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抢她身份、逼她下乡,还嘲笑她“土狗只配挖野菜”。直到全球首富登门:“小姐,
您继承的遗产该签字了。”假千金跪求原谅,真千金冷笑:“野菜?现在是你连根都吃不起。
”第一章 野菜的滋味山里的风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刮在脸上有些粗糙。林晚蹲在溪边,
仔细清洗着刚挖出来的野菜。指尖被冰凉的溪水泡得微微发红,指甲缝里嵌满了黑泥。
这是一把苦麻菜,味道涩得很,但却是这个季节山里仅有的能下肚的东西之一。
她已经吃了快一个月的野菜糊糊了,胃里整天泛着酸水。不远处的田埂上,
几个村里的小孩好奇地张望着,窃窃私语。"看,
那个就是城里来的小姐……" "啥小姐呦,听说是在城里活不下去了,才被送回来的。
" "她咋老是挖野菜吃?老林叔家没米了吗?" "不知道,
看她怪可怜的……"林晚仿佛没听见那些议论,只是专注地洗着手里的菜。
她的动作不紧不慢,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优雅,与这破旧的环境格格不入。一年了。
她被送到这个偏僻的林家村已经整整一年。还记得那天,苏家富丽堂皇的客厅里,
养母王美琳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戳到她脸上,声音尖利:"林晚!
我们苏家养你二十年,给你最好的生活,最好的教育!谁知道你竟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你只是个乡下农妇的孩子!你占了我清清二十年的人生!"旁边,那个叫苏清清的,
刚刚被认回来的真千金,哭得梨花带雨,依偎在养父苏国富身边,怯生生地看着她,
眼神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妈,您别怪姐姐……都是我不好,
我不该回来的……"苏清清的声音柔得能滴出水。王美琳立刻心疼地搂住她:"傻孩子,
说什么胡话!该滚的是这个冒牌货!"于是,她这个占了别人人生二十年的"冒牌货",
甚至连行李都没能好好收拾,就被匆匆塞进一辆车,
连夜送到了这个她生物学上的家——林家村。她的亲生父母,是一对老实巴交的农民,
几年前因车祸去世了,只留下两间摇摇欲坠的土坯房和几亩薄田。
村里看在死去的林父林母面子上,帮她简单收拾了一下房子,给了点口粮,但也就仅此而已。
一个突然出现的、几乎陌生的"女儿",对封闭的村庄来说,更多是个负担和谈资。
最初的几个月,她几乎活不下去。不会生火,不会做饭,分不清麦苗和韭菜。
村里人背后都叫她"娇气包"、"废物点心"。她咬着牙学,手上磨出了水泡,
水泡又变成厚茧。她学着种地,虽然收成惨淡;她学着挖野菜,辨认哪些无毒可以果腹。
日子清苦得像褪色的旧照片,但她活下来了。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苏家要做得这么绝。
二十年的感情,说扔就扔,像扔一块抹布。甚至在她离开后,苏清清还动用关系,
让她连一份像样的零工都找不到,仿佛非要看着她彻底烂在泥里才甘心。"晚晚姐!晚晚姐!
"远处传来急促的呼喊声。村里唯一对她释放善意的,是邻居家的小女儿,小娟。
她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脸上带着焦急和愤怒。"晚晚姐!那个、那个坏女人又来了!
"林晚洗菜的手一顿,抬起头。小娟跑到她面前,叉着腰,气得脸通红:"就村口!
