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为了赶去见爷爷最后一面，我临时请了假。刚上出租车，组长就发来消息。
你怎么又请假？这个月已经第三次了。我刚问过主管，你的假条她还没批，
等着扣工资吧。我解释了原因，发了医院的照片。为了个快死的老头还打车回家，
你这实习生当得够任性的。我看下周的项目汇报你就别参加了，让我表妹顶上。
你先别急着给你爷爷送终了，先给你的转正机会送终吧。看见这几条消息，
我气得发抖。反手给主管发消息申请换项目组。组长只是个关系户，没了我，
他根本撑不起这个项目。两个小时前，我还在会议室里忙着整理资料。突然接到妈妈的电话，
爷爷病危，想在临终前见我一面。我立马收拾东西，给主管发了请假消息。主管一直没回复，
我急着赶回家，直接打车离开了公司。从公司到医院需要三个小时车程，我焦急地盯着手机，
生怕收到坏消息。叮咚一声，我的心跳到嗓子眼。看清楚是组长王建发来的消息，
我松了口气。点开聊天框，王建连发了好几条。你怎么又请假？项目马上要验收了，
你说走就走？临时请假是要扣钱的，你知道吗？我有些意外。
王建平时上班都是刷手机打游戏，真正干活的都是我们几个实习生。
更何况他经常带着他表妹去外面"谈业务"，实际上就是吃喝玩乐。
王建怎么今天突然这么"尽职"？我手指飞快打字，把爷爷病危的情况告诉他。
还附上了妈妈发来的医院照片。以为这样能让王建理解。结果等来的是一串嘲笑的表情包。
你真是够蠢的，为了个要死的老头打车回家，浪费公司资源吧。
我看下周的项目汇报你也别参加了，名额有限，还不如让我表妹上台呢。
你先别给你爷爷送终了，先给你的转正机会送终吧。看见这些话，
我心里一股怒火涌起。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回家见爷爷最后一面。王建的事，
等我回公司再处理。我把王建的微信设置成免打扰，没再理他。半小时后，
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电话。我接起来，对面就是王建粗糙的声音。"陈雨，你装什么装。
""给你发那么多消息都不回，看来你是真不想要这个转正机会了。
""那你就赶紧写辞职报告，下周项目汇报别耽误我和我表妹出风头。"王建声音刺耳，
我把手机拿远了些。"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辞职？"王建冷笑一声。"我现在和主管在办公室，
你要是还想转正就赶紧回来认错。""主管六点下班，过时不候。"第二章回去是不可能的。
还有一个小时我就到医院了。现在回去又要三小时，到公司都晚上九点了。王建故意恶心人，
语气得意。"哎呀，这个时间你回来好像也来不及了。
""那你就赶紧去看你那快死的老头吧，项目汇报的事交给我和我表妹。
"王建再次提起我爷爷，丝毫不在意我的感受。我没忍住骂了句脏话。"你脑子有病吧？
你没爷爷奶奶？""你天天划水摸鱼，我请个假怎么了？""张口闭口就是项目汇报，
平时也没见你做过什么。"我气得挂掉电话，直接拉黑了王建。一小时后，我赶到医院。
终于见到了爷爷最后一面。爷爷是突发心梗，八十三岁也算高寿了。周末两天，
我和家人忙着办丧事。手机都没时间看。为了不影响工作，我周一就赶回了公司。
走进办公大楼，感觉同事们的目光都很奇怪。我纳闷地回到工位。同组的小李赶紧凑过来。
"你怎么才回来，给你发消息也不回。""你请假的事王建告到总监那儿去了，
今天下午全公司大会要通报批评你！"我心下一惊，急忙打开手机，解除了工作群的免打扰。
九十九条消息，全是王建在群里"控诉"。陈雨这种实习生就是不把公司当回事，
说走就走。项目紧急关头竟然为了私事请假，太不负责任了。
这种人留在公司就是浪费资源。主管开始还替我说了两句话。王建，
陈雨平时表现还是不错的，这次可能确实有急事。但后来就不再发声了。
聊天记录的最后一条消息是王建艾特我。你擅自离岗的事我已经报告总监了，
等着被开除吧。我心里清楚，他哪里是想整顿纪律，就是想逼我离职，
让他表妹王小雪接我的项目位置。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上个月，
原本负责客户对接的是另一个能力强的实习生。只是因为一次加班没能参加，
就被王建以工作态度不端正为由换了下来。还有前几天，
另一个实习生因为兼职晚到了十分钟，被他取消了年终奖资格。办公室里其他人敢怒不敢言，
生怕自己也被针对。王建可能觉得前几次都很顺利，现在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想让他表妹抢我的项目成果。第三章下午的全公司例会如期召开。
总监照常讲了一堆管理制度。最后随口提了句。"最近听说有实习生随意请假，
这种行为不提倡，以后注意。"王建原本得意的表情瞬间垮了，恶狠狠瞪着我。出乎意料，
总监并没有点名批评的意思。只是提醒大家注意考勤。王建不满意这个轻描淡写的"提醒"。
突然站起来，大步走向讲台。"我不同意总监的处理方式！""我们是员工，
遵守公司制度是应该的，怎么能包庇那些违规的人！"他抢过话筒，把矛头直指我。
"我们组的陈雨就是擅自离岗，我向总监举报过，现在却不直接处罚，
也不取消她的转正资格。""我怀疑是因为陈雨的叔叔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
"王建这话一出，会议室里一片哗然。有不明真相的同事开始议论。"什么意思？走后门吗？
"王建冷笑着点头。"我今天就算被开除，也要实名举报，还大家一个公平的工作环境！
