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弟对他老婆犯了罪,法院判六年。出狱后杀了见义勇为的人,判死缓。父母跪着求原谅,
全网骂他窝囊。直到那天,他直播剁下弟弟手指,逼父母...把妻子..全网疯传。
1闹钟响到第三遍,施永锋才伸手按掉。窗外天还没亮透,工棚铁皮顶棚上已经传来雨点声。
他摸黑穿好工作服,裤腿沾着昨天没拍干净的水泥灰。厨房灯泡坏了,
他对着冰箱的亮光啃冷馒头。手机屏幕显示5:17,有三条未读消息,
都是工头老陈发的:今天二十吨水泥到货七点前必须卸完迟到扣三天工资。
雨下大了。施永锋把塑料袋套在安全帽上,刚推开工棚门,手机突然震动。
来电显示徐春燕——闵兰开麻将馆的合伙人。永锋!电话那头声音发颤,
你快来二院,兰姐出事了!车祸?是…是你弟…徐春燕突然哭起来,
勇军把兰姐打了…打得很重…安全帽掉在水坑里。施永锋问:报警没?报了,
警察把勇军带走了…医生说…说兰姐身上…徐春燕的哭声混着雨声,你快来吧!
工地到二院要转两趟公交。施永锋站在车厢里,看着雨水在玻璃上扭曲成河。他想起上周日,
闵兰说麻将馆新进了自动麻将桌,施勇军非要过去帮忙调试。调试个屁!
当时闵兰边涂指甲油边说,你弟那双贼眼尽往牌友腿上瞟。急诊科的红灯刺得人眼睛疼。
徐春燕蹲在墙角,牛仔外套上沾着大片污渍。她看见施永锋就冲过来,
指甲掐进他胳膊:在麻将馆仓库…我们听见兰姐喊…门反锁着…伤哪了?
徐春燕嘴唇发抖:后背…还有…她突然捂住嘴干呕,
破门进去时…兰姐衣服都…勇军还压着她…护士台后面,两个警察正在翻本子。
年轻的女警抬头问:你是家属?施永锋点头。
女警推来一张表:嫌疑人母亲在派出所闹,说要告你爱人勾引她儿子。伤情鉴定呢?
初步判断构成轻伤二级。女警指抢救室,医生在做详细检查。帘子突然拉开。
护士推着轮床出来,闵兰脸上扣着氧气罩,左手打着夹板,病号服领口露出紫红色的痕迹。
施永锋去抓她右手,发现五个指甲全裂了,指缝里嵌着黑红色的渣子。暂时脱离危险。
医生摘下口罩,右肩胛骨骨裂,左腕关节脱臼,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他压低声音,
***有撕裂伤和…能确定是强迫的吗?施永锋打断他。
医生从托盘捏起棉签:受害者抵抗痕迹明显,指甲缝里检出嫌疑人皮肤组织。
住院部电梯挤满探病的人。徐春燕突然说:勇军喝了半斤白酒…兰姐让他帮忙搬麻将桌…
她手指绞着衣角,我们听见动静砸门时…麻将牌撒了一地…七楼神经外科的蓝牌子下,
施建国蹲着抽烟,王金花正抓着护士吵架:凭什么不让我进去?那是我儿媳妇!
施永锋刚走近,王金花就扑上来撕他领子:你媳妇报的警?非要把勇军送进去是不是!
妈,勇军打人…放屁!王金花嗓门炸得走廊回声,
兰子天天穿个短裙在男人堆里混,勇军喝多了摸两下怎么了?她突然压低声音,
你去派出所说他们搞对象闹矛盾…病房门猛地打开。护士厉声喝止:患者需要安静!
门缝里,施永锋看见闵兰蜷缩在床上,心电监护仪的绿光映着她脖子上的勒痕。
王金花突然跪下来抱他腿:永锋啊,妈求你了…勇军才二十六,留下案底这辈子就毁了…
她额头磕在地砖上咚咚响,兰子要多少钱补偿我们都给…他打的是我老婆。
施永锋说。王金花跳起来扇他耳光:你娶的什么***!自己小叔子都勾引…
施建国冲过来拽她,王金花一***坐地上嚎:现在就去派出所改口供!就说兰子是自愿的!
