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那天,我六岁的龙凤胎儿女,
不慎打碎了老公陆烬言送给女秘书苏晚晚的高档定制雕塑。他怒不可遏。
以“艺术熏陶”为名,他亲手将两个孩子送进了一家声名狼藉的“特殊艺术中心”。
我冲过去拦他,却被他一脚踹开。我跪在艺术中心冰冷的门外,颤抖着给他打电话求饶。
“烬言,求求你把孩子带回来!那个老板是个变态收藏家!孩子们会出事的!”“我保证!
我保证以后看好他们,绝不再给你和苏秘书添任何麻烦!”电话那头,
苏晚晚娇媚入骨的浪笑声,清晰地传了过来。紧接着,是陆烬言冷得像冰的嗓音。“住嘴!
能进入顶级的艺术殿堂,是他们的荣幸。”“别用你的无知,玷污了艺术!”电话被挂断。
三个月后,我在一场私人艺术展的VIP厅里,看到了两尊“惊世骇俗”的蜡像。我的儿子,
星辰,生命定格在恐惧尖叫的瞬间。我的女儿,月牙,姿态凝固于伸手求救的那一刻,
眼角的泪珠,宛若真实。而此时,陆烬言正亲密地搂着苏晚晚,就站在这两尊蜡像前。
他语气温柔地赞叹:“专门为你定制的人模艺术品,喜欢吗?
”“是不是比上次那个冰冷的雕塑,生动多了?”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一瞬间被撕裂。
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嘶吼。“陆烬言……那是我们的孩子。”……话未说完,我眼前一黑,
彻底失去了知觉。不知过了多久,我在病房刺眼的白光中醒来。我猛地拔掉手上的输液针,
赤着脚滑下床,踉跄着冲出病房。我要去展馆!我要找回我的孩子!
哪怕……哪怕只是他们的“遗体”!推开病房门的瞬间,我一头撞进了陆烬言的怀里。
“星辰、月牙呢?”我死死抓住他的手腕,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你把他们做成了蜡像,还和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一起欣赏?!”“陆烬言,你还是人吗?!
”他的眼神冷如冰霜,猛地一把甩开我的手。“沈凝,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被害妄想症吗?那不过是两件高度仿真的艺术品而已!你懂什么是艺术?”我泪流满面,
拼命解释,试图唤醒他最后一点人性。“他们就是我们的孩子!他们在蜡像里面,
表情那么痛苦,眼睛里全是绝望和恐惧!”“陆烬言,你难道没有心吗?
”可他只是鄙夷地看着我,那眼神,像在看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那是你的幻觉!
是你自己心理阴暗,根本不懂得欣赏高雅艺术!庸俗不堪!”“不信,我现在就让晚晚过来,
让她给你看看孩子们在艺术中心学习的照片!”陆烬言冷笑着,伸手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
很快,病房门被推开。苏晚晚红着一双眼睛走了进来,脸上挂满了伪装的悲戚。“沈姐姐,
你终于醒了,我和烬言哥哥都好担心你啊。”“担心?”我含泪冷笑。
“你们是担心我把你们丧尽天良的恶行说出去,让你们身败名裂吧!
”苏晚晚立刻露出一副天塌下来的委屈模样。“沈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呢?
那些蜡像真的只是艺术品,可能……可能是你太思念孩子,又欣赏不了那种高雅艺术,
所以才产生了幻觉。”“孩子们现在在艺术中心过得很好。”说完,
她故作自然地滑开手机相册,点开了几张照片递到我面前。照片上,
我的星辰和月牙穿着奇怪的古典服饰。他们脸上涂着厚厚的、惨白的油彩,表情僵硬,
眼神空洞吓人。看着那些诡异的照片,我一个字都不信。02“求求你们,
放过我的孩子吧……”我的声音嘶哑,充满了绝望。“那两个蜡像,真的是星辰和月牙!
他们已经死了!被你们害死了!”陆烬言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眼神中只剩下厌恶和不耐。
“沈凝,你闹够了没有!”“那只是长得相似而已!我好心好意,
通过晚晚的私人关系把孩子们送进顶级的艺术中心接受熏陶,你却在这里胡搅蛮缠!
”他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嫉妒晚晚,我看你都快要精神崩溃了!
”我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继续哀求。“陆烬言,你不信!我们现在就去展馆,
让我亲眼再看看那两尊蜡像,它们到底是不是星辰和月牙!”他的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冷笑。
“你想去看?可以啊。”“不过,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那些蜡像,
晚晚已经高价转卖给了一位海外的神秘收藏家,昨晚就连夜用专机运走了。”最后一丝希望,
彻底破灭。我眼前再度一黑,直挺挺地昏死过去。再次醒来,是在家里。
我看着空荡、死寂的儿童房,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头。我颤抖着,
拨通了陆烬言的电话。响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接。电话那头,
终于传来他不耐烦的声音。“沈……沈凝?你又想干什么?我正在开会!很重要!
