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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寒。刺骨的冷意,直往骨头缝里钻。水,四面八方挤压过来,

肺里最后一丝空气早已被挤榨干净。黑暗,浓稠得化不开,吞噬了所有光线,

也吞噬了所有声音,只剩下水流沉闷的呜咽。我…这是在哪里?意识像沉在深潭底部的碎片,

只记得最后,是漫天刺目的火光,映着冰冷玄铁面具的幽光,还有那柄剑,

毫无怜悯地洞穿胸口时,皮肉撕裂的闷响,生命被那人强行掐断。死了。我应该是死了。

那此刻这溺毙的酷刑又算什么?地狱的折磨?不甘心,凭什么。

一股夹杂着前世剧痛猛地冲上喉头,我下意识地张开嘴。冰冷的潭水立刻争先恐后地灌进来,

带着淤泥的腥气。窒息感瞬间扼紧咽喉,意识再次被拖向溃散的边缘。

就在这生与死的模糊界限上,一股力道猛地箍住了我的下颌。

粗暴地像是要捏开了我紧闭的牙关。随即一抹温热猝不及防地柔软贴了上来。

温热的气息强行渡了进来,撬开我僵死的喉舌。

“唔…” 一声模糊的呜咽从我喉咙深处溢出,带着溺水者本能的反抗。

那渡气的动作顿了一瞬,随即更加用力。箍住我下颌的手没有丝毫放松,

另一只手臂则铁箍般环过我的腰背,以一种近乎禁锢的姿态,

将我从那无边的黑暗与寒冷中猛地向上提拽。“哗啦…”冰冷的潭水猛地扎进我脆弱的肺部。

我剧烈地呛咳起来,每一次抽吸都撕扯着胸腔,呛出的潭水混合着胃里的酸液,狼狈不堪。

意识被这强烈的***强行拽回躯壳,眼前是灰暗的天穹。冰冷的水珠顺着发梢不断滚落,

视线在剧烈的咳嗽的泪水冲刷下艰难地聚焦。然后,我看见了。一张脸,

水珠顺着他冷玉般的脸颊滑落,墨色的长发湿透,那双眼睛,此刻正垂着看我,眼睫浓密,

瞳仁是极深的墨色,像是蕴藏着万古不化的寒潭,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倒映着我此刻狼狈的模样。这张脸…这张脸!一道无声的惊雷在脑海深处炸开,

震得我四肢百骸都在发麻。前世那些被刻意尘封的记忆碎片,瞬间被这近在咫尺的容颜串联,

清晰地浮现出来。2~青云宗,凌绝峰主,谢凛。那个立于云端,清冷孤高,

只存在于所有弟子敬畏仰望目光中的谪仙。前世的我,只是青云宗毫不起眼的一个杂役弟子。

别说靠近,连远远望他,都觉得是莫大的僭越。他在我心中,就是一座不可攀越的雪山。

可现在…这雪山就在眼前,那带着冷香的温热触感仿佛还烙印在唇上,

提醒着这荒谬绝伦的真实。巨大的卑微感死死攫住了我,比刚才溺水的窒息感更甚。

我甚至忘记了挣扎,只是呆滞地瞪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身体在他冰冷的臂弯里僵硬如石。

谢凛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咳…咳咳…”我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身体,

远离这靠近的压迫感的存在,却被他的手臂牢牢禁锢着,动弹不得。他微微蹙了下眉,

似乎有些不耐。箍住我腰背的手臂猛地一松。“噗通,”我像个沉重的破麻袋,

再次摔进冰冷的潭水里。刺骨的寒意瞬间从四肢百骸反扑上来,激得我浑身一颤,

本能地扑腾了几下,才勉强在浅水处稳住身体,狼狈地半跪在冰冷的鹅卵石上,剧烈地喘息,

咳得肺叶生疼。冰冷的潭水浸透单薄的粗布衣衫,我控制不住地打着寒颤,牙齿咯咯作响。

水珠顺着额发不断滴落,模糊了视线,只能看到谢凛那双墨色的云纹锦靴,

稳稳地立在几步开外的岸上。“师…师叔祖…” 我用尽全身力气,

才从颤抖的牙缝里挤出这个尊称,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每一次喘息都带着溺水后的血腥气。

