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无辜。
我要是把消息撤回，咱们怎么知道黑诊所的地址啊?
继母一拍大腿。
你傻啊?你就说你想让自己女朋友去堕胎不就行了?
我点点头。
好我明白了，我这就去说。
3
我重新点开业主群。
我妈让我把上一条消息撤回，现在已经超过两分钟了，该怎么撤回有人知道吗?
算了，我把消息删除，你们还能看到吗?
我重新说一下，是我有个女朋友今天想要去黑诊所堕胎，有没有人知道地址，麻烦告诉我一下。
继母脸都绿了。
你这样说能瞒得过谁?所有人都知道你后面都是故意编的借口了
我善解人意地安慰道。
清者自清，大家都知道笑笑是什么样的人，这就够了。
继母正要发作，我指着手机屏幕。
对，就是这个宽城诊所笑笑当时和我说的就是这个
继母立刻顾不得再和我纠缠，急匆匆地拎着包往外跑。
我特地等她跑了一会儿，才追出家门。
扯着嗓子，用我平生最大的声音喊道:
妈，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过去，要真是妹妹堕胎手术出了问题，咱们两个人办事儿也方便点儿
现在正是快午休的时候，小区里异常安静，显得我的声音更加清晰。
我看到好几户人家好奇地从窗口张望着。
继母在前面已经彻底没有表情管理了。
你喊什么?小点声啊
我微微一笑。
我这不是怕你听不清吗?
4
等我们赶到那家黑诊所的时候。
姜笑笑已经晕死过去。
脏兮兮的手术室里，两个不知道有没有从医资格的医生正面面相觑。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送医院啊
继母直接推门闯了进去。
医生却直接伸手把她制住。
现在送人走可以，但是你们得签一个协议，证明是家属知道手术风险，但是非要让她在这儿手术，还威胁我们医生。
继母一脸莫名。
我什么时候非要让她在这儿手术了?
医生挡在口罩后的脸看不出表情，语气却异常冰冷。
那不好意思了，你们不签字，就不能把病人带走。
继母犹豫地回头看着我。
咱们怎么办啊?
我把眼神错开。
笑笑是你的女儿，当然是听你的。
上一世我毫不犹豫选择签字，以求能够叫来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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