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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成婚五年的夫君,顾言昭,带着他怀孕的白月光表妹,把一纸和离书甩在我脸上的时候。

我正歪在软榻上,给刚买来的那个漂亮戏子喂葡萄。他气得发抖,骂我不守妇道。我笑了,

把一颗剥好的葡萄塞进戏子嘴里,抬眼看他。急什么?你那心肝肚子里的孽种,

总得有个名分不是?要么,我一纸诉状告到顺天府,说你宠妾灭妻,

让你头上的乌纱帽挪个窝。要么,你跪下,求我。1顾言昭闯进我院子的时候,

我正听得尽兴。戏台上那个扮相俊俏的小武生,正唱到“力拔山兮气盖世”,

身段转得跟条活龙似的,满堂喝彩。我懒懒地歪在铺着白虎皮的软榻上,

手里捏着一颗紫得发亮的葡萄,旁边跪坐着个眉眼精致的清秀少年,正小意地给我捶着腿。

这日子,才叫人过的。沈月吟!你还有没有一点为人主母的样子!一声怒吼,

像惊雷一样炸开,把满院子的热闹都劈得死寂。我抬了抬眼皮,

这才看见顾言昭那张比锅底还黑的脸。他穿着一身藏青色官袍,腰间玉带一丝不苟,

人模狗样。可那双眼睛里烧着的火,几乎要把我点了。

我慢悠悠地把那颗葡萄喂到身边少年张开的嘴里,看他雪白的牙齿轻轻一合,汁水四溅。

真甜。然后,我才冲戏台那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停了,都停了,别唱了。没看见吗?

咱们顾大人,要唱独角戏了。戏班子的人吓得噤若寒蝉,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

顾言昭几步冲到我面前,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啪地一声,砸在我面前的紫檀木小几上。

这是和离书。莺莺有了身孕,你签了它。他说话的口气,不像是在和我商量,

倒像是在恩赏。那份疏离和冰冷,刻在骨子里,让我觉得,过去五年与我同床共枕的,

仿佛是条喂不熟的狗。我眼皮都没撩一下,捏起那张纸,吹了吹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

顾言昭,你这是求我办事,还是给我下令?他喉咙里哼出一声,

像是嫌跟我多说一个字都脏了他的嘴。沈月吟,你别给脸不要脸。莺莺等了我这么多年,

我必须给她一个名分。哦?名分?我终于坐直了身子,

看向他身后那个弱不禁风、眼泪汪汪的女人。柳莺莺,我的好表妹,

此刻正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衣,小腹微微隆起,那张脸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她那双眼睛里藏着的得意,像烧红的炭火,就快迸出来了。行啊。我点点头,

把和离书重新拍回桌上,也不是不行。顾言昭眉头一挑,似乎没料到我这么好说话。

但是,我话锋一转,一字一顿地说,城东我陪嫁过来的那条黄金街,归我。

库房里那五十万两现银,归我。还有,顾家在江南的全部丝绸生意,也得归我。你,

我指着他的鼻子,带着你的心肝宝贝,净身出户。你做梦!

顾言昭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沈月吟,你别欺人太甚!他从腰间解下钱袋,

掏出一沓银票,狠狠砸在桌上。签了它!这些银子和城南那套宅子都给你!

丝绸生意是顾家的心血,你想都别想!那架势,仿佛在打发一个乞丐。我笑了。

笑得花枝乱颤。我猛地从软榻上站起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和离书,三两下撕了个粉碎。

纸屑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落在柳莺莺惊愕的脸上。顾言真,你是不是忘了,这顾家,

到底是谁说了算?我猛地一拍手,院门外候着的几个膀大腰圆的仆妇立刻冲了进来。

来人!我声音一提,整个院子都听得清清楚楚。给我掌嘴!仆妇们一愣。

我指着柳莺莺那张煞白的脸,眼神冰冷。听不懂吗?一个没名没分的贱妾,

见了主母不行礼,还敢挺着个肚子耀武扬威!给我打!打到她知道什么是规矩为止!

