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更妇 秋天的螃蟹 2025-08-18 06:4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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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元青曾说:陆某多谢沈姑娘的救命之恩。安然,嫁于我可好?夫人,保胎要紧,

快,喝了这碗药。那一夜,鲜血,尸体,大火,沈府一夜灭门。三年过去,曾经的沈府,

现在的陆府,一派喜气洋洋,府邸内外都挂上了红灯笼,仆从们忙着往窗户上,

门楣上贴喜字。再过几日,这位石泉县的陆县令,即将迎娶丞相府千金柳若兮。

尔后赶赴京城任职,平步青云。坊间皆是此二人佳话。婚礼当晚,宾客云集,

人群中有人低声细语,当年陆大人也是在这迎娶的沈小姐。1石泉县,陆府前门庭若市。

今天是陆县令娶妻的好日子。陆元青,石泉县县令,百姓的父母官,口口相传的大善人。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锣鼓喧天,奇牌手分列两边,手举陆,柳两块牌子,

新郎官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身红衣衬得他的面容越发明艳,不愧是名动京城的玉面探花郎。

我站在人群里,街边充斥着邻里乡亲的道贺声,陆元青扫视过人群,微微颔首。

忽然他的视线停在了我身上,我没有回避,直视着他。两人视线交接,

陆元青自认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对此人却并无印象。无妨,今天这样的大好日子,

怎能让一介平民扰了兴致。2陆元青收回视线,继续驾马缓行。新娘花轿行至我面前,

即将与我擦身而过之时,轿帘被风掀起。虽看不清轿中人的模样,但我知道是她。爹,

再等一等,女儿一定会为您和死去的叔伯兄弟报仇的!我心中默念,

衣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回过身,隐没入人群,朝着城外走去。出了城,身后人声渐弱,

我来到了城外的一间破庙。破庙里早就有人等候。裴轩背对着庙门,

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庙里残破的佛像。说吧,寻我何事?他没有回头,双手背在身后。

我要进陆府。我语气坚定:只有进了密室,才能找出他们的把柄。裴轩回过身,

摇了摇头,明显不赞同我的说法:太危险,容易暴露。裴公子是皇上亲信,

公然在陆府走动不是更容易引起怀疑?你们毕竟夫妻一场,即使你容貌不复从前,

也难免有被识破的风险。怎么你小子是信不过我的易容术,这可是老夫的亲传弟子,

别说是那负心汉,就是小安然的爹娘看了怕也是认不出。一个瘦老头从佛像背后闪身而出,

山羊胡一抖一抖。殷老,晚辈不敢。裴轩拱手一揖,以表诚意。

许是被提起了过世的双亲,我的心中不免有些伤感。老头见我低垂着头,连忙跨步上前,

拍着我的肩,安慰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我抬起头,

冲着殷正元伸出手:师傅新研制的生肌丸徒儿上次试用后十分满意,不如再送徒儿一点。

老头一听,触了电似的从我身边跳开。你!你!你!双手紧紧护住腰包,

山羊胡抖得更厉害了,默默地移动到裴轩身侧。裴轩表情无奈,侧身让开,

显然不想卷入我师徒二人的纷争之中。殷正元恨恨地瞪了裴轩一眼,

伸手从腰包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省着点用。谢师傅!裴轩见我去意已决,

知道多说无益:陆府见。我转身向庙外走去,抬头望天,必须在吉时之前赶到陆府。

陆元青一向“爱民如子”,他的喜宴对石泉县百姓开放,到时宾客如云,

是我混进府的好时机。3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一对红衣璧人立于厅中,

相对而立,完成仪式。新娘被送入洞房,喜宴嘈杂而热闹。裴轩也在,正等着新郎来敬酒。

我趁乱绕道后院,来到一座假山前。山还是那座山,只是物是人非。我迅速打开机关,

闪身走进假山中。假山中有密室,这世上可能只有我和陆元青知晓了。走到一排书柜前,

打开暗格,账册就安静地躺在里面。时间紧迫,由不得我多停留一刻。

幸好我装扮成了一个大肚男,账册藏在肚子里并不突兀。陆元青有心隐藏账册,

也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自是不会与旁人说这处密室,所以此处也无人看守。穿过连廊,

