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死亡的气息,让人呼吸困难。
我盯着墙上那座停在2:15的古董钟,指针凝固,仿佛时间在那一刻被撕裂。
这绝不是一场简单的意外,死者赵建国紧握的拳头里,藏着一枚微小的丝绸碎片。
那是他临死前唯一的挣扎,也是他留给我唯一的线索。
侄子赵磊哭得肝肠寸断,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狂喜。
前保姆陈芳颤抖着说出“老爷子最近老是自言自语”,像是和另一个人对话。
而古董商周老板,在案发前夜曾与赵建国激烈争执,他手上那本账本的最后一页,赫然写着“双生时计”四个字。
所有人都以为我在追查一桩谋杀案,却不知我即将撞破的,是一个人与他“另一个自己”的终极秘密。
(一)两点一十五分。
墙上那座奢华的欧式古董钟,指针被死死钉在这个时间。
钟下,是它主人冰冷的尸体。
浓郁的血腥味混合着老宅独有的腐朽气息,熏得人胃里翻江倒海。
市刑警大队的新人王萌已经白着脸,在一旁干呕。
我叫李维。
此刻,我的注意力完全没在尸体上,而是穿过那片诡异到不正常的“干净”,死死锁着那座停摆的钟。
死者赵建国,脖颈上一圈深紫色的勒痕,是致命伤。
但他身下的地毯、周围的家具,没有半点挣扎过的迹象。
一个成年男人,被活活勒死,现场却平静得像一幅静物油画。
这根本不是谋杀现场。
这他妈的是一间行为艺术展厅!
“维哥,法医初判,死亡时间在凌晨两点到两点半,致命伤是机械性窒息。”
王萌强忍着不适,声音发颤,“现场太干净了,没搏斗痕迹,也没找到凶器。”
“凶器不就在眼前吗?”
我冷冷开口,下巴朝那座钟抬了抬。
两点一十五分。
正好在死亡时间段内。
过于巧合,就是百分之百的刻意。
我踱步到古董钟前,黄铜后盖上,一道崭新的、极其细微的撬痕,在勘查灯下反射出金属的冷光。
有人动过它!
我刚戴上手套,准备细查——“叔!
我的叔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炸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疯了似的冲进来,一把扑在赵建国的尸体上,哭得惊天动地。
“赵磊,死者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