护士站的玻璃杯突然炸裂。闵兰光脚站在走廊,输液架咣当倒地。她抓住防火栓箱子,
声音像砂纸擦铁皮:自愿?妈,您儿子用麻将牌砸我脸的时候,怎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
王金花扑上去扯她头发:烂货还敢胡说!勇军说你摸他皮带…够了!
施永锋扯开母亲。闵兰顺着墙滑下去,病号服后背渗出血。他弯腰抱人时,
听见闵兰在耳边说:我要他坐牢。派出所调解室冷气太足。
施勇军手上的铐子哗啦响:哥,我就是跟嫂子闹着玩…他右脸有道抓痕,
运动鞋上沾着褐色的污渍。玩到进医院?
施永锋盯着弟弟的新球鞋——上个月母亲说没钱买降压药时他买的。真是嫂子先撩我。
施勇军咧嘴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她说你半年没碰她了…话音没落,
施永锋的拳头已经砸在他鼻梁上。警察冲进来按人时,施勇军吐着血沫笑:哥,
你知道嫂子后腰有颗红痣吗?做完笔录天已黑透。
值班民警推来鉴定报告:监控显示门是从内部反锁的,受害者指甲里的DNA比对成功。
签字时钢笔没水,施永锋按红印泥,发现拇指缝里还嵌着水泥渣。医院走廊的灯管滋滋响。
闵兰在黑暗里说:你爸妈刚来过了。她嗓子哑得像被砂轮磨过,你妈说,
要是我敢出庭作证,就让昊昊在学校混不下去。施永锋摸她额头,摸到一手冷汗。
闵兰突然抓住他手腕:你弟揪我头发往桌上撞的时候,我听见麻将牌弹在地上的声音。
监护仪滴答声中,她眼球凸得吓人,七万和八条,我记得特别清楚。凌晨三点,
闵兰突然抽搐。医生掀开被子时,施永锋看见她大腿上的伤——五个半月形的血痂,
像被野兽咬出来的牙印。护士打镇定剂时,闵兰突然睁眼:永锋,你闻见没?
她手指掐进床单,麻将馆厕所的檀香味…你弟掐我脖子时,香炉就在我头顶上…
施永锋冲进厕所干呕。镜子里的人两眼充血,工作服领口沾着褐色的痕迹。他捧水洗脸时,
隔间传来清洁工的议论:听说那女的自己不检点…活该,穿那么少…
晨光爬上窗台时,闵兰睡着了。施永锋数她手腕上的淤青——左手腕三道,右手腕两道。
床头柜上的手机亮起,母亲发来语音:你爸血压飙到180!你要害***才甘心?
下一条是施勇军被押送的***视频,他对着镜头笑:嫂子叫得可带劲了。
施永锋删掉信息。窗外洒水车唱着生日歌,闵兰在睡梦中突然尖叫:牌!牌卡住了!
他按住妻子乱蹬的腿,发现她右脚小趾指甲整个翻起来了,床单上留着带血的抓痕。
雨还在下。施永锋站在医院门口抽烟,烟盒里只剩最后一支。
工头老陈打来电话:水泥车等两小时了!扣你半个月工资!我老婆住院。
关我屁事!老陈吼声震得话筒发颤,中午前不来,以后都别来了!烟烧到滤嘴。
施永锋走回病房时,护士正在换药。闵兰后背的淤伤像泼翻的墨汁,
右肩胛处有个麻将牌大小的紫印。医生小声说:这是用钝器抵着硬物挤压造成的。
能鉴定出来吗?当然。医生掀开纱布,伤口纹理和麻将牌花纹完全吻合。
施永锋去开水房泡面。走廊电视正在播早间新闻:…我市开展娱乐场所专项整治…
画面切到麻将馆招牌时,他认出是闵兰的店,卷帘门上贴着封条。手机又震。
徐春燕发来照片:仓库地上散落的麻将牌,其中一张八条旁边有团暗红色污渍。
文字跟着跳出来:警察说这是兰姐的血。方便面泡发了。施永锋端着纸碗回病房,
听见闵兰在打电话:…教育局投诉?随便!我儿子转学就是…看见他进来,
闵兰挂断电话,你妈刚给昊昊班主任打电话,说我搞破鞋连累孩子。转去哪?