”可电话那头,分明还夹杂着苏晚晚压抑着的、低低的娇媚喘息声。不等我开口,
他又自顾自地、居高临下地训斥。“我今天不是已经让人去艺术中心把孩子接回来了吗?
”“这么晚了,你不陪着他们早点睡觉,又打电话来玩什么新的把戏?”我气得浑身发抖,
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陆烬言……我们的孩子……星辰和月牙……他们……”“他们再也回不来了!”闻言,
陆烬言的声音陡然冷了八度,充满了讥讽与不屑。“沈凝,你他妈有病吧!
这种谎话你也编的出来?”“晚晚亲口跟我说,
上午她已经派人把两个孩子都从艺术中心接回了家,你现在还在这里跟我睁着眼睛说瞎话,
有意思吗?”“沈凝,你是不是一天到晚除了算计我,就想着怎么骗我回家陪你们母子?
我还要不要工作了?”他冰冷刻薄的语句,像子弹一样,无情地轰炸着我早已麻木的神经。
“就你这种庸俗不堪的女人,要不是我当机立断,把孩子们送出去接受真正高雅艺术的熏陶,
指望你能教育出什么有出息的孩子吗!”话筒里,传来苏晚晚不耐烦的嘟囔。“哎呀,
烬言哥哥,跟这种疯女人有什么好说的,赶紧挂了吧,人家还等着你呢……”“行了,
我没空在这里陪你演苦情戏,你自己在家好好陪孩子,同时也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嘟——”不等我再说一个字,他已经狠狠挂断了电话。而这一切,
恰巧被刚进门的陆老爷子听了个一清二楚。老人家气得浑身发抖,拐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
“这个孽障!他……他怎么会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来!”陆老爷子捶胸顿足,老泪纵横。
“沈凝啊,我的好孩子,你等着,爷爷现在就去找那个畜生算账!”我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
孩子们曾经的照片,浑身剧烈地颤抖着,仿佛筛糠。“爷爷……”我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您不用去了……”“已经……没必要了……”03陆老爷子悲痛欲绝,亲自在陆家老宅,
为星辰和月牙搭起了一座小小的灵堂。两个孩子稚嫩的遗像,并排摆在灵堂正中央。照片上,
他们笑得天真烂漫。我心如死灰,在孩子们的遗像前,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静坐了整整五天五夜。这期间,陆烬言一次都没有出现过。仿佛他根本没有过这两个孩子。
陆老爷子动用所有人脉寻找他的踪迹,却都石沉大海。直到第六天深夜,他终于回来了。
他亲密地搂着苏晚晚,两人言笑晏晏地走进了灵堂。走到孩子的遗像前,苏晚晚忽然停步,
整个人像没有骨头似的贴在陆烬言身上。她吐气如兰,声音媚到了骨子里。“哎呀,
烬言哥哥,人家还从来没有在这种……呃,这么特别的地方做过呢……”“感觉好刺激哦,
突然有点想要了呢,怎么办嘛~”陆烬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但很快就被苏晚晚勾起的欲火点燃。“晚晚,这里毕竟是灵堂,不太好吧。
”他嘴上说着“不好”,眼神中的欲望却愈发浓稠,手也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游走。
“要不……我们回酒店?总统套房的大床,你想怎么样都行,哥哥一定好好满足你。
”苏晚晚却不依不饶,踮起脚尖,将她涂着鲜艳口红的唇,暧昧地印在男人的唇角。“不嘛,
不嘛,人家就喜欢在这里。”“好,好,好!”陆烬言被她撩拨得再无半分理智,
猴急地低吼:“我的小妖精!既然我的宝贝想在这里爽,那哥哥现在就办了你,
让你知道哥哥的厉害!”话音未落,这对狗男女便在灵堂中央,在我孩子的遗像前,
紧紧交织在一起,激烈地啃咬着彼此的嘴唇。角落里,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渗出血来。我愤怒到极致的呼吸声,终于惊动了他们。苏晚晚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
尖叫一声,慌忙躲进了陆烬言的身后。陆烬言转过头,看到形如枯槁的我,
脸上没有半分愧疚,反而勃然大怒,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辱骂。“沈凝!
