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你被XX财经大学国际贸易专业录取了。"看着录取通知书上的专业名称，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我明明填的是医学院！"晚晚，是不是太激动了？
"顾景延从身后抱住我，下巴轻抵在我肩膀上，"财经大学多好啊，
将来咱们还能在一个城市。"我僵硬地转过身，盯着他那张熟悉的脸。"景延，
我的志愿是谁改的？"他的瞳孔猛地一缩。1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我考了668分。
全市理科第三名。足够上任何一所医学院。我抱着顾景延激动地跳起来："景延！
我能考上首都医学院了！"十八年来，我的梦想就是当医生。初中时妈妈患癌去世，
我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学医，救更多的人。顾景延搂着我转了一圈，
眼底却闪过一丝我没有捕捉到的异样。"晚晚真厉害。"他吻了吻我的额头，
"不过医学院那么辛苦，要读八年，还经常上夜班...""我不怕辛苦。"我打断他，
眼中闪着光，"而且首都医学院就在你们学校附近，我们还能经常见面。
"顾景延即将进入首都财经大学，我们商量过，要在同一座城市，这样就不会异地了。"嗯，
都听你的。"他笑得很温柔。那天晚上，我们一起研究志愿填报系统。顾景延对电脑很在行，
帮我操作页面。"第一志愿首都医学院临床医学专业，第二志愿..."我念着，
他在旁边输入。"晚晚，密码设置简单点，万一忘了怎么办？""就用你的生日吧，
0826。"他顿了顿手，然后继续输入。一切都很顺利。三天后，
我们一起去提交了纸质确认表。那时的我，还以为人生轨迹已经确定——医学院，白大褂，
手术刀，救死扶伤。却不知道，有人早已为我规划好了另一条路。一个月后，
录取通知书寄到家里。我颤抖着手撕开信封，然后整个人都懵了。XX财经大学，
国际贸易专业。不是医学院，不是临床医学。"怎么会这样？"我反复看着通知书，
"系统肯定出错了！"爸爸皱着眉："晚晚，你当时填志愿的时候没仔细看吗？""不可能！
我明明填的是医学院！"我立刻打开电脑，登录志愿填报系统。当看到第一志愿那一栏时，
我的世界彻底坍塌了。XX财经大学，国际贸易专业。第二志愿也是财经类院校。
根本没有任何医学院校。这时，顾景延推门进来。"晚晚，听说录取通知书到了？
"他明知故问，"考上哪个学校了？"我缓缓转过身，手里还握着那张通知书。"景延，
这是怎么回事？"他走过来，看了一眼通知书，表情很自然："财经大学啊，挺好的专业，
将来好就业。""我问你，我的志愿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我的声音在颤抖。"什么意思？
"他皱眉，"晚晚，你不是一直都想学经济吗？""我想学医！"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从初中开始，我就跟你说过无数次，我要当医生！
"顾景延的脸色变了变："可是...可是那天填志愿，你明明说...""我说什么了？
"我步步逼近，"顾景延，那天是你在操作电脑，是你输入的专业代码！
"他往后退了一步："晚晚，你冷静点，也许是我记错了...""记错？"我冷笑，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填报系统的密码是你的生日？为什么除了你，
没有人知道这个密码？"顾景延的脸瞬间白了。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空气仿佛凝固了。我看着他心虚的表情，心一点点沉入谷底。"是你改的，对不对？
"他避开我的视线，声音很小："晚晚...""对不对？！"我大吼。"对。"他闭上眼，
"对，是我改的。"这两个字，如晴天霹雳。我感觉天旋地转，差点站不稳。"为什么？
"我的声音哑得不像话，"为什么要这样做？"顾景延猛地抓住我的手："晚晚，
你听我解释！我是为了你好！医学院太辛苦了，要读八年，还要实习，
住院医生阶段根本没有时间陪我！""那是我的梦想！"我甩开他的手，
"那是我十八年的梦想！""可是我们的感情怎么办？"他急了，
"你知道医学院的学习有多忙吗？我们会越来越疏远的！""所以你就毁了我的人生？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顾景延，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我没有毁你的人生！
