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对照组靠玄学翻身

炮灰对照组靠玄学翻身

作者: 十六爪章鱼

言情小说连载

《炮灰对照组靠玄学翻身》是网络作者“十六爪章鱼”创作的现代言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林晚晴林月详情概述:小说《炮灰对照组靠玄学翻身》的主要角色是林月芬,林晚这是一本现代言情小由新晋作家“十六爪章鱼”倾力打故事情节扣人心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8525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5 20:54:03。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炮灰对照组靠玄学翻身

2025-07-25 22:13:06

针管扎进胳膊。我数到三。眼皮发沉。最后看到的,是林晚晴温柔的笑脸,

和我后妈林月芬放光的眼睛。“小薇,你救了你姐姐,妈记你一辈子好。”放屁。

她们要我的肾。林晚晴根本没病。我死了。死在手术台上。没人知道。我猛地睁开眼。

胸口剧烈起伏,汗湿透了后背。消毒水味刺鼻。白墙,白床单。还是那间VIP病房。

窗外梧桐叶子绿得晃眼。不是冬天。我回来了。回到三个月前。回到林晚晴“查出”肾衰竭,

林月芬逼我“自愿”捐肾的这一天。心脏狂跳,指尖冰凉。

上辈子临死的窒息感还卡在喉咙里。“醒了?”林月芬推门进来,妆容精致,手里拎着果篮,

“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你有点贫血,得好好补补。”她把果篮放在床头。鲜艳的蛇果,

油亮亮的车厘子。上辈子,我就是吃了她削的苹果,睡过去,再醒来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我不吃苹果。”我的声音有点哑。林月芬动作一顿,随即笑开:“行行行,听你的。

晚晴特意给你挑的,她担心你,又怕过了病气给你,不敢进来。”担心我?担心我死不透吧。

“捐肾的事……”我垂下眼,看着自己细瘦的手腕。林月芬立刻坐到床边,握住我的手,

眼圈说红就红:“小薇,妈知道你怕。可那是你亲姐啊!一条命!她等不起!你放心,

妈找的是最好的医生,保证你没事。以后啊,妈加倍疼你……”她的手很软,很暖。上辈子,

就是这双手,把我推进地狱。“嗯。”我轻轻应了一声,抽回手,“我想喝水。”“好,

妈给你倒!”林月芬喜出望外,连忙起身去倒水。她背对着我。我死死盯着她的背影。

一股冰冷黏腻的感觉,像蛇一样爬上我的脊背。视野忽然模糊了一下。再清晰时,

我看到林晚晴头顶,盘旋着一团灰黑色的气。像一团肮脏的棉絮。

而林月芬的头顶……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不,不对。不是干净。

是像一层透明的玻璃罩子,把本该属于她的某种东西,严严实实地隔绝在外。

一丝极淡、极细的金色光线,极其微弱,正从我的方向,极其缓慢地流向她。

那感觉诡异极了。我用力眨了眨眼。灰黑色的气,金色的线,玻璃罩子……全都消失了。

病房还是那个病房。林月芬端着水杯转过身,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关切:“来,温度刚好。

”我没喝那杯水。借口想休息,把林月芬打发走了。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安静得可怕。

我摊开自己的手掌。苍白,没什么血色。刚才看到的……是什么?濒死体验的后遗症?幻觉?

可那灰黑色的气,让我本能地感到厌恶和窒息。而那流向林月芬的、几乎看不见的金色细线,

让我心头发慌,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被无声地偷走。我闭上眼,

努力回想濒死前的感觉。冰冷,绝望,无尽的黑暗。然后,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

一道极其微弱的光。再睁眼,就回到了这里。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玄学”?我,沈微,

一个从小被后妈和继姐吸血的透明人,一个注定被牺牲的炮灰对照组,在死后……开了天眼?

这念头荒诞得像笑话。可林晚晴头顶的灰气,林月芬那诡异的“干净”,

还有那丝流向她的金线,都真实得让我指尖发麻。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上辈子稀里糊涂死了,这辈子,就算真是幻觉,我也得搏一把。手机响了。林晚晴打来的。

声音柔柔弱弱:“小薇,你好点了吗?姐姐好担心你。”“我没事。”我语气平淡。

“那就好……那个,小薇,”她欲言又止,“妈跟你说了吧?姐姐……姐姐对不起你,

让你受这么大罪……”“还没签同意书。”我打断她。电话那头顿了一下。“啊,是,

妈说尊重你的意思。小薇,姐姐这条命……”“晚上我想吃城东那家私房菜的燕窝羹。

”我岔开话题。林晚晴显然没反应过来:“……什么?”“突然很想吃,”我放软了声音,

带着点任性,“姐,你身体不好,让妈去买吧,她现在有空。”“哦,好,好!

