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拮据的我不得已住进合租公寓。可却遇到了一对爱占便宜又无赖的年轻夫妻。
几次冲突后，他们为了报复，把我新买的高仿鞋扔进了垃圾桶。我笑了，这双鞋八千多买的，
赔吧！我叫江小满，在城东租了个三居室的合租公寓。主卧带阳台，我住。次卧朝南，
住了对小夫妻，男的叫张强，女的叫李梅，带着个五岁的儿子叫壮壮。
最小的朝北次卧住了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平时早出晚归，基本见不着人。
签合同的时候中介说，张强两口子看着实在，就是壮壮皮了点。我当时没当回事，
合租哪能没点摩擦，只要别太过分就行。可搬进来的第三周，麻烦就来了。
那天我加班到十点，饿得胃疼，想着厨房还有上周买的挂面，打算煮碗面。推开厨房门，
我愣了，灶台上堆着没洗的锅碗瓢盆，水槽里泡着油腻的盘子，台面上撒着米饭粒，
最离谱的是，我放在冰箱保鲜层的番茄和鸡蛋，全不见了。
我在合租群里发消息：“有没有人看见我冰箱里的番茄和鸡蛋？另外，厨房用完能收拾下不？
”过了十分钟，李梅回了句：“哦，壮壮晚上要吃番茄炒蛋，我看你那番茄放了好几天，
以为你不吃了，就用了，鸡蛋也是，我想着放久了容易坏。”我盯着屏幕气笑了。
我周一刚买的番茄，鸡蛋是上周六的，怎么就“放久了”？“那是我特意留着今晚煮面的，
还有厨房，谁用完谁收拾是合租规矩吧？”张强跳出来了：“多大点事？不就几个番茄鸡蛋？
明天一早我让李梅给你买，厨房明天让她也收拾了，你别这么斤斤计较！”我没再回。
第二天早上起来，厨房还是老样子，冰箱里也没见新的番茄鸡蛋。我找中介反映了一下，
中介打了个哈哈，说：“年轻人互相体谅下，我回头帮你说说他们。”这体谅，
就成了他们得寸进尺的开始。接下来半个月，我的牛奶总少半盒，新买的洗洁精三天就见底，
内衣也总被壮壮偷出来扔到客厅里。我提醒过三次。李梅每次都笑着说“小孩不懂事。
”张强要么装没看见，要么就说“你这么大个人跟孩子计较什么？”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周末。
他们总带亲戚来，七八个人挤在客厅，打麻将的、嗑瓜子的、小孩哭闹的，
能从早上十点闹到晚上十二点。瓜子壳吐一地，啤酒瓶堆在茶几旁，
我关着卧室门都能听见麻将牌摔桌子的声。我在群里说：“周末能不能别带这么多人来？
太吵了，我没法休息。”李梅回：“我哥我姐他们难得来一次，都是亲戚，总不能不让来吧？
你忍忍不行吗？”张强直接发语音，嗓门特粗：“合租公寓又不是你家，
你想安静自己租整租去啊？住不起就别嫌这嫌那！”我捏着手机深吸了口气。确实，
合同没说不能带亲戚来，但做人总得有分寸。我没再吵，默默在网上搜了搜隔音耳塞。
但有些人，你退一步，他能逼到你墙根。那天我休年假，打算在家赶个稿子。
上午九点我刚在厨房吃完饭，客厅突然传来“哐当”一声，接着是壮壮的尖叫。
我来到客厅一看，壮壮正拿着我的笔记本电脑充电器，插在插座上玩，
充电器线被他扯到地上，插头摔裂了。李梅坐在沙发上嗑瓜子，眼皮都没抬：“壮壮别玩了，
那是阿姨的东西。”我走过去捡起充电器，线接头处断了，肯定用不了了。
这充电器是原装的，三百多块买的。“这充电器被壮壮摔坏了，得赔吧？
”我举着充电器问李梅。李梅终于抬头了，撇撇嘴：“一个破充电器而已，至于吗？
小孩不懂事，我让他给你道个歉，壮壮，跟阿姨说对不起。
”壮壮梗着脖子：“我凭什么道歉？！是她自己放那儿的！
”我压着火说道：“我放在卧室抽屉里，是他自己翻出来的，这不是道歉的事，是得赔钱！
三百！”张强从卧室出来了，睡眼惺忪的，听见这话立马瞪起眼：“你讹人呢？
一个充电器三百？你怎么不去抢？我看就是你自己用坏了，想赖我们家壮壮！
