我爸妈说收了人家一千块钱！"我一边哭一边说，"他们说我是商品，
还说要把我送到城里那些坏地方去！"李奶奶的脸色变得非常严肃："你确定？""确定！
我都听到了！"我抱着她的腿不松手，"李奶奶，我不想被卖掉！我想读书！""别怕别怕，
李奶奶保护你。"李奶奶轻抚着我的头，眼里闪着愤怒的光芒。我知道，
我的计划成功了第一步。李奶奶最恨拐卖儿童的行为，因为她的大孙女小时候差点被人拐走。
现在，我需要让她帮我去县城找她的儿子——那个民警。"李奶奶，您能帮帮我吗？
"我仰着小脸，眼里满是无助和期待。"当然！这种事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李奶奶坚定地说，"走，我们去县城！"就这样，我成功地开始了逃离计划的第二步。
4李奶奶拉着我的手，气冲冲地往村口走。"简直太过分了！把自己的女儿当商品卖！
还是个这么小的孩子！"她边走边骂，"我一定要告诉我儿子，让他好好管管！
"我紧紧跟在她身边，心里既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计划进行顺利，
紧张的是担心被爸妈发现。"李奶奶，我们真的要去县城吗？"我装出五岁孩子的担心模样。
"当然去！这种事必须报警！"李奶奶愤愤不平，"你爸妈太不是东西了！"正说着，
前面走来了一个人——村长王根生。"哎呀，李婶子，您这是带小鱼去哪？
"王根生笑眯眯地问。我心里一紧。王根生和我爸关系很好，要是被他知道了，
肯定会去告密。"没什么，带孩子出去转转。"李奶奶敷衍地回答。"小鱼不是要去王家吗？
我刚听说王奶奶来过了。"王根生的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芒。"什么王家不王家的！
"李奶奶冷哼一声，"五岁的孩子懂什么？""嘿嘿，李婶子您可别管闲事。
"王根生的语气有些警告的意思，"人家自己的女儿，怎么处置是人家的自由。""自由？
把女儿当货物卖也叫自由？"李奶奶提高了声音。王根生脸色一变："李婶子，
您可别乱说话！这是人家的家事！""家事？"李奶奶气得浑身发抖，"拐卖儿童是犯法的！
""什么拐卖不拐卖的！那叫童养媳！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王根生理直气壮地说。
我看出来了，王根生就是来阻止我们的。他肯定已经知道了今天的事情，怕李奶奶多管闲事。
"李奶奶，我害怕......"我拉了拉李奶奶的衣角。"别怕！
"李奶奶坚定地护在我前面，"有奶奶在！""李婶子，您还是别管了。
"王根生的语气更冷了，"小鱼她爸找了我一上午，说孩子跑丢了，正着急呢。
我这就去告诉他们，孩子在您这里。"说完他就要往回走。我急了，如果让他去告密，
我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村长爷爷！"我突然大声叫住他，
"您真的觉得把小孩子卖掉是对的吗？"王根生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
"如果您的孙女被人买走，永远见不到您了，您会开心吗？"我继续问。
王根生的脸色变了变。他的孙女今年也是五岁，平时最疼爱。
"这......"他有些迟疑。"我不想离开家，我想读书，想长大了孝顺爸爸妈妈。
"我的眼泪开始往下掉，"可是他们要把我卖掉，还说要把我送到城里那些坏地方去。
""什么坏地方？"王根生皱起眉头。"就是那种永远回不来的地方！"我哭得更凶了，
"村长爷爷，您能保护我吗？"王根生看着我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心软了。
毕竟他也是有孙女的人，见不得小孩子受委屈。"算了算了......"他叹了口气，
"我没看见你们。"说完他就走了。李奶奶松了口气："走，我们赶紧去县城！
"我们来到村口的汽车站，正好有一班去县城的客车。"师傅，到县城多少钱？
"李奶奶问司机。"大人五块，小孩三块。"李奶奶掏出钱买了票，我们上了车。
车子启动的那一刻，我回头看了一眼生活了五年多的村子。这一次，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车开了半个小时，到了县城。李奶奶带着我直奔公安局。"我要找李国华！
"李奶奶对门卫说。"您是？""我是他妈！"很快，李国华出来了。
他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警服，看起来很威严。"妈？您怎么来了？"他很惊讶。
"国华，有个孩子需要你帮忙！"李奶奶拉着我上前，"她爸妈要把她卖掉！
"李国华蹲下来，温和地看着我："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林小鱼。
""能告诉叔叔发生了什么吗？"我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我的遭遇。当然，
我没有说重生的事，只是说听到了爸妈的对话。李国华越听脸色越严肃。
"你确定你父母真的收了一千块钱？""确定！我都听到了！""还说要把你送到城里？