"他反驳，"财经大学也很好，国际贸易专业将来工作轻松，
我们还能在一个城市...""够了！"我打断他，"你根本不爱我，你爱的只是你自己！
"说完，我转身就往外跑。身后传来他的喊声："晚晚！林晚晚！你回来！"我没有回头。
十年的青梅竹马，三年的恋人关系，在这一刻全部化为乌有。他亲手毁了我的梦想，
还说是为了我好。这就是爱吗？2那天晚上，我哭到声音都哑了。爸爸进来安慰我："晚晚，
要不复读一年？""可是复读风险很大，万一明年考得不好怎么办？""没关系，
爸爸相信你。"爸爸拍拍我的肩膀，"梦想这种东西，值得去拼一次。"我点点头，
眼泪又掉了下来。不为别的，就为了证明，我的人生不应该被任何人操控。第二天，
我就去学校办理了复读手续。消息传出去，整个年级都炸了。"林晚晚疯了吧？
668分还要复读？""她男朋友顾景延都要气疯了。""听说是因为志愿填错了，想学医。
"议论声此起彼伏，我充耳不闻。顾景延找过我很多次，都被我拒绝了。"晚晚，你别这样，
我们谈谈好不好？"他堵在复读班教室门口。"没什么好谈的。"我看都没看他一眼。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他的声音很急促，"大不了我陪你复读，
我也不去财经大学了！"我停下脚步，转身看他："你觉得你的陪伴很珍贵吗？
""我...""顾景延，你篡改我志愿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的声音很平静，
"你把我当成什么？你的附属品？""不是的！我爱你！""爱我？"我冷笑，
"爱我就应该支持我的梦想，而不是毁掉它。""可是我害怕失去你！"他的眼眶红了，
"晚晚，医学生太忙了，我们会越来越远的！""那是你不够爱我。"我直视他的眼睛，
"真正爱一个人，就算她在天涯海角，也不会觉得远。"说完，我转身走进教室。
身后传来他的哽咽声，但我没有回头。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无法挽回。复读的日子很苦，
但我甘之如饴。每天早上五点起床，晚上十一点睡觉，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学习。
我要证明给他看，也证明给自己看——我的人生，我做主。顾景延还是会来找我，
但频率越来越低。有时候透过窗户，我能看到他站在楼下，呆呆地望着我们教室的方向。
他瘦了很多，精神状态也不太好。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十月份的时候，
听说他因为抑郁症休学了。同学们议论纷纷："顾景延真的是为了林晚晚疯了。""男人啊，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林晚晚也真狠心，一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我依然充耳不闻。
狠心？那他篡改我志愿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狠心？十一月，我遇到了苏远。
他是隔壁班的复读生，化学成绩特别好。
"这道题你可以这样理解..."他耐心地给我讲解，声音很温和。苏远长得很清秀，
话不多，但很有耐心。慢慢地，我们开始一起吃饭，一起讨论题目。"你为什么要复读？
"有一天我问他。"去年发挥失常，没考上理想的学校。"他笑了笑，"你呢？
"我沉默了一会儿："志愿被人篡改了。"他愣了愣："什么人这么过分？""前男友。
"苏远的表情很复杂："他...""已经分手了。"我打断他，"一些陈年往事，
不值一提。"苏远点点头，没再多问。但从那天开始，他对我更加细心了。
会在我感冒的时候递上热水，会在我熬夜学习的时候陪着我，
会在我压力大的时候静静听我倾诉。这种感觉很好。没有占有欲，没有控制欲，
只有纯粹的关怀。渐渐地，我开始相信，
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那种尊重我、支持我的爱情。十二月，顾景延突然出现在学校里。
他瘦得不成样子，眼睛深陷，整个人憔悴得可怕。"晚晚。"他叫我的名字，声音沙哑。
我正和苏远一起走向食堂，听到声音回过头。顾景延的目光落在我和苏远牵着的手上，
瞳孔猛地收缩。"你..."他的声音在颤抖，"你们...""这是我男朋友苏远。
"我主动介绍，"苏远，这是我前男友顾景延。"苏远礼貌地点点头："你好。