开着小轿车,可气派了!还带着个摄像机呢!她说……她说要拍你怎么挖野菜,
说让城里人都看看你的可怜相!"林晚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苏清清。她来了。
---村口果然围了一群人。一辆白色的豪华轿车停在尘土飞扬的土路中间,显得异常突兀。
穿着光鲜亮丽、妆容精致的苏清清,正被村民们好奇地围观着。
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助理模样的男人,扛着一台摄像机。苏清清看到林晚走过来,
脸上立刻堆起虚伪的笑容,眼底的鄙夷却丝毫未减。"姐姐!"她亲热地喊道,声音甜腻,
"我来看你了!哎呀,你这……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她用手帕掩着鼻子,
上下打量着林晚。林晚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裤脚上沾着泥点,
手里还拎着一把滴着水的野菜。周围的村民举着手机,兴奋地拍着。对于这个小山村来说,
这简直是堪比过年的大热闹。林晚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有事?"苏清清叹了口气,
装模作样地说:"姐姐,我知道你心里恨我。可是,血缘是天注定的,
我才是爸爸妈妈的亲生女儿啊。你占了属于我的人生二十年,享受了本该属于我的富贵,
我现在只是拿回我应得的一切,有什么错呢?"她向前一步,压低了些声音,
只有林晚和旁边扛摄像机的人能听清:"怎么样?乡下日子不好过吧?听说你天天挖野菜吃?
啧啧,真可怜。"林晚握紧了手里的野菜,菜根上的泥水顺着指缝滴落。苏清清提高了音量,
确保周围所有人都能听到,她指着林晚手里的野菜,语气夸张地充满了同情:"姐姐,
我知道你困难,但也不能总吃这个呀!这东西猪都不吃!你看你,瘦成什么样子了。
要不……你求求我?跪下来好好求求我,说不定我心一软,就给你点钱,让你买点米面吃?
"周围响起一阵轻微的哄笑和议论。小娟气得想冲上去,被林晚一把拉住。
苏清清看着林晚沉默的样子,更加得意,她从精致的名牌手包里掏出几张百元钞票,
像施舍乞丐一样扔在林晚脚前的泥地上。"喏,拿去改善改善生活吧。别说妹妹我不讲情分。
"她笑容灿烂,语气却恶毒无比,"不过啊,我看你这辈子,也就只配挖野菜了。土狗,
就该待在土里,你说是不是?""土狗只配挖野菜"。这句话像一根冰冷的针,
狠狠扎进林晚的心脏。她看着地上那几张鲜红的钞票,再看看苏清清那张写满恶意的脸,
以及周围那些或好奇、或嘲笑、或麻木的目光。一年来的委屈、愤怒、不甘和痛苦,
在这一瞬间几乎要冲破胸膛。但她深吸了一口气,山野间清冷的空气灌入肺腑,
奇迹般地压下了那翻腾的情绪。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弯下腰。苏清清脸上的笑容愈发得意,
摄像机镜头也对准了林晚,准备拍下她"屈辱"的一刻。然而,林晚并没有去捡那几张钱。
她只是捡起了地上那捆沾了泥水的苦麻菜,重新拿稳。然后,她抬起头,直视着苏清清,
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说完了?"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带着一种让苏清清莫名心悸的冷意,"说完了就滚。你的钱,脏。"苏清清愣住了,
她没想到林晚会是这个反应。那种平静,比歇斯底里的反驳更让她难受。"你!
"苏清清气结,脸上有些挂不住,"林晚!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个千金大小姐吗?你就是个村姑!穷鬼!除了嘴硬,你还有什么?
"林晚没再理她,拎着野菜,拉着小娟,转身就往回走。背影挺直,没有丝毫狼狈。
苏清清看着她的背影,气得跺了跺脚,冲着助理发脾气:"拍什么拍!别拍了!我们走!