我这就跟妈说!”林晚晴的声音立刻染上喜色,“你想吃就好!多吃点,补补身体!

”挂了电话。我冷笑。林月芬最讨厌排队,更讨厌去那种需要预约、规矩多的私房菜馆。

够她折腾一下午。我需要时间。我需要钱。上辈子,林月芬以“保管”为名,

拿走了我妈留给我的一切,包括一套市中心的老破小。那是我唯一的退路。

我拔掉手背上的针头,换了身不起眼的衣服,戴上口罩帽子,溜出了医院。

房产中介的小伙子姓周,叫周凯,很精神。看到我拿出的房产证和身份证,他有点惊讶。

“沈小姐,您这套房子位置是好,但……房龄太老了,又是顶层,漏水问题挺普遍,

不太好卖高价。”“我急用钱。”我直接说,“低于市场价两成,全款,一次性付清,

越快越好。”周凯眼睛亮了:“那行!我手头正好有个客户,就想捡漏这种老城区的学区房!

价格压得低,但付钱绝对快!”“多低?”他报了个数。我心里一沉。比预想的还低很多。

林月芬一直说这破房子不值钱,看来是真的。但没办法。我需要现金,立刻,马上。

“能今天签吗?”我问。“这么急?”周凯愣了一下,随即拍胸脯,“我马上去联系!

您等我电话!”等待的时间格外煎熬。我坐在街角简陋的奶茶店里,

盯着外面行色匆匆的人流。视野时不时会模糊一下。我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过,

头顶一片红得发黑的气,像一团凝固的血。我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几秒后,

一辆失控的电动车擦着他刚才的位置冲过去,撞在路边栏杆上。男人毫无察觉,继续打电话。

我的心砰砰直跳。那团黑红的气……是血光之灾?

我又看到一个穿着校服、背着沉重书包的女孩,低着头走路。她头顶的气很淡,几乎透明,

但里面缠绕着几缕浓得化不开的黑气。女孩走到路口,一辆右转的汽车速度很快。她没抬头。

“小心!”我脱口喊出来。女孩猛地停住脚步,车轮几乎是擦着她的脚尖刹停。

司机探出头骂了一句。女孩吓得脸都白了,茫然地看向四周。我的声音淹没在街头的嘈杂里。

她头顶那几缕黑气,似乎淡了一点?这“天眼”……似乎真能看到点东西?而且,

好像还能……干预?但每次视野模糊后,太阳穴就一阵尖锐的刺痛,像被针扎。能力有限,

还有代价。我揉着额角,周凯的电话来了。“沈小姐!搞定了!客户就在店里,带齐了钱!

您现在能过来签合同吗?”“马上到!”签合同,转账。

当看到手机银行里那一串真实的数字时,悬着的心才落下一半。钱不多,

但足够我暂时摆脱林月芬的掌控。刚走出中介大门。林月芬的电话像催命符一样炸响。

“沈微!你跑哪儿去了?!”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完全撕破了平时伪装的温柔,

“医生说你拔针跑了!你想干什么?!”“透透气。”我走到路边树荫下。“透气?

你知不知道你姐姐……”“燕窝羹买到了吗?”我问。电话那头明显噎住了,

然后是压抑的怒火:“买什么燕窝羹!我排了一下午队!你现在立刻给我回医院!

晚晴担心得都哭了!”“哭什么?我又没死。”我语气平淡,“告诉她,别哭了,伤肾。

”“沈微!”林月芬尖叫起来,“你什么态度?!你……”“妈,”我打断她,

看着马路上飞驰而过的车流,“捐肾的事,我同意了。”电话那头瞬间安静。

紧接着是林月芬强压惊喜、故作哽咽的声音:“真……真的?小薇,妈就知道你懂事!

你是妈的……”“但我有个条件。”“你说!什么条件妈都答应你!”她答应得飞快。

“手术前,我想去趟栖霞寺,拜拜佛,求个平安。”我看着对面公交站广告牌上,

栖霞寺古朴山门的宣传画。林月芬显然没料到是这个,顿了一下:“拜佛?行!妈陪你去!