谢凛没有回应。他微微垂着眼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那目光依旧平静无波,

不知在看什么。他薄唇微启,声音低沉:“本座缺个试药人。”试药人?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救我,仅仅是因为需要一个…试药人?我猛地抬头,

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瞳。前世对他所有的仰望,在这一刻被冰冷的现实冲刷得粉碎。

“师叔祖…弟子…弟子…” 我语无伦次,想求饶,喉咙却像是被冻住,

只能发出破碎的嗬嗬声。谢凛似乎连听我辩解的兴趣都没有。他微微侧身,

目光投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凌绝峰顶。“跟上。”两个字,轻飘飘落下,说完,他不再看我,

转身便走,步履从容。我僵在原地,冷得牙齿都在打架。对试药人的恐惧在脑中激烈交战。

跑?在这位深不可测的凌绝峰主面前,逃跑无异于自寻死路。留下?那等待我的,

将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未知折磨。眼看那抹玄色身影即将消失在树影之中,

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追了上去。湿透的粗布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寒风吹过,

冷得我几乎失去知觉。通往凌绝峰的石阶陡峭,每一步都沉重得像是灌了铅,

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我机械地向上攀爬,视线模糊,

只能死死盯着前方几步外那抹玄色的衣角。终于,穿过一片浓郁灵气的竹林,眼前豁然开朗。

几间竹屋依着山势错落搭建,檐角挂着几串不知名的风铃,在寒风中发出细碎的叮咚声。

谢凛在一间最大的竹屋前停下脚步。他没有回头,只抬手轻轻一挥,竹门无声向内滑开。

3~“进去。”我大口喘息着,拖着僵冷的双腿挪进门内。

一股难以形容的药草气息扑面而来。屋内陈设极简,一榻,一几,一蒲团,再无他物。

“脱掉。”我猛地一僵,以为自己听错了。湿透的身体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谢凛转过身,

他微微抬起下颌,示意让我脱下身上不断滴水的粗布衣衫。“湿衣,碍事。

”我前世虽是杂役,却也从未在人前赤身露体。可此刻,我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颤抖着手,开始解那湿透的的衣带。冰冷的布料粘在皮肤上,

我垂着头,不敢看他。湿透的粗布衣裤被胡乱丢在脚下。我赤着脚,浑身***地站在那儿,

控制不住的颤抖,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徒劳地想要遮挡些什么。

谢凛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像是在确认什么。他移开视线,

随手取出一套折叠整齐的衣物,看也没看,便朝我扔了过来。那衣服被他抛落在我脚边。

那是一套靛青色的粗布短褐有些陈旧。尺寸…明显偏大,袖口和裤腿都长出一大截。“换上。

” 他言简意赅。我僵硬地弯下腰,捡起那套衣服。默默地穿上,

宽大的衣袖几乎盖住半个手背,裤脚拖在地上,腰间松松垮垮。这衣服…像是别人穿剩下的。

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感涌上喉头。“以后,你就住那里。

” 谢凛指向竹屋侧面最靠外的一间低矮小屋。那屋子紧挨着柴房,

像是临时堆放杂物的棚子。“每日卯时初刻,在此候命。”“是…师叔祖。” 我低着头,

声音嘶哑。“不必叫我师叔祖。” 他打断我,语气平淡,“唤‘师叔’即可。”师叔?