"白色的轿车喷出一股尾气,嚣张地驶离了村庄,留下漫天尘土和一群意犹未尽的看客。
小娟还在愤愤不平:"晚晚姐,她太欺负人了!你为什么不骂她!"林晚没有说话,
只是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她有什么?她只有一口气。一口绝不能在对方面前泄掉的气。
但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光靠一口气,是吃不饱饭,也改变不了命运的。野菜的苦涩滋味,
似乎已经渗入了她的喉咙深处。第二章 模糊的记忆与陌生的访客那天晚上,
林晚就着一点猪油,煮了那捆苦麻菜。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她却吃得异常平静。
苏清清的到来,像一根棍子,搅浑了她原本已经近乎麻木的心湖。二十年锦衣玉食的生活,
和这一年食不果腹的日子,在她脑海里交替出现。她想起苏家那张能坐十几个人的长餐桌,
;想起衣帽间里塞不下的当季新款;想起那些所谓的朋友围着她奉承讨好……然后画面一转,
是漏雨的屋顶,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惶恐,是村里人异样的眼光,
是苏清清那句"土狗只配挖野菜"。巨大的落差让她胃里一阵翻腾。
她真的就要这样过一辈子吗?夜深人静,她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辗转反侧。
窗外虫鸣唧唧,月光透过窗户的破洞洒进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点。她下意识地摸向颈间,
那里挂着一个小小的、锈迹斑斑的长命锁。这是她被送到苏家时,身上唯一带着的东西。
养母王美琳曾嫌弃它破旧碍眼,想扔掉,她却不知为何死活不肯,一直贴身戴着。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混乱的心绪稍稍平复。她摩挲着长命锁上模糊不清的花纹,
一些极其久远而模糊的记忆碎片,毫无征兆地闪入脑海。那不是关于苏家,
也不是关于林家村的记忆。那似乎……是更早以前。她好像看到一个非常非常高大的男人,
把她扛在肩上,她笑得很大声,视野里是飞快掠过的、修剪整齐的草坪和巨大漂亮的喷泉。
还有一个非常温柔的女人声音,
哼着她从没听过的、却莫名觉得安心的歌谣……这些记忆太模糊了,像蒙着厚厚的雾。
她一直以为那是自己小时候在苏家被宠爱时的记忆,可现在仔细回想,
苏家的花园里没有那样大的喷泉,王美琳也从不曾那样温柔地对她哼歌。那是谁?
她为什么会记得这些?是因为今天被苏清清***得太厉害,开始产生幻觉了吗?林晚摇摇头,
试图驱散这些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当务之急,是活下去,是摆脱眼前的困境。
挖野菜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
想去后山看看有没有什么山货可以拿去镇上换点钱。哪怕只是几个鸡蛋,也好过坐吃山空。
刚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她就愣住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与她昨天见过的苏清清那辆招摇的白色跑车完全不同,这辆车低调而沉稳,
却透着一股无法忽视的昂贵气息,正静静地停在她家那破败的篱笆小院外。车旁站着两个人。
一位是穿着合体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他气质儒雅,
眼神却锐利精明。另一位则是一位老者,穿着中式盘扣的白色绸衫,身形清瘦,却站得笔直,
精神矍铄,一双眼睛深邃得仿佛能看透人心。他正负手而立,打量着眼前摇摇欲坠的土坯房,
眉头微微蹙起,眼神复杂,似乎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震惊和痛心?林晚的心猛地一跳。
这两人一看就非富即贵,与这个贫穷的山村格格不入。他们是谁?来找谁的?
难道……是苏清清又想了什么新花样来羞辱她?她的警惕心瞬间提到了最高。
那位中年男子看到林晚出来,上前一步,语气非常客气,
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请问,是林晚小姐吗?"他居然知道她的名字?
林晚更加警惕,没有回答,反而冷声反问:"你们是谁?有什么事?
"她的目光扫过那辆价值不菲的车,又扫过眼前这两个气度不凡的人,
手指悄悄握紧了门边立着的一根旧锄头柄。中年男子似乎看出她的戒备,微微一笑,
递上一张名片:"林小姐,请不要误会。我叫陈景明,是林氏集团的首席律师。
这位是……"他侧身,恭敬地介绍那位老者。老者缓缓走上前,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林晚脸上,
那目光太过专注,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激动和审视,让林晚感到有些不适,
却又奇异地并不觉得害怕。老者深吸一口气,声音沉稳,
却微微有些发颤:"孩子……你脖子上戴着的,是不是一把银质的长命锁?锁身背面,
刻着一个篆体的'林'字?"林晚猛地一震,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颈间的长命锁,瞳孔微缩。
这件事,除了她自己和已故的亲生父母,甚至连苏家人都不知道!
王美琳只知道她有个破锁片,却从没仔细看过上面刻了什么。这个老人怎么会知道?!