”“不用。”我拒绝,“我想一个人静静心。捐肾这么大的事……我想跟我妈说说。

”提到我亲妈,林月芬沉默了几秒。“行吧,”她语气有点勉强,“那……让司机送你?

”“我自己去。明天一早。”我挂了电话。看着屏幕暗下去。第一步,成了。栖霞寺。

我需要一个答案。关于林月芬头顶那诡异的“干净”。关于那丝偷走我气运的金线。

栖霞寺在城郊。香火很旺。巨大的香炉烟雾缭绕,呛得人喉咙发痒。我买了门票,没请香,

混在人群里慢慢走。古树参天,蝉鸣聒噪。越往里走,

那种被窥视、被牵引的诡异感觉就越明显。尤其是靠近大雄宝殿时,太阳穴的刺痛骤然加剧。

视野剧烈晃动。无数斑驳的气流在眼前翻滚、交织。香客们头顶的气,五颜六色,大多灰白,

偶尔夹杂几缕红或黑。一个穿着黄色僧衣、正在扫落叶的老和尚,

头顶的气却是非常纯净的白色,像初冬的雪。他似有所觉,停下扫帚,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目光平静,却又仿佛洞穿一切。我心下一凛,立刻低下头,快步绕过大殿,

朝后面僻静的禅院区走去。直觉告诉我,问题不在前面喧嚣的佛殿。越往禅院深处走,

游人越少。青石板路缝隙里长着茸茸的苔藓。空气清凉下来。我停在一处小小的放生池边。

池水浑浊,几尾红鲤无精打采地游着。就是这里。那股让我心悸的牵引感,源头就在这附近!

我环顾四周。几间禅房紧闭。角落里有棵巨大的老槐树,虬枝盘结,树冠如盖。树下,

立着一块半人高的石碑。石碑很旧了,字迹模糊不清,爬满了深绿的苔藓。但我的视线,

却死死钉在了石碑……后面。视野再次模糊,剧痛袭来。我强撑着,集中精神。看到了!

一条比头发丝还细的金色光线,极其微弱,从我的方向延伸出去,穿透了放生池浑浊的水面,

另一端……另一端,竟然连接着那块爬满苔藓的、不起眼的石碑底座!而那石碑底座下方,

似乎埋着什么。一丝极其阴冷、污秽的气息,正从那埋藏之处,顺着金色的光线,

极其缓慢地反渗过来!原来是这样!林月芬头顶那诡异的“干净”,是因为她所有的“气”,

无论好坏,都被那个“玻璃罩子”隔绝了!而本该属于我的“气运”那金线,

被强行抽走,通过某种恶毒的法子,灌入了这块石碑下埋藏的东西里!

那东西在吸收我的气运!同时,它散发出的阴冷污秽,又通过金线,在缓慢地污染我!

所以林晚晴头顶有灰黑气,而我……上辈子才会那么倒霉,那么短命!愤怒像冰冷的岩浆,

瞬间冲上头顶。难怪!难怪从小到大,只要我稍微有点好事,立刻就会莫名其妙地黄掉!

奖学金被顶替,比赛名额被黑,

喜欢的东西总会坏掉或者被林晚晴“不小心”弄坏……林月芬总说:“小薇啊,

你就是运气差点儿,认命吧。”原来不是命。是有人在偷我的命!我盯着那块石碑,

牙齿咬得咯咯响。毁掉它?怎么毁?光天化日,众目睽睽虽然这里僻静,但也不是没人,

我去砸寺庙的石碑?而且,那东西埋在下面,肯定有古怪。强行破坏,谁知道会有什么反噬?

太阳穴的刺痛越来越剧烈,眼前阵阵发黑。“女施主。”一个苍老平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猛地回头。是刚才那个扫地的老和尚。他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双手合十,

眼神悲悯地看着我,又看了看那块石碑。“缘起缘灭,自有定数。强求不得,

强毁……亦不得。”他的声音很低,却清晰地传入我耳中。他看出来了!“大师!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那东西……”老和尚微微摇头,

目光落在我剧烈起伏的胸口:“执念如火,焚人先焚己。施主,你的‘灯’,

油尽灯枯之相已显。”我心头一凉。油尽灯枯……“可有解法?”我声音发颤。

老和尚沉默片刻,枯瘦的手指指向放生池浑浊的水面:“水至清则无鱼。有些线,看得太清,

是福亦是祸。解法不在外物,”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而在施主本心。莫被‘相’迷了眼。

”他说完,不再看我,转身继续扫地去了。沙……沙……竹扫帚刮过青石板的声音,

单调而悠长。我站在原地,浑身冰冷。本心?莫被相迷了眼?这老和尚说话云山雾罩!

