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现代杀神穿清成复仇少女,精通狙击心理学、CQB近身格杀。
紫禁城变成她的黑暗游乐场,用氰化物、反侦察、催眠审讯玩死雍正。“三秒放倒大内侍卫?
”“毒杀计划失败就炸皇宫!”黑化侠女杀穿帝都被通缉,
却发现自己才是雍正钓出的最后一条鱼。“陛下,您猜猜养心殿底下埋了几吨炸药?
”1妈的。头要裂开。这不是我熟悉的头痛。是那种……骨头被碾碎。又硬生生粘好的痛。
眼前发黑。不对。是油灯的光。妈的。古装剧现场?想动。身体沉得像灌了铅。不对。
是这身体……太弱了。细胳膊细腿。长头发。女人的身体?!记忆涌上来。碎片式的。
砸得我脑仁更疼了。吕四娘。清朝?雍正年间?爹被皇帝砍了头?满门抄斩?就剩我一个?
还要我去报仇?刺杀皇帝?!操!我他妈是谁?代号“幽魂”。现代社会的影子。
专门处理“脏活”的。最后一次任务……爆炸……亮得刺眼……然后就这?!穿越?
变成一个娘们?还是个背着血海深仇的娘们?!搞笑吧!老天爷你玩我呢!外面有狗叫。
还有脚步声。杂乱。火把的光影晃过破窗。“……仔细搜!”“吕家余孽肯定跑不远!
”“大人有令,格杀勿论!”心猛地一缩。是这身体的本能反应。恐惧。还有滔天的恨。
但我的是冷静。快得惊人的冷静。像冰水浇进血管。评估环境。破庙。无处可藏。
只有一个豁口的墙洞。听脚步声。至少五人。训练……一般。装备……冷兵器。呼吸声重,
缺乏耐心。优势在我。如果他们落单。机会。需要他们散开。需要黑暗。我动了。像猫。
没一点声音。这身体……轻得离谱。吹熄油灯。摸到香炉。抓一把冷灰。涂脸。
动作快得不像思考。本能。躲到神像后。阴影最浓的地方。呼吸放缓。慢到几乎停止。
门被粗暴踹开。“妈的!没人?”“有灯油味!刚灭!”“搜!柱子后面看看!
”火把晃进来。光扫过我的藏身点。差一点。一个人骂骂咧咧走近。背对着我。看向另一边。
就是现在。动了。灰抹过眼,减少反光。手如铁钳。左手捂嘴,猛地后拉。右臂锁喉。发力。
咔嚓。一声轻微的脆响。在我听来如同惊雷。怀里身体一软。重了。轻轻放倒。
拖进更深阴影。没时间搜武器。脚步声靠近。“王五?***摸哪儿去了?找到娘们了?
”另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探头探脑。我抓起地上那人的配刀。沉。不顺手。但够快。弯腰。
窜出。刀光自下而上。划开黑暗。也划开他的肚子。温热。喷溅。腥得呛人。他眼珠凸出。
嗬嗬地想叫。我一脚踹他出去。撞向后面跟进的人。“操!有埋伏!”“点子扎手!并肩上!
