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失败后系统清空我的记忆,被扔在雪地里等死。一个穷秀才救了我,后来我们成家生子,
过着平凡日子。直到那天,大将军带着孩子找上门:"桑梓,别闹了回家吧。
"小世子扑进我怀里哭:"娘亲我错了!"我秀才相公拔剑挡在前面:"将军认错人了,
她是我妻子。"1千灯节那天,丫鬟慌张跑来:"夫人!小少爷和人打起来了!
"我扔下刚挑好的灯笼,逆着人群跑去。看见儿子被个大孩子推倒,
委屈地扑进我怀里:"娘,是我先拿到的。"他举着个小兔灯。
推人的少年固执地说:"我给你钱,这灯要送给我娘。
"摊主为难地搓手:"就剩这一个了..."少年穿着华贵,却一个人偷偷跑出来。
我蹲下劝他:"明天给你找个一样的。"他突然盯着我哭了:"娘亲..."2我一怔,
怀疑自己听岔了。少年却带着浓重的哭腔,清晰无比地喊道:"娘亲,是宸儿啊!
宸儿好想您啊!"心头莫名泛起一阵酸涩。我凝神细看少年的模样,却还是毫无印象。
自五年前莫名穿越至此,我便深居简出,鲜少与外界有所接触。
更不可能有一个这么大的孩子。大约只是与他母亲容貌相仿罢了。我取出帕子,
轻轻拭去少年颊边的泪珠:"小公子,你认错了,我并非你的娘亲。
"他攥紧我的衣角:"不,你就是我的娘亲,宸儿绝不会认错娘亲!""不许碰我娘亲!
"洵儿不满地去掰他的手指:"这是我的娘亲,不是你的!""你胡说!是你抢了我的娘亲!
"眼看两个孩子又要拌起嘴来。人潮中忽然撞出个佝偻身影,
身后紧跟着几个身形魁梧的侍从:"哎哟我的小祖宗哟!老奴可算找着您了!
可把老奴的魂儿都寻丢了——"看起来像是管家的男子衣襟汗湿,一脸急色。他顾不得喘息,
上上下下地将小公子查验了一遍。见毫发无损,这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浊气。他整了整衣冠,
对我作揖:"多谢这位夫……"话音戛然而止。那管家抬起头,目光触及我面容的刹那,
惊愕地张大了嘴。呆了一瞬就"扑通"跪拜在地:"夫、夫人!老奴眼拙,叩见将军夫人!
"我忙后退一步。却猝不及防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一股极具压迫感的气息将我笼罩。
我侧身想要避开,不料身后之人竟牢牢钳住了我的手腕。丫鬟绿枝吓得失声惊呼。
一个低沉又带着颤抖的声音响起:"桑梓?"我回头。是一位身姿峻拔的男子。
他的眉宇间凝着久居上位的凛冽,面容俊朗非凡。小公子乖顺地退至他身侧:"父亲。
"我用力挣开,下意识地避开男子的眼睛:"这位大人,您认错人了。"男人不语,
只是用灼热的目光审视我。洵儿被吓到了,小手死死拽着我的手:"娘亲,
洵儿不要小兔子了!我们回家吧!"我抱起他,微微福身,声音尽量维持着平稳:"大人,
想是民妇有幸,与尊夫人容貌略有相似。但我已经成婚了,我家相公是良乡县丞牧西桐。
小儿受惊,恕我先行告退。"我深深低下头离去。身后似乎传来几声急促的呼唤。
但很快就被人群嬉笑声掩去。3回到家中。烛火昏黄,暖意渐生。洵儿一路都蔫蔫的。
他将灯搁在桌上,闷闷不乐:"娘亲,洵儿是不是给你惹了好大的麻烦?