"顾景延却像被雷击中一样，整个人摇摇欲坠。"不可能..."他喃喃自语，"晚晚，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为你都抑郁了，你居然和别人在一起？""你抑郁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的语气很平静，"顾景延，是你先背叛了我们的感情。""我没有背叛！
我只是...""你篡改我的志愿，不是背叛是什么？"我打断他，"你把我的人生当儿戏，
现在还有脸站在这里？"顾景延的脸瞬间苍白如纸。他看看我，又看看苏远，
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他给不了你想要的。"他忽然说，"林晚晚，只有我最了解你。
""你了解我？"我冷笑，"你要是了解我，就不会毁掉我的梦想。
""我可以重新支持你的梦想！"他忽然激动起来，"晚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陪你复读，我陪你考医学院！""太晚了。"我转身就走，"顾景延，我们回不去了。
"身后传来他歇斯底里的喊声："林晚晚！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苏远皱了皱眉："他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太好。""别管他。"我握紧苏远的手，"我们走。
"但我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从那天开始，顾景延就像疯了一样。
3顾景延开始疯狂地骚扰我。他会在我上学的路上等着我，会在教室外面徘徊，
会给我写很长很长的道歉信。"晚晚，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我已经让我爸动用关系，看能不能重新修改你的志愿！""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我把他的信都扔进垃圾桶，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有些错误，犯了就是犯了，
没有重来的机会。但顾景延显然不这么认为。他开始做一些疯狂的事情。
比如在我经常去的奶茶店门口跪下，举着牌子写着"林晚晚，我错了"。
比如在学校广播站播放我们以前喜欢的歌。比如给我们班所有同学发信息，让他们劝我回头。
"林晚晚，顾景延真的很爱你啊。""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份感情多珍贵。
""男人犯错很正常，你原谅他一次吧。"我听得想吐。爱？这叫爱？真正的爱是尊重，
是支持，是成全。不是占有，不是控制，不是毁掉。十二月底，
顾景延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震惊的事。他找到了我们高中的班主任，
声泪俱下地说要为我重新填报志愿。"王老师，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改晚晚的志愿！
现在她要复读了，都是我害的！"班主任被他吓到了："顾景延，
你先冷静一下...""我不能冷静！"他哭得像个孩子，"我毁了她的人生！
我要怎么补偿她？"这件事很快传遍了整个学校。大家都在议论，有同情他的，
也有鄙视他的。"顾景延这是活该，谁让他篡改别人志愿。""可是他现在知道错了啊，
还为了林晚晚得了抑郁症。""知道错了就有用的话，要法律干什么？"我听到这些议论，
心里五味杂陈。说不难受是假的，毕竟十年的感情。但更多的是失望。到了这个时候，
他还在用苦情戏来绑架我。苏远看出了我的心情不好。"要不要我去跟他談談？""不用。
"我摇摇头，"他现在已经魔怔了，谁说话都没用。""那怎么办？
总不能让他一直这样下去。"我沉思了一会儿："再等等看吧，也许他累了就会放弃。
"但我错了。顾景延不但没有放弃，反而越来越疯狂。一月份，他居然跑到苏远家里去了。
"你凭什么和晚晚在一起？"他质问苏远，"你了解她吗？你知道她小时候最怕什么吗？
你知道她的梦想是什么吗？"苏远很冷静："我知道她的梦想是当医生，所以我支持她复读。
""支持？"顾景延冷笑，"你以为支持就够了？她学医以后会很忙的，你确定能接受吗？
""能。"苏远的回答很坚定，"我爱她，就会支持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
"这句话彻底刺激到了顾景延。他红着眼睛吼道："你不可能比我更爱她！我认识她十八年！
""但你篡改了她的志愿。"苏远平静地说，"这不是爱，是伤害。