”乱。火把掉落。黑暗更浓。我的世界亮了。肾上腺素飙升。每一个细节都清晰。
第三个拔刀劈来。动作大开大合。破绽百出。侧身。让过刀锋。贴近。肘击喉结。
他闷哼倒地。第四个举刀僵住。吓破了胆。转身想跑。甩手。刀脱手。噗嗤。从他后背没入。
他扑倒。抽搐。最后一个。在门口。年轻。脸白得像鬼。尿骚味传来。他尖叫。扔了刀。
连滚带爬往外跑。不能让他喊。猛扑。骑上去。双手抱住他的头。猛地一拧。又一声咔嚓。
世界清净了。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和满地血腥。站起来。看着五具尸体。看着手里的血。
手在抖。不是怕。是这身体太弱。承受不住我的爆发。胃里翻腾。现代人的胃。在***。
但我没吐。“幽魂”从不呕吐。只是有点……陌生。对这暴力。对这效率。捡起最好的刀。
搜刮钱袋。干粮。快速处理痕迹。用他们的衣服擦掉血迹。把尸体拖到神像后。做完一切。
站在破庙门口。冷风吹进来。血腥味淡了。远处京城轮廓模糊。像一头沉睡的巨兽。
雍正就在那里。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穿肺腑。走吧。吕四娘。或者说……我。
刺客的路。才刚刚开始。这条命是捡来的。那就……用它干票大的。活下去。然后。杀人。
2天亮得刺眼。像探照灯扫过荒野。妈的。得躲起来。这身衣服。太显眼。粗布麻衣。
还沾着血。找了个干涸的水沟。趴下。用泥土抹脸。抹手。把头发弄乱。像个真正的流民。
原主的记忆碎片还在冒。疼。但有用。知道往南走。有片乱葬岗。能藏身。走。不敢走大路。
钻林子。脚底磨出水泡。疼。这身体太娇贵。“幽魂”受过更苦的训练。但这疼不一样。
磨人。中午。太阳毒得很。看到个破草棚。没人。钻进去。啃干粮。硬得像石头。
就着凉水咽。检查装备。一把腰刀。几钱碎银子。一块馕饼。穷得叮当响。这刺杀开局。
***地狱难度。远处有烟。是村庄。不能去。官差肯定在蹲守。得搞情报。瞎子一样。
怎么刺杀的。想起茶馆。原主记忆里。京城边上的茶摊。三教九流混的地方。赌一把。傍晚。
混在入城的人群里。低着头。缩着肩。像个怕事的村姑。守城的兵丁懒洋洋的。眼睛却毒。
扫过每一个人。到我了。心跳没加速。“幽魂”控制得住。兵丁用刀鞘捅了捅我的包袱。
“干什么的?”“投……投亲。”声音压低,带点哆嗦。“城里乱,少瞎逛!
”摆摆手让我过。进了城。气味扑面而来。汗臭。马粪。油烟。还有一种紧绷的空气。
找到那茶馆。支着破棚子。几张油腻的桌子。蹲在角落。要了碗最便宜的茶。耳朵竖起来。
听。一堆废话。骂天气。骂税吏。直到……“听说了么?皇上又要去园子了。”“慎言!
脑袋不要了?”“怕啥……这回侍卫加了三倍……”“可不是,自打那年……咳,
就格外小心……”心猛地一跳。雍正。出行。园子。机会。说话的是个瘦子。
吹嘘他亲戚在衙门当差。知道内幕。盯上他了。他喝完茶。晃悠悠起身。往小巷子走。
好机会。跟上去。脚步放轻。像猫。巷子深。暗。没别人。他哼着小调。解裤腰带准备撒尿。
就是现在。窜上去。捂嘴。刀尖顶住后腰。“别动。出声就死。”他僵住。尿憋回去了。
抖得像筛子。“刚才说的。皇上什么时候去园子?”“走哪条路?”“侍卫布置?