"我捏了捏他白嫩的小脸蛋:"洵儿何错之有?谢谢洵儿,娘亲很喜欢这个小兔子。
""那娘亲会被他们抢走吗?像抢小兔子那样?"他搂着我的脖子不安地问道。
怀中的小小身躯发颤,我轻拍着他的背:"才不会呢,娘亲就是洵儿的娘亲呀!谁也抢不走。
"心下却仍有疑虑。夜深,牧西桐从县衙下值归来。我便将灯市上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他正解着外袍系带的动作停滞。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转过身:"娘子,
若是有比我更俊俏、更有权势的人,能给你我力所不及的荣华富贵,你会……跟他走吗?
"奇怪。牧西桐在我面前向来是嬉笑怒骂皆由心,插科打诨没个正形。
何曾有过这般近乎卑微的试探?我握住他发凉的手:"夫君,你和洵儿一大一小两个,
今天是怎么了?多愁善感的。"他忽然展臂将我抱紧:"没事,我只是害怕娘子不要我了。
"我用力回抱住他宽阔却紧绷的脊背,一字一顿:"我不会走。牧西桐,如果那个人不是你,
纵有泼天富贵、盖世权柄,我也不会幸福。"4牧西桐献宝似的打开一个小布包。
里面钻出了一个灰扑扑的小脑袋:"娘子,我在回来的路上捡了只小奶猫,
正好和我们的小狸花作伴。"小猫虚张声势地亮出粉嫩肉垫,冲着我们哈气。
我和眼前这小家伙一样,也是被牧西桐捡回来的。五年前,我刚穿越到这里。我不知来处,
没有去路。耳边只有雪落的簌簌声。意识昏沉间,我见到了一个清瘦颀长的身影。漫天飞雪,
他撑着油纸伞,是这世间唯一的颜色。我一脸防备地问他:"为什么救我?
"他展颜一笑:"这么大的雪,我怎能眼睁睁留姑娘一人在外。莫说是人,
便是只小猫小狗我也不忍心看它冻死。"他的语气坦荡自然。"姑娘若是暂无去处,
不嫌弃的话就先在寒舍养病吧。"牧西桐捡我,就像捡小猫小狗一样,只是捡回一条生命。
我就在此住下了。牧西桐又陆续捡回了一条流浪的黄狗和一只受伤的小狸花。他是个穷秀才,
进京来拜师。他不去书院的日子,我们四个就挤在小院里晒太阳。
牧西桐叽里咕噜地说着书院里的趣事:他同窗在藏书室睡得流口水,把老先生气得胡子直翘。
大黄趴在我脚边动动耳朵。小狸花喵喵地追着蝴蝶。日子在小院中晃晃悠悠流过。
他不问离开,我不说要走。一缕漂泊在错乱时空的孤魂,因为他而有了扎根处。5次日,
天还未大亮。牧西桐苦着脸来求助我:"娘子,这下可好!门口有个孩子,非说你是他娘亲,
怎么劝都不肯走。"打开大门,果然是昨日那位小公子。他抱着腿蜷在石狮子后,
不知待了多久。清晨露重,他的衣衫已洇出深色的水痕。大黄好奇地凑过去,
用鼻子拱拱小公子的手臂。少年和大黄一齐抬头,用乌亮的眼珠子望向我。
我到嘴边的逐客令,生生又咽了回去。眼见上值的时辰快到了,
牧西桐恋恋不舍地与我挥手作别。我牵起小公子的手:"肚子饿了吧?先进来吃点热乎的。
"吩咐霜禾带小公子去洗漱,又让奶娘去唤洵儿起床。我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径直进了膳房,
准备做些糖心火烧。将醒好的面团搓成条,切成核桃大小。红糖特意碾碎筛过,
混着炒香的白芝麻,加了半勺猪油搓成糖心。不小心手腕一抖,滚烫的糖汁溅在手背上。
"嘶……"我倒抽一口冷气。灼痛袭来的瞬间,眼前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娘,烦不烦!