"顾景延像被人扇了一巴掌，整个人都僵住了。良久，
他才咬牙切齿地说："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说完，他转身就走。苏远觉得不对劲，
立刻打电话告诉了我。"晚晚，我觉得他可能会做什么极端的事。
"我心里一紧："什么意思？""他的眼神很可怕，像是要毁掉什么东西。
"我想了想："我们小心一点，最近尽量不要单独行动。
"但我们还是低估了一个疯子的破坏力。第二天，学校里就传开了关于我的谣言。
"听说林晚晚之前学习不好，是作弊才考了668分。""还有人说她为了复读，
故意填错志愿炒作。""苏远也不是什么好人，专门勾引有男朋友的女生。
"这些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连我自己听了都差点信了。我知道，这一定是顾景延搞的鬼。
果然，很快就有同学告诉我，这些谣言的源头就是顾景延。他在各个群里匿名发消息，
编造了很多关于我和苏远的假故事。"太过分了！"苏远气得脸都红了，"我去找他对质！
""别去。"我拉住他，"现在他已经疯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那就这样算了？
"我摇摇头："当然不是。"我拿出手机，开始录音。然后给顾景延打了个电话。"顾景延，
学校里的谣言是你传的吧？""什么谣言？我不知道。"他装傻。"关于我作弊，
关于苏远勾引我的谣言。"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顾景延的冷笑声。"是我传的，
怎么样？""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林晚晚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的声音很恶毒，"既然你不愿意回到我身边，那我就毁掉你！"我的心彻底凉了。
这就是他所谓的爱吗？得不到就毁掉，这是什么逻辑？"顾景延，你真让我恶心。
"我说完就挂了电话。录音我保存了下来，准备必要的时候用。但顾景延的疯狂才刚刚开始。
4二月份，顾景延做了一件更加疯狂的事。他居然托人查到了苏远的家庭地址，
然后跑到苏远父母那里造谣。"叔叔阿姨，你们知道苏远在学校里做什么吗？
""他专门勾引有男朋友的女生，那个林晚晚就是被他拐跑的！
""林晚晚原本有一个很好的男朋友，就是被你们儿子给抢走了！
"苏远的父母本来就是老实人，听到这些话半信半疑。晚上苏远回家，就被父母质问了一番。
"小远，你在学校里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什么不好的事？"苏远莫名其妙。
"有人说你抢别人的女朋友..."苏远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告诉了父母，还给他们听了我录的那段音频。苏远的父母听完后，
气得不行。"这个顾景延太过分了！居然敢来我们家造谣！""小远，你们一定要小心，
这种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苏远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第二天，
他把这件事告诉了我。"晚晚，我觉得顾景延真的病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报警？
"我想了想："暂时还没有证据证明他会伤害我们，警察也不会管。
""那就这样看着他发疯？""再观察一段时间。"我叹了口气，
"如果他真的做出什么危害我们安全的事，我们再报警。"但我低估了顾景延的疯狂程度。
二月底，距离高考还有三个多月的时候，他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
他找到了苏远的前女友。苏远在上一段关系中，确实有一个女朋友，叫做陈思思。
两个人分手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性格不合，和平分手的。但顾景延偏偏要把这件事搞复杂。
他找到陈思思，告诉她苏远现在有新女朋友了。"思思，
苏远现在和一个叫林晚晚的女生在一起。""我知道啊。"陈思思很平静，
"我们已经分手了，他交新女朋友很正常。""可是这个林晚晚不是什么好人！
"顾景延开始编故事，"她脚踏两只船，一边和我在一起，一边勾引苏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