"你……你怎么知道?"她的声音干涩。老者没有回答,
他的目光落在林晚那双因为长期劳作而粗糙开裂的手上,眼眶骤然红了。他颤抖着伸出手,
似乎想碰碰她,又怕唐突了她,最终只是哑声问道:"孩子……你这些年,是不是过得很难?
"这句话,没有丝毫虚假的客套,没有苏清清那种居高临下的施舍感,
只有真真切切的、几乎要溢出来的心疼和愧疚。林晚的鼻子猛地一酸。一年来,
无论多苦多难,她都没掉过一滴眼泪。村里人笑她,她忍着;苏清清辱她,她扛着。
她告诉自己不能哭,哭了就输了。可眼前这个陌生老人一句简简单单的关心,却像一把钥匙,
瞬间撬开了她所有伪装的坚强。她死死咬着下唇,别开脸,硬生生把眼眶里的热泪逼了回去,
重复问道:"你们到底是谁?"老者看着她倔强的样子,眼中心疼更甚。
他缓缓从怀中取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把银质的长命锁,无论是款式、大小,
还是那古老的花纹,都和林晚颈间的那把一模一样!只是这把锁熠熠生辉,
显然是被人精心保养着。锁的背面,同样刻着一个清晰的篆体"林"字。"孩子,
"老者的声音无比郑重,甚至带上了几分哽咽,"我姓林,叫林正玄。
如果我没找错的话……你,应该是我林家流落在外的唯一血脉。你的曾用名,应该叫林惊晚。
"林家?唯一血脉?林惊晚?每一个词都像一颗炸雷,在林晚的脑海里轰然作响。
她彻底愣住了,茫然地看着眼前的老者,又看看那把几乎一模一样的长命锁,
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林正玄看着她茫然无措的样子,深吸一口气,
说出了那句石破天惊的话:"我代表你的曾祖父,林氏家族的掌舵人,前来寻你。
并正式通知您——"他微微躬身,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肃穆和恭敬。"林晚小姐,
您继承的万亿遗产,需要您签字确认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山风吹过,
带来远处几声狗吠,却更衬得小院门口死一般的寂静。林晚站在原地,
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根充当武器的锄头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看着面前自称林正玄的老者,又看看旁边那位气质儒雅的律师陈景明,大脑一片空白。
万亿……遗产?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对她来说遥远得像外太空的星尘。她目前全部的家当,
加起来可能都不超过五百块。万亿?那是什么概念?她甚至无法想象那是多少个零。荒谬。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是苏清清的新把戏吗?找人演戏,给她一个巨大的希望,
然后再狠狠摔碎它?看她出丑,看她失态?她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刚刚那一瞬间的动容和酸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警惕和嘲讽。"呵。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淡的笑,"苏清清这次倒是下了血本,请的演员挺专业,
道具也挺逼真。"她松开锄头柄,拍了拍手上的灰,语气疏离:"回去告诉她,
这种游戏很无聊。我没什么遗产需要继承,我唯一的遗产就是身后这两间快塌了的破房子。
你们找错人了,请回吧。"说完,她转身就准备回屋,
不想再跟这两个莫名其妙的陌生人纠缠。"林小姐请留步!"陈景明律师急忙上前,
语气急切却依旧保持着礼貌,"您误会了!我们绝非受人指使。请您看看这个!
"他快速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林晚面前。那是一份泛黄的旧报纸复印件,
日期是二十一年前。头版头条是一则巨大的认尸启事和寻人启事,
旁边配着一张放大的照片——一对年轻夫妇的合影,男人英俊,女人温婉。
新闻标题触目惊心:"本市著名企业家林讳知行夫妇遭遇车祸双双殒命,爱女林惊晚失踪,
疑被拐卖,下落不明!"林晚的目光猛地定格在那张照片上。照片上的女人,眉眼温柔,
嘴角含笑。那张脸……竟然和她记忆深处那个哼着歌的模糊身影,有那么几分重合!