”“说错一句。肠子给你捅出来。”声音压得低。冷得像冰。他吓瘫了。倒豆子一样全说了。
日子。路线。人数。甚至哪个侍卫头领爱喝酒。哪个路段检查松。
“姑奶奶……饶命……我就吹个牛……”“知道的都说了……”手起刀落。
用刀柄狠狠砸他后颈。闷响。他软下去。没杀。没必要。留个活口。混乱会晚点来。
快速搜身。摸走几个铜板。闪出巷子。混入人群。心跳这才有点快。不是怕。是兴奋。情报。
像子弹上膛。感觉回来了。下一步。验证。光听不行。得亲眼看看。那条路。那个园子。
得去蹲点。转身。没入人流。像一滴水汇入大海。没人多看这脏兮兮的村姑一眼。很好。
影子。就该这样。3城西。乱葬岗。味儿冲得慌。腐臭混着烧纸钱的味道。
找了个塌了半边的坟坑。钻进去。暂时安全。摊开顺来的粗纸。炭条划拉。记下路线。
侍卫换岗的大致时间。脑子里构建地图。妈的。守卫***密。铁桶一样。硬闯?送死。
得试一下。试试他们的成色。机会在那条必经的官道。有一段临着矮崖。视野好。
也容易***。选了个半夜。月头亮得像探照灯。不利。趴在山崖草丛里。虫子往身上爬。
不动。“幽魂”能趴三天三夜。等。天蒙蒙亮。车队来了。黄罗伞盖。护卫骑着高头大马。
盔甲鲜明。不是雍正。是个大官。排场不小。正好。拿来试刀。计算距离。风向。
护卫的视线死角。摸出几块尖石头。掂量一下。甩腕。猛掷。咻——破空声。啪!
正中车队里一个护卫的头盔。声音清脆。“有刺客!”“护驾!”“在那边!”瞬间炸锅。
护卫反应快得惊人。拔刀。结阵。弓箭手朝着我的方向乱射。箭矢噗噗钉进身旁泥土。妈的。
训练有素。不是花架子。几个轻功好的腾身就往崖上扑。撤。不留痕迹。
像狸猫一样滑下崖后。钻入早就看好的密林。身后呼喝声远去。蹲在河边。喘口气。
手有点抖。不是怕。是这身体体力跟不上。但脑子清醒。记录。护卫反应时间:三秒内。
结阵速度:极快。追击人员:轻功好,但配合有漏洞。有戏。不是铁板一块。需要更多。
装备。毒。钱。想起黑市。原主记忆里有模糊印象。城南。鬼市。子时开。冒险。
又一次混进城。夜里的京城更安静。巡逻的兵丁更多。躲躲藏藏。找到地方。
一条死胡同深处。地下挖出的洞窟。腥臭。点着绿油油的灯笼。几个人影缩在阴影里交易。
凑近一个看起来像头目的。干瘦。眼珠子乱转。“想要点……厉害的。”声音压得低。
“见血封喉的那种。”瘦子打量我。“生面孔啊。”“姑娘家要这个干嘛?”“杀猪。
”他咧嘴笑,黄牙。“有。”“价钱可不便宜。”摸出所有碎银子。推过去。他掂量一下。
摇头。“差得远。”“先验货。”他犹豫一下。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拔开塞子。
一股苦杏仁味。氰化物?类似玩意。“沾一点就够。死得透透的。”心动了。“就这个。
”伸手去拿。他突然缩手。眼神变狠。“官府的人?”“想钓鱼?
”旁边阴影里冒出两个壮汉。堵住退路。操。黑吃黑。“钱留下。人滚。”瘦子冷笑。
“不然埋这。”脑子飞快转。计算距离。角度。三个。有武器。机会在他缩手那一秒的松懈。
动了。不退反进。撞进瘦子怀里。左手扣他手腕夺瓶。右肘猛击他喉结。咔嚓。他眼珠凸出。
同时右脚后踹。踹中后面扑来大汉的膝盖。骨头碎裂声。侧身。让过另一把砍来的刀。
顺势把瘦子尸体推向那人。混乱。绿灯笼被打翻。光线乱晃。捡起刀。没任何犹豫。劈。砍。
血腥味混着杏仁味。呛人。几秒后。安静了。三具尸体。喘气。搜身。找到真毒药。
还有更多银票。发财了。快速清理。把尸体堆到角落。用破烂盖住。闪出鬼市。冷风吹。
手上还沾着血和毒。心里有点木。杀顺手了。这他妈就是乱世。活下去。就得比狼更狠。
转身。没入黑暗。像个真正的鬼。4钱烧手。得换成东西。毒药揣怀里。冰凉的。
像揣着条毒蛇。需要盟友。单干太难。原主的执念嗡嗡响。复仇。复仇。想起“天地会”。
反清复明。听着牛逼。不知道靠不靠谱。通过黑市留下的蛛丝马迹。老鼠洞一样的联络方式。
对暗号。“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土得掉渣。
但有用。见到人了。姓赵的香主。藏在棺材铺里。一脸苦大仇深。“吕小姐?吕家的后人?