你敢!顾言昭怒吼着挡在柳莺莺身前。你看我敢不敢!我冷笑,

直接从头上拔下一支金簪,抵在自己脖子上,今天,你要是敢拦着,我就死在这!

我倒要看看,你顾言昭逼死发妻,宠妾灭妻的名声传出去,你头顶那顶乌纱帽,

还戴不戴得稳!我爹是当朝户部尚书,门生故吏遍布朝野。我娘家沈氏,

更是富甲一方的皇商。他顾言昭能有今天,踩的是我沈家的钱,靠的是我爹的人脉。

他凭什么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就能把我一脚踹开?做他的春秋大梦!顾言昭的脸,

从红到青,又从青到白,精彩纷呈。他死死地瞪着我,像是要在我身上戳出两个洞来。

而我身后的仆妇,已经绕过他,一把揪住了柳莺莺的头发。啊!柳莺莺发出凄厉的惨叫。

清脆的巴掌声,一下,又一下,在寂静的院子里响起,格外悦耳。我就是要当着他的面,

打他的心尖肉。我就是要让他明白。只要我沈月吟还是这顾家的主母一天,他顾言昭,

就得给我盘着!2这场婚事,从一开始,就是一笔交易。五年前,顾家还是个空有爵位,

内里早就被掏空了的破落户。而我沈家,有泼天的富贵,

却缺一个能入朝为官、光耀门楣的女婿。顾言昭,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他长得俊,

书读得好,有野心,也有手腕。我爹相中了他的潜力,他相中了我沈家的财力。一拍即合。

成婚那天,十里红妆,从沈家一直铺到顾家门口,晃瞎了半个京城的眼。我以为,

就算是交易,也能敬重几分,处出点温情来。毕竟,刚成婚那几年,他对我,

也算得上是相敬如宾。他会在我为了账本熬夜时,给我披上一件外衣。他会在我生辰时,

跑遍全城,买来我最爱吃的桂花糕。他甚至在我替他挡下一杯别有用心的毒酒后,

红着眼对我说:月吟,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我竟然信了。我竟然开始傻乎乎地期待,

或许我们真的能像寻常夫妻那样,白头到老。我错了。错得离谱。变故,

就发生在他高中状元,入了翰林院之后。一切的平静,都在柳莺莺,他那个所谓的远房表妹,

住进顾家的那天,被彻底撕碎。她说她家遭了难,孤苦无依,来投奔表哥。

我看着她那双看似清纯无辜,实则写满算计的眼睛,心里就跟明镜似的。但我没做声。

我甚至还好心好意地给她安排了最好的厢房,送去时新的衣料首饰。我想看看,

顾言昭会怎么做。结果,他让我失望透顶。我怀着一丝微弱的希望,

去给他送亲手炖的燕窝羹。那是他最喜欢的,说能润喉,对他上朝议事有好处。走到书房外,

就听见了里面的嬉笑声。门没关严,留了一道缝。我看见,他搂着柳莺莺的腰,

两个人贴得严丝合缝。他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柳莺莺羞得满脸通红,

粉拳轻轻捶着他的胸口。那画面,刺得我眼睛生疼。月吟,我们好好过日子。月吟,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月吟,我想就这么和你过一辈子。那些他曾说过的鬼话,

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在我脑子里来回地捅。现实,却狠狠给了我一耳光。手一松,

“哐当”一声,白玉炖盅摔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里面的燕窝羹,流了一地,

像我那颗被摔烂的心。书房里的笑声戛然而存。我没看他们的反应,转身就走。

我心里其实还抱着最后一丝可笑的期待。我盼着他能追出来,哪怕是跟我解释一句,

说那是个误会。只要一句,我就能骗自己,他心里还是有我的。没有。我身后,

只有死一样的寂静。那一刻,我彻底明白了。我沈月吟,不过是他顾言昭飞黄腾达的垫脚石。

如今他功成名就,这块又硬又硌脚的石头,自然是该被一脚踢开了。可我沈月吟,

偏偏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软柿子。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这笔账,我们得慢慢算。