但有一点很清楚——我现在动不了石碑下面那鬼东西。硬来,

先死的一定是我这个“油尽灯枯”的。那怎么办?等死吗?不。一定有别的办法。

既然我的“气”被偷了,那就想办法……补回来?或者,找到切断那条金线的方法?

手机又响了。是林月芬。催命。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怒火和恐惧,接通。“小薇!

拜完佛没?司机说没接到你!你又跑哪儿去了?!”她的声音透着焦躁和怀疑。

“碰到个同学,多聊了两句。”我随口敷衍,最后看了一眼那块阴冷的石碑,“这就回了。

”我没回医院。用新手机号,在城西一个老小区租了个顶楼带露台的单间。房子很旧,

墙皮斑驳,但便宜,而且……够高。站在露台上,能看到远处模糊的天际线。

我用现金付了三个月租金。房东老太太姓赵,很瘦,眼神却很亮,

说话带着本地人特有的爽利。“小姑娘一个人住?顶楼夏天热冬天冷,漏雨了我可不管修哦!

”“没事,赵奶奶,我就图个清静。”我把现金递过去。老太太数钱很利索:“行!

水电自己抄表,楼下有贴。有事儿喊一声,我住一楼东头。”安顿下来,天已经擦黑。

我累得几乎散架,但不敢睡。林月芬和林晚晴的电话轮番轰炸,我一个没接。最后,

林月芬发来一条短信:沈微!翅膀硬了是吧?别以为躲着就没事!你亲口答应捐肾的!

协议具有法律效力!明天你不出现,我就报警!告你故意杀人!法律效力?我冷笑。

那份所谓的“自愿捐肾协议”,上辈子是她们趁我“贫血昏迷”后,抓着我的手按的手印!

这辈子,我清醒得很。想告?尽管去。正好,我也想看看,这对母女能不要脸到什么程度。

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我盘腿坐在硬板床上,闭上眼。回想老和尚的话。“看得太清,

是福亦是祸。”“解法不在外物,在本心。”“莫被相迷了眼。”本心……我的本心是什么?

活下去。自由地活下去。不再做任人宰割的炮灰!可怎么活下去?

靠这时灵时不灵、还消耗巨大的“天眼”?它能看到灾厄,但阻止一次,就头疼欲裂。

杯水车薪。而且,治标不治本。那条偷我气运的金线还在!石碑下面那鬼东西还在!

我需要力量。能对抗那股阴冷污秽的力量。玄学的力量。可我从哪儿弄?

我妈就是个普通工人,早逝。我爸?娶了林月芬后,眼里就只有林晚晴这个继女了。

等等……我猛地睁开眼。我妈!她去世前,好像塞给我一个旧荷包?那时候我太小,

只记得是个褪了色的红布包,上面绣的花都糊了。林月芬嫌晦气,

直接扔进了我那个装破烂的旧箱子。后来那个箱子……好像一直堆在老房子的小阁楼里?

而我那套刚卖掉的老破小……过户没那么快!钥匙还在我手里!心脏狂跳起来。

也许……那不是什么破烂?凌晨四点。我像个幽灵,溜回了刚卖掉的老房子。

用备用钥匙打开门。一股灰尘和霉味扑面而来。房子很小,两室一厅,空空荡荡。

林月芬早就把我妈的东西清得差不多了。我直奔阁楼。

那是一个需要爬梯子上去的、低矮黑暗的三角空间。

里面堆满了积灰的旧物:缺腿的椅子、掉了漆的木盆、捆扎的旧报纸……我打开手机电筒,

在呛人的灰尘里翻找。终于,在角落里,拖出一个沉重的、掉漆的樟木箱子。

箱子上挂着一把生锈的小锁。我找了根铁丝,凭着记忆里我爸当年开锁的样子,捅了半天。

“咔哒。”锁开了。掀开箱盖。一股更浓的陈腐气味。

面是些小孩的旧衣服、几本泛黄的相册、一些早已过期的票据……我的手在箱子最底下摸索。

指尖触到一个硬硬的、布面的小方块。拿出来。果然是一个褪色发白的红布荷包。

布料很粗糙,上面用黄线绣的缠枝花纹已经磨损得几乎看不清。捏了捏,里面似乎有东西。

我心跳加速,小心翼翼地解开系得很紧的抽绳。倒出来。一块……石头?不像是普通的石头。

只有拇指指甲盖大小,温润的鹅黄色,形状不规则,像一颗小小的、凝固的蜜蜡。

对着手机光仔细看,里面似乎有极其细微的、流动的光泽。这是什么?玉石?琥珀?