”“我卧室里有监控。”我之前怕东西丢，自己特意在卧室里面和门口装了个监控。
张强愣了下，随即梗着脖子：“监控能说明什么？说不定就是你自己故意摔的！
反正我们不赔！”我没跟他们吵，直接把监控录像截了图，连同充电器购买记录发给了中介。
中介倒是挺积极，当天下午就过来了，劝了半天，张强最后不情不愿地说：“最多赔五十，
多一分没有。”我没要那五十。不是赌气，是觉得没必要，这种人，你要了他五十，
他能记恨你一辈子，指不定背后搞什么小动作。但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人品。
第二天我下班回来，发现厨房里的垃圾被人扔到了我卧室门口，黏糊糊的汤汁蹭到了门上。
我调了门口的监控，是壮壮放学回来时干的，李梅就站在旁边看着，没拦。我把视频发群里，
没说话。李梅回：“小孩调皮，我没注意，我让他下次别这样了。”没道歉，没说收拾。
我强忍着怒气，自己拿了拖把把汤汁拖干净了。真正的冲突，是从一次漏水开始的。
我们这公寓是老房子，厨房的水管有点老化。那天中午我煮完粥，特意检查了水龙头，
关得紧紧的。晚上十一点多，我被微信提示音吵醒，是楼下住户发来的：“你家厨房漏水了，
我天花板在滴水！”我赶紧爬起来去厨房，一推开门就傻了，地上全是水，
水槽下面的水管在哗哗漏水。旁边堆着的几个纸箱子，全泡透了，里面是我换季的衣服，
今天整理卧室临时放在了厨房。我摸了摸水管接口，是松的，肯定是有人用过水槽没拧紧，
或者是故意拧松了。我在群里喊：“谁最后用的厨房？水管松了，漏水了！
”张强回：“我下午用了，用完好好的啊，说不定是你自己用完没关紧，别想赖别人。
”楼下住户已经上来敲门了，说天花板渗水越来越厉害，得赶紧处理。我没工夫跟他们吵，
找了工具把水管拧紧，又拿了盆接剩下的滴水，折腾到凌晨一点才弄完。
我的纸箱子和里面的衣服全泡坏了，好几件羊毛衫缩水变形，还有双刚买的皮鞋，
鞋面全皱了。我算了下，损失差不多一千多。
第二天我把受损的东西拍照发群里：“昨天漏水把我东西泡坏了，谁最后用的厨房，
得承担责任吧？”张强直接打电话过来，开口就骂：“你他妈有病吧？漏水是水管老化，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自己倒霉别赖别人！再说了，谁叫你把箱子放厨房？
”“我煮完粥检查过水龙头，是紧的，你下午用了之后没检查，现在漏水了，
不是你的责任是谁的？”“我不管！反正我们不赔！你爱找谁找谁去！”他直接挂了电话。
我找了中介，中介来看了看，说水管确实老化，但这次漏水明显是接口被拧松了，
大概率是人为的。可张强一口咬定不是他，中介也没辙，只能说“协调协调”。协调了三天，
张强就一句话：“不赔，有本事你去告。”我看着阳台晾着的皱巴巴的羊毛衫，
突然不想忍了。我没再找他们吵，也没找中介。那天晚上，
我听见他们在客厅商量：“她肯定不敢怎么样，就是吓唬人。”“就是，一个小姑娘，
能翻出什么浪？”我笑了笑，打开手机，翻出之前存的所有证据，
房垃圾倒在我卧室门口的监控、他们带亲戚吵闹的录音、漏水后受损物品的照片和购买记录。
然后我在网上买了个东西，分贝仪。他们不是爱吵闹吗？那就让他们吵个“明白”。周末，
他们又带了亲戚来打麻将，从早上十点开始，客厅里的声音就没停过。
我把下载好噪音的分贝仪放在客厅门口，
屏幕上的数字一路飙到85分贝正常住宅白天不能超过55分贝。下午两点，
我直接打了12345市民热线，说“合租公寓内有人聚集堵伯，噪音严重超标，
影响正常休息”，还把分贝仪发出的噪音发了过去。不到半小时，社区网格员就来了。
敲开门一看，客厅里乌泱泱一堆人，麻将桌摆着，地上全是瓜子壳。
网格员皱着眉说：“合租公寓不能聚集这么多人，更不能打麻将赌钱，赶紧散了！
还有这噪音，好多邻居都投诉了。”张强还想狡辩，
