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雅文看着手机里转账成功的提示，五万块钱瞬间从账户里消失。屏幕对面，
那个叫做小雨的女孩子发来一连串感谢的话。"雅文姐，谢谢你帮我交学费，
我一定会好好读书的，等我毕业了就还你钱。""你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恩情。"赵雅文放下手机，看向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老公韩志强。
"又给那个女孩转钱了？"韩志强头也不抬，"这都第几次了？""她家里困难，
父母都生病了，一个人在外地上学不容易。"赵雅文在他身边坐下，"我们条件好一些，
帮一下怎么了？"韩志强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雅文，你心太软了。
网上认识的人，你怎么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小雨很懂事的，从来不主动要钱，
都是我看她朋友圈发的困难才主动帮忙的。"赵雅文想起小雨发的那些照片，破旧的宿舍，
简陋的饭菜，还有住院的父母。"而且她每次收到钱都会拍收据给我看，
证明真的用在学费和医药费上了。"韩志强摇摇头，没再说什么。晚上十一点，
赵雅文准备睡觉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急促的电话铃声。是小雨打来的。"雅文姐，出事了！
"小雨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爸爸病情恶化了，医生说需要立即手术，可是手术费要十五万，
我真的没办法了！"赵雅文瞬间清醒过来。"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说病情稳定了吗？
""医生说可能是之前的药没有效果，现在必须手术，否则就来不及了。
"小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雅文姐，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我跪求你帮帮我，
我以后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的。"赵雅文心软了，可是十五万对她来说也不是小数目。
"小雨，你别着急，我想想办法。"挂断电话后，韩志强已经醒了。"又怎么了？
"赵雅文把情况说了一遍，韩志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雅文，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十五万不是一千五百块！""可是人命关天啊。""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她是骗子呢？
万一这钱打过去就石沉大海呢？"赵雅文沉默了一会儿。"那我明天去她学校看看，
亲眼确认一下情况。""你疯了？为了一个网友跑那么远？"第二天一早，
赵雅文就坐上了去外地的高铁。小雨的学校在一个三线小城市，
赵雅文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她按照小雨之前发的地址找到了学校，却被门卫告知，
学校里根本没有叫小雨的学生。赵雅文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她又去了小雨说的那家医院，
护士台的工作人员查遍了所有住院记录，也没有找到小雨父亲的名字。一切都是假的。
赵雅文瘫坐在医院的椅子上，脑海中回想着这几个月来的所有转账记录。
五万、三万、两万、一万......加起来已经十几万了。她拿出手机，
翻看小雨的朋友圈。那些破旧宿舍的照片，简陋饭菜的照片，
住院父母的照片......全部都是假的。赵雅文越想越愤怒，立刻拨通了小雨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雅文姐，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小雨的声音还是那么可怜。
"你在哪里？"赵雅文压着怒火。"我在医院陪我爸爸啊，医生说今天必须交费，
否则就停药了。""你说你在哪个医院？""就是我之前告诉你的那家，市中心医院。
""我现在就在市中心医院，你在哪个病房？"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下来。过了十几秒，
小雨才开口，声音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可怜。"你去医院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父亲的病情啊，顺便把手术费带过来。"赵雅文冷笑，"你不是说很急吗？
"又是一阵沉默。"雅文姐，我......""够了！"赵雅文再也忍不住，
"你学校根本没有你这个人，医院也没有你父亲，一切都是你编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被发现了啊。"小雨的声音完全变了，
