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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他和沈以辰更像亲父子,这么一下,他便意会到了,当即抹着眼泪哭诉道:

“哥哥是不是在和爹娘赌气?要怪就怪我吧,是我非要拉爹娘出去骑马,这才害得爹娘膝盖的伤痛加重。”

“哥哥有什么不满都可以冲我来,但不可因为嫉妒害得爹娘平白受了苦。”

我分明什么都还没说,他便先将这么大口锅扣在我头上。

再说了,他自小从军打战,到底是从何学得着哭哭啼啼的扭捏模样,偏偏还真有人信。

我姐将沈以辰拉在身后,怒目圆睁地看着我:

“沈晏,你为何一天到晚针对阿辰。到底是自小养在后宅之中,一点容人的度量都没有。”

爹娘也纷纷附和道:

“这和阿辰没关系,我们也很久没有骑马了,怀念之前肆意的日子。”

“阿辰不要难过,今日是爹娘回京后最开心的日子。”

沈以辰闻言,感动地扑进两人怀里。

我站在一旁,像是被隔绝的外人,但这也不是第一次,我习惯了。

待他们都平静下来,我才悠悠开口:

“之前为爹娘准备汤药,爹娘总说自己身体硬朗,不需要这么矜贵地养着,娇娇柔柔有违将军的身份。”

“之前是儿子一根筋,硬要强加到爹娘身上,倒是惹得爹娘不快,这次儿子想清楚了,自然就顺爹娘的意,没有任何准备。”

“这都是爹娘说过的话,若是需要了,儿子现在去准备便是。”

军中一向一言九鼎,我用他们的话堵了他们的路,他们拉不下脸来求我。

3

僵持之下,我爹摆了摆手:“不必了,既如此,你先回房吧。”

有用时叫我,没用时对我挥之即去,不过也正合我意。

我离开时,听见沈以辰向爹娘撒娇:“爹娘放心,今日阿辰陪着你们,定不会让你们受太多苦。”

爹娘夸赞他是好孩子。

我脚下的步子顿了一下,随后很快恢复原样。

我第一次在这种阴雨天气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陈娘告诉我,昨晚爹娘院中一直在传大夫,哀声一片,我并未有任何反应。

我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件做好的婚服。

我曾期待过,大婚当日,在爹娘的陪伴下,迎娶至爱之人。

现在看来都是泡影罢了。

这几日我便安静地待在自己的房中看书,只是偶尔会听见院子外有小厮在小声讨论。

“二少爷真是受宠啊,将军和夫人对他予取予求,这么比起来,大少爷只是个空架子。”

“血缘关系又如何,这十年的亲情可是无法替代的。”

·····

陈娘也听到了,气得要去训人,却被我拦下。

“不过是一些事实而已,刺耳一点,无伤大雅。”

这几日我自动忽视他们四人的消息,整个人都平淡了不少,没必要再为自己徒增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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