我把它握在手心。很凉。但那股凉意,却奇异地让我一直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舒缓了一些。

荷包里还有一张折叠得很小的纸条。我屏住呼吸,展开。泛黄的纸条上,

是几行极其娟秀的小字,是我妈的笔迹:微微:如果有一天,你觉得自己快要‘熄灭’了,

握着它,想着妈妈。别怕。妈妈永远爱你。纸条右下角,还用更小的字,

写着一个奇怪的图案,像缠绕的藤蔓。我怔怔地看着纸条,又看看手心里那块温凉的小石头。

一股酸涩猛地冲上鼻尖。熄灭……妈妈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她留给我这个……是护身符吗?

我紧紧握住那颗小石头。那股温凉的触感,似乎顺着掌心,慢慢流淌进身体里。

连日来的恐惧、愤怒、疲惫,好像被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抚平了一些。就在这时——嗡!

手里的石头,毫无预兆地轻轻震动了一下!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暖流,

瞬间从中涌出,顺着手臂,直冲我的双眼!“啊!”我低呼一声,下意识闭上眼。

眼前并非一片黑暗。而是炸开了一片细碎的金色光点!像夏夜里突然爆开的烟花。紧接着,

无数模糊的、扭曲的画面碎片,如同快进的电影胶片,疯狂地涌入脑海!我看到了林月芬!

她跪在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里,面前供着一个看不清面目的黑色神龛。神龛前,

放着一个巴掌大的、稻草扎成的小人!小人身上贴着一张黄纸符,

上面写着的……是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林月芬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针,

狠狠扎进小人的心口!她嘴里念念有词,表情扭曲而狂热。画面一闪。

又看到那个栖霞寺放生池边的石碑!石碑底座被挖开一个小洞。

林月芬正小心翼翼地将一个用油纸包裹的、婴儿拳头大小的东西塞进去。

那油纸包裹散发出的阴冷污秽感,隔着画面都让我作呕!她填上土,又在石碑上抹了什么,

掩盖痕迹……画面再闪。是我上辈子躺在手术台上,无影灯刺眼的光。

林晚晴穿着无菌服站在旁边,眼神冰冷,对着医生点了点头。

麻醉面罩扣下来……画面戛然而止。所有的金色光点瞬间消失。我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气,

浑身冷汗淋漓。眼前是阁楼积满灰尘的横梁。手里的小石头,温度似乎升高了一点点。

刚才那些……是过去发生的事?是这块石头记录下来的?它让我看到了真相!林月芬!

她竟然用这么恶毒的法子害我!扎小人!埋邪物!偷气运!愤怒像野火燎原!但紧接着,

是一股更深的寒意。她不仅会做,而且做得如此隐秘、恶毒!报警?证据呢?

靠我看到的“幻觉”吗?谁会信?那颗石头似乎感受到我剧烈的情绪波动,

又轻轻震动了一下,传递出一丝安抚的凉意。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知道了真相,反而更要沉住气。林月芬背后,有没有懂这些邪门歪道的人?

那个石碑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才能彻底毁掉它,又不把自己搭进去?

还有这块石头……它到底是什么?除了让我看到过去,还能做什么?我把它紧紧攥在手心。

它是我唯一的依仗了。天快亮时,我才悄悄离开老房子。刚回到租住的小屋,手机就炸了。

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林月芬和林晚晴。还有林月芬发来的最后通牒:沈微!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中午12点前滚回医院!否则后果自负!后果?我冷笑。

回了一条:栖霞寺很灵。菩萨告诉我,肾,谁需要谁捐。我不捐了。发完,直接关机。

世界清净了。我需要休息,更需要理清思路。那颗小石头被我贴身戴着,用红绳系好,

藏在衣服里。它很安静。但我能感觉到它持续散发出的那股微弱的、温凉的气息,

像一层薄薄的水膜,覆盖在我的皮肤上。尤其是双眼周围。

那股自从“开眼”后就一直存在的、隐隐的灼痛感和疲惫感,减轻了不少。

难道它能滋养我的“天眼”?我走到狭小的卫生间,对着镜子。镜子里的女孩脸色苍白,

眼下青黑,但那双眼睛……似乎比之前亮了一些?我凝神,集中注意力看向镜子。

视野没有模糊。但镜子里的影像,似乎……多了一层极淡的、流动的微光?