那天夜里,我在京城最大的销金窟一掷千金,点了最红的头牌,听了一夜的靡靡之音。

我让人放出风去,就说顾家大少奶奶沈月吟,嫌夫君无趣,夜夜笙歌,快活赛神仙。

顾家和沈家的脸,都被我踩在脚底下,狠狠地碾。我要的,就是把事情闹大。

闹到所有人都知道,他顾言昭是个管不住自己老婆的窝囊废。果然,第二天,

顾言昭就气冲冲地找上了门。那也是他第一次,把柳莺莺怀孕的事,摆在了台面上。

也是我们彻底撕破脸的开始。我就是要让他明白,惹了我沈月吟,他想要的风光,

他想要的名声,他想要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我沈家能把他捧上天,就能让他跌进泥里,

永世不得翻身!3顾言昭带来的那沓银票,还静静地躺在桌上,像一个巨大的笑话。院子里,

柳莺莺的哭声和仆妇的巴掌声混在一起,奏成了一曲美妙的乐章。我悠闲地坐回软榻上,

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吹了吹。顾言昭,我再教你个乖。我慢条斯理地说:做人呢,

最要紧是分清主次。什么是妻,什么是妾,你好像还没搞懂。他死死地瞪着我,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沈月吟,你非要闹得这么难看吗?难看?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带着怀孕的小三上门逼我退位,这就不难看了?顾言昭,

你是读书把脑子读傻了吗?还是觉得我沈月吟是个任你宰割的蠢货?我把茶盏重重一顿。

要么,让她滚出去,打掉那个孽种,以后安安分分当个摆设。要么,

你现在就写一封休书,不是和离,是休妻!理由就写我善妒、无出。然后,你带着她们母子,

滚出这座宅子,滚出京城。我沈家陪嫁的所有东西,一针一线,你都别想带走!

我给他指了两条明路。每一条,都是死路。休妻?亏我说得出口。按大周律例,

妻子无“七出”之条,夫家不得休妻。更何况我沈家势大,他顾言昭敢写下那封休书,

我爹就能让他第二天被人套着麻袋沉到护城河里去。他的脸色,比死了爹还难看。而柳莺莺,

已经被两个仆妇扇得两边脸颊高高肿起,像个熟透的猪头,嘴角渗出了血丝,

连哭都哭不出声了。够了!顾言昭终于忍无可忍,嘶吼道,住手!他冲过去,

一把推开仆妇,将抖成一团的柳莺莺护在怀里,那心疼的模样,仿佛怀里是什么稀世珍宝。

月吟,你到底想怎么样?他抱着柳莺莺,转过头看我,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颤抖,

你我之间,本就没什么情分,何必互相折磨?没什么情分?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顾言昭,

当初是谁在我爹面前立下重誓,说一生一世只待我沈月吟一人好,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当初又是谁,在我生辰那天,于万佛寺长明灯前许愿,愿与我举案齐眉,白首不离?

这才几年?你的誓言,你的承诺,都被狗吃了吗?我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就白一分。

我……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猛地抬手,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狠狠甩在他脸上。啪!这一巴掌,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顾言昭被打得偏过头去,

半边脸瞬间红肿起来。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他怀里的柳莺莺。这个时代,妻打夫,

那是天理不容的大罪。可我偏要打。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打我瞎了眼,

信了你这条中山狼。滚。我指着院门的方向,声音冷得像冰。带着你的女人,

滚出我的院子。在我改变主意,想把你们都沉塘之前,快点滚。

顾言昭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看着我的眼神,像是淬了毒。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我知道,

从今天起,我们之间连最后一丝虚假的平和,都荡然无存了。剩下的,只有不死不休。

他最终还是没敢再说什么,打横抱起已经昏死过去的柳莺莺,踉踉跄跄地冲出了院子。

像条落荒而逃的狗。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片冰冷。顾言召,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不。

这才刚刚开始。我转身对院子里还跪着的清秀少年勾了勾手指。你叫什么名字?

