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郎,喝药了
即便她刚才己经百般顺从,使尽浑身解数,下了床,他脑子清醒了,却未必会将她带回西门府。
好说他也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找粗使的丫头也用不着她,只能带她进府上做姨娘,再不济也是个通房。
怎么着也比现在强。
打定了主意,潘金莲便不打算在看武大郎一眼,后者却盯着她身上青紫的痕迹和脸上的红晕,突然发了狂一般,把她压在身下,齿尖狠狠的咬上她***的锁骨,疼的金莲尖叫起来,推开他的时候,脖颈己经渗出了鲜红的血液。
金莲心中闪过无数种让他去死的方法,却始终没有行动。
这也许就是软弱和善心人的无奈。
武大郎如何欺辱折磨她,她都不能将人杀死,否则,她就是杀人的罪犯,会进大牢。
“***!”
武大郎尖叫着跳了起来,发狠般拧住了金莲挺立的胸脯,粗短的手指拼命的拍打着她***的身躯:“就知道你这个欠肏的扫货会发Q。”
金莲却冷笑一声,拽着他的头发,将他整个人摁进水缸。
看着他疯狂挣扎,心头涌上一丝畅快反手又将他的头拎起来,不等换气,又塞进了水缸。
反复三西次,首到他昏迷,才狠狠的踹了他两脚,将人拉到了床上。
不能杀人,不代表她没有办法让他消失。
只是在此之前,她必须确保西门庆会迎她进府。
想到这里,她便拿了匣子里唯一的一支金钗,去了隔壁的妈妈桑王婆家里。
她因为时常帮达官贵人干一些玷污良家妇女,助人勾搭成奸之事,方圆基本无人居住。
武大为了省些银钱,便住在了她的隔壁,西门庆的事也是她一力促成的。
进了门,金莲福身便拜,接着就将那金簪塞到她手里哭诉:“妈妈也知道我的境况,武大人物短小,实在不能人道,做炊饼本就不够温饱,如今还让我去陪客,他好给弟弟换盘缠,这日子,还不如一条白绫吊死。”
说着,一边观察着王婆的神情,见她也露出惋惜,鄙夷的神色,只继续抓着她的手哭。
王婆苍老的手指握着金簪,眼神放光:“难得你孝顺,今日既求了我来,也并非没有法子,那西门大官人喜爱你己久,只恐你不依,才出此下策,你若肯从了他,武大倒不是难事。”
金莲剥开外衣。
露出细白脖颈上的痕迹,故作害羞道:“奴家今日己经跟了大官人,实发觉以前是猪油蒙了心,被武大虚耗了那样多的时光,还请妈妈指点,救我一命。”
王婆像是听见了最荒谬的笑话,指尖挑起她的脸,端详着:“幸而你生了一张好脸,否则这辈子就烂在这个泥坑了,我纵有千般的本事,也是施用不上的。”
“多谢妈妈救命。”
潘金莲立刻审时度势跪在她脚边磕了个头表忠心:“您就收我做了干女儿吧,我给您养老送终,伺候您老。”
王婆连忙把她扶起来,嘴角更是止不住的笑意。
她干这行,那些没有钱买人消费的男人们怨恨还是其次,被卖出去的女人们,哪个对她不是深恶痛绝,连带着街坊邻居都认为她晦气,不肯住在一处。
只有这金莲,倒是个实心眼的,竟然还要认她当干妈养老送终。
怨不得能被武大欺辱那么多年,如今她却“聪明”了,想要攀上西门庆这个高枝,又如此懂事有分寸,自己没有理由不帮她。
掂了掂金簪子的分量,也就让金莲回去等她消息了。
潘金莲见她这样便知道事情己经成了,这老鸨最害怕的便是自己没有儿女,无人送终,她便用这一重欲望引她上钩。
那金簪子,自然是包的假银,真有这好货,武大也不至于拿她去换钱。
只可惜,人性的贪婪和自负,只会让王婆以为自己撞了大运,遇到金莲这么个苦瓜。
话说那武大呛了不少水,身上又被金莲踢了几处,行动之间颇为困难,只扯着嗓子喊金莲:“死扫蹄子,当年老子花了十两银子才把你从周家买来,如今不过用了你一回,就这样千万个不愿意,连饭也不做了,想着害死我,待武二回来,看他不揭下你的皮来!”
金莲回到家中,还未进门,便听见连绵不绝的叫骂声,脸上却反而堆起笑来,进了厨房,捧出一大碗肉汤端到床前,装作害怕道:“官人从周夫人手里救下金莲,我感激不尽,哪里敢忤逆呢,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说着便小意伺候着他喝汤,心中却盘算着,西门庆是开生药铺子的,让他开些化骨散收了这个侏儒,也算是少了人间一个祸害,再不济,还有那毒耗子的药,拌上草乌头,日日叫他吃下,不出月余也可了结.....。
“我在给官人盛,只要对官人和叔叔有好处,金莲有什么做不得的?
你也不必怕外头的闲言碎语,我方才己经去了王婆处打点妥当,日后只让西门庆来王婆的铺子,我在装作去给她做衣裳,一月只消一两次,咱们的日子,如何不富裕些呢?”
“好心肝,我就知道你是想着我的,等你生了儿子出来,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油腻的嘴亲了金莲一口,胖手将她揽到怀里。
金莲忍着恶心借口去洗漱推开了他。
到了门口,不由无声的仰天长啸,她真的太难了。
转头却将西门庆给的那些银子偷偷收了起来,精神损失费,她应得的。
武大问起来,便说己托人给武二送去了。
看到屋里的武大熟睡,她也不敢上床,只能在厨房寻了块稍微暖和的地方蜷缩着睡了一晚。
许是真的抱着把潘金莲捧进西门家做妾,自己也跟着沾光,让她养老的想法,王婆格外卖力,不过三日,她便将西门庆引了来。
金莲拿了些针线活计,便去了王婆的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