不再有之前的怯弱和可怜，反而带着一种得意。"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钱已经到手了。
""你把钱还给我！""还？凭什么还？"小雨的声音越来越冰冷，
"是你自己心甘情愿转给我的，又不是我抢的。""你这是诈骗！""诈骗？你有证据吗？
"小雨得意地笑着，"我从来没有主动要过钱，都是你自己要给的。
而且转账记录上写的都是借款，不是诈骗。"赵雅文这才意识到，每次转账的时候，
小雨都会要求她在备注里写上"借款"两个字。当时她以为小雨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自尊心，
现在才明白，这是早就设计好的陷阱。"就算是借款，你也应该还钱。""我会还的，
等我有钱了就还。"小雨漫不经心地说，"可能要等个几十年吧，毕竟我现在还年轻，
还要享受生活呢。""你不要脸！""我不要脸？"小雨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
"是你自己蠢好不好？随随便便就相信网上的陌生人，还主动送钱上门，怪得了谁？
""像你这种人渣，早晚会有报应的！""报应？"小雨冷笑，"我现在过得很好啊，
用你的钱买了新衣服，换了新手机，还去旅游了呢。要说报应，也是你的报应吧，
谁让你这么好骗。"赵雅文气得浑身发抖，直接挂断了电话。她立刻报了警，
可是警察告诉她，这种情况很难定性为诈骗，因为转账记录显示的是借款，
而且没有证据证明对方有诈骗的主观故意。赵雅文绝望地坐在派出所里，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十几万块钱，就这样没了。更让她愤怒的是，
自己的善意被人如此践踏。第二章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韩志强还在客厅里等她。
看到她红肿的眼睛，韩志强什么都明白了。"被骗了？"赵雅文点点头，扑进他怀里痛哭。
"我真的好蠢，那么明显的骗局，我居然一点都没有看出来。"韩志强轻抚着她的后背。
"别这样说自己，你只是太善良了。""可是十几万块钱啊，那是我们存了好几年的钱。
""钱没了可以再挣，你平安回来就好。"韩志强的安慰让赵雅文更加愧疚。
她知道这笔钱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他们准备买房的首付款。现在全没了。
接下来的几天，赵雅文一直郁郁寡欢。她试过各种方法想要追回钱款，咨询律师，
联系平台客服，甚至找到了小雨的真实身份信息。可是对方早就把钱转移了，
而且人也失踪了。律师告诉她，即使起诉，胜诉的可能性也很小，而且就算胜诉了，
执行起来也很困难。"这种网络借贷诈骗案现在很多，犯罪成本很低，维权成本很高。
"律师无奈地摇头，"很多受害者最后都只能自认倒霉。"赵雅文简直不敢相信，
在这个法治社会，居然还有如此明目张胆的欺骗行为。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
自己竟然成了别人眼中的"傻子"。小雨消失之后，又有新的"受害者"联系了赵雅文。
原来小雨同时在欺骗好几个人，每个人都被她编造的故事感动，主动转钱给她。
"我也被骗了三万多。"一个女人在电话里哭诉，"她说她妈妈得了癌症，需要化疗费用。
""我被骗了五万。"另一个男人愤怒地说，"她说她弟弟出车祸了，急需手术费。
"每个人听到的故事都不一样，但套路都是相同的：先是日常聊天，建立信任。
然后在朋友圈营造贫困的假象。接着突然遇到"紧急情况"，需要大笔资金。最后消失，
换下一个目标。赵雅文这才意识到，自己遇到的是一个专业的诈骗犯。对方不是临时起意，
而是有预谋、有组织的犯罪行为。"我们可以一起报案。"有受害者提议，"人多力量大，
说不定能引起警方的重视。"于是十几个受害者联合起来，再次报案。这次警方确实重视了，
立案调查，可是小雨早就销声匿迹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要不了了之的时候，
赵雅文收到了一条让她震惊的消息。小雨死了。
消息是从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你认识江小雨吗？她昨天晚上出车祸了，人没了。
"赵雅文拿着手机，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愤怒、解恨、同情、恐惧......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问对方是什么人，
为什么会联系她。"我是小雨的室友，在她手机里看到了你们的聊天记录。"对方回复，
"她出事前一直在说胡话，说什么报应来了，说对不起好多人。"赵雅文心里一颤。
"她还说了什么？""她说她其实很后悔，说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室友继续发消息，"她还让我如果她出事了，一定要联系她骗过的那些人，向你们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钱能还回来吗？""钱......"室友沉默了一会儿，
"她的银行卡里还有八万多，应该就是从你们那里骗来的钱。她在遗言里说，
这些钱要平分给被她骗过的人。"赵雅文愣住了。她没想到小雨竟然会留下遗言，
更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出退钱。"你确定这是真的？""我可以把她的遗言拍照发给你。