网格员直接说：“再这样我们就联系派出所了。”亲戚们见状，赶紧收拾东西走了。
张强站在客厅里，脸涨得通红，瞪着我的卧室门，眼神跟要吃人似的。第二天我下班回来，
发现自己的电动车被人拔了充电插头，我中午特意充上电的，现在电量还是中午的格数。
车座上还沾了块口香糖，黏糊糊的。我调了楼下充电桩的监控，是壮壮放学回来时拔的插头，
至于口香糖，虽然壮壮的身体背对着监控没有拍到，但八成也是他弄的。张强站在旁边看着，
还笑着摸了摸壮壮的头。我把视频发群里，没说话。张强回：“小孩不懂事，拔了就拔了，
你再充不就行了？至于这么斤斤计较？”“我晚上要去朋友那，本来充满电刚好够，
现在电不够了，得绕远路去找地方快充，电费贵不说，还耽误时间，还有车座上的口香糖，
谁弄的？”“不知道！可能是别人弄的，别什么都赖我们家壮壮！”李梅回。我没再回。
晚上绕路去充电时，我顺便买了瓶除胶剂，把车座上的口香糖除下来，然后用包装纸包好，
放进口袋。第二天早上，我看见张强的电动车停在楼下。我走过去，
把昨天我车座上的口香糖轻轻粘在了他车座正中间，然后用纸巾擦了擦手，
高高兴兴上班去了。中午，我们群里炸开了锅。张强发了好几个愤怒的表情包，
还有车座的照片：“谁他妈在我车座上粘口香糖？江小满！是不是你？”我回：“我哪知道？
说不定是哪个熊孩子弄的，你别什么都赖我！”他打电话过来，我直接挂了。他又发语音，
全是脏话，我直接把他设成了免打扰。
下午我收到中介的消息：“张强投诉你给他车座粘口香糖，
你这……”“他儿子先给我车座粘的，我这叫物归原主，他要是不找我麻烦，
我能理他这种人？”我把壮壮拔我充电插头的监控截图发给中介：“你让他先管好自己儿子。
”中介没再回话。但张强明显被激怒了。接下来几天，
他们家的“小动作”越来越多：我放在厨房的酱油被倒了半瓶，换成了自来水。
半夜睡觉总有人敲哟卧室门。甚至有一次，我发现他们把垃圾倒在了我门口的垃圾桶里，
那是我自己买的垃圾桶，只装我自己的垃圾，他们有自己的垃圾桶。我都没吭声，
只是每次都偷偷用手机把证据拍下来存好。直到有一天，
我发现放在冰箱里的酸奶被人戳了个洞，酸奶流了一冰箱。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壮壮干的。
我拿着酸奶盒走到客厅，他们一家三口正在吃饭，壮壮手里还拿着根牙签。
“我这酸奶是壮壮戳的吧？”我把酸奶盒放在桌上。李梅抬头看了一眼，
也没否认：“小孩不懂事，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一盒酸奶而已，我赔你钱不就行了？
”我看着壮壮：“这不是赔钱的事，你得教育孩子，让他知道，别人的东西不能随便动，
更不能故意损坏！”张强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你一个没结婚的，懂什么教育孩子？
不就一盒破酸奶？十块钱够不够？给你！”他从钱包里抽出十块钱，扔在我面前。
钱掉在了地上，沾了点汤汁。我没捡那钱，只是看着他们：“行，我不懂教育孩子，
但我知道，现在不管教，以后长歪了，有别人替你们管教！”我转身回房，关门的瞬间，
听见张强骂：“装什么装？一看就是没人要的老姑娘……”我捏着拳头站在门后，突然觉得，
对付这种人，讲道理是没用的，得用他们听得懂的方式。他们不是最疼壮壮吗？
不是觉得小孩“不懂事”就能当挡箭牌吗？机会很快就来了。壮壮上的幼儿园就在小区对面，
每天下午四点半放学，李梅总是晚十分钟接他。那天我刚好提前下班，在小区门口撞见他们。
壮壮手里拿着个奥特曼玩具，一路打打闹闹，突然冲到旁边的花坛里，
把人家种的月季摘了好几朵，花瓣撒了一地。种花的是个老奶奶，刚好出来浇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