再次来到前厅,喜宴人声鼎沸,人们推杯换盏。席间陆元青谈笑风生,此时的他春风得意,

只是可惜终究是不能长久。我与裴轩眼神交接又快速错开,他知道我完成了任务。

我转身离开陆府。4裴轩并不急着离开,坐在酒桌上慢条斯理地喝着酒。

陆元青撇下道贺的宾客,举杯敬裴轩。裴轩起身,回敬陆元青。

当年陆大人也是在这迎娶的沈小姐。此话一出,陆元青一惊,脚下踉跄,

幸得旁人搀扶才不至于摔倒。裴公子,大喜之日,提人亡妻,不妥不妥。是裴某失言,

望陆大人见谅。嘴上说着道歉的话,面上却不见一丝歉意。陆元青回过神,端起一张笑脸,

安然在天有灵,知我为她沈家申冤,佑我前程,保我平安,见我顺遂,必定是宽慰的。

提到陆县令去世的亡妻,不少在场宾客都是知晓的,当年沈家灭门惨案,

提起来仍然叫人心惊胆战。傧相见气氛有些凝滞,清了清嗓子:吉时已到,

快把新郎官送入洞房,别让新娘子等急啦!5洞房内,红烛燃,新嫁娘穿着红色喜袍,

***在床沿边。陆元青被簇拥着,推入了房内,身后房门关起,门外傧相驱赶着好事之徒,

怕惊扰了二位的春宵一刻。陆元青有些醉了,他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坐到床边,挨着他的新娘子,却并不急着掀起她的盖头。他望着她,却想起了她。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老子欠了钱,他现在死了,就得儿子来还!

王进宝手里捏着木棍,指着趴在地上的年轻人。地上散落一地的字画,

看的出是准备拿去卖的。王进宝用手中木棍挑起男子的脸,虽然满面尘土,

却也掩不去这般好颜色。我记得陆老头的儿子是叫陆元青是吧?

陆元青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我爹欠的钱,我会想办法还的,只是需要宽限一些时日。

怎么,准备卖字画还钱?你知道你爹欠了多少钱吗?一百两,整整一百两!不可能,

你们,你们这是敲诈!陆元青一介书生,与地痞流氓争辩不过,一张俊脸涨的通红,

也只憋出了一句话。王进宝见陆元青不信,从上衣夹层里掏出张字据,在陆元青面前晃了晃,

又放回了上衣内。字据我没看清,你再拿出来我看看。我怕你抢去直接吞了,

回头江爷得要了我的小命。说话间一双小眼睛盯着陆元青的脸不放,直看得他背脊发凉。

王进宝手抚着不长毛的下巴说道,我看这字画不值几个钱,你倒是可以卖个好价钱。

王进宝扔掉木棍,搓搓手,一个箭步扑向陆元青。陆元青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王进宝紧追不舍,又怕伤着美人,卖不出好价钱,畏手畏脚的,倒是让陆元青跑出了巷子。

眼见陆元青出了巷子口,迎面与人撞了个满怀。那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盖着喜帕的女人没了耐性,自行摘下了盖头。一抬眼就跌入了陆元青深情的眼神里。

虽然早就与陆元青有过夫妻之实,但每次面对他,柳若兮仍然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陆郎,