”他打量我,眼里有怀疑,也有激动。“我们还以为……吕家绝后了。”“没绝。
”我声音干巴巴的。“来找你们,干活。”他引我进里屋。几个汉子围过来。眼神热切。
又带着点审视。“朝廷鹰犬杀了我们太多兄弟。”“吕小姐来得正好!
”“我们需要你的力量!”他们计划劫一批官银。“给狗皇帝添点堵!
”“也让兄弟们喘口气。”方案粗糙得可怜。伏击。硬冲。听天由命。我听着。
眉头越皱越紧。“不行。”我打断他们。“送死。”安静下来。所有眼睛盯住我。“说说。
”赵香主沉声道。摊开顺来的粗纸。炭笔画起来。“官银走西门。”“必经窄巷。
”“两侧是酒楼和仓库。”“酒楼二层。“提前***。”“用弓弩。第一波打击。
”“仓库堆满草料。”“泼油。点火。制造混乱。”“阻断后路。”“车队头尾截断。
”“集中力量吃中间押运的。”“得手后。”“分散撤。”“走下水道。我看了,能通。
”一口气说完。屋里死静。赵香主眼睛亮了。“这……吕小姐从何处学来?”“梦里。
”我面无表情。“干不干?”“干!”行动夜。下雨。好天气。我带一队人摸上酒楼二层。
解决掉打瞌睡的伙计。藏好。下面。兄弟埋伏在仓库阴影里。车队来了。轮子压过青石板。
咕噜噜响。“放箭!”嗡——弩箭破雨幕。精准钉入护卫脖颈。惨叫声。马嘶声。“点火!
”仓库轰地燃起。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车队大乱。“杀!”喊声四起。我带人冲下去。
刀光闪。见血。效率。冷酷的效率。像一台机器。切割。放倒。很快。
中间几辆大车的护卫清空。“搬银子!”“快!”兄弟们兴奋地吼叫。扛起银箱。
我站在原地。雨浇在脸上。冰冷。观察。记录。那个叫大牛的。力气大。但乱砍。
差点砍到自己人。那个瘦猴。手脚快。顺了护卫的钱袋。阿忠。挡了我一下。差点害我挨刀。
猪队友。清点完毕。“撤!”赵香主喊。人群迅速退入下水道入口。恶臭扑面。我殿后。
目光扫过战场。看到阿忠掉下的东西。一个护身符。绣得歪歪扭扭。蠢货。捡起来。
塞进怀里。快速清理痕迹。把可能指向我们的线索踢开。最后看了一眼火与血。转身。
钻进黑暗。下水道里。喘息声。水滴声。还有压抑的兴奋。“成了!”“狗皇帝该肉疼了!