""嗯！他们说那种地方要得急，不挑人！"李国华和另外几个警察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知道，他们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地方。"小鱼，你愿意跟叔叔回去调查吗？"李国华问我。
"我不想回去！"我立刻摇头，"我害怕他们把我卖掉！""不会的，有叔叔保护你。
""那您能保证我不会被卖掉吗？"李国华郑重地点头："我保证！"就这样，
我在警察的保护下，重新回到了村子。但这一次，主动权在我手里。5回村的路上，
我坐在警车里，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心情复杂。李国华开车，李奶奶坐在副驾驶位置，
我和另一个女警察坐在后排。"小鱼，等下到了你家，你不要害怕，我们会保护你的。
"女警察轻声安慰我。"谢谢阿姨。"我乖巧地点头。车子开进村里，立刻引起了轰动。
村民们纷纷围过来看热闹，指指点点地议论着。"哎呀，这不是小鱼吗？怎么坐警车回来了？
""肯定是她家出什么事了！
""我听说今天王家的亲事没成......"我看到人群中的王根生，他的脸色很难看，
显然后悔刚才放我们走了。车子停在我家门口，我看到林建国和林桂花匆忙从屋里跑出来。
他们看到警车和我，脸色都变得很白。"警察同志，
这是......"林建国战战兢兢地问。"我们是县公安局的，
接到举报说你们涉嫌拐卖儿童。"李国华严肃地说，"现在需要配合我们调查。
""拐卖儿童？"林桂花一听就急了，"警察同志，你们搞错了！小鱼是我们的亲生女儿！
""亲生女儿就可以随意买卖吗？"女警察冷冷地问。"什么买卖？我们没有！
"林建国矢口否认。"那今天王家来你们家是干什么的？"李国华问。
"就是...就是来看看孩子......"林建国支支吾吾。
"看孩子为什么要给一千块钱？"林建国和林桂花的脸色更白了。
"我...我们......""爸爸妈妈，你们为什么要骗警察叔叔？"我突然开口，
声音清脆而天真，"你们明明说了收了王奶奶一千块钱，
还说要把我送到城里那些坏地方去的。""小鱼！你乱说什么！"林桂花急得跳脚。
"我没有乱说！"我委屈地说，"我都听到了！你们说我是商品，
说早点晚点嫁人没什么区别！"周围的村民开始议论纷纷。"真的假的？
林建国真的要卖女儿？""一千块，这也太狠了吧！""五岁的孩子，怎么下得去手！
"林建国和林桂花的脸色变得铁青。"警察同志，小孩子不懂事，
乱说话......"林桂花试图辩解。"是不是乱说话，我们会调查清楚的。"李国华说，
"现在请你们配合，我们要搜查一下。""搜查什么？""看看有没有收受钱财的证据。
"林建国和林桂花互相看了一眼，眼中充满恐慌。我知道，那一千块钱就在家里的柜子里，
他们还没来得及花掉。果然，搜查中警察很快就找到了那一千块钱。"这是什么？
"李国华拿着钱问。"这...这是......"林建国说不出话来。
"这是王家给的彩礼钱！"林桂花突然破罐子破摔，"但是我们没有真的要卖女儿！
只是想让她过得好一点！""五岁的孩子去当童养媳，这叫过得好？"女警察愤怒地问。
"童养媳怎么了？我们那个年代都是这样过来的！"林桂花理直气壮地说。
"现在是1995年！不是1895年！"李国华严厉地说，"童养媳本身就是违法的！
更何况你们还收了钱！"就在这时，林小强从学校回来了。他看到家里这么多人，还有警察，
吓得躲在门外不敢进来。"小强，过来。"我朝他招手。林小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
"小强，你告诉警察叔叔，爸爸妈妈是不是要把我卖掉给你交学费？"我问他。
林小强看看父母，又看看警察，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强，你说实话，警察叔叔不会怪你的。
"女警察温和地鼓励他。"我......"林小强低着头，"我听到妈妈说，
姐姐去了王家，我就可以上英语班了......"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
彻底证实了林建国和林桂花的罪行。围观的村民开始谴责起来。"太过分了！
为了儿子的学费卖女儿！""这还是人吗？""小鱼这么乖的孩子，怎么舍得！
"林建国和林桂花的脸彻底白了。他们知道，这次是彻底完了。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你们涉嫌拐卖儿童罪。"李国华严肃地说，
"现在请跟我们走一趟。""不！我们是她的亲生父母！我们有权决定她的婚姻！
"林桂花垂死挣扎。"五岁的孩子有什么婚姻？"女警察冷笑，"而且就算是父母，
也没有权利买卖自己的孩子！"就这样，林建国和林桂花被带走了。林小强哭着要跟爸妈走，
但被留了下来。"小鱼，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李国华蹲下来问我。我看了看哭泣的弟弟，
心里五味杂陈。前世的我对这个弟弟很有感情，但现在我明白了，在这个家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