夜深了,早些歇息吧。6城东客栈,裴轩还没来,拿出怀中揣着的账册,细细翻阅。

当官三年,明面上两袖清风,背地里却干着脏污之事。陆元青,你可对得起你读的圣贤书,

你可对得起信任你的百姓。咔哒。窗户被推开,一道黑影挤了进来。平稳落地,

裴轩整了整衣袖,跨步来到桌边,拿起桌上水壶,一饮而尽。

账册里有近三年陆元青和柳相贪墨的流水。只是就这些证据,无法为沈家申冤,

将真凶绳之以法。裴轩随手翻看着账册,很快又重新合上。当年牵涉此案之人,

尽数殒命,除非主谋供认,否则沈家冤屈实难昭雪。我垂下头,裴轩说得没错,

拿不到口供,恐难定罪。时辰不早了,今日你就留在客栈休息吧。说罢又翻窗离去。

如来客栈本就是裴轩在石泉县的据点,裴轩放着正门不走,天天翻窗翻墙,

是在炫耀自己轻功了得咯。夜已深,我瘫倒在床,合衣而卧。每每入梦,我都会回到那一天,

遇到那个令我深陷炼狱的男人。7哎哟!刚走到巷子口,就有个不长眼的冲过来,

我一头撞在他的胸膛。我头晕眼花,他倒地不起。哼!一个大男人轻轻一撞就趴下,

是想碰瓷不成,本小姐可不吃这一套。原本听说祥云楼附近有美貌书生卖字画,

想着吃饭赏美人,妙哉,没成想饭都吃完了,连个人影也没见着。出门没看黄历,

美人不得见,头还被撞了个包。嘶,疼。手抚着红肿的额头,气不打一处来。

陆元青被撞的胸口生疼,跌坐在地。我伸手就要抓他衣领,王进宝冲出巷口,见此情此景,

格挡在陆元青与我之间。沈大小姐,消消气。看了眼地上的陆元青,继续道,

这是我家远房表哥媳妇的娘家侄子,初来乍到,没见过世面。我一把推开王进宝,

管他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撞了人就要道歉。呀,小姐,是美人!

珊瑚指着地上男子大叫一声,随后一阵挤眉弄眼。什么美人,这丫头抽什么风,

怪我平时太惯着她了。祥云楼,字画珊瑚继续给提示。脑中灵光一闪,是他。蹲下身子,

细细打量,陆元青?陆元青抬头,神情茫然,脑中搜刮,确定并不认识这位姑娘。

姑娘是?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一把扯过陆元青护在身后。

王进宝知道今天碰到了硬茬,威远镖局的大小姐他可惹不起。既然是沈小姐的贵客,

那我就不打扰。王进宝一溜烟跑了个没影。陆某多谢沈姑娘的救命之恩。

陆元青拱手作揖。那你打算如何报答我?陆元青见我上下打量着他,

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陆某不是随便之人,还望小姐自重。听闻陆元青艳名远播,

其中不乏一些好色之徒,或勾引,或威胁,企图染指于他。

我听了不禁觉得好笑又好气:听说你画技了得,不如就给我画十幅肖像画,我明日就要。

珊瑚看了看天色,已近黄昏,要在一个晚上完成十幅画,且画的对象仅有一面之缘,

这不是难为人嘛。但是谁让陆元青说话这么难听,长得好看了不起啊!一言为定,

明日定为姑娘呈上画像。陆元青答应得爽快,让我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8翌日,

祥云楼的包间里,我悠哉得吃着茶。本应该午时出现的陆元青却迟迟未见。小姐,

陆公子不会是画不出,不好意思来见您了吧。男人嘛,最爱夸大其词,

许下无法实现的诺言。就好像我爹一样,明明答应要回来陪我过生辰,接了趟生意,

又出门了。哼,这次要好好敲他一笔竹杠。沈小姐,此言差矣。

陆元青背着一箩筐的画轴出现在门口。陆某绝不做言而无信之人。陆元青取下箩筐,

将里面的画轴取出,一一挂起。画中的我,衣着各异,横跨四季,动静皆宜,

一笔一划间都透着灵动。果真名不虚传,公子与我不过一面之缘,竟能画得如此传神

我不禁感叹道。陆元青俊脸一红:沈小姐谬赞。于是陆元青的画摊上多了个常客。

有威远镖局作保,赌坊也不再骚扰陆元青,陆老爹欠下的赌债三年还清即可。三年间,

陆元青卖画的同时还要兼顾学业。他总是同我畅想未来,而他的未来里一直有我。9安然,

嫁于我可好?陆元青执起我的双手,问我愿不愿意加入他的未来。婚礼上,

我爹哭得稀里哗啦,说自己一个人把女儿拉拔大不容易,现在便宜了这个姓陆的臭小子。

又到一年赶考时,陆元青独自上京,一别数月。再见时,他已是皇上钦点的探花郎。京城里,

陆元青租了个宅子,官职虽未定,但每天登门之人络绎不绝。陆大人,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每每此时,陆元青都会严词拒绝。我想我没有嫁错人。只是不知为何,

访客们看我的眼神总透漏着同情。身在官场,总免不了应酬交际,陆元青开始晚归。

直到我有了身孕,陆元青便推了应酬。京城繁华,我总是闲不住要兜兜逛逛。啪。

一个花盆在我脚边碎裂。我抚着还不太明显的肚子,惊魂未定。珊瑚抬头,寻找罪魁祸首,

可惜未果。自从有孕,总是小祸不断,马车冲撞,冷水淋头,天降花盆,出门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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