”赵香主拍我肩膀。“吕小姐!好手段!”我躲开他的手。“下次。”“管好自己的人。
”“别掉东西。”把护身符扔给他。他愣住。笑容僵在脸上。我没再看他。走到队伍最前。
带路。心里那点因为“同伴”产生的暖意。熄了。靠不住。最终。还是得靠自己。
这条复仇路。注定孤独。5信任是狗屁。得验证。赵香主说宫里有条暗线。“埋得很深。
”“能拿到真东西。”我要见。必须见。“这不合规矩……”赵香主搓手。
“暗线不能直接接触……”“规矩?”我盯着他。“还是这线……已经断了?”他脸色一变。
“吕小姐什么意思?”“我要见他。”声音没起伏。“现在。”僵持。最终他让步。
“好吧……但若出了事……”“我担着。”见面地点。荒废的染坊。
到处是破缸和褪色的布条。味道刺鼻。我等在阴影里。像块石头。人来了。穿着普通。
像个杂役。眼神低垂。“东西。”我伸手。他递过一卷纸。
“宫内布防图……”“皇上……雍正的起居注抄本……”展开。快速浏览。图画得精细。
标注清晰。作息时间明确。太完美了。完美得像陷阱。“养心殿东侧的小门……”我突然问。
“平时谁负责洒扫?”他愣了一下。
“是……是李太监手下的小春子……”“小春子左耳有颗痣?”“……是,是有。
”“你上次见他是什么时候?”“昨、昨天……”“昨天小春子摔断了腿。”我声音冷下去。
“躺了三天了。”他瞳孔猛地一缩。“这图是旧的。”我把纸摔他脸上。“三年前的布局。
”“雍正早就不在那个时辰批奏折了。”“说!”“谁让你来的?”他猛地后退。
手往怀里摸。刀!比我慢。欺身向前。左手格挡他拔刀的手。右手并指如刀。猛戳他喉结。
他嗬嗬倒地。脚踩住他手腕。发力。碾碎。“啊——!”“谁?”弯腰。声音贴着他耳朵。
“说出来。给你痛快。
”“是……是血滴子……”“我们头……想钓大鱼……”“赵香主知道吗?
”“不……不知道……我们直接听命……”懂了。清理门户。拧断他脖子。像折断一根枯枝。
搜身。找到真正的新腰牌。和一张真正的近期巡逻路线图。真真假假。好手段。
把尸体塞进染缸。用厚重的破布盖好。走出染坊。阳光刺眼。心里那点侥幸。彻底凉了。
这游戏。比现代更脏。回去。直接找赵香主。他还在等消息。一脸期待。“怎么样?
暗线可靠吗?”我没说话。把那张假图拍桌上。他拿起来看。脸色渐渐白了。
“这……这不对……”“你的人。”我盯着他。“或者你,出了问题。”“不可能!
”他猛地站起。“老钱跟了我十年!”“死了。”我声音平淡。“我杀的。”“血滴子的人。
”他踉跄一下。瘫坐在椅子里。脸如死灰。“完了……全完了……”“没完。
”我拿起那张真路线图。“他们送了份大礼。”“将计就计。”看着他。“你的人。
”“你自己清理。”“清理不干净。”“下次死的。”“就是你。”转身离开。
没回头看他惨白的脸。盟友?呵。累赘罢了。这条命。这座紫禁城。只能我一个人啃。
咬碎牙。也要啃下去。6血滴子的网。撒开了。不能等。得动起来。比他们更快。
原主记忆深处。挖出个名字。“残翁”。住在西山。是个老篾匠。以前给宫里办过事。
可能知道点东西。最后的指望。出城。往西。山越来越陡。找到那茅屋。歪歪斜斜。
像随时要倒。老头在院里劈竹子。手稳。眼神浑浊。“找谁?”“残翁。”“死了。
”我站着没动。“吕留良的孙女。”“来问条路。”竹子啪一声裂开。他抬头。
眼里的浑浊散了点。“吕家……还有后?”“就我一个。”“来杀雍正。”他沉默。
继续劈竹子。“走吧。”“没什么路。”“死路。”“死路也行。”我上前一步。“指给我。
”他停下。看我。像看个疯子。“凭什么?”“凭我姓吕。”“凭你欠我爷爷一条命。