说了多少遍了,我不要吃这种下贱人才碰的玩意儿。我要吃公主姨姨带来的御膳房糕点。
"点心狼狈地滚落在地,油亮的饼皮沾满了灰尘。我下意识地蹲下去捡。
一双缀满东珠的绣鞋停在我面前:"哎呀,梓娘,你怎么又亲自做这些粗活了?
你房里的人真是愈发惫懒了,连主子都伺候不好,改日我可得好好替你管教管教。
"一双乌皮皂靴停在绣鞋旁:"阿梓,这里不比漠北军营。你是将军府的人,
该学学公主的体面。"……"滋啦!"浓郁的焦糖香气猛地将我拽回现实。我用力甩了甩头,
将烤得金黄酥脆的火烧夹到碟子里。"娘亲……"小公子轻手轻脚地从膳房门口挪进来。
他偷瞄我的脸色,见我没有阻止,胆子便大了起来:"我小时候,娘亲也常给我做这个点心。
"我将烤好的火烧夹到碟子里,糖汁从裂缝里渗出来:"是吗,那你爱吃吗?
"他脸红了起来,神色有些窘迫和懊悔:"我那会儿不懂事,觉得这个是下人吃的玩意儿。
伤了娘亲的心……""对不起,娘亲,我错了。"这份迟来的悔悟沉甸甸的,却不属于我。
因为我不是他的娘亲。6"娘亲!"洵儿的小奶音隔着大半个院子传了过来。
"我闻到甜甜的香味了!娘亲,我要吃点心!"奶娘领着洵儿走了进来:"夫人,
小少爷一睁开眼就嚷嚷着非要立刻来找您呢。"洵儿踮着脚去够碟子,捧起火烧咬下去。
糖汁烫得他直吐舌头,可又舍不得放下,
含糊不清地嘟囔:"娘做的嚼嚼嚼比点心铺的还好吃!
"我擦去他嘴角的芝麻:"小馋猫,就属你鼻子最灵。""比大黄还灵吗?
"我和他奶娘被逗得前俯后仰。一旁的小公子看得入神,目光牢牢黏在我和洵儿身上。
那眼神里,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羡慕。洵儿才注意到他,一把抱住我的腿,
像个炸毛的小猫崽:"你怎么追到我家来了!你走!不许抢我娘亲!"小公子的小脸白了白,
纤瘦的肩膀也微微塌了下来。他没有争辩,
只是默默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憨态可掬的陶瓷小兔子:"弟弟,昨天是哥哥不好。
这个送给你赔礼。"洵儿狐疑地看看他,又盯着瓷兔挪不开眼。指尖几次欲碰又收,
最终还是抓走了那只小兔子:"我、我原谅你了。但是!娘亲还是不能给你!
"小公子眼眶红红的,鼻尖也泛着红。那将哭未哭的模样,像极了小兔子。
我把糖心火烧拿给小公子:"小公子也尝尝吧。"少年的眼睛瞬间亮如星辰,接过点心,
嚼得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娘亲,我叫李宣宸。您可不可以叫我宸儿?"就在这时,
门房老李头跌跌撞撞冲了进来,连礼都忘了行:"夫人!外头、外头来了好多兵!
领头的说是镇国大将军亲自来接小世子了!"7没想到昨夜撞见的那个男子,
竟是名震朝野的镇国将军,圣上亲封靖远侯李承勋!我将躲在身后发抖的洵儿交给奶娘,
领着众人迎到前厅。李承勋仿佛全然不急于带走李宣宸。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眸,越过众人,
牢牢地锁在我身上:"桑梓,从你离开后,我便将这天下的每一个角落都翻遍了。
好在苍天有眼,终于让我找到了你。""和我回家吧,阿梓。这次,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我微微蹙眉,眼里是纯粹的、不掺一丝伪装的困惑:"李将军,民妇昨日已向您禀明,
您真的认错人了。"他闻言露出苦涩的笑,向前逼近一步:"阿梓,莫要再同我赌气了。
从前是我误会你了。""只要你肯回来,我李承勋在此立誓,定会兑现当年之诺!