你这个阴魂不散的贱货!”“你他妈是不是演戏演上瘾了,演疯了!”他指着我,
眼神里的厌恶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在电话里编排我还不够,现在又跑到老宅,
哄骗爷爷陪你搞这出闹剧,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他一脸鄙夷地绕着灵堂打量了一圈,
嘴角挂着残忍的冷笑。“哼,亏你想得出来!竟然在家里弄这么个晦气的地方,
还把我孩子的照片摆在这里当遗像?”“你想干什么?诅咒他们死吗?!”陆烬言上前一步,
轻柔地抚摸着苏晚晚微微隆起的肚腹,眼神却像刀子一样恶狠狠地剜着我。“沈凝我警告你,
晚晚肚子里怀的,是我陆烬言的亲骨肉,是陆家未来的继承人!
”“要是惊吓到晚晚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要你拿命来赔!”对于眼前这个颠倒黑白的男人,
我心已死,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了。“陆烬言,我没有演戏。”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你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信不信,随你。”我这种漠然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
他脸色瞬间铁青,眼中凶光毕露,猛地一脚将我踹翻在地!“好啊!沈凝,
死到临头了还敢跟我嘴硬!”“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一字一句,淬着剧毒。“既然你这么不知悔改,那你也根本不配做星辰和月牙的妈妈!
”“你现在!马上去把那两个小兔崽子给我叫出来!让他们跪下,认晚晚做他们的新妈妈!
”苏晚晚依偎在陆烬言身旁,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胜利者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与挑衅。
“哼!以前就是把你给惯坏了!看来我今天再不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你是永远都不会长记性的!”我趴在冰冷的地上,一言不发,甚至连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
04我的沉默,在他看来是无声的挑衅。他气急败坏地向着灵堂外嘶吼。“来人!上家法!
”“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
”几个身形魁梧的保镖立刻从外面冲了进来,粗暴地将我从地上拖起,死死按跪在地。咔嚓!
随着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痛,我被他们硬生生掰折了三根手指!剧痛让我浑身痉挛,
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这时,苏晚晚突然捂着肚子,发出一声夸张的痛呼,
表情“痛苦不堪”。“哎呀……烬言哥哥,我的肚子……我的肚子突然好痛啊!痛死我了!
”她脸色煞白,楚楚可怜地望着陆烬言。“是不是……是不是这个灵堂阴气太重,
煞气冲撞了我们的宝宝……烬言哥哥,我好怕啊……”陆烬言一听这话,
脸上的狰狞瞬间被焦急和心疼所取代。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将苏晚晚紧紧搂在怀里,
连声安抚。“晚晚别怕,别怕!有我在这里,谁也伤不了你和我们的孩子!”他猛地回头,
冲着那些保镖怒吼。“愣着干什么!马上给我把这个晦气冲天的地方砸了!全都给我砸了!
”“陆烬言!你敢!”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绝望的嘶吼。
“这里面……这里面是你的亲生孩子啊!”他却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施舍给我,
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人气。“砸!”随着他一声令下,保镖们举起棍棒,
灵堂内瞬间响起一阵阵刺耳的巨响。桌椅、花圈、祭品……转眼之间就被砸得稀烂。
我再也顾不上什么尊严体面,也感觉不到手指的疼痛,哭喊着,跪在冰冷的地上向他爬去,
苦苦哀求。“别砸了!求求你们,别再砸了!”“孩子是无辜的!我知道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陆烬言,你让他们住手!我求你了!陆家夫人的位置我不要了,
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净身出户!只求你放过我的孩子,让他们安息!”我的哀求,我的卑微,
在他坚硬冰冷的心上,激不起一丝涟漪。他弯下腰,捡起孩子们那两张小小的遗像。然后,
当着我的面,缓缓地,将它们扔进了燃烧的香烛火盆中!呼——!遗像瞬间腾起熊熊的火苗。
孩子们那纯真可爱的笑脸,在摇曳跳动的火光中,渐渐扭曲,变形,
最终化为灰烬……“星辰——!”“月牙——!”“我的孩子——!”那一刻,
我的世界彻底崩塌。我疯了一样,拼命想要爬过去,从火盆里抢回那仅存的余温。谁知,
陆烬言却抬起脚,狠狠一脚踹在我的胸口上!我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
重重撞在墙上,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只卑贱的蝼蚁,
大声训斥。“你他妈给老子嚎什么丧!”“晦气!”我胸口剧痛,眼前一黑,
彻底失去了知觉。……再次醒来,是在我自己的房间。我强撑着几近散架的身体,
收拾好了我的身份证件和所有银行卡。然后,在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上,一笔一划,
签下了我的名字。沈凝。签完最后一笔,我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那个深爱着陆烬言的沈凝,在遗像被烧成灰烬的那一刻,已经跟着我的孩子们,一起死了。
夜色如墨,浓得化不开。我带着星辰和月牙仅存的一些遗物,和那张烧得残破不堪的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