”原主记忆里闪过的片段,赌一把。他身子震了一下。竹刀掉地上。“进屋说。”屋里更破。
一股霉味。他倒了碗凉水。“宫里变了。”“路堵了。”“人换了。
”“我知道的……可能也没用了。”“说。”他叹口气。“雍正怕死。”“疑心病重。
”“寝殿下面……”“可能有条暗道。”“早年修来避险的。”“入口在……”他蘸着水,
在桌上画了个粗略的图。“大概这个位置。”“但几十年了……”“不知道还通不通。
”“侍卫?”“换岗间隙。”“有一盏茶的空白。”“但只是明岗……”“暗哨不知道。
”够了。有方向了。“谢了。”起身要走。“丫头。”他叫住我。“那地方……”“进去了,
就未必出得来了。”“没打算出来。”走到门口。停下。从怀里摸出块银子。扔桌上。
“换个地方住。”“血滴子可能找过来。”他愣愣看着银子。再抬头时。我已经走了。下山。
脚步快了点。有目标了。暗道。需要工具。开锁的。潜行的。还得试一次。试那条路。夜里。
再次摸近宫墙。远远的。像望着一座发光的山。根据残翁的图。找到大概区域。守卫森严。
但……有规律。记下。风向。灯光照射范围。巡逻队的脚步声重叠的瞬间。像解一道数学题。
找到那个“一盏茶”的空白。但不够。暗哨。永远是个变数。需要一件东西。
一件能干扰他们的东西。想起鬼市顺来的毒药。不是用来杀人的。是用来制造混乱的。
计划在脑子里成型。冒险。但值得。回去。准备。需要一件夜行衣。真正的夜行衣。
能吸光的黑。需要特制的钩锁。和消音垫。需要把状态调到最巅峰。这身体太弱。加大训练。
每天跑到吐。练刀到抬不起手。逼出所有潜力。赵香主的人没再出现。大概在清理门户。
也好。清净。偶尔听到消息。血滴子抓了不少人。城里风声更紧。像一张弓。越拉越满。
我在等。等一个时机。等一场雨。或者一场大风。机会来得很快。祭天。雍正要去天坛。
宫里守卫会相对空虚。就是那天。行动前夜。检查所有装备。刀磨得锋利。钩锁擦了又擦。
毒药分装好。坐在黑暗里。一动不动。心里异常平静。终于……要到这一步了。杀人。
或者被杀。很简单。闭上眼。养神。像一头潜伏的兽。等着天亮。等着狩猎。7天没亮。
醒了。像机器启动。穿上夜行衣。软底鞋。把身体用布条缠紧。减少摩擦声。刀插背后。
毒药塞进腰囊。钩锁挂好。最后看一眼这破窝。可能回不来了。推门。融入夜色。
城市还在睡。巡逻的兵丁也乏了。躲过他们。容易。宫墙。黑压压的。像巨兽的脊背。
找到位置。计算时间。巡逻队刚过。“一盏茶”开始。甩出钩锁。咔。轻响。勾住墙头。爬。
像壁虎。快且静。翻过去。落地。滚入阴影。心跳平稳。里面。更安静。只有风声。
根据记忆里的图。摸向大概区域。假山。水池。荒废的角落。找。摸索。每一块石头。
时间一点点过去。远处传来更梆子声。时间不多了。终于。碰到一块松动的。用力。推开。
露出黑洞洞的入口。霉味冲出来。就是这。刚想进去。身后。极轻微的呼吸声。操。暗哨。
猛地转身。刀已在手。黑影扑来。短刀直刺咽喉。快!狠!格挡。顺势切入。肘击。
对方闷哼。后退。是个高手。不能缠斗。引来更多人必死。虚晃一刀。踢起尘土迷眼。
趁机扑向洞口。他追来。甩手。一枚毒针。淬了麻药。没中。被他用刀磕飞。但阻了一下。
钻进暗道。反手推石门。他冲过来。刀尖卡住门缝。用力!肌肉绷紧。嘎吱——石头摩擦。
他的刀尖被压弯。猛地抽回。石门轰然闭合。黑暗。彻底的黑。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
背靠冷石。缓了一下。听外面。没动静了。他没喊。可能怕担责?或者……另有打算?