"很快，赵雅文收到了一张照片。那是一张皱巴巴的纸，
上面用圆珠笔写着歪歪扭扭的字："我叫江小雨，我是个骗子。我骗了很多善良的人，
我知道我做错了。如果我死了，请把我银行卡里的钱退给那些被我骗的人。我真的很后悔，
可是我已经没有勇气面对他们了。对不起。"看着这张照片，赵雅文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
她想起小雨最后那个电话里得意的笑声，想起她说的那些刻薄的话。
原来在那些冷漠的外表下，她也有后悔的时候。第三章小雨的室友叫林娟，
是个很朴实的女孩子。她按照小雨的遗愿，联系了所有被骗的受害者，
统计了具体的损失金额。"总共十三个人被骗，金额从几千到几万不等，加起来是四十二万。
"林娟在电话里说，"但是小雨的银行卡里只有八万三千多。"这意味着，
每个人只能拿回一小部分损失。虽然不多，但至少证明小雨最后还是有悔意的。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赵雅文问。林娟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小雨其实是个很复杂的人。
她从小就是孤儿，十八岁之前一直在福利院生活。""出来之后没有学历，没有技能，
只能做一些最底层的工作。""她说她很讨厌自己的出身，讨厌贫穷，讨厌被人看不起。
""所以她开始在网上编造身份，伪装成大学生，享受被人关心的感觉。
""刚开始她只是想找人聊天，缓解孤独感。后来发现有人愿意主动给她转钱，
她就动了歪心思。"赵雅文听着，心情越来越复杂。她想起小雨发过的那些照片，
破旧的宿舍，简陋的饭菜。现在想来，那些可能就是她真实的生活环境。
只不过她把真实的贫困包装成了虚假的故事。"那她为什么会出车祸？""警察说是酒驾。
"林娟的声音有些哽咽，"小雨那天晚上喝了很多酒，一个人开车在路上转圈。
""监控显示，她最后是故意撞向了护栏。"赵雅文倒吸了一口凉气。自杀？"为什么？
是因为愧疚吗？""我不知道。"林娟哭了出来，"小雨那段时间情绪一直很不稳定，
经常做噩梦，说梦到被自己骗过的人来找她报仇。""她还说，她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对，
但是已经停不下来了。""她说她就像吸毒一样，明知道骗人是错的，
可是看到银行卡里的数字增加，她就控制不住自己。"赵雅文听得心脏发紧。
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诈骗犯竟然也会有如此痛苦的内心世界。
"她有没有说过为什么选择我们这些人？""她说你们都是善良的人，很容易心软。
"林娟停顿了一下，"但她也说，正因为你们善良，她才更加愧疚。
""她说每次收到你们的转账，她都会想，如果自己真的遇到困难，
会不会也有人像你们一样帮助她。""可是她知道不会的，因为她从小到大，
除了福利院的工作人员，从来没有人真正关心过她。"赵雅文闭上眼睛，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她想起小雨曾经在聊天中说过的话："雅文姐，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如果这个世界上多一些像你这样的人就好了。""我真的很羡慕你，有爱你的老公，
有温暖的家庭。"那些话现在听来，竟然像是真心的。也许小雨在欺骗她们的同时，
内心深处也真的渴望着那种温暖。一周后，林娟按照小雨的遗愿，
把银行卡里的钱按比例退给了所有受害者。赵雅文分到了一万八千多。
虽然远远不够弥补损失，但她觉得这比钱更重要的是，
她终于理解了什么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小雨确实是个骗子，她的行为确实很可恨。但她也是一个被社会遗弃的孤儿，
一个渴望温暖却不知道如何正确获得的可怜人。韩志强看到赵雅文拿着那一万八千块钱发呆，
忍不住问："在想什么？""我在想，如果当初我们能够更早地发现小雨的真实身份，
能够用正确的方式帮助她，会不会就不会有后面的悲剧了？"韩志强摇摇头。"雅文，
你又在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的责任。""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小雨选择了欺骗，就要承担后果。""可是......""没有可是。"韩志强打断了她，
"你已经够善良了，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扛在自己身上。"第四章小雨的事情过去一个月后，
赵雅文以为自己已经走出了阴霾。可是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再次打破了她的平静。
"请问是赵雅文女士吗？我是市公安局的民警。"赵雅文心里一紧。"你好，
请问有什么事吗？""是这样的，我们在调查一起网络诈骗案的时候，
发现你也是受害者之一，需要你配合我们调查。""江小雨的案子不是已经结案了吗？
""不是江小雨，是另一个案子。"民警的声音很严肃，"犯罪嫌疑人叫王明，
他承认诈骗了很多人，其中就包括你。"赵雅文愣住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根据他的供述，他曾经冒充过车祸受害者的家属，向你要过医药费。"赵雅文仔细回想，
