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证明你的记忆发生过,你怎么证明你的梦没有发生过?
”——改编自2021.09.24的梦境我猛地从床上坐起,胸口剧烈起伏,
额头上全是冷汗。梦里那诡异的光芒还在眼前闪烁,血色夕阳与死亡的阴影挥之不去。
我闭上眼,仿佛又看见自己如陨星般坠入深海。“又是这个梦。”我喃喃自语,
摸过床头的手机。凌晨3:24。距离林汐月的生日派对结束才过了四个小时。
我起身走到书桌前,抽出纸笔。每当这个梦来访,
唯一能让我平静的方式就是把那些碎片写成诗。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声响,
直到最后一句落定:“快说停下吧,你的身旁,太多风浪。
”“叮——”手机突然响起通知声,吓了我一跳。这个时间点,谁会发消息?
发件人竟然是林汐月。苏默,醒着吗?我做了个特别可怕的梦,梦见你...你出事了。
突然就吓醒了,心里慌得不行,你还好吗?我突然一怔。怎么会这么巧?我没事,
就是也刚做了个噩梦。我回复道。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提示闪烁了好久,
最终发来的却只有简单一句:明天见面说吧,生日快乐,苏默。对了,
从午夜开始已经是我生日了。我和林汐月的生日只差一天,从小到大都是一起庆祝的。
今年我二十,她也二十。谢谢。老地方见?我问。当然。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去的。
她回复得异常迅速,仿佛在承诺什么重要的事情。我盯着手机屏幕,
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汐月从未用这种语气说过话,她总是轻松愉快的,
像永远不会有烦恼的阳光。这一夜,我再也没能入睡。第二天傍晚,
我提前来到“老地方”——那个能俯瞰整座城市的山顶观景台。出乎意料的是,
林汐月已经在那里了,靠着栏杆,望着远方逐渐沉落的夕阳。“你怎么比寿星还早到?
”我走近她。林汐月转过身,我顿时倒吸一口气。她脸色苍白得可怕,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
像是整夜没睡。“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我伸手想探她的额头,却被她轻轻抓住手腕。
“苏默,我...”她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听到一些很奇怪的声音,关于你的。
”我皱眉:“什么声音?”“在生日派对上,当我靠近你的时候,
我...”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我听见了一个声音,说你会死。就在今天。
”我愣了片刻,随即笑出来:“汐月,这玩笑可不好笑。是不是昨天酒喝多了?
”“我不是在开玩笑!”她突然提高音量,抓住我肩膀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一开始我也以为是幻觉,但后来每次靠近你,那声音就会出现。
它说什么......”“你等一下,我记下来了。”林汐月掏出手机。“‘快停下,
飞鸟就要冲破胸膛;快停下,
青森快要遮蔽太阳;快停下爱’...”我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这些词句...正是我凌晨写下的诗。“你还听到了什么?”我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它还说什么‘心快停了,世界在说谎’,说‘你的身旁,太多风浪’。
”林汐月的眼睛里满是担忧,“苏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听到这些?
为什么偏偏是关于你的...”我后退一步,靠在栏杆上,大脑飞速运转。
这不可能只是巧合。我的诗,她的幻听,完全吻合。而且我们都做了噩梦,
都在同一时间醒来。“汐月,我...”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昨晚也做了噩梦,
醒来后写了首诗。你刚才说的那些,几乎一字不差都在我的诗里。”她睁大眼睛,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是说...”“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摇头,
“也许是某种心理感应,或者...”“或者你真的有危险。”林汐月坚定地说,“苏默,
今天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不管那声音是什么,我必须确保你安全。
”夕阳已经完全沉入地平线,天空被染成血红色。一阵凉风吹过,我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好吧,”我最终让步,“但你要答应我,不要过度紧张。今天是我生日,记得吗?