像阳光下的肥皂泡。这算什么?还没等我看清,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

伴随着熟悉的太阳穴刺痛。我赶紧移开视线,扶住洗手台。不行。还是太弱。消耗太大。

我需要……练习?或者,找到正确使用的方法?赵奶奶的大嗓门在楼下响起,

中气十足:“……哎哟!李阿婆!你那个宝贝孙子又闯祸啦?不是我说,你家那小祖宗,

真该好好管管!整天爬高上低的!”我推开窗。楼下院子里,

赵奶奶正跟一个头发花白、愁容满面的老太太说话。老太太手里拎着个菜篮子,

唉声叹气:“唉,谁说不是呢!昨天又差点从工地那堆烂木头上摔下来!吓死我了!

那工地停工好久了,烂糟糟的,也不知道谁把围栏弄坏了,他就往里钻!怎么打骂都不听啊!

”工地?我下意识地朝小区西面望去。那里确实有一片停工很久的烂尾楼,

黑黢黢的钢筋水泥骨架支棱着,像巨兽的残骸。视野忽然又不受控制地模糊了一下。

剧痛袭来!我闷哼一声,捂住额头。但这一次,在模糊的视野边缘,我清晰地看到,

西面那片烂尾楼工地的方向,升腾起一股浓烈的、翻滚的灰黑色气!

像一团巨大的、不祥的乌云!比林晚晴头顶的灰气浓郁十倍、百倍!那灰黑气翻滚着,

隐隐指向……李阿婆家那个方向?心头警铃大作!那地方……要出事!

而且是会死很多人的大事!就在这时,楼下传来李阿婆惊惶的尖叫:“小宝!

小宝你跑哪儿去了?!回家吃饭了!”赵奶奶也急了:“是不是又跑工地那边去了?

快去找找!”我心脏猛地一沉。来不及多想,我抓起手机冲下楼。

工地外围的铁皮围挡破了个大洞。里面荒草丛生,堆满了锈蚀的钢筋、破烂的模板和水泥袋。

几栋只盖了框架的烂尾楼矗立着,黑洞洞的窗口像无数只眼睛。“小宝!小宝!

”李阿婆带着哭腔的呼喊在空旷的废墟里回荡,显得格外凄惶。赵奶奶跟在她身边,

也大声喊着。我跑进工地,一股浓重的土腥味和铁锈味扑面而来。视野再次剧烈晃动。

那股盘踞在工地上空的灰黑气,翻滚得更加汹涌,带着浓烈的死寂和绝望感。刺痛感加剧。

我强忍着,集中精神。模糊的视野中,除了翻滚的灰黑气,开始出现一些更具体的“线”。

一些极其暗淡的、代表着不同人的“气”的细线,稀稀拉拉地分布在工地里。

其中一条属于李阿婆的、极其微弱、带着老人衰败气息的灰白线,

正焦急地延伸向其中一栋烂尾楼。而在那栋楼……我猛地抬头看向七层左右的位置!那里,

有一小团极其微弱的、属于孩童的、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生气!但更刺眼的,是那孩子头顶,

正迅速凝聚起一团浓得发黑的凶煞之气!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即将落下的斧头!“李阿婆!

楼上!”我指着那栋楼,声音因为急促而嘶哑,“小宝在七楼!

”李阿婆和赵奶奶都吓了一跳,惊疑不定地看着我。“你……你怎么知道?

”李阿婆声音发抖。“别管了!快上去!他有危险!”我来不及解释,

拔腿就冲向那栋楼的楼梯口。楼梯是粗糙的水泥台阶,没有扶手,堆满杂物。

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往上爬。石头贴在胸口的位置,持续散发着温凉的气息,

勉强支撑着我快要炸裂的脑袋。越往上,那股凶煞之气越浓重。压得人喘不过气。

终于爬到七楼。空旷的毛坯层,巨大的承重柱林立。“小宝!