突然想起了半年前的一件事。当时有个人加她微信，说他儿子出车祸了，急需手术费，
家里实在拿不出钱来。那个人发了很多医院的照片，还有病危通知书。赵雅文心软，
转了两万块钱过去。事后那个人说孩子手术成功了，非常感谢她，
还说等孩子康复了一定要当面感谢她。可是后来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赵雅文当时还以为对方是不好意思，没想到竟然又是一个骗局。"他现在在哪里？
""已经被抓了，正在审讯阶段。我们需要你过来做个笔录，提供一些证据材料。
"赵雅文叹了一口气，答应了下来。到了派出所，民警详细询问了当时的情况。
"王明一共诈骗了三十八个人，涉案金额一百二十多万。"民警说，
"他的手法和江小雨差不多，都是编造紧急情况，利用大家的善心实施诈骗。
""那些钱能追回来吗？""很难。"民警摇摇头，"他把钱都用来挥霍了，买车买房，
还堵伯输了不少。现在除了一套房子，基本上没什么资产了。"赵雅文苦笑。
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像这种案子多吗？""太多了。"民警无奈地说，
"现在网络诈骗的手段越来越多样化，受害者也越来越多。""特别是像你这样心软的人，
最容易成为目标。""我们每天都能接到类似的报案，但破案率很低，追赃率更低。
""那怎么办？难道就没有办法防范吗？""最好的防范就是提高警惕，
不要轻信网上的陌生人。"民警递给她一张宣传单，"特别是涉及金钱的事情，一定要谨慎。
"赵雅文接过宣传单，上面写着各种诈骗手法的介绍。她发现自己遇到的那些套路，
几乎都在上面。"如果早点看到这个就好了。"她苦笑着说。"很多人都是这样说的。
"民警拍拍她的肩膀，"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以后注意就行了。"从派出所出来，
赵雅文的心情很沉重。她想起小雨，想起王明，想起那些被骗的钱。更让她难过的是，
自己的善良竟然成了别人眼中的"愚蠢"。回到家，韩志强正在做饭。看到她的表情，
他什么都明白了。"又被骗了？""半年前那个车祸家属，也是骗子。"赵雅文坐在沙发上，
感觉身心俱疲。"两万块钱？""嗯。"韩志强关掉火，走过来坐在她身边。"雅文，
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谈什么？""关于你的善良。"韩志强的语气很认真，
"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你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破产的。"赵雅文抬起头看着他。
"你是在怪我吗？""我不是怪你，我是担心你。"韩志强握住她的手，"雅文，
善良是好事，但是要有底线，要有原则。""你不能因为同情就把所有人都当成好人，
不能因为心软就把自己的积蓄全部送人。""我们也要生活，也要考虑自己的未来。
"赵雅文沉默了很久。她知道韩志强说的对，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每次看到别人求助，
她就会想起自己小时候生病的时候，父母四处借钱的情景。那种绝望无助的感觉，
她永远不会忘记。所以当她有能力帮助别人的时候，她就想要伸出援手。哪怕只是微薄之力，
哪怕可能被人利用。"我知道你的想法。"韩志强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可能因为你被骗子骗走了钱，而得不到帮助？
"这句话让赵雅文愣住了。她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思考过问题。"你的善良被骗子利用了，
这不仅仅是损失钱财的问题，更是在助长不良风气。"韩志强继续说，
"如果所有善良的人都被骗子伤害，那以后还有谁愿意做好事？"赵雅文若有所思。
第五章一个月后，赵雅文收到了一条特殊的求助信息。这次不是在网上，而是在小区里。
一个看起来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拦住了她。"姑娘，你能帮帮我吗？"老太太穿着朴素，
头发花白，看起来确实很困难。"您需要什么帮助？""我孙女生病了，
在医院里急需手术费，可是我们家实在拿不出钱来了。"老太太说着就要下跪，
"求求你救救我孙女吧，她才八岁啊！"赵雅文赶紧扶住老太太。"您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我听邻居说你是好人，经常帮助别人，所以我才敢来求你。"老太太哭着说，
"我孙女得的是白血病，医生说再不治疗就来不及了。"听到白血病三个字，
赵雅文的心瞬间软了。那是多么可怕的疾病，一个八岁的孩子......"需要多少钱？
""十万。"老太太眼里燃起希望，"姑娘，我知道这是很大一笔钱，但我真的没办法了，
我愿意把房子抵押给你，等我有钱了一定还你。"赵雅文犹豫了。韩志强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可是面对一个八岁孩子的生命，她又怎么能袖手旁观？"您有医院的诊断证明吗？
"这是她被骗几次后学会的谨慎。"有有有。"老太太立刻从包里掏出一叠材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