我舅在青岛。闵兰突然咳嗽,嘴角渗出血丝,等判决完就走。
施永锋递纸巾的手停在半空:不等勇军坐牢?你以为真能判?
闵兰把血痰吐在纸巾上,你爸妈肯定找关系…她突然抓住他手腕,要是敢和解,
我连你一起告!护士进来量体温。闵兰的电子体温计显示38.9℃,
护士皱眉:感染了。掀开被子换药时,闵兰小腿上的淤青像地图上的群岛,
脚踝处还有圈深紫色的勒痕。这是捆绑伤。护士对施永锋说,警方取证了吗?
他点头,想起警察拍的现场照片——仓库角落的折叠椅,地上散落的麻将牌,
还有缠在椅腿上的跳绳。中午,施建国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他拎着果篮,
眼睛通红:兰子,爸替勇军赔罪…说着就要跪。闵兰抓起苹果砸他:滚!
苹果砸在墙上爆开。施建国哆嗦着掏存折:这里有八万…八万买你儿子坐牢?
闵兰声音尖得像玻璃碴,我要他判十年!十年?!施建国突然吼起来,
勇军才二十六!你要毁了他一辈子?护士冲进来推人。施建国在走廊里骂:***!
当初要不是永锋娶你,你还在洗脚城打工呢!施永锋追出去时,父亲正把存折撕成碎片。
纸屑像雪片落在垃圾桶上,施建国喘着粗气说:你妈去求张所长了…最多拘留十五天…
爸,这是犯罪。放屁!施建国一拳捶在墙上,你媳妇什么货色?整天露着大腿…
她是我老婆。施永锋说。施建国突然压低声音:张所长说,要是兰子咬死***,
他就把麻将馆涉赌的事捅上去。他摸出皱巴巴的烟,你选吧,是让勇军坐牢,
还是让你媳妇吃官司?雨又下大了。施永锋站在吸烟区,
看着雨水在水泥地上砸出无数泡泡。手机震动,工头老陈发来短信:不用来了,工资扣光。
他翻通讯录找到张所长,拨号前犹豫了。透过雨幕,他看见住院部七楼的窗口,
闵兰正趴在窗台上往下看。那么远的距离,他居然看清她左脸的淤青已经发黄,
像片枯死的树叶。2施永锋蹲在法院台阶上抽烟,烟灰掉在裤腿上也没管。审判长刚宣判完,
施勇军被判六年,***罪成立。旁听席上,王金花当场昏过去,
施建国红着眼冲法官吼:我儿子冤枉!法警把人架出去的时候,
施勇军扭头冲施永锋笑:哥,六年很快的。施永锋没说话,
把烟头按灭在法院门口的铜牌上。家里没钱了。王金花和施建国把老房子卖了,
赔给闵兰三十万。钱打到卡上的那天,闵兰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银行余额看了很久,
突然笑出声:你爸妈真舍得,为了你弟,连棺材本都不要了。施永锋没接话。
他刚从工地回来,鞋底还沾着水泥灰。这半年他换了两份工作,
没人愿意要一个有***犯弟弟的工人。工头老陈上个月辞退他时,
拍着他肩膀说:不是哥不帮你,但工地上人多嘴杂……施永锋知道,
工友们背后叫他***犯他哥。闵兰开始喝酒。起初只是晚上喝两杯,
后来发展到中午就开瓶。施永锋下班回家,经常看见她瘫在沙发上,茶几上堆满空啤酒罐,
烟灰缸里塞满烟头。有天半夜,施永锋被尖叫声惊醒。闵兰坐在床上,浑身发抖,
手指着墙角:他在那儿!你弟在那儿!施永锋开灯,墙角什么都没有。
他刚才就站在那儿笑!闵兰抓着他的胳膊,指甲掐进肉里,他说六年很快,
他出来还要找我!施永锋抱住她,发现她后背全是冷汗。闵兰推开他,跌跌撞撞去厨房,
从柜子里摸出半瓶白酒,仰头灌下去。酒液顺着下巴流到睡衣上,她呛得咳嗽,却还在喝。
施永锋伸手去抢,闵兰猛地砸碎酒瓶,玻璃碴飞溅:滚!别碰我!