将军夫人的位置,你的名分,都是你的!只求你跟我回家!"他几近恳求,
却又不掩骨子里的强势。将军夫人?"想必指的是坊间传闻中,李承勋早逝的亡妻,
李宣宸的生母。"我微微欠身,姿态恭敬却疏离:"李大人,对于您那位早逝的夫人,
民妇深表惋惜。但民妇姓桑名沐晚,并非您口中的桑梓夫人。"我的夫君是良乡县丞牧西桐,
我与他结为夫妇已有五载,也有了孩子。"民妇不可能是您那位已故的夫人。这其中,
定有什么误会!"8李承勋负手立于庭前。"误会?"他下颌微扬,目光沉沉,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阿梓,你的骨相、你的气息,我也绝不会错认分毫!
""我知道你怪我当年诸多不是,才赌气不认我。但宸儿呢?他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
你当真忍心为了与我怄气,就置亲生骨血于不顾?"他顿了顿,
仿佛施予莫大的恩典:"回来吧,桑梓。过往种种,无论你因何不告而别,我既往不咎。
"李承勋那带着施舍意味的"既往不咎",烧尽了我最后一丝耐心。我霍然抬头,
直视着他那居高临下的目光:"李将军!我敬你是国之柱石,但你贵为将军,
难道就能罔顾礼法吗?""我夫君官微职小,却也是天子亲授、效忠陛下的臣子!
纵使您权势滔天,这大梁天下,也断然容不下您强夺臣子之妻的道理!"李承勋闻言,
发出一声嗤笑:"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桑梓!当年,你连我靖远侯府的平妻之位都不屑一顾!
如此傲骨铮铮,怎会甘心委身于一个区区小吏!""那个惊才绝艳,能与我纵论天下的桑梓,
怎会甘心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妇人?"说着,他伸手似是要将我直接带走。"将军自重!
"我猛地后退一大步,重重跪拜在地,挺直脊背。声音带着玉石俱焚般的决绝:"将军!
民妇嫁人,从不看他门楣高低,权势几何。唯求一心人,知我、懂我、敬我、重我!
""我就是个寻常妇人,只想守着我的夫君和孩子,过这平淡安稳的日子!
""若将军今日定要强人所难,民妇别无他法,唯有一死,以明我志!"李承勋僵立在原地,
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一个小小的身影,毫不犹豫地冲了出来。李宣宸张开双臂,
挡在了我的身前:"父亲大人,求求您了!或许娘亲在这里更开心些,我们走吧。好不好?
"李承勋盯着我,没有移开视线。良久,竟低低地笑了起来。"原来我在你心中,
竟已不堪至此。你桑愿装作失忆,也不愿再与我李承勋有半分瓜葛。
"他缓缓收回了那只悬空的手。"罢了,五年都等了,再等些时日又何妨?
"他最后深深看了我一眼,牵起李宣宸拂袖转身。"桑梓,我们……来日方长。
"9脚步声远去。我才惊觉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绿枝将瘫软在地的我扶到内室。
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困意袭来。梦里,是金戈铁马,朔风猎猎。
耳畔响起机械的电子音:宿主,攻略目标李承勋,当前好感度 20%。
请把握机会提升亲密度。我跟随李承勋的铁骑,踏过贺兰山的皑皑白雪。
我与李承勋并肩立于高台。身着漠北部族最隆重的盛装,以天地为证,结为夫妇。
他紧握我的手,面向沸腾的人群:"这是我李承勋的夫人,更是助我军破敌的第一军师!