而更让她浑身血液几乎凝固的是,照片中女人的颈间,戴着一条项链,
项链的坠子——正是一把和她颈间一模一样的长命锁!她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心脏狂跳,
几乎要撞出胸腔。她颤抖着手,接过那份复印件,指尖冰凉。陈景明的声音在一旁适时响起,
清晰而冷静:"林晚小姐,根据我们的调查,二十一年前,您的外曾祖父,
也就是林氏家族的创始人林老先生,其独子林知行先生与夫人在外出途中遭遇车祸不幸身亡。
他们年仅一岁的女儿,也就是您,在现场失踪。警方当年定性为拐卖,但多年搜寻一直未果。
""林老先生悲痛欲绝,但从未放弃寻找您的下落。我们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和技术,
排查了无数线索,最近才终于通过一些技术手段和您颈间这枚独特的长命锁,
确定了您的身份和位置。"林正玄老者走上前,老眼含泪,声音哽咽:"孩子,这把长命锁,
是林家子孙出生时都会由家族长辈亲自戴上的信物,背面刻着姓氏和生辰。你那把的背后,
除了'林'字,是否还刻着'庚辰年腊月初八'?"林晚猛地摸向自己颈间的长命锁,
翻到背面。常年佩戴和锈蚀,让那些刻痕变得模糊不清,但她依稀能辨认出,
除了那个篆体的"林"字,下面确实有一排更小的、她从未在意过的字迹!
她之前一直以为那是花纹!庚辰年腊月初八……正是她的农历生日!所有的证据,
所有的细节,像一块块拼图,严丝合缝地拼凑在一起,指向一个她从未敢想过的惊人真相。
她不是林家村这对贫苦夫妻的亲生女儿?她甚至……也不是苏家那个被抱错的孩子?
她是……林氏家族失踪了二十一年的千金?林惊晚?
巨大的信息量像海啸一样冲击着她的大脑,让她一阵眩晕,几乎站立不稳。
她下意识地扶住了旁边斑驳的土墙,墙皮簌簌落下。
"那……林家村的……"她声音干涩沙哑。"我们查过了。"陈景明语气沉痛,
"林家村的林氏夫妇,确实是当年从人贩子手中买下您的人。他们本身没有孩子,
对外声称您是亲生。他们几年前因意外去世,这条线索也就此中断。
这也是我们寻找多年才找到您的原因。"原来如此。原来她不是被命运随意丢弃的垃圾。
原来她的人生,从起点就笼罩着一层巨大的迷雾和悲剧。她曾经以为苏家就是她的全部世界,
后来以为林家村是她的归宿。可到头来,两者都不是。她像一个无根的浮萍,
漂泊了二十一年,直到今天,才似乎触碰到了真正的根须。只是这根须,庞大得让她害怕,
让她无所适从。万亿遗产?林氏家族?这些词汇带来的不是狂喜,
而是一种巨大的、沉甸甸的不真实感和恐慌。她看着眼前两位显然地位非凡的人物,
看着他们眼中真挚的激动和恭敬, finally开始慢慢相信——这或许,
真的不是一场恶作剧。命运跟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先把她狠狠踩入泥潭,
然后又突然把她抛向云端。她深吸了好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声音依旧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所以……你们找到我,是为了……"林正玄看着她,
眼神慈爱而坚定:"孩子,我们来接你回家。回你真正的家。林老先生,您的曾祖父,
年事已高,身体欠安,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在有生之年找到您,亲眼看到您认祖归宗,
继承本应属于您的一切。"回家?真正的家?林晚环顾四周。低矮的土坯房,破旧的篱笆院,
院子里她开垦的一小片营养不良的菜地,角落里堆着的柴火……这一切,
她挣扎求存了一年的"家",突然变得无比遥远和虚幻。
她的目光最后落回林正玄和陈景明身上。"我需要……做什么?"她问,声音依旧有些飘忽。
陈景明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厚厚的、装帧精美的文件,翻开最后一页,递到林晚面前,
同时递上一支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钢笔。"林小姐,您只需要在这里,"他指着签名处,
"签下您的名字。林惊晚,或者林晚,都可以。签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