回……回主母,奴叫……阿雀。他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阿雀,我摸了摸他的脸,

笑得格外温柔,去,把刚才院子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给我传遍整个京城。记住,

要添油加醋地说。就说顾大人为了个狐媚子,要逼死发妻,结果被我这个泼妇,

打得屁滚尿流。我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顾言昭,是个什么样的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阿雀的脸“唰”地白了。主母……这……这要是让大人知道了……怕什么?

我轻笑一声,从手腕上褪下一只成色极好的翡翠镯子,塞进他手里。有我给你撑腰。

记住,在这个家里,只有会咬人的狗,才不会被欺负。你要是做得好,以后,

你就跟在我身边吧。少年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了某种光。他重重地磕了个头。奴,遵命!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舆论这把刀,杀人不见血。我要的,就是他顾言昭,身败名裂。

4第二天,整个京城都炸了锅。茶楼酒肆,街头巷尾,全都在议论顾翰林家那点腌臜事。

版本传得千奇百怪。有说顾大人被他那商户出身的悍妻拿着扫帚满院子追着打的。

有说顾夫人养了一院子的面首,日日笙歌,把顾大人气得吐血三升的。更有甚者,

说那柳家表妹肚子里的,根本就不是顾大人的种,是顾大人为了前程,甘愿戴绿帽。

流言蜚语,像一把无形的刀子,把顾言昭那身光鲜亮丽的官袍,割得千疮百孔。

我听着心腹管事的回报,心情好得能多吃下两碗饭。顾言昭一连三天没敢上朝,托病在家,

连门都不敢出。我估摸着,他要是敢出门,都能被路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柳莺莺那边也消停了,被顾言昭安排在别院里养胎,再不敢踏进我院子一步。但我知道,

这只是暂时的。以顾言昭的性子,他绝不会善罢甘休。果然,第四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来了。顾家的老太太,我的婆母,被两个嬷嬷搀扶着,气势汹汹地驾临我的“清风苑”。

她一进门,拐杖就往地上重重一顿。沈月吟!你这个不知廉耻的毒妇!我们顾家的脸,

都让你给丢尽了!我正指挥着丫鬟修剪花枝,闻言连头都没回。

母亲大人说的这是哪里话。儿媳愚钝,听不明白。你还跟我装糊涂!

老太太气得直哆嗦,你看看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说我儿子是软骨头,说我顾家家门不幸!

你作为主母,不思为丈夫分忧,反而和一个***的戏子厮混,搅得家宅不宁!

你还有脸说你听不明白?我放下剪子,慢悠悠地擦了擦手,这才转身看向她。

母亲教训的是。只是,这谣言从何而起,母亲心里没数吗?若不是你那好儿子,

非要把一个珠胎暗结的女人领回家,逼着我让出主母之位,又怎会有今日这般田地?

我……老太太被我一句话噎住,脸色涨红,那……那也是你五年无所出!

言昭是为了顾家传宗接代!你身为正妻,理应大度!大度?我笑了。

母亲是让我大度地把夫君让出去,再大度地把我沈家的万贯家财,双手奉上,

送给那对狗男女逍遥快活吗?我走到她面前,声音压低,却字字如针。母亲,您别忘了。

这顾家上下,吃的是谁家的饭,穿的是谁家的衣。我沈家一年填进来的银子,

够您那好儿子十辈子俸禄了。没了沈家,他顾言昭算个什么东西?

老太太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是她精挑细选的儿媳,因为我娘家有钱有势。

如今,这份钱和势,却成了她眼里最碍事的东西。真是可笑。够了!她憋了半天,

终于吼出一句,我今天来,不是听你掰扯这些的!言昭已经决定了,要给莺莺一个名分!