儿子施昊在学校打架了。班主任打电话来的时候,施永锋正在工地搬砖。他手上全是灰,
电话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施昊爸爸,您儿子把同学鼻子打出血了,麻烦来一趟学校。
施永锋赶到办公室时,施昊站在墙角,脸上有抓痕,校服领子被扯歪。对面坐着个胖女人,
正指着施昊骂:没家教的东西!你妈是破鞋,你也学她打人?施昊猛地抬头,
眼睛通红:你再说一遍?胖女人冷笑:怎么?你妈那点破事谁不知道?你舅***她,
她还有脸要钱?一家子不要脸!施昊冲上去就要打,施永锋一把拽住他。
班主任皱眉:施昊爸爸,这事影响很不好,对方家长要求道歉,否则……否则什么?
施永锋问。否则只能劝退。施昊突然挣开他的手,冲出门去。施永锋追出去,
在操场角落找到他。施昊蹲在地上,拳头攥得死紧:爸,他们天天骂我妈。
施永锋蹲下来,发现儿子在哭。他们说……我妈活该。施昊声音发抖,
说我舅……说我舅搞她的时候,她肯定很爽。施永锋胸口像被铁锤砸了一下。
他伸手想摸儿子的头,施昊猛地躲开:你能不能别这么窝囊?!他们骂我妈,
你就只会听着?!施永锋的手僵在半空。闵兰藏了安眠药。施永锋是在收拾衣柜时发现的。
闵兰的毛衣下面压着一个小药瓶,标签被撕了,但里面的白色药片他认识——安定,
吃多了能睡死。他盯着药瓶看了很久,最后塞回原处,当没看见。晚上,闵兰又喝酒,
喝到趴在马桶边吐。施永锋扶她上床,她突然抓住他的手,眼神涣散:永锋,
我撑不住了……施永锋没说话,只是把她搂紧。闵兰靠在他肩上,
声音很轻:你弟说得对……六年很快的。施永锋胸口发冷。第二天,施昊没去上学。
施永锋找遍网吧、游戏厅,最后在河边找到他。施昊坐在堤坝上,脚边扔着几个空啤酒罐。
不上学了?施永锋问。施昊没回头:不上了。然后呢?打工。
施昊捡起一块石头,用力扔进河里,反正学校待不下去,不如早点挣钱。
施永锋在他旁边坐下,摸出烟,递给他一根。施昊愣了下,接过来,学着点燃,呛得咳嗽。
父子俩沉默地抽完烟。回家路上,施昊突然问:爸,你会保护我妈吗?施永锋脚步一顿。
我舅要是出来了,你会拦着他吗?施昊盯着他,眼神像刀子。施永锋喉咙发紧,
最后只说:回家吧。半夜,施永锋又听见闵兰尖叫。他冲进卧室,发现她缩在墙角,
手里攥着那把水果刀,刀尖对着空气乱划:滚!滚出去!施永锋慢慢靠近,
轻声说:兰子,是我。闵兰眼神涣散,刀尖转向他:你……你不是他?不是。
闵兰的刀掉在地上,她瘫坐下去,捂着脸哭:我梦见你弟了……他说他快出来了……
施永锋抱住她,发现她瘦得骨头硌人。他抬头,看见床头柜的抽屉半开着——药瓶不见了。
3施永锋下班回家时,屋里黑着灯。他摸到开关,灯光一亮,闵兰就坐在餐桌前,
面前摆着半瓶白酒,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回来了?她声音沙哑,像砂纸磨铁皮。
施永锋嗯了一声,把安全帽挂墙上。他今天在工地扛了一天水泥,肩膀***辣地疼。
你爸妈今天来了。闵兰灌了口酒,酒液顺着嘴角流到衣领上,你妈跪着求我写谅解书,
说给我加十万。施永锋没说话,去厨房盛饭。电饭煲里的米饭已经凉了,结成硬块。
我说,闵兰突然提高声音,你弟***我的时候,你在哪?施永锋的手顿住。
你在哪?!闵兰猛地砸了酒杯,玻璃碎片溅到他脚边,***在哪?!啊?!