这个称呼让我心头猛地一跳。“是…师叔。” 我艰难地改口,喉咙干涩发紧。

谢凛不再言语,仿佛已交代完毕。他走到屋子中央的蒲团上,盘膝坐下,闭上双目,

周身气息瞬间沉静下来。我呆站在原地,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无所适从。从那天起,

我成了凌绝峰顶一个格格不入的影子卯时初刻,天光尚未破晓,山间寒气最重。

我会准时出现在那间最大的竹屋外,屏息静立,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等待着里面那人的召唤。

更多的时候,竹门紧闭,里面一片死寂。我便在寒风中站到手脚麻木,直到日上三竿,

才被一个冷淡的退下打发走。我的那间低矮的柴房小棚,阴冷潮湿,

墙角甚至能摸到滑腻的青苔。一张铺着薄薄干草的硬板床,一床散发着陈旧霉味的薄被,

便是全部家当。每日的食物,是山下杂役弟子统一送来的最粗糙的冷饭团和一小碟咸菜,

往往等我从主屋外站岗回来,早已冰冷生硬。而试药,也如约而至。有时是在清晨,

我刚站定不久。有时是在深夜,我已在硬板床上冻得蜷缩成一团。竹门会毫无预兆地打开,

谢凛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托着一枚颜色诡异的丹丸,或端着一碗气味刺鼻的药汁。“张嘴。

” 或者,“喝了它。”没有解释,没有说明。第一次,是一颗赤红色的药丸,

入口如同吞下一块烧红的炭火,从喉咙一路灼烧到胃袋,痛得我瞬间蜷缩在地,冷汗如瀑,

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我死死咬着牙关,才没让自己惨叫出声。模糊的视线里,

只看到谢凛负手立在几步外,玄色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冰冷的雕塑,

墨色的眼瞳静静地看着我在地上翻滚挣扎,没有任何表情。第二次,是一碗墨绿色的药汁,

气味腥甜腻人。灌下去不到半刻钟,全身的骨头缝里都像有无数细小的冰针在攒刺,

奇痒钻心,随后便是难以忍受的酸麻胀痛,我控制不住地用手抓挠全身,

皮肤很快被抓出一道道血痕。谢凛只是坐在蒲团上,闭目打坐,偶尔才睁开眼,

淡漠地扫过我布满血痕的身体,如同在观察药效反应。每一次试药,

都像是在地狱的边缘走一遭。剧烈的痛苦啃噬着意志。呕吐,痉挛,眩晕,

幻觉…各种难以想象的副作用轮番上演。我常常在剧痛中昏死过去,醒来时,

有时是在冰冷的地板上,有时是在自己那张破床上。身边不会有任何人。只有一次例外。

那次是一味新炼的剧毒,据说是为了验证某种解毒方子的烈性。

药液漆黑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只喝下去一口,一股剧痛猛地攫住了心脏,

我甚至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眼前一黑,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直挺挺地向前栽倒。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眼,视线模糊,大口喘着粗气,残留的剧痛如同无数钢针,

在四肢百骸里游走。入眼是低矮破旧的棚顶,身下是硬得硌人的薄薄干草。

我正躺在自己那张破床上。额角传来一阵阵刺痛,伴随着湿漉漉的黏腻感。

我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摸。“别动。”一个清冷的声音突兀地在寂静中响起。我浑身一僵,

心脏几乎停跳。猛地侧过头。只见谢凛站在床尾。依旧是那身纤尘不染的玄衣,

与这阴暗潮湿的柴房格格不入。他手里拿着一块干净的白色棉布,

正浸在床边矮凳上放着的一盆清水中。他竟然…在这里?巨大的惊愕让我一时忘了反应,

只能呆呆地看着他拧干布巾上的水。他走近一步,在床边站定。高大的身影投下,

将我完全笼罩在阴影里。那股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我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他微微俯身,没有看我,视线落在我额角的伤口上。带着凉意的湿布巾轻轻按在了我的额角。

“嘶…” 猝不及防的刺痛让我倒抽一口凉气,身体下意识地想要后缩。“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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