你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当知嫡庶有别。只要你点头,让她记在你名下,将来生下来的,

也算是你的孩子!好一招釜底抽薪。把私生子记在正妻名下,变成名正言顺的嫡子。

这样一来,柳莺莺母凭子贵,地位稳固,而我,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我看着她,

像是看一个跳梁小丑。母亲,您怕是老糊涂了。按大周律,妾室所生之子,为庶出。

只有正妻无子,且年过五十,才可将庶子记为嫡子。我现在,才二十有二。

想让她的儿子当嫡子?可以啊,等我死了再说吧。我笑得云淡风轻,说出的话却恶毒无比。

老太太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她指着我,手指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你……你这个……母亲还是省省力气吧。我懒得再跟她废话,您回去告诉顾言昭,

就说我说的。只要我不点头和离,我沈月吟,就永远是这顾家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

他外面的那个女人,不管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一辈子,都只能是上不得台面的妾。

她的孩子,见了我,得恭恭敬敬地磕头,叫我一声——母亲。我故意把“母亲”两个字,

咬得极重。我就是要让柳莺莺知道,就算她生了儿子又如何?在这座大宅里,

只要我活着一天,她的儿子,就永远要被我的孩子如果我以后有的话,死死地压在脚下。

这就是嫡庶之别,是她这种小门小户出来的女人,永远无法逾越的天堑。

5婆母是被气得让人抬着出去的。我估摸着,她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气。清静了没两天,

顾言昭的另一个说客,上门了。秦风,他最得力的心腹长随,

从他还是个穷书生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说是仆,其实更像兄弟。他来的时候,

我正在对这个月的账本。大少奶奶。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态度比上次谦卑了不少。

我眼皮都没抬一下。秦管家有事?我故意叫他“秦管家”。秦风的脸色僵了僵,

随即苦笑道:大少奶奶,您就别折煞我了。我今天来,是替我们家大人,

给您赔个不是。赔不是?我终于抬起头,笑了,是他自己断了腿,爬不过来,

还是哑了嗓子,说不出话?要让你这么个下人来代劳?秦风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大少奶奶,您知道的,大人他……他也是一时糊涂。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匣子,

推到我面前。这是大人的一点心意,是南海那边新贡上来的东珠,您看……

我打开看了一眼。珠子确实是好珠子,又大又圆,光泽莹润。放在以前,我或许会很开心。

但现在,我看着它,只觉得恶心。我“啪”的一声合上盖子。拿回去。就这么点东西,

就想让我把主母的位置让出来?顾言昭也太瞧得起他自己了。秦风的脸色更难看了。

大少奶奶,您误会了。大人的意思是,您和离之后,除了这东珠,京郊的温泉庄子,

还有城西的三个铺面,都归您。另外,再给您十万两银票,当是……当是补偿。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生怕我发怒。十万两?打发叫花子呢?我陪嫁过来的嫁妆,

光是压箱底的银票就有五十万两。还不算那些田产、铺子、古董字画。

这顾家能有如今的门面,全是我沈家的钱堆出来的。现在他想一脚把我踹开,就用这点东西?

秦风,你回去告诉你主子。我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开得正盛的牡丹。

让他把脑子里的水倒干净了,再来跟我谈条件。和离,可以。条件还是跟上次一样。

我要顾家一半的家产,记住,是顾家现在所有的家产,包括他当官以来置办的所有东西。

否则,免谈。秦风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少奶奶,这……这不可能。顾家一半的家产,

那是要了大人的命啊!哦?是吗?我回过头,笑得灿烂,那正好。我就是要他的命。

当初,我爹为什么选他?不就是因为他姓顾,是顾家唯一的嫡子吗?我沈家的钱,

砸在他身上,是让他光耀顾家的门楣,不是让他养外室,生野种的!我的钱,一分一毫,

都是我爹娘的心血,不是大风刮来的。他既然敢做初一,就别怕我做十五。

我走到秦风面前,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他耳朵。你回去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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