"……"娘亲!娘亲你醒醒!别吓洵儿!"带着哭腔的呼喊将我拽回现实。
洵儿小小的身子半趴在床头,眼泪把袖口都浸湿了。我抬手抚过他柔软的发顶,
看向他哭得湿漉漉的小脸。一刹那,一股寒意猛地从脊椎窜起!洵儿的容貌,
竟与李宣宸有几分相似!我强压下几乎脱口而出的惊呼,挤出一抹笑:"乖,娘亲做噩梦了,
别怕。"10接下来的几日,我避开众人,找寻记忆中的宅院。眼前是高耸的白墙黛瓦。
朱漆大门紧闭,铜环上却不见丝毫锈迹。"阿梓?"身后传来一声小心翼翼的呼唤。
我缓缓转过身。李承勋站在几步开外。看清是我,
他几步上前来:"这里是你当年生下宸儿的别苑。自你走后,我命人日日洒扫维护,
从未动过里面的一桌一椅,还是你最喜欢的模样。"他试探着握住了我的手腕。这一次,
我没有挣脱。"你还记得院中那株老梅树吗?那年冬天开得极好,你抱着宸儿赏梅,
说它像雪里燃着的火。"还有你常用的那张紫檀书案,它就摆在东窗下,
案上还留着你没画完的阵图……"行至门前,我的脚步却定在原地。"都回不去了,将军。
"他愣住了。半晌后,从怀中掏出一枚雕着凤凰的白玉。"你走时,忘了这个。
"那是李家世代相传的信物,与他随身不离的祥龙佩是一对。我瞥了眼墙角阴影处,
一抹云锦裙摆飞快地缩了回去。11院门被毫不客气地推开。
几个身着锦缎宫装的女使不请自入。为首的女使声音尖细:"桑夫人是吧?
我们长乐公主殿下有请,劳烦您即刻走一趟。"来者不善,我正欲关上门拒绝。
那女使便嗤笑一声:"桑夫人,奉劝您还是识相些好。
您也不想牧大人丢掉那顶小小的乌纱帽吧。"我浑身一颤。此刻硬抗,
只会让西桐和洵儿陷入险境。我借着转身安抚洵儿的动作,悄悄嘱咐绿枝快去寻牧西桐。
正堂主位上。长乐公主斜倚着靠枕,指尖慢条斯理地摩挲着羊脂玉盏。"倒真是小瞧了你。
五年前那般光景,都没能要了你的命。"我跪于堂下,没有答话。原来,
当年我的那身伤是拜她所赐。我还以为是穿越的后遗症。我能养好全是牧西桐的功劳。
那时我被牧西桐带回家,心存戒备,即使意识昏沉也紧紧抿住嘴。
他不知从哪里学来了摇篮曲。整日在我耳边不成调地哼着。我听得气急,想张嘴让他闭嘴。
一个勺子塞进口中,药汁顺势灌进喉咙。"嘿!这法子真管用!"然而,
普通的汤药只能吊命。回春堂的大夫说,我身子亏空,只有用百年老山参才能补回来。
老山参?我转身就走出药房。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什么?何必拖累他人。
牧西桐却拖出一只小木箱,数着几块小银角子,那是他一点点抄书代笔攒下的。我怕苦,
但只要是他喂的,我都眉头不皱地吃下。他却看出来了。每次喝完药,他总会变戏法似的,
摸出油纸包着的糖渍山楂。山楂真甜啊,暖得连冻僵的灵魂都在复苏。我使劲回忆着这份甜,
试图让自己忘记眼下的疼痛。公主已经让我在这里跪了整整一个时辰。她坐在上座,
悠闲地品着香茗。门外传来了喊叫声。"放开我!我要见娘亲!
"李宣宸用力挣脱拦着他的护卫,噗通一声跪在公主面前:"母亲大人!求您不要惩罚娘亲!
"公主漫不经心地吹了吹浮在茶汤上的嫩叶:"世子,这个时辰,
你该在书房跟着太傅习字了。规矩都忘了吗?来人,送世子回房,好生教导。
"李宣宸却仍死死护着我:"母亲大人,孩儿知错了!孩儿会听您的话的,求您放过娘亲!
"公主没再看李宣宸,只是抬了抬下巴。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粗暴地把李宣宸拉走。
他瘦弱的身躯怎么都逃不开牵制,被轻而易举地拖向门外。"娘亲!对不起,宸儿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