"台下有人举着手机录视频。一时间，我成了众矢之的。有人义愤填膺地支持王建。
也有人保持沉默，准备看戏。王建在台上站一秒，我就被异样的目光多看一秒。
虽然我目前没有被取消转正资格。但无论怎样，意义都变了。转正了，会被说果然是关系户。
不转正，会被说肯定心虚了。王建的目的达到了。不仅如此，
公司内网论坛上也出现了相关帖子。我被扣上了"关系户"的帽子。
王建则被称赞"敢于举报"。看着论坛里对王建的夸奖，我冷笑一声。继续翻着评论。
早该整顿这种风气了，现在什么好项目、转正机会，全被关系户占了。没办法，
小公主嘛，好处必须拿到，苦活累活不能干。支持王建！这才是正义的声音！
我的工作邮箱里塞满了匿名举报邮件。什么关系户、职场妲己，
各种难听的词都往我身上扣。下班时，王建搂着他表妹王小雪从我身边走过。语气得意。
"想好怎么道歉了没？""你不如直接写辞职报告算了，回家陪你那死了的老头。
"两人哄笑着，王小雪还学着我的语气装哭。假装哭着叫爷爷。一股怒火冲上心头，
我往前一步，差点想给两人一拳。同事小李拦住我，微微摇头。我冷静下来，收回了手。
现在冲动只会让情况更糟。与其和他们争吵，不如给他们致命一击。我眼珠一转，突然笑了。
"王建，你说得对，我确实应该去找总监。"我快速收拾东西，
在王建的嘲笑声中离开办公室。距离项目汇报还有三天，足够我准备反击了。
第四章回到宿舍，我拿出项目资料，直接找到了总监。"总监，我决定好了。
""既然王建自己都说不要这个项目，那我也没必要让给他了。
""我和新来的实习生小张一起做汇报。"总监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最终叹了口气，
点点头。"好吧，项目组名单我会重新调整。"提交了新的项目组名单，我心情舒畅了不少。
只是不知道王建发现汇报名单里没有他时会是什么反应。我勾了勾嘴角。没办法，
谁让他只是个混日子的呢。他不知道，我不参加，他更没机会参加了。接下来三天，
我和小张疯狂加班准备汇报材料。这次汇报非常重要。公司一共选了五个项目组，
两人一组向客户汇报。表现优秀的可以直接转正，还有机会升职加薪。三天里，
我早出晚归泡在办公室。王建倒是很悠闲。昨天和表妹去商场购物。
今天拿着报销的钱请表妹吃大餐。好像完全忘了项目汇报的事。直到汇报当天。
公司领导带着各项目组坐大巴去客户公司汇报。王建带着王小雪姗姗来迟，嘴里还嚼着早餐。
看见我时，嘲讽地笑了。"你还真有脸来参加啊？"他和王小雪哄笑着，引来周围人的注意。
项目经理核对名单，仔细查看后皱眉。"同学，汇报名单里没有你的名字和照片。
"王建以为在说我，哈哈大笑起来。一把推了推我的肩膀。"赶紧回去收拾东西走人吧。
""关系户小姐。"项目经理脸色严肃了些。"我说的是你。"王建一愣，手指指着自己。
"经理你是不是看错了，我叫王建，第三组的组长。""这是我表妹王小雪，和我一组的。
"项目经理再次确认，推了推眼镜。"没错，第三组汇报的是陈雨和张明。
"听到我和小张的名字，王建咬紧牙关。一双眼睛死死瞪着我。"你竟然敢换掉我的名字？
""你不怕我举报你利用关系作弊？"我轻笑一声，和小张向车上走去。
回头学着王建的样子调侃。"我怕什么，清者自清。""倒是你，不怕我告你滥用职权吗？
"王建脸色铁青，撸起袖子想冲上来。被王小雪拦住。她尴尬地看了看四周。"哥，
你别闹了，这么多人看着呢。"项目经理催促我们上车。让王建和王小雪赶紧回去。
车上的人透过窗户看着他们。目光灼热。王建从没这么丢脸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恶狠狠盯着我，像要把我盯出个洞来。车子启动，把王建和王小雪甩在后面。我拿出手机，
给王建发了条消息。脸色别这么难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死人了呢。
聊天框显示"正在输入中"，过了好久才收到回复。你给我等着！我关掉手机，
专心准备汇报。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了。第五章汇报进行得很顺利。我和小张配合默契，
客户对我们的方案很满意。当场就确定了合作意向。项目经理脸上满是笑容，
夸奖我们准备充分。坐车回公司的路上，我心情大好。这次汇报成功，转正应该没问题了。
刚下车，就看到公司门口拉着横幅。王建举着喇叭，声音激动。"公司包庇关系户，
我们要讨个说法！""打倒职场潜规则，还员工公平环境！"横幅上写着"陈雨滚出公司"。
王小雪甚至举着我的照片，上面画着红叉。王建看到公司班车停下，
等我下车就冲上来抓住我胳膊。"就是她！利用关系抢走别人机会的人！
"从王建激动的话里，我听出了事情经过。王建不满被踢出项目组，去找总监理论。
却发现是我主动申请更换的，总监早就同意了。只是王建忙着和表妹玩乐，没注意到通知。
于是他拉横幅抗议，说我利用关系排挤他。我冷笑一声，甩开王建的手。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能怪谁？""真要闹到总部去，倒霉的是谁？你心里没数？
"王建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一口咬定是我利用家里关系调换了他的位置。事情闹得很大。
本地电视台记者都赶来采访。他们把摄像头对准我，恨不得贴到脸上。
王建得意地继续"抗议"。这次比上次还要轰动。上次只是公司内部传播。这次不一样，
我的个人信息全被扒了出来。加上王建的实名举报，显得事情更加"可信"。不仅我的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