施永锋慢慢转身,看着她:我在工地。放屁!闵兰抓起酒瓶砸过来,施永锋没躲,
酒瓶擦着他耳朵砸在墙上,炸开的玻璃碴划破他脸颊,你弟压着我的时候,
你爸妈在门外拦着不让报警!你呢?!你在哪?!你保护过我吗?!施永锋抹了把脸,
手上沾了血。他盯着指尖的血,突然笑了:对,我没用。闵兰愣了下,
随即冷笑:废物。第二天,施永锋去父母家。王金花一开门就哭:你还知道回来?!
为了个女人,连亲爹妈都不要了?!施建国坐在沙发上抽烟,烟灰缸里堆满烟头。
他抬头看了眼施永锋,冷笑:现在满意了?你弟坐牢,家里钱赔光,
你媳妇拿着三十万潇洒,我们喝西北风!施永锋站在门口,没进去。
你知不知道外面怎么说?王金花拽着他袖子,都说你媳妇勾引小叔子,讹钱!
施永锋甩开她的手:妈,法院判的。法院?!法院是你家开的?施建国猛地拍桌子,
要不是你非要报警,这事能闹这么大?!家丑不可外扬,懂不懂?!
施永锋盯着父亲:爸,***是犯罪。犯罪?!你弟才二十六!他这辈子毁了!
施建国站起来,手指戳到他胸口,你现在高兴了?你媳妇拿着钱喝酒快活,
你弟在牢里挨打,你满意了?!施永锋胸口发闷,转身就走。王金花追出来,
在楼道里拽住他:永锋!妈求你了,让兰子写谅解书,你弟能减刑……
施永锋掰开她的手:妈,别想了。王金花突然跪下来,
抱住他的腿哭:你要逼死你妈是不是?!是不是?!啊?!邻居的门悄悄开了一条缝,
又悄悄关上。同学聚会,闵兰非要跟着去。施永锋不想去,
但班长打了三次电话:老同学多少年没见了?给个面子!聚会定在酒楼包间。
闵兰化了妆,穿了一条短裙,腿上还有没消干净的淤青。施永锋看着她,想说换条裤子,
但没开口。包间里坐了二十多人,酒过三巡,气氛热闹起来。有人起哄让施永锋喝酒,
他推辞不过,灌了两杯。突然,闵兰尖叫一声。施永锋转头,
看见同学刘强的手刚从闵兰***上拿开,脸上还带着笑:摸一下怎么了?反正不差这一次。
全场瞬间安静。闵兰脸色煞白,手里的酒杯啪地掉在地上。
刘强咧嘴笑:开个玩笑嘛!谁不知道你小叔子都……施永锋抄起酒瓶砸在他头上。
玻璃炸开,啤酒混着血从刘强额头流下来。他愣了两秒,猛地扑过来:***的!
敢打老子?!两人扭打在一起,桌子翻了,碗碟砸了一地。有人拉架,有人起哄,
班长在旁边喊:别打了!都是同学!刘强一拳砸在施永锋鼻梁上,他听见咔嚓一声,
剧痛冲上脑门,血瞬间糊了满脸。闵兰站在旁边,没动,只是冷笑。医院里,
医生捏着施永锋的鼻子,猛地一掰。鼻骨骨折,复位了,别碰水。医生递给他一团纱布,
自己按着。施永锋按着鼻子,血浸透纱布。闵兰坐在走廊长椅上,低头玩手机,
像没事人一样。医药费刘强出,班长跟过来,递给他五百块钱,这事算了,行不?
施永锋没接。班长叹气:刘强就那德行,喝多了手贱,你别往心里去。
施永锋抬头看他:他摸我老婆。班长噎住,半晌才说:兄弟,这事……唉,算了,
当我没说。他走了,走廊里只剩下施永锋和闵兰。满意了?闵兰突然开口,
终于像个男人了?施永锋没理她,起身去缴费。回家路上,闵兰突然说:我要离婚。
施永锋脚步一顿:随你。房子归我,钱归我,儿子归我。闵兰盯着他,
你没意见吧?施永锋摸了摸肿起的鼻子,疼得皱眉:没意见。
闵兰冷笑:你果然是个废物。半夜,施永锋听见闵兰在哭。他起身,
看见她坐在客厅地上,面前摆着施勇军的照片——那是他从监狱寄回来的,剃了光头,
穿着囚服,对着镜头笑。六年……闵兰盯着照片,声音发抖,
六年很快的……他出来会杀了我……施永锋站在阴影里,没过去。他知道,闵兰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