不管了。转身。面对更深沉的黑暗。暗道。向下延伸。霉味。潮湿。摸出小火折子。晃亮。
微弱的光。照亮斑驳的墙壁。地上有积水。往前走。小心。每一步都试探。
寂静里只有水滴滴落的声音。走了很久。可能一炷香?可能更久。前面出现岔路。
原主的记忆?残翁的图?都没提。选左边。凭直觉。越走越窄。到头了。一堵石墙。死路。
妈的。退回。走右边。这条更潮湿。听到隐约的声音。人声?还是风声?屏息听。是说话声!
隔着石壁。“……皇上歇了……”“……仔细守着……”“……换岗……”心脏猛地一跳。
找对地方了!摸墙壁。寻找缝隙或机关。声音是从一道细微的石缝里透出来的。透过看。
微弱的光线。能看到房间一角。黄幔帐。金器反射的光。是寝殿!雍正就在一墙之外!
血液嗡地冲上头。机会!千载难逢!摸遍墙壁。找开启的机关。没有。光滑。冰冷。
这暗道……可能只能从外面开。操!捶了一下墙。无声。绝望像冷水浇下。
这么近……又他妈这么远。听着外面侍卫的脚步声。规律的。像催命符。不行。
不能这么算了。毒药。还有毒药。透过石缝。能看到香炉。离墙不远。估算距离。取出毒药。
用薄如蝉翼的油纸包好。捻成细条。小心地。极其小心地。从石缝中塞出去。一点点。
再一点点。够到了!轻轻放在香炉旁的地上。只要有人碰……或者扫地……就有机会。
刚做完。外面突然声音大作!“有刺客!”“护驾!”脚步纷乱。刀剑出鞘声。被发现了?!
因为我?紧贴石壁。不敢动。“在那边!”“追!”声音远去些。好像不是我?另有其人?
机会!趁乱。最后看了一眼那毒药包。转身。沿原路狂奔。必须趁乱出去!跑到入口。
推开石门一条缝。外面安静了。暗哨不见了。闪出。关门。快速翻墙。落地时。
听到宫内喊杀声还在继续。真有个倒霉蛋撞上了?不管了。溜着墙根阴影。疾走。
心跳这才轰隆隆响起来。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毒药……种子埋下了。等着发芽。
或者……被清除。回到藏身点。天快亮了。脱力坐下。看着颤抖的手。不是怕。是兴奋过头。
接近了。真的接近了。雍正。你等着。下次。下次一定摘了你脑袋。8风声紧得像绷断的弦。
血滴子疯了。满城抓人。地皮刮掉三层。藏身的窝点不能待了。嗅觉告诉我。危险在靠近。
连夜转移。像耗子钻洞。躲进更破更深的贫民窟。臭水沟的味道盖过我的气味。等。
毒药该发作了。三天。没消息。五天。宫里静悄悄。第七天。茶馆听到议论。“听说了么?
宫里死了个太监!”“说是失足掉井里了……”“怪事,那井口窄得……”心一沉。
毒药没送到雍正那。可能被个小太监误触了。计划失败。烦躁。像困兽。需要新方案。
需要更直接的手段。想起残翁说的换岗空白。和那条没走通的暗道。也许……可以强攻?
在换岗时突入寝殿?计算成功率。低得可怜。但没办法了。准备更充分的装备。更烈的毒。
更锋利的刀。状态调到最癫。训练时。差点砍掉自己手指。这身体到极限了。一天夜里。
正磨刀。门口有动静。极轻的叩击声。三长两短。暗号?但不是我知道的任何一种。刀握紧。
贴近门缝。“谁?”“……吕小姐?”微弱的女声。
“赵香主……让我来的……”“他还没死?
子杀了老钱……香主重伤……”“他撑不住前……让我送这个来……”从门缝下塞进个东西。