”李阿婆凄厉的哭喊从后面传来。我一眼就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

在一个靠近边缘、没有任何防护的露台角落!那里堆着一堆散乱的脚手架钢管。

小男孩大概五六岁,正兴致勃勃地踩在一根斜搭着的钢管上,把它当滑梯玩,

身体探出露台一大半,摇摇欲坠!而他头顶,那团浓黑的凶煞之气,已经凝如实质!

正对着他小小的身体!“别动!”我失声尖叫。小男孩被我吓了一跳,脚下一滑!“啊——!

”小小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尖叫着朝露台外栽去!李阿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

“小宝!!!”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我离他还有十几米远!根本来不及!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一股强烈的、想要“抓住”他的意念,

如同火山爆发般从我脑中冲出!同时,胸口的石头猛地一烫!嗡!

视野瞬间被一片刺目的金光充斥!不是模糊的“气”,

而是无数条清晰到极致的、金色的光线!它们从虚空中延伸出来,

构成了一张巨大而精密的网!我看到小男孩身上连接着几条线,

其中一条最粗壮的、代表他生命轨迹的线,正在急速变暗、崩断!而那张巨大的金网,

有几根线,恰好就在他即将坠落的位置附近!一个疯狂的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切断它!

改变它!我集中了全部的意志力,所有的精神,像一把无形的刀,

命线旁边……一条极其纤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连接着他脚下那根松散钢管的“联系”!

“断!”无声的呐喊在脑中炸响!轰——!剧烈的眩晕和前所未有的剧痛,

如同重锤砸在灵魂上!我眼前一黑,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耳边传来李阿婆变了调的哭喊和……一声沉闷的重物落地声!“砰!”不是人摔下去的声音!

更像是……一堆钢管散架了?“小宝!我的小宝啊!”李阿婆连滚爬爬地扑过去。

我强撑着抬起头,视线一片模糊的金星。模糊中,看到小男孩跌坐在露台边缘,小脸煞白,

吓得哇哇大哭。而他刚才踩的那根钢管,连同周围散乱堆着的几根,已经全部滑落下去,

砸在下面的水泥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只差一点!

如果他没有因为钢管突然滑落而失衡后坐,而是直接摔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赵奶奶也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吓傻的小男孩,心有余悸地拍着他的背:“哎哟我的小祖宗!

吓死人了!吓死人了!”李阿婆瘫坐在地上,搂着孙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浑身被冷汗浸透,头痛欲裂,耳朵里嗡嗡作响,恶心得想吐。

身体像是被彻底掏空了。但胸口的石头,传来一阵阵持续的、温润的暖流,像涓涓细流,

缓慢地滋养着我几乎枯竭的精神。我成功了?用这种近乎自残的方式……强行干预了?

代价是差点把自己送走。“姑娘!姑娘你没事吧?”赵奶奶抱着还在抽噎的小宝,

关切地看向我,“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是不是吓着了?”李阿婆也反应过来,

拉着小宝就给我磕头:“恩人!谢谢恩人!

要不是你……我家小宝就……”“别……”我嗓子哑得厉害,想阻止,却没力气。“快起来!

”赵奶奶扶起李阿婆,又看向我,眼神带着探究和深深的感激,“沈姑娘,

今天真是多亏你了!你怎么知道小宝在七楼?还知道他有危险?”我喘了口气,

靠在冰冷的承重柱上,勉强笑了笑:“我……刚才在楼上,好像听到小孩声音在这边。

看他站那么危险的地方,就喊了一声……”这解释很牵强。但赵奶奶和李阿婆惊魂未定,

也没深究。“不管怎么说,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李阿婆抹着眼泪,紧紧攥着我的手,

“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跟阿婆说!”赵奶奶也连连点头:“对!沈姑娘,以后在咱们这片儿,

有事吱声!”我虚弱地点点头。看着她们劫后余生的脸。一个模糊的想法,

在疲惫的脑中渐渐成形。小宝的事,在街坊邻居中悄悄传开了。版本很多。

有说我耳朵特别灵的,有说我眼神特别尖的。也有神神叨叨的,说我会看点东西。

赵奶奶和李阿婆成了我的“义务宣传员”。尤其是李阿婆,逢人就说我是她家的大恩人,

是“福星”。我租住的小屋,渐渐有人开始探头探脑。都是些老街坊,

带着好奇和一点点敬畏。我闭门不出,专心休养。胸口的石头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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