我不想在恐慌中度过。”林汐月勉强点头,但眼神中的担忧丝毫未减。她伸出手,
小心翼翼地握住我的:“至少这样,我能确定你是真实的。
”我们并肩望着远方城市的灯火逐渐亮起。这是从小到大的习惯姿势,但今天,
她的手掌格外用力,仿佛一松开我就会消失。“还记得我们七岁那年吗?”林汐月突然问,
“你从这棵树上摔下来,胳膊骨折了。”我看向观景台旁那棵老橡树:“当然记得,
你哭得比我还惨,好像断掉的是你的胳膊似的。”“因为我当时真的吓坏了。”她轻声说,
“看到你躺在地上,脸色苍白,我以为你要死了。那种感觉...今天早上醒来时,
我又感受到了。甚至更强烈。”我的心猛地一紧。林汐月从来不是个情绪外露的人,
更不会轻易承认恐惧。看来她是真的被吓坏了。“我不会死的,汐月。
”我试图让语气轻松些,“我才二十岁,人生才刚刚开始。我还要和你一起做很多事,
记得吗?我们说好要一起旅行的,去看极光,去撒哈拉沙漠,去...”“别说了。
”她突然打断我,声音哽咽,“求你,别立这种flag。”我转过头,
震惊地发现她眼中闪着泪光。林汐月,从不流泪的林汐月,竟然...“嘿,”我软下声音,
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水汽,“我不会有事的,好吗?我保证。
”就在我的指尖接触她皮肤的瞬间,林汐月突然猛地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
她的眼睛瞬间睁大,瞳孔收缩,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怎么了?”我紧张地问。
“那声音...又来了。”她喃喃道,抓紧了我的手,“这次更清晰了。
它说...‘纵入黑夜海洋,让水浸润眼眶,
包裹它隐秘的破碎的过往’...这是什么意思,苏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僵在原地。这些词句同样出自我的诗,但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我不知道,
”我诚实地说,“我只是梦到了这些,然后写了下来。我不明白它们是什么意思。
”林汐月突然紧紧抱住我,力度大得几乎让我窒息:“不管发生什么,
我都不会让任何事伤害你。你听见了吗,苏默?我不会让你离开我。”我在她怀中点头,
心脏狂跳不止。远方的天空已经完全暗下来,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消失在地平线上。
黑夜降临了,带着未知的恐惧和承诺。“走吧,”林汐月最终松开我,但仍紧紧握着我的手,
“我送你回家。不管那声音是什么,今晚我会守在你门外。”我们走向停车场,
她的手始终没有松开。就在我们快要到达她的车时,我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未知号码。“别接。”林汐月立刻说,“可能是骚扰电话。
”但某种直觉告诉我,这个电话很重要。我轻轻挣脱她的手,接起了电话:“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杂音,然后是机械处理过的声音,听不出是男是女:“苏默先生,
生日快乐。您是否已经注意到身边发生的异常现象?我们可以提供答案。如果您想活过今晚,
请现在前往滨海大道第七号码头。您有半小时的时间。单独前来。”电话突然挂断,
只剩下忙音。“谁打来的?”林汐月紧张地问。我缓缓放下手机,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我不知道。他们说...能解释发生的一切。但要我单独去码头。
”“绝对不行!”林汐月立刻反对,“这明显是个陷阱!可能是绑架,甚至更糟!
”“但他们知道。”我看着她的眼睛,“他们提到了‘异常现象’。汐月,
他们可能真的知道为什么你会听到那些声音,为什么我们的梦境会相通。
”林汐月摇头:“这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去。”“那我呢?
”一个男性的声音突然从我们身后传来。我们同时转身,看到一个身影从阴影中走出。
当路灯照亮他的脸时,我倒吸一口冷气。那是我。完全一样的脸,一样的身材,一样的穿着。
就像是镜中的我倒映了出来。“你是谁?”林汐月下意识地挡在我身前,声音里满是警惕。
那个“我”微微一笑,笑容却冰冷得令人胆寒:“我是来提供选择的,林汐月。
你可以保护他,但代价是你自己的生命。或者,你可以让他跟我走,活下去,但永远忘记你。
”“你疯了?”林汐月厉声道,“离我们远点!”假苏默叹了口气,
表情几乎带着怜悯:“那么你选择了第一条路。真可惜。”他向前迈出一步,
突然加速向我们冲来。速度快得超乎常人,几乎只是一道模糊的影子。“跑!
”林汐月推开我,迎向那个袭击者。我转身逃跑,但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眼前的景象让我顿时僵在原地——林汐月和那个假苏默交手了,但她的动作变得异常敏捷,
仿佛经过特殊训练。她轻松躲过他的攻击,反手一记精准的手刀击中他的颈部。
假苏默软软倒地,不再动弹。林汐月喘着气,转向我,眼神复杂:“苏默,
我...”她的话没说完,因为又出现了三个同样的“我”,从不同方向包围过来。
“看来我们得换个方式沟通了。”其中一个假苏默说,声音依然冰冷。
林汐月迅速退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相信我么?”我看着她眼中陌生的坚定,点了点头。
“那就抓紧了。”她说,然后突然向地面掷出某个东西。一阵刺眼的白光和浓烟瞬间爆发,
笼罩了整个停车场。在混乱中,我感到林汐月拉着我快速移动,穿过烟雾,
躲到一辆SUV后面。“暂时安全了。”她低声说,警惕地观察四周,“但不会太久。
”“汐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压低声音问,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那些人为什么长得和我一样?还有你...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种身手的?”她转向我,
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沉重:“苏默,有些事情我一直没告诉你。我父亲不是普通的商人,
他经营的是一个